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风来》正文卷第五十七章这次的拌嘴有些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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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因为心思全在其他的事上,何有信在竞赛中出了两次不小的口误。好在沈袅袅发挥稳定,他们最后还是拿上了一个三等奖。
    返程路上,何有信对沈袅袅抱歉地说拖了她的后腿。
    “有什么对我抱歉的,这不就是替学校做事嘛,好了坏了都别太在意,以前还是你这么告诉我的。”沈袅袅答得轻快,显然没觉得这有什么。
    何有信被她的话噎住了——那确实是他以前安慰她时说过的话。所以现在到底是沈袅袅变得奇怪了,还是他变得不一样了呢?
    以前他什么时候把这种事放在心上过?
    好像事情全都在变得不正常。
    接下来的一路上何有信都没再说话,沈袅袅也没做声。一直到车停在了学校门口,他们互相挥了挥手道别。
    其实这一整天沈袅袅都感觉得到何有信是有话要说的样子,她看出来了,但也只好装作看不出,不然何有信要是又问她是不是不喜欢他了之类的问题,要她怎么接话。
    周鸣皋说得对,“爱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更别说喜欢这种更缥缈的心情了。
    她以前确实喜欢过何有信,可是他们显然错过了。正好那句喜欢也没有被说出口过,还不如就当没有发生。何况现在距离高考没多久了,根本也不是说这种事的好时机。如果毕业以后何有信还觉得有什么事是该好好说清楚的,她也不是一定要搪塞着。
    给一个答案而已,谁都有要答案的权利。
    只是她没想到何有信要答案的邀约来得这么急,竞赛结束后的第二天,何有信就约她出门,说有话想当面和她说。而她收到这消息的时候正和周鸣皋和崔岩在一起——他们在进行日常补课,这时候正是“课间”时间。
    注意到她看了消息后纠结的表情,周鸣皋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问她怎么了。
    趴在桌上补觉的崔岩被敲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抬起了头,周鸣皋对他说了句,“没你事儿,继续睡。”他就又趴下昏睡了。
    “有个朋友约我。”沈袅袅答。
    “男的?”
    “你怎么知道。”
    “不光知道是男的,我还知道是谁呢,名字都写在你脸上了。”
    周鸣皋的语气不怎么好,沈袅袅没多想,回了句,“哪有那么夸张,而且我又没有说现在就要去。”
    “没说现在就要去?意思就是说你还是会去?那你还是现在就去吧,不然我看你也没心思上接下来的课了。”
    “你干嘛这么说啊。”沈袅袅不太开心了,“昨天我去竞赛就已经缺课了,今天还走我就彻底跟不上你给崔岩讲的东西了。”
    周鸣皋这时候很不高兴,担心继续接话就要吵起来,他把手里的笔放下,叹了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
    何有信这个人一直都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从以前的两个二零一九年就是这样。他到现在还记得第二个二零一九年的那个愚人节,他明知道沈袅袅是要给谁拨回去电话,却碍于当下和沈袅袅还“不熟”所以没办法发作的那种感受。
    其实他是个很爱吃醋的人。只不过比沈袅袅大了几岁,他们慢慢都习惯了某种固定的相处方式,吃醋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好像就很违和似的。
    况且他还总是没资格吃醋,每次这种让他吃醋的事发生的时候他和沈袅袅都还没有谈恋爱。尤其是这次,偏偏还是他自己说不要在她成年以前和她在一起的。
    情绪平复失败,他越想越火大,最后说出的话也是阴阳怪气带着点攻击性,“嗯,是,昨天和人家去竞赛,今天又约着出门,多好啊。”
    “你怎么知道我昨天和谁一起去的?”沈袅袅的表情先是疑惑,继而她想明白了,立刻变成了生气。“你又”
    她想问——你又来看我的梦?不是说好了我们都不再接触这些吗?
    但是考虑到旁边还坐着个崔岩,她没有说下去。
    周鸣皋说完也后悔了,其实他不是故意去窥探沈袅袅的梦境,只是现在沈艺峰建造的屏障在消失,他的梦境总是失控,一不小心就能看见沈袅袅预见的未来。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没有办法解释,也没心情解释。
    他转移了话题,虽说是把语气放平了些,但说出的话还是很不好听。“至于你说的缺课,我本来也没义务上这个课,难道你真把我当免费老师?”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过来上课全是为了占什么便宜?还是说你觉得就连我和你接触也都是有所企图的。”
    “我没”
    沈袅袅彻底生气了,她站起了身,打断了周鸣皋的话,“况且是你自己要和我保持这种关系的,一边说着不谈恋爱一边又管着我的事,我也很搞不懂你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自居。”
    “你觉得我干涉你了?”
    “你没有吗?”问完这句,沈袅袅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次何有信是直接打了电话。
    她顺手接起了电话,因为知道接下来估计也不能补课了,她就答应了何有信一会见面。虽然没带什么特别的意思,但她答何有信的那句“好,我一会儿过去。”这时听在周鸣皋耳中实在像是故意做给他看的。他已经消了的气又被点燃了,原本想要出口的好言好语也都咽了回去。
    好,你要见他就去见吧。周鸣皋忿忿地想着,没有说话,也没做别的反应,就这么看着沈袅袅拿上东西走出了门。
    崔岩趴在桌上,心里七上八下的。
    ——其实他早都醒了,只是他没找到“可以醒”的时机。平常周鸣皋和沈袅袅也总是拌嘴,但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严肃。沈袅袅关上门的那一瞬间,他都听见周鸣皋把自己的指节按出咔吧咔吧的声音了。
    好像还是没到可以醒的时机。
    崔岩决定这次先不掺和他们的事了,还是等回去以后问冉冉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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