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锦鲤多娇》第一百八十七章:路见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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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玥气不过,想上前同阿加塔理论,被逾晴制止了。
    “喜玥!”
    逾晴使了个眼神让喜玥退下,现在这种场合哪里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小丫头,老子卖自己媳妇儿,天经地义,都给老子起开!”
    那大汉身强体壮,满脸横肉,发起飙来,面容狰狞骇人,周围人光口中指指点点,却一个也不敢上前,多数都是围观看热闹。
    “不是的,我不是他媳妇儿,这位小姐,您救救我,救救我!”
    大汉手里抓着女子的臂膀,任她怎么挣脱都逃不开,见逾晴,阿加塔过来制止,哭喊着寻求帮助。
    逾晴看女子面容还算清秀,只是衣着头发有些脏乱,想来是没有被好好对待所致。
    头发梳成简单的辫子搭在肩上,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估摸着也就同晚荷差不多大小,面容稚嫩,一点也不像是嫁为人妇的样子。
    “快松开她,你没看见她不想去青楼吗!”阿加塔站稳之后不顾逾晴阻拦再次上前。
    “你这人,找打是吧!”
    大汉凶恶异常,动手要抓阿加塔,肩膀上的肌肉隆起,一看就是有点功夫在身的。
    逾晴一招手,身后两名侍卫扔下手里的包裹上前制止。
    到底是皇宫大内的侍卫,即便大汉再孔武有力,也抵不过,轻易被扭住双臂,押着躬身,直不起腰来。
    “你们是何人!竟敢当街行凶!还插手别人家事,我要去报官!”
    大汉双臂向后抬起,身子弯曲,很是艰难的吐出几句威胁的话。
    “明明是你强抢良家少女,逼良为娼!”
    喜玥大声呼喝,实在看不下去此人奸猾的嘴脸,居然还敢恶人先告状。
    “哼!那是我家媳妇儿,明媒正娶的来的,谁也管不着!”
    大汉一口咬定少女是他妻子,废力抬头看了几眼逾晴几人,突然笑的贪婪阴险。
    “想让我不要卖她,行啊,我看几位小娘子品貌比她不知好上多少倍,给了我一个替她去青楼,我便不卖她了!”
    “凭你也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可是……”
    阿加塔听不得大汉满口污言秽语,她随父亲初到天朝,就曾说有机会一定要在京城里逛逛。
    鲁斯兰是了解一点当地情况的,特意嘱咐了,游玩可以,几个地方不准去,其中首要一处便是青楼。
    越是不让去,阿加塔好奇心越重,身为父亲,当然了解女儿所想,看她一眼就知道动了歪心思。
    冷着脸严肃告知阿加塔青楼到底是何肮脏销金窟,那木杆也有类似所在,她了解之后便打消了偷偷跑去的念想。
    谁知今日竟让她当街遇见此等下作之事,怎能权当看不见。
    一巴掌扇了过去,当即就要自报家门,好在逾晴这回一直盯着她,看苗头不对,立马开口截了话头。
    “你如此恶行,我们只是路见不平罢了。”
    逾晴说着看了瞪过来一脸不满的阿加塔一眼,眼神凌厉,竟摄的阿加塔一时不敢再造次。
    “几位小姐,我是被他从外地掳来的!”少女见壮汉被制住,终于敢开口哭诉。
    原来她是离京城甚远的孔家村人,当地疫情泛滥,她的家人都病死了,大汉骗她说京城里有富贵人家招工,她信以为真,想寻口活路,便一路跟着过来。
    谁知一到京城,大汉立马变了嘴脸,一直拖着她往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走。
    她察觉不对,就闹着不去做工了,大汉哪里肯松手,两人当街撕扯。
    可少女绵软的力道根本不是大汉对手,只能大声呼救,引来众人围观,才有了逾晴她们见到的场景。
    “你这婆娘,嫌弃我家穷,就跟邻村的酸秀才偷情,给我带绿帽子,现在还想反口污蔑我,没把你浸了猪笼,已经算便宜你了,你不是犯贱吗,送到青楼里恩客不断,定能满足你!”
    大汉见逾晴几人有侍卫护身,听了少女一番描述似乎已经信以为真,脑海中绞尽脑汁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趟买卖落空,满口胡言乱语,信口胡诌。
    闻言,少女不堪受辱,哭的更厉害了,怕逾晴等人信了大汉的话,“我死也不愿到青楼任人凌辱!”
    说着,竟是趁侍卫不备,拔出了其中一人腰间的佩刀,脖子生生往上撞,还好还有其他侍卫在,成功将人拦下。
    “姑娘,你不必如此,我家小姐定能为你做主的。”
    喜玥上前将人扶住,轻声劝说,心里气愤不已,要是为了这种人横死街头,多不值得。
    逾晴挑眉看了一眼喜玥,揶揄道:“你又知道了?”
    喜玥调皮吐了下舌头,跟了逾晴这么久,没有什么事是能真正难倒小主的。
    每次都能逢凶化吉,化险为夷,看逾晴这么气定神闲,就知道她一定有办法帮这个可怜的小姑娘。
    “你说此女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逾晴笑了笑,不再与喜玥玩闹,转头神色平静看着大汉问道。
    “这是自然!”大汉仍旧被押着,侧着脸粗声粗气说道。
    “那你可有婚书,庚帖为凭?”
    逾晴问的大汉一愣,随即梗着脖子横气说道:“村里讨得媳妇儿,不讲这些!礼我都给她家两个老的了,现在卖了她,正好还账!”
    “分明信口雌黄!”逾晴冷笑,呵斥出声。
    “当朝皇上治法严明,规定不论谁人娶妻婚嫁,都要官府登记造册,婚书庚帖为凭,才能通知亲友,入堂拜礼,无凭无据,即便真的嫁与你为妻,也是强取豪夺,违法乱纪,做不得数!”
    一日,皇上晚间来到温华宫,用膳后两人坐在一处下棋说话,逾晴下棋时从不老实专心,东拉西扯,还抱怨出宫祈福时看到的民间嫁娶乱象。
    皇上一直听着,偶尔做沉思状,逾晴只当他是在思索如何布棋,觉得自己唱了半天独角戏,发起脾气开始胡乱走棋。
    就算这样,最终还是逾晴赢了,皇上只低笑看着她使小性子,逾晴知道是皇上让着自己,慢慢也就不闹腾了。
    本以为只是随口一说就过去了,谁知说着无心,听者有意,没几天朝廷便颁布了新的法令,严格规定了嫁娶章程和文书凭证。
    初听的时候逾晴怔愣半天,心里竟不觉有些甜蜜。
    晚间皇上再来时,就见逾晴别扭着小意讨好,也不戳破,一顿饭吃的温情满屋,连两朵花和薛贵都受不住,避了出去。
    此政令一经颁布便深受百姓拥护赞同,避免了很多欺男霸女之事,皇上也被百姓奉为当世明君。
    几乎没人知道,如此深得民心的政令竟是源自一女子的闺中抱怨。
    逾晴话音一落,一时民声沸起,都忆起前阵子颁布的法令,对男子指指点点,声讨谴责、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皇上刚明令规定的,这人分明撒谎!”
    “可不是,骗子!”
    “分明看人家小姑娘,无亲无靠就骗来京城,想害人一生啊!”
    “这,这……”大汉支支吾吾半天,仍是死不承认,“这些我都没听过,她就是我媳妇儿!”
    “好啊,你刚刚不是说要报官,那我们就陪你到官府都一趟!”逾晴勾唇笑了笑。
    直至这时大汉才是真的怕了,贩卖人口可是大罪,怕是要真闹到了官府,自己就再也出不来了。
    这点逾晴自然知道,按照他的所作所为,轻则也是要流放三千里的,那些官役对待流放的囚犯可是比关在牢里的要狠得多,说出来不过是为了吓唬他。
    周围人也跟着起哄,吵嚷着要抓他去见官,大汉额头冷汗都下来了,心里暗骂倒霉,不知道是惹了哪路的小祖宗。
    逾晴这边人多势众,手下一个个功夫都在他之上,见势不妙,竟是一扭胳膊,脱力逃跑了。
    “不必追了!”逾晴制止住要上前去追的侍卫。
    出宫一趟,目的是带着阿加塔游玩一圈,真的要闹到公堂,回去皇上知道了定是饶不了自己。
    少女被丢下,自然也逃脱了沦落风尘的凄惨命运,跪在地上不住给逾晴,阿加塔磕头,感谢两人的救命之恩。
    “你可还有什么家人,我派人送你回去。”阿加塔看着少女问道。
    喜玥将人扶起,怜悯的想用自己的绢帕帮她擦眼泪,被少女躲了过去,“姑娘手帕金贵,不是我这种人用得起的,别污了您的东西。”
    说完眼里含泪,又去回阿加塔的问话,“家中父母都在这场瘟疫中病逝了,只剩我一人,已是无家可归。”
    该是不能作假,不然也不会轻信了大汉显而易见的谎言,不过是为了寻口饭吃,找个营生干干。
    “咳!”阿加塔沉思片刻,见逾晴只冷眼旁观也不说话,口气有些冷硬的说道:“那个,你,有没有办法?”
    “嗯?什么?”逾晴故作没听清状态,反问道。
    阿加塔一时脸有些红,提高了声量,凶神恶煞的重复了一遍:“我问你!有没有办法安置她!”
    她倒是有心帮忙,可自己是别国使臣,不好带人回去,还是天朝国人,只能求逾晴帮忙。
    看她对付大汉时机敏聪慧,口齿伶俐的,怎么现在到耳聋眼瞎,连她这么大声的问话都听不见了,一定是故意想看她出丑!
    加之她是宫里的贵人,带个人回去伺候应该不成问题,阿加塔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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