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锦鲤多娇》第一百七十七章:罪证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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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逾晴说句完整的话都异常艰难,眼角还噙着泪,将滴未滴。
    皇上果然的无以复加,抹去她眼角的泪水,轻声安抚。
    “别太过激动,先养好身体才是要紧,其他都不重要。”
    嘉妃现在已经顾不得看皇上对逾晴如何了,逾晴话已出口,她当即变了脸色。
    不仅嘉妃心绪难安,华妃心现在也突突直跳。小皇子百日宴她们可都是有出手的,这事儿要是被牵扯出来,指不定谁受牵连呢。
    可眼下她又不好开口,这可是涉及到下毒和皇子的大事,一个不甚,就是万劫不复,只能静观其变,期盼事情发展不要太过恶劣。
    事情已经到如今地步,那不是说了结就能了结的,逾晴也不会甘愿。
    “装那本开,咳……开言读物的木盒虽然普通,却散发,咳……散发一股奇香,臣妾喜欢得紧。
    想必当时嘉妃娘娘定是真心实意喜爱靖渊,怎么如今竟要下毒害他!”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咳声不断,意思却全说了明白,情真意切,包含失望之情,令人唏嘘感叹。
    “书有奇香?臣有个大胆的猜测,如要确认,还需取物一观。”
    百日宴时,逾晴就询问过孟青玄其中关窍,事后发现书中香气也是请他甄别。
    当时孟青玄便疑惑,此物逾晴从何而得,只是她不愿意说,身为人臣自然不好多问。
    刚刚话里意思,那本书竟是嘉妃所赠,孟青玄震惊抬头。
    发现逾晴眼神有意无意瞟了过来,福至心灵,直起上身拱手说道。
    “晚荷,咳!”逾晴吩咐晚荷去取,手撑着尝试起身,被皇上瞪了一眼,立马老实。
    东西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晚荷取了交给孟青玄。
    孟青玄接过,这东西他早就见过,气味之前就不甚清晰,早该消散了才是,怎么如今闻到,气味浓郁,像是刚涂上去。
    小皇子当日所受罪过,孟青玄是亲眼所见。
    即便晚了这许久,证据还是后天再造,毕竟事情属实,也不算作假,更不会毁了自己的医德。
    “皇上,此中香气源自天竺葵,正是小皇子当日所中之毒的药引,诱发根源!”
    为了查明真相,让恶人伏诛,逾晴也算得上用心良苦,自己又岂能不帮上一帮。
    “拿来给朕看看。”
    喜玥将木盒递给皇上,皇上垂眸,是个乌黑的檀木盒子,里面是一本书册,上书四个大字《新番杂录》。
    书页干净平整,看得出来保存的很好,翻动间,香气涌动,异常明显。
    “看看,你干的好事!”皇上火冒三丈,扬手将书册连同盒子扔了出去,兜头砸向嘉妃。
    嘉妃已是手脚冰凉,皇上要是此时摸上去,定会觉得比刚刚逾晴发作更冷上几分。
    头顶步摇被砸掉,华美的发髻也歪倒一旁,额角撞破,立时青红一片。
    “你胡说!身为太医竟与宫中贵人勾结成双,串通一气,天竺葵香气仅能维持两三个时辰气味便消散殆尽,不可能留到现在!”
    嘉妃指着孟青玄疾言厉色的吼道,说完没等其他人反应,自己倒是瘫坐到地上,没了嚣张气焰,变得萎靡不振。
    “蠢货!”
    华妃心里大骂,竟然慌张之下,自掘坟墓,这不等于变相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事到如今还敢构陷他人!”
    皇上额头青筋直跳,他的第一个儿子,也是目前唯一的皇长子,刚足百日便险些殒命。
    原来都是身边之人所为,连襁褓小儿都不放过,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女人!
    “臣妾没有!臣妾冤枉!皇上,臣妾曾经听别人说起过天竺葵,才有所耳闻的!”
    嘉妃一脸的惊慌失措,已经慌不择路了。
    “既然是听说,那这木盒作何解释,为何其中会有天竺葵香气?”
    逾晴再是躺不下去了,身体已经恢复些力气,勾着皇上的大手握住,挣扎着起身。
    皇上叹了口气,没再强制,顺势将人拉起,扶着靠在自己怀里,好让她省些力气。
    面对逾晴的质问,嘉妃连忙辩解:“不过是觉得气味好闻,用上了而已,臣妾并无害人之心啊!”
    “罪证确凿,还不知悔改,妄图狡辩,当真可恶至极!”
    皇上怒意再次被嘉妃挑起,冷冷的看着嘉妃,凌厉的眼神似乎要将她贯穿一般。
    嘉妃不语,坐在地上嘤嘤哭的伤心,仿若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场面僵持不下之时,守门的小德子来回禀,一名侍卫请见,皇上准了,料想慎刑司那边该是有了结果。
    “皇上,宫女秀春已然招认,这是供词,请皇上过目!”侍卫递交供词之后便退下了。
    证词足足三页纸之多,皇上细细翻看,逾晴窝在皇上怀里一并查看。
    秀春是嘉妃亲信,这些年的林林总总她无一不知,慎刑司刑罚之法不下百种,习武之人经上十几种便已是强弩之末,遑论一个柔弱宫女。
    没几件刑具走下来,就已经交代个彻底,细数了嘉妃所作所为数十余件。
    买通宫人给当年的珍妃下药致使其难产而亡。
    后收买春兰用滑胎粉诬陷是逾晴所为,在自己的生辰宴上设计逾晴与人偷情。
    还有小皇子百日宴换香和下毒,以及今日再次给小皇子下毒。
    其中还赘述了不少谋害其他宫妃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手法阴毒,令人不寒而栗,饶是逾晴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免寒意四起。
    从看到侍卫呈交供词的一刹那,嘉妃就已神情呆滞,难怪出门时侍卫截下了秀春。
    万万没想到皇上竟会派人抓了秀春送去慎刑司。
    慎刑司是什么地方,死人嘴里都能撬出东西的可怕之地。
    都不用等皇上质问,嘉妃已经心如死灰,完了,这下真的完了。
    “你自己看看,还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几张写满字迹的纸飘落在嘉妃眼前,哪里还用看,嘉妃颓然坐在地上,半晌没有动静,然后突然起身爬到皇上脚边,拽着皇上的龙袍哭的声嘶力竭。
    “皇上,臣妾知错了,这么多年,臣妾念着皇上,想着皇上,可皇上来过臣妾宫里几次?臣妾做这些都是因为爱您啊,皇上,臣妾真的知错了,您饶了臣妾,饶了臣妾吧!”
    “薛贵!”皇上嫌恶的连看都不想看嘉妃一眼,命令薛贵将人从他脚边拖开。
    嘉妃被狠狠甩开,歪倒在地上,手正好伏在一双绣鞋上,华妃心道不好,就见嘉妃疯了一般扑上来,抓着她狠命摇晃。
    “华妃姐姐,你得救救我,你可得救救我啊!当初……”
    “干什么这是!来人啊!快把嘉妃来开!”
    华妃听着话头不对,连忙扯着嘉妃的手,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拉开。
    奈何嘉妃此时好似已经癫狂,力大无比,推都推不动,只能唤人过来帮忙。
    太监宫女齐上,竟才堪堪将人制住。
    嘉妃摔在地上,神情蒙了一下,华妃怕她再说出什么,义正言辞的吼道:“嘉妃,没想到你居然做了这么多丧尽天良之事。
    你对得起你的阿玛和额娘吗,这般哭闹可是想皇上一点情面也不给你留?你不考虑自己,也要为马佳一族考虑考虑!”
    闻言,嘉妃申请一滞,哭闹声渐弱,她是想过华妃要是不救她,她就攀咬华妃,曾经两人一起做下的恶事不少,自己出了事,她也别想独善其身。
    可听她话里意思,如果敢拉她下水,自己家族定难免其责,会跟着受牵连。
    额尔吉家族日渐势大,想要惩治一个小族简直易如反掌。
    她的额娘辛苦一辈子,人到晚年,决不能被她所拖累,只能咽下到嘴边的话。
    逾晴冷笑着看着一场闹剧,虽然她也很想一并解决掉华妃,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今日之局是专门为嘉妃所设,没有指正华妃充足的证据。
    即使嘉妃攀咬,华妃也可以推说是嘉妃心有不甘,故意污蔑,所以想要扳倒华妃,还需从长计议。
    “文贵人到!”门口太监唱喏。
    文贵人算准时间赶了过来,进门先给皇上请安,又向华妃行礼。才指着身后侍卫手里抓着的一人说道:“皇上。
    此人是嘉妃安插在臣妾宫里的小太监,在臣妾怀着惜瑜的时候曾多次于饭食中下药,想毒害臣妾腹中胎儿。
    因为臣妾人微言轻,一直隐忍至今,听说温华宫出事,这才敢抓了人来向皇上说明,请皇上恕罪。”
    “你这毒妇!”皇上怒不可遏。
    他本来就因为曾将逾晴关入大狱导致她至今留有伤疤一事内疚自责,知道一切原来起因都源于嘉妃,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谁知嘉妃竟突然笑了起来,指着文贵人道:“真是树倒猢狲散啊,哈哈!你这贱人,从前依附于我。
    如今择了高枝儿了,便翻脸不认人,你与逾晴就是狼狈为奸,蛇鼠一窝,哈哈!蛇鼠一窝啊!”
    “拖下去,关于长春宫中,等候发落!”皇上看嘉妃癫狂,视如疯妇,不想再听她闹腾,遂命人将其带下。
    “此人是你宫里的,便交由你来处置。”发落完嘉妃,皇上没有直接处置春兰,而是询问逾晴的意思,毕竟逾晴向来对宫人极好。
    逾晴是对宫人宽和,可春兰却是个例外的,吃里扒外,从来也没真心想留在温华宫伺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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