《唐门贵女》正文卷第209章:讨个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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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王妃有所不知,碧玺在来到皇城的时候,并没有直接投靠文亲王府,根据咱们的人私底下打听调查,碧玺她是孤身一人居住在皇城周边一处偏僻的小客栈。”
    唐安夏怔然,一脸好奇的问:“小客栈?碧玺难道在皇城还有认识的人吗?她对殿下并不忠心?”
    “恰恰相反。”余老板娘目光闪烁,弯起的唇角透露着意味深长的韵味,神秘兮兮道,“这一查,我也很惊讶,那间小客栈的老板和店小二,表面上做着亏本的生意,实则富裕得很。
    而且,根据咱们的人留意,老板和店小二都身怀武功,绝非等闲之辈。客栈的四周经常有些习武之人游荡,实则是暗中保护着小客栈。
    还有几位客官,连续不断的居住在那里,也是为了确保小客栈的安全。而且,就在丞相府被抄家的那一日深夜,从丞相府的后门,运走了一批批东西,不知是什么装在箱子里,也搬进了小客栈。
    我们的人假装是客官住店,在小客栈居住了几日,却只能住在前厅,不允许进入后院,店小二声称,后院是打杂住的,不方便接客。实际上,后院都是文亲王内部的自己人。
    根据咱们的人四处打探,这家小客栈已经有年头了,一直都半死不活的经营着,生意也不是很好,偶尔有人图个清净,在这里小住几日。而且客栈的价格很高,一般的寻常人家也住不起的。
    我想,在摄政王活着的时候,这家客栈就应该是摄政王妃的‘后宅’。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不能见光的东西,都在这家客栈暗中经营。
    如今,文亲王来掌管这家客栈,所以碧玺刚刚进入皇城,时机尚不成熟,就没有直接住到文亲王府,而是选择了在秘密的客栈呆了一段时间。等到时候一到,她才搬入王府内。
    “所以说,碧玺其实更了解殿下啊……”唐安夏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膀,眼睛里隐藏着一丝丝的落寞和哀伤。
    她一直都以为,她才是文亲王最亲近的人,他们二人相亲相爱,相互了解,彼此就像是对方的影子,能清楚的了解对方想的是什么,能知道对方是怎样的人。
    可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变化,唐安夏越来越摸不透李君麒的心思。
    特别是瓦解隆德这件事情,唐安夏努力在后宫费劲关系,用尽心力,不惜去找明月帮忙,只为了能够让李君麒做事更加顺风顺水。
    转头再看看李君麒,他似乎并没有在意唐安夏的想法,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暗箱操作的每一件事,包括李君麒和二皇子的计谋,如何做到和高立合作,每一步怎么布置的陷阱。
    唐安夏全都一无所知,反倒是碧玺,大老远的从西郊城一直跟到了皇城,还入住在摄政王当年留下的客栈里,一个唐安夏根本就不知道它存在的客栈。
    如此差别的对待,唐安夏怎能不心生郁闷。又怎能不对李君麒产生间隙,她明明是那么的珍惜他啊!她希望能同样得到李君麒的珍惜和信任。
    “正王妃?正王妃?”
    余老板娘轻轻地推了推唐安夏的身体,把她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唐安夏回过神,勉强挤出一抹笑靥:“哦?怎么了?”
    余老板娘阅人无数,早已看穿了唐安夏的心思,拉过来她冰凉的小手,双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定睛瞅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禁有些心疼。
    “正王妃,你不要太难过了。不管怎么说,文亲王和你是真正的结发夫妻,你们二人能够好好的生活,哪怕不能心有灵犀,不能无话不谈,最起码能相敬如宾,这也是极好的。
    这世间啊,爱情本就难寻。能够找得到真正的爱情,能够懂得爱情的人,本就稀少。
    能够嫁给相爱之人,又能够彼此珍惜,相互理解的,更是少之又少。
    多数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碍于父母亲族无一不是拖累,不得已而维持着夫妻的名分,心中早就是心灰意冷,对任何人都不再抱有希望和好感,只是行尸走肉的活着罢了。”
    唐安夏感激地捏了捏余老板娘的手,她比自己年长几岁,阅历和经验却远远的胜过自己。
    这番话,倒像是一位母亲苦口婆心的宽慰自己的女儿。
    “你放心,我只是有点嫉妒罢了,殿下以前只会对我这么好,只有面对我的时候,殿下才会这般留心。忽然间出现了一个碧玺,取而代之我在殿下心中的地位,难免有点失落。”
    余老板娘语重心长道:“傻丫头,这人啊,就是这样子。见识到了月亮的光芒,就往往再也没有办法安心当一颗星星。
    你想想,如果是你府里的侧王妃,哪怕得到文亲王的一句问候,陪着吃上一顿饭,都会高兴的几天无法入眠。
    你啊,就是对殿下的期待值太高了。你为了文亲王付出的一切,你总希望能够得到回报,殊不知对于文亲王而言,为他掏心掏肺的女子多如牛毛,他未必会让你得到应有的回应。
    所以你就会失魂落魄,伤心难过,甚至会觉得殿下冷落了你,不珍惜你。
    殿下就是高高在上的月亮,能够陪在他身边长长久久的人,就像是天边的星星一样多,你们都是见识过他光芒的女子,自然会爱得死去活来,难以自拔。
    你距离它越近,就越不愿意退一步,有时候,你可以开开心心的退一步,或许将会得到另一片不同的风光啊。”
    唐安夏听得似懂非懂,余老板娘的阅历太过于丰富,见识过的达官贵人更是多如牛毛。
    以至于她看待每一件事,都能豁达开朗,以崭新的想法去面对。
    “你放心吧,不就是一个西域之国的女子吗!我还不至于脆弱到被她打败。殿下若是真心喜欢她,就纳为妾好了,我会大大方方的接受事实。
    但是,倘若敢撼动我正王妃的地位,我宁愿鱼死网破,也绝对不会让她得逞!”
    余老板娘拍了拍唐安夏的肩膀,笑道:“只要守住你正王妃的底线就好!”
    等会到文亲王府的时候,已经日落三干。
    唐安夏拖着疲惫的身子骨,什么都不想吃,她感觉吃什么都索然无味,甚至连一口水都不想喝。
    李姑姑备好了热水,唐安夏泡了个澡,继而换上一身轻便的衣裙。
    李姑姑有点担心,关切的问道:“正王妃,您今个儿回唐家,是不是发生了矛盾冲突?老奴看您精神气儿不好,到底怎么了?”
    唐安夏低垂着眼睑,她对李姑姑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便屏退众人,把唐家发生的种种,包括唐宏的态度,还有翠荷的话。
    明明是最亲近的人,彼此之间却尴尬又陌生,血脉相连的关系又难以割舍,这一桩桩一件件事,都倾诉了一遍。
    继而,唐安夏又把去余老板娘的铺子,挖掘出来了碧玺的身份,还有摄政王的客栈,隐蔽不为人之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李姑姑耐心的听着唐安夏的话,揉了揉她的秀发,宽慰道:“正王妃,都是别人的事,虽说和你有关,但是,你却一件事都不能控制啊!
    你看看,唐宏和翠荷的事情,他们的做法和想法,难道你能左右的了吗?难道你能改变他们吗?当然不能,他们第一不会听你的话,第二不会做出来任何的改变。
    所以,你只要做到你应尽的责任,问心无愧就足以了,真的没有必要让他们的错误,左右了你的心情。
    至于碧玺和殿下,您就更不需要纠结了。你明明清楚的知道,碧玺是一个迷人的西域之国的女子,而殿下对她关爱有加,很是喜欢。
    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些都是既成的事实,你又何必要揪住不放,让自己难过,徒增烦恼呢?
    你改变不了碧玺姑娘,也改变不了殿下。更无法左右他们二人的感情,不是吗!”
    唐安夏耐心的听着李姑姑的话,顿时如醍醐灌顶般,整个人的心情都渐渐的明朗起来。
    余老板娘的言外之意,或许也是如此吧。
    唐安夏忽然觉得自己很庆幸,有了芳嫣和玉华这样忠心耿耿的丫鬟。还有李姑姑和余老板娘的帮衬,还有做事情越来越利落干脆的蓉儿!
    她们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真心对待自己,所以,就算是没有唐宏和翠荷关心和理解,就算是失去了李君麒的爱慕和宠溺。
    她也不会孤单,也不会一无所有。只要有这群人在身边,她就不需要畏惧任何事,她们会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的护着自己。
    归根结底,只有握在手里的权势,才是最靠得住的东西啊!
    “李姑姑你放心吧,我只是心情不太好而已,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唐安夏努力挤出了一抹笑容,她刚想躺下盖好被子,芳嫣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吵着嚷着道:“不好了!正王妃!月公主来了!正在大厅耍威风呢!”
    唐安夏透过窗玖瞅了一眼外面已经黑透了的天空,蹙了蹙眉头,一脸的不耐烦道:“她来干什么?李姑姑扶我去看看!”
    唐安夏没有更换衣裳,漂亮的脸蛋不施粉黛,模样看上去有点憔悴不堪。
    她没有扑粉,但是皮肤确实出奇的好,细腻的就像是刚刚剥开鸡蛋皮的蛋清,白里透着晶莹。
    明月远远的看到了唐安夏,高傲的脸孔微微扬了扬,眼底的鄙夷之色更深刻几分,玩起涂抹着红艳艳的嘴唇:“哦?这么早就睡了?”
    唐安夏一边往跟前走,一边努力挤出一抹冷笑,回应道:“不是我睡得早,而是公主来得不是时候。
    倘若公主想要大驾光临,完全可以等到明日清晨,或是提前派人通秉一声,让臣妾提前做好准备,迎接您!”
    “本公主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时需要你一个小小的王妃指手画脚了?”明月不屑的翻了个白眼,紧接着,径直坐到主位之上。
    唐安夏不得已,只好坐在旁边的官帽椅,斜昵了明月一眼,不耐烦的问道:“公主有何吩咐?尽管开口说就是,臣妾只是一个正王妃,并非是神通广大之人,未必能帮公主做事。
    况且,公主在宫中出了名的有手段,莫非是来到我文亲王府,想要耍什么花招?逼得我离开殿下?若是这个心思,公主趁早死心吧!
    就连殿下最爱的碧玺姑娘,如今都没有名分呢,何况是殿下不喜欢的您呢!我是皇后娘娘亲自奉上的正王妃,哪怕是您,都没有权力免去我的位置。”
    唐安夏丝毫不客气,一连串的话像是战斗一样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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