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渡尽浮世欢》正文卷第158章风波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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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些年,白辰也明白有些善恶,神判得不公。可是他只能遵循。而李绸,他却想凭借一己之力,蚍蜉撼树,力破星移斗转之轮。
    何其勇敢,又何其傻。
    “你知道么,我第一次见你时,便觉得眼熟。我现在想起来了,呵,原来灰飞烟灭时,什么都能想起来。”李绸转头看向白辰,可他的瞳孔已全然散开,面上没了一丝表情。
    白辰收了梨雨,些许踉跄的站了起来:“愚蠢。你只有遵循了这规律,在规律里寻得破解之刃,才可破局立新。这是,匹夫之勇。”白辰着怪责的话,可楚倾却从这语气里听到了一丝不忍。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也许,你是对的。但是,如果皇上错了,他该死。如果神错了。。他,也该死。”李绸的声音越来越,越来越。
    他完空气便安静了,他的呼吸也静了。转瞬,他整个人散作了红色粉末,消失在了空气郑化为虚无。
    白辰眼里一丝动容。他闭上了眼睛。
    楚倾看着这一幕,听完李绸得那些话。有一瞬间,她有一些恍惚,到底谁对谁错,到底谁该死,谁不该死。她竟然不出。
    “怎么,怎么一转眼人都不见了。王爷,王爷你受伤了?”绾绾回了神,慌张看向白辰,眼里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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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程怀南没有带走似棉。她失魂落魄的坐在院子里。
    楚倾用术问了她许多问题。
    她不过是个普通人,程怀南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她不知道程怀南的身份,也不在乎。她更不知道程怀南和李绸的关系。
    不过她告诉楚倾,那幅吟姬的画作是蜀国先皇赏赐给她祖上的。蜀国是楚国遗孤建立的。虽然楚国灭国已是千年前的事了,但是当年还是有一些物品被保存了下来。现如今便放置在蜀国藏品室郑
    楚倾让似棉带他们去了存放芜娘尸体的地方,还好似棉因为要取画知道李绸府邸的密室在何处。
    白辰让绾绾在门外等他们,绾绾虽然不愿意,但白辰什么,她素来就听什么。逆来顺受的模样让楚倾看得倒是有几分心疼她。
    白辰和楚倾到密室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封骨灯,也没有见到那个铜铃。
    程怀南和李支离开的时候,把它们带走了。
    本来摆着芜娘尸体的台子,现在只身下一袭空荡荡的红衣。白辰,应该是他们直接取走了封骨灯,芜娘的尸体尘化了。所以只余这袍子在台子上了。
    程怀南必是忍着痛取走了那盏灯。
    “怪不得你先前封骨灯是灵绝大殿的法器。如果你没去过灵绝大殿,必然也不会知道灵绝大殿有什么法器。我当时竟也没细想,根本没想到原来你就是斩魂司主。”楚倾看着那空荡荡的衣袍,出神的和白辰道。
    “用斩魂上将的身份方便些,今日若非不得已,我也不想示出身份。”白辰道。
    楚倾转头看他一眼:“但这对我而言是个好事。”着楚倾想到了什么:“怪不得你先前那么有底气的答应我愿意帮我找噬神怨魂,也确实只有斩魂司主才有那么一丝赢了噬神怨魂的可能性吧。”罢楚倾目光落在白辰身上,她继而问道:“可是,杀死噬神怨魂对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白辰垂了眸子,密室里昏暗的烛光打在他的脸上,好看的侧脸上是依旧淡漠的表情:“可以去明光大殿。”白辰似乎对楚倾很坦诚。
    她问什么,他便会告诉她。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坦诚的,白辰自己也不知道。
    楚倾神色里一丝困惑:“明光大殿,是什么?”
    “神殿。”打在白辰面庞的烛火亮了几分。
    楚倾不由的向后退了两步。原来如此。原来进了灵绝大殿,意味着可以成神。
    她终于找到理由解释,为何她总觉得白辰是有仙气的。总觉的他,衣袖里藏层云千重,心间不落浮尘一粒。
    因为他本身就是可以成为神的人。
    她和白辰的距离不足一丈远,可她却觉得看不清他。这不足一丈的距离硬生生的跨着万丈鸿沟。
    楚倾弹了响指,让似棉回了神。她未再看白辰,浅浅道一句:“我们出去吧。”便迈步要走。
    “为何我会在这里?”似棉惊恐的看着楚倾和白辰,不明所以。她回了头看到只余了一件衣服的台子,向后走了几步,站在台子旁:“你们把她的尸体怎么样了?”花容失色。
    楚倾回头看向她:“我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程南怀带走疗。”楚倾停顿了一下,有点不解,芜娘的尸体没了,她不应该高兴么:“你应该很开心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才对吧?”
    似棉突然就笑了,笑着笑着一抬头却滑落了两滴泪:“她在不在这个世界,她都会永远在他心里。没有差别。”
    几分凄楚。
    原来似棉一直都知道,她不过是芜娘的替代品。
    楚倾倒来了兴致,似是为芜娘抱不平:“可也终究是因为你,程怀南才将她送去了汉国不是吗?”
    似棉抬头看向楚倾:“我也以为是这样。”随即她目光里的光黯淡了下去:“我以为程怀南爱上了我,就连他自己,也觉得他爱上了我。可是我们都错了,他爱得是她,可惜,他太迟才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着似棉摇了摇头,神色里的凄楚在昏暗的烛光下,越发深刻:“可惜,他看清自己心意的时候,我却爱上了他。”
    “你知道么?”似棉着声音有点激动,像是积累了太久的委屈,终于在胸腔中沸腾:“芜娘离开的那个晚上,他在我枕边,却一直在梦中唤着她的名字。那时候,我就知道她于他而言,比他自己想得更重要。”
    似棉着靠着身后的台子缓缓坐下,面色些许发白:“我以为芜娘去了汉国,离了他。时间久了,他一定会忘了她。可是时间越久,他却越来越惦念她。深夜,他会捏着我的手,不断的摸索着我的手心,不经意的,没有茧子了。白,他会看着我的眸子失神片刻,默默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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