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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九,小阿九。”
午间。
殷彩过来蹭饭时,便看到殷宁昭在哄一个小婴儿,过去看了看,得知冯翠儿的遭遇后,唏嘘两声,便再没放在心上。
古代便是如此。
皇后、公主尚要受礼教束缚,况且冯翠儿的出身,还不如平头百姓。
刘氏之所以如此狠戾。
除了重男轻女外,应该还有想摆婆婆威风的意思,毕竟殷宁昭这个公主儿媳,是不可能由她欺负的,便只能在冯翠儿身上撒气。
谁曾想泥人也有三分气性。
惹得殷宁昭动手,摆威风不成,反倒被打断了腿,也是活该。
“这是小名?”
“对,本想请大师取个名字,但太医说小阿九胎里不足,天生体弱,需精心照顾,否则极易夭折,我怕起的名字太大,她命里受不住。干脆就叫阿九,猫有九条命,又与久同音,希望这可怜的孩子能活得长久些。”
殷宁昭微微笑着,语气柔缓。
怀里的小阿九似有所感,扭了扭身子,长大嘴巴“啊啊”叫着,声音细软,像只小猫仔。
“莹叶,抱去奶娘那吧。”
殷宁昭看出她饿了。
站起来,有些不舍的交给侍女,笑得十分温柔:“可真乖呢,也不怎么哭闹。”
“公主殿下。”
冯翠儿怯生生的从门外探头看过来。
挪着小碎步走过来,看见正在吃饭的殷彩后,又恭恭敬敬屈身行了一礼:“郡主。”
她看了殷宁昭一眼。
欲言又止。
“去大堂说吧。”
因着对小阿九的喜爱,殷宁昭看冯翠儿也顺眼了很多,见她一副要聊私事的样子,便主动开口解围,两人一前一后去了大堂。
再回来时。
殷彩已经吃饱,仰在椅子上,嚼着糖块问道:“她跟你说了什么?”
“阿九身上有块胎记。”
“这又怎么了?”
“是她亲爹的。”
闻言。
殷彩反应了一会儿,立刻明白过来,将嘴里的糖块咽下,撑着桌子小声问道:“你的意思是,阿九不是孙杰台的孩子?”
冯翠儿人如其名啊。
给孙杰台戴了一顶翠翠绿绿的帽子,怪不得遭了刘氏一顿毒打呢。
“刘氏也知道?”
“不,她不知道,她只是单纯的狠心。孙杰台与我成婚前,美妾艳婢无数,却一个怀孕的也没有,婚后我并不拘着他去青楼,但在冯翠儿之前,也从未有人怀孕。”
“他讳疾忌医,死都不肯叫大夫诊断。”
“但孙杰台没有生育能力,是八九不离十了,要不然当初冯翠儿堵车时,我也不会同意接她进公主府。”
好家伙。
这算什么?
嫡妻和小妾联手绿了孙杰台?
殷彩原来只当殷宁昭有点过于善良,现在才发现,人家还是有点小狡诈的,她目瞪口呆,点点头,接着听下去。
殷宁昭叹口气。
用手在虚空中比划一下,说道:“我早就查出小阿九的生父应该是谁,而且还查出来,那个男人身上有一块胎记,而小阿九,在同样的地方,有块一模一样的胎记。”
“冯翠儿怕孙杰台发现这点。”
殷彩抢答道。
顺朝风气,一边对女子贞洁看得极重,另一边,很多自诩风流雅士的,又喜欢互相交换小妾美姬。
孙杰台也是如此。
当初冯翠儿还未进府时,他就常常招冯翠儿侍奉自己的朋友,小阿九的亲爹,就是其中一位,两人既然是可以分享花魁的朋友。
难保没有坦荡相见过。
万一孙杰台也知道他那个朋友身上的胎记,等他看到小阿九的时候,必然会知道——
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冯翠儿刚才过来,便是担心因为胎记而导致真相曝光,自己和女儿都会惨遭不测,于是只能求助殷宁昭。
有一说一。
这次的气运之女,无论地位还是性格,真算得上一个很容易抱的金大腿。
“她说自己伤势未愈,暂时照顾不了孩子,想让小阿九先在我这里养着,等办了百日宴,孙杰台不得不认下这个女儿的时候,她再抱回去。”
听到这话。
殷彩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真觉得,冯翠儿对这孩子很在意?”
“当然,否则她怎么会舍命过来求救?”
对于这个举动。
殷宁昭内心颇为触动,起身望向皇宫的方向,叹了口气,她的母后,是肯定不可能为了自己,做到如此地步的。
这么一想。
不由心下黯然。
也没了吃午饭的性质,负手离开。
可是。
“如果她真的爱孩子,刚才莹叶抱着孩子与她擦身而过时,她身为母亲,怎么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殷彩暗自奇怪。
但能推测出的最大可能,就是冯翠儿自知依靠不了孙杰台,便想利用女儿,巴结住殷宁昭,只要殷宁昭对小阿九上心。
便不可能不顾及小阿九的生母冯翠儿。
这个猜想。
完全可以说的通,但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冯翠儿不会就此安分,反而会搞出大事的预感。
三个月后。
公主殿下为庶女举办百日宴。
百官很是欣慰。
这才符合一个正房嫡妻的形象,有容人之量,不嫉不妒,欣然接纳丈夫的小妾,身为公主,理应为天下女子做榜样。
于是宴会上其乐融融。
孙杰台姗姗来迟。
勉强挤出笑脸,迎接来客,自打小阿九出生起,他还没回过公主府,但今天办百日宴,他不得不来,否则恐怕叫人看出端倪。
至于是什么端倪。
呵呵。
该死的贱人!
说是他的种就是他的种了?
孙杰台虽然讳疾忌医,但心里其实也有模模糊糊的概念,只是不敢细想,一直掩耳盗铃,但他也有自己的打算。
小孩三个月。
已经能看出模样如何了。
像不像他。
自然也看得出来。
尤其女儿的相貌一般都随爹,孙杰台在脑海里,将自己那群朋友的模样,都回忆了一个遍,无论如何,今天都必须有个分晓了。
他咬了咬牙。
笑呵呵跟前来赴宴的同僚告别,借口要过去看看女儿,转身时,脸色陡然阴沉。
“不会出事吧?”
殷彩往孙杰台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不会。”
殷宁昭低声解释道:“我将莹叶,还有一队侍卫都留给了冯萍儿,孙杰台唯一的优点就是识眼色,他不会以卵击石的。”
另一边。
“怎么这么烫,莹叶姑娘,你能不能帮我去请大夫来,阿九发烧了。”
冯萍儿抱着女儿,急得乱窜。
“可是——”
莹叶往门口看了看,有些迟疑,奶娘已经喂完奶离开,本来守在门外的侍卫,因为冯萍儿说门口有人影跑过,也去追赶了。
眼下就只剩下她们两个大人。
若是自己也离开。
万一出点什么事。
“求求你了,莹叶姑娘,阿九的头真的烧的好烫。”冯翠儿泪眼朦胧的朝她跪下。
“好吧。”
莹叶一咬牙,转身跑开,准备速去速回。
她走后。
冯萍儿余光瞟了一眼窗外。
树干后面,孙杰台的身影若隐若现,在莹叶离开后,终于无所顾忌的现身,一步步朝屋门走来,机会只有一次。
自己绝不能错失良机。
“阿九,下辈子投个好胎。”
她闭上眼睛。
高高举起女儿,重重往地上一砸,有襁褓隔着,只听到一声闷响,甚至传不到屋外,她甚至来不及回想,亲手摔死女儿是什么感受。
低头匆匆扫了一眼。
公主殿下说的没错。
阿九乖巧。
乖的连死去时都安安静静,不肯给自己的亲娘添一点麻烦,她伸手探了探女儿的鼻息,没气了,在意识到这点后。
心脏抽痛一下的同时。
也不由松了口气。
她以前从未杀过人,没想到第一次杀人,就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更没想到,会如此轻松。
阿九死了。
殷宁昭才会怒不可遏。
才不会怀疑到自己的身上,毕竟费心演了三个月,谁会相信,一个亲生母亲,会杀害亲生女儿呢?她准备好的戏,终于能够上场了。
“吱呀”一声。
孙杰台脸色难看的踏进屋内。
一抬眼。
便看到阿九安安静静的“睡”在不远处。
怎么会放在地上?
“砰!”
躲在门后的冯翠儿举起花瓶,重重砸向孙杰台的脑袋,然后,就看到对方虽然摇摇晃晃,却并未倒下,反而在慢慢转过身来。
只是动作非常慢。
她拔下簪子,正准备再来一下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什么,停下动作,将簪子藏在掌心。
“是你!”
孙杰台回过神。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随后高高扬起手,一巴掌将冯翠儿打倒在地,然后忍着头疼和眩晕,对着冯翠儿重拳出击。
恨不得将其生生打死。
打吧!
反正这是最后一次了。
冯翠儿被打得七荤八素,感觉身上的伤差不多能够取信于人了,眸中闪过狠色,刚要举起手,将簪子插进孙杰台脖子的时候。
“哇啊!”
旁边的襁褓里,忽然传来撕心裂肺啼哭。
没摔死!
她瞪大眼睛。
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是什么人!”
莹叶忽然推门而入,见此情景,先冲过去将阿九抱起,等看清骑在冯翠儿身上的人后,不由后退半步:“驸马爷?”
“来人呀,快来人呀!”
她抱着孩子。
一边往院子里冲去,一边大喊,此处离举办宴会的地方并不算远,没过多时。
殷宁昭、殷彩,还有前来赴宴的文武百官,以及他们的家眷,全都涌了进来,好在此处的院子够大,地方够宽敞。
“怎么了?”
殷宁昭差点没挤过后面看热闹的。
“公主,驸马爷他——”
怀里的阿九一反常态,被人抱着仍然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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