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近黄昏》第十七章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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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府小厮跌跌撞撞的跑到萧洌面前,脸色青白,神色惊恐。
    “大清早的,何事急呼!”萧洌按了按昏痛的头,厌烦的丢开擦手的手巾。
    小厮跪在下首,颤颤道:“门、门外有尸体。”
    “大惊小怪,拉出去扔了便是。”萧洌越发觉得自己的奴才不中用了。
    “是会贤堂的门客。”
    “什么!”萧洌一下站起,大步往府门口而去。
    入眼,横七竖八的尸体就摆在太子府门前,其中有自己颇为赏识的书生文人,顿时心中怒火燃起,唤来冯策,问道:“出了何事?”
    “回太子,昨日会贤堂内,似乎他们与景王门客发生了口角。”冯策走近尸体,开始寻找蛛丝马迹。
    “萧淮?会做的这么明显吗?”以萧淮的狡诈,不会如此低级。
    “太子请看。”冯策将在尸体旁找到的令牌递给太子。
    “萧漠的令牌,是他!”太子紧握令牌,眼中有了杀机。
    冯策摇摇头,分析道:“珩王谨慎缜密,杀人不留破绽,何况是遗留下自己的令牌,恐怕是景王的鹬蚌相争之策。”
    “那便不能任他如意。”太子脑中开始思索着对付萧淮的计策。
    “此事不可轻易下结论,需要探查一番。”冯策隐约觉得这件事很诡异棘手,但也想不通其中关窍。
    太子暂别冯策,乘坐轿撵,去往景王府。
    守门小厮见是太子,刚要进去通报,便被太子侍卫制服,随后,侍卫拥着太子急匆匆的赶往萧淮的内殿,将欲出门的萧淮拦截在了半途。
    见是太子,萧淮楞了一下,转而恢复平静,笑脸相迎,“不知大哥找我何事?”
    太子目光一凝,瞥见他身上的玉佩,胸口起伏不断,跨步上前,提拳便打。
    萧淮挨了一拳,口中有了血腥之气,火辣辣的脸颊提醒着自己所受的屈辱,碍于他太子的身份,只得一语不发,抱拳请罪,“太子息怒,有话好说。”
    好一个萧淮,心机城府如此之深,还真是小瞧他了,一把扯下他腰间的玉佩,冷哼一声,警告道:“贱婢生的孩子只配当下人,妄图踩到我头上,做梦。”
    太子转身离去,萧淮看着那个不可一世的背影,恨得牙痒痒,满脸狞厉之容,屈辱感达到极点,誓要血洗今日的耻辱。一拍手,从远处树上跳下几个黑衣人,恭敬的跪在萧淮面前,听候指令。
    “跟上去,给我打,打完就跑,若是被捉住……”萧淮一眼扫过,阴冷道:“自行了断!”
    “遵命!”黑衣人起身追赶太子而去。云魂见状,易容一番,混在了黑衣人后面。
    多行数步,便见太子车马,黑衣人左右夹攻逼近太子,瞬时就与太子侍卫打斗起来,吓得路上行人纷纷跑开,害怕一不小心丢了性命。
    打斗间,马儿受了惊吓,一个旋转,就将马车翻转,太子应声而落,跌倒在地上,好不狼狈,黑衣人见状,欲冲上前,却被远处赶来的禁卫军挟持左右。
    太子怒不可遏的自地上而起,额间的青筋延伸到双眼,猩红的眼珠蕴藏极大的怒火,呵斥道:“谁人敢伤本宫!定五马分尸!”
    黑衣人见行动失败,吞下口中的毒药,立刻嘴角流出黑血,暴毙在地,云魂借着众人攒动之际,轻脚一点,便飞出重围。
    “追!”太子大袖一甩,势要查出凶手,狠狠报复。
    禁卫军追到街角,云魂故意放慢步伐,朝着景王府的位置纵身一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听得黑衣人最后消失的地方,太子计划已成,重新登上马车,回了太子府,一时间,街面恢复平静,人来人往间,却不知蕴藏极大阴谋。
    临街楼上,秦思涯摇着折扇看着太子远去的车马,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南朝的局势,怕是要变了,只是这个珩王,心机城府颇深,小小手段便引得太子景王相斗,必定非凡,而为何夏满又会在珩王府?
    “青风,查清了吗?”
    “回主子,还未有头绪。”
    “继续查。”秦思涯抚摸着自己腰间的麒麟玉佩,思绪不明。
    次日,朝堂上,太子景王分列两边,身后跟着彼此的势力,一个阴沉思索,一个嘲弄鄙夷,今天,必有一场恶战。
    光圣帝上朝的时候,便感到朝堂氛围有变,轻咳道:“可有事禀奏?”
    “禀父皇,儿臣有事要奏。”太子率先站出,斜眼冷睨着萧淮,道:“六弟以下犯上,不敬兄长,不耻勾引侧妃在前,临街截杀在后,实属罪大恶极。”
    “儿臣冤枉。”萧淮脸色苍白,一副病弱的样子,指着嘴角的乌青,说话都有些吃力,“太子莫名来府上殴打儿臣,后又恶人先告状,实在欺人太甚。”
    光圣帝心烦意乱,本想偏袒太子,可见太子生龙活虎,萧淮却是满脸乌青,恐朝堂议论,百姓非议,便不得不斥责太子几句,“身为兄长,何故出手相向,快与你六弟赔礼道歉。”
    太子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一向都是光圣帝偏袒,早就目中无人,一朝被斥责,心中意难平,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官员便纷纷下跪,异口同声道:“截杀太子的黑衣人确是往景王府而去,景王可有说法。”
    “栽赃陷害。”萧淮跪在下首,声泪俱下,“父皇,满朝文武都为太子说话,父皇可要相信儿臣啊。”
    萧淮知晓自己父皇的毛病,再喜欢太子,若是被架空了权利,自然没有亲情可言。
    果然,光圣帝发话,平息了这场闹剧,“都是兄弟,既有误会,便也能化解,此事到此为止,你们不得再提。”
    太子还欲说些什么,便被萧淮抢断,“谢父皇。”
    “禀皇上,臣有本奏。”
    众人纷纷转过头,望着御史大夫,暗自摇头嘲笑,文官就是迂腐,天子家事,怎容他人置喙。
    “叶御史有何异议?”光圣帝眯起眼,冷冷的看向御史,意味不明。
    “太子伤弟,景王弑兄,有违伦理,应与珩王同罪,以肃清纲纪。”御史不卑不亢,饶是跪在地上,背脊依然挺得笔直,不失文人风范。
    光圣帝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有些厌烦,厉声道:“叶御史,天子家事,你也要置喙吗?”
    “虽为天子家事,但涉及储君便是国事,若国事不查,岂非让天下人效仿。”御史直言不谏,丝毫没有畏惧天子之怒。
    “那你说如何?”皇帝阴冷的盯着下首的臣子,心中怒火不断。
    “交出兵权,一同幽静。”
    御史一门,自开朝以来,便立于朝堂,数代重臣,自然有些话语权,此话一出,便有大半臣子附和。
    萧洌恨的牙痒痒,迟早要将这帮文人御史的骨头打断,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权贵,“父皇,儿臣认为,御史大逆不道,理应贬斥放逐。”
    光圣帝横了一眼太子,喝道:“休得胡言!”
    御史早晚要贬,只是不在这个时候,不妨先给这帮老家伙一个面子,“幽禁不妥,都罚俸三年吧。”
    “都是大罪,珩王幽禁,太子和景王却是罚俸,如此处置甚为不妥。”叶御史继续说着,丝毫未曾惧怕上座之人的威怒。
    底下群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不乏有频频点头的人,都知道皇帝偏爱太子,可如此偏颇,未免有些心惊,不由得纷纷看向圣上。
    大臣的目光投来,看得光圣帝有些恼火,思索下,道:“便解了珩王的禁足,一同罚俸三年吧,退朝!”
    光圣帝登基多年,同这帮老臣多番交锋,着实头疼,待北疆安定,定要将这些个老顽固,通通下狱
    解禁的圣旨传到珩王府,夏满便迫不及待的进了易云殿。
    “王爷,皇上解了您的禁足,只罚俸三年。”
    看着眼前淡然自若的萧漠,夏满有些不解,仿佛这道旨意跟他无关一样。
    “三年,那可够买好多宅子呢。”萧漠做出惋惜心痛的样子。
    夏满着实鄙视,这么好的演技,他怎么不去演戏呢,三年俸禄,对于普通百姓那是一辈子的生计,可对于珩王,不过一只玉笔,一方古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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