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未了》97人家真龙像你这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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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句实在的,若非要被灌酒,风缙还真挺喜欢这里的,整个宗池四周全部被七彩烟霞所遮盖。
    纯元之气浓郁的简直不像话,随便吸一口气都能够感受到那滋润百骸的舒爽,别说在此修炼了,只是坐在这里就比平日里苦修进境还要大!若真找个地方潜心修行,恐怕一日能抵寻常十日功!
    悠远朦胧的钟声自七彩云霞中传出,隐隐约约间更有琴瑟和鸣,那种似有若无的感觉更是其中之精髓。
    既让人时刻保持着神明敏锐的状态去聆听,又能够从若隐若现的韵律中放松心灵。
    就好像一个绝世美人在面前忽隐忽现,想要仔细一观,却又一闪而过那种感觉。
    此刻已临近未时,在一众贵胄豪阀的惊疑目光下,风缙成功的吃下三人份的午膳,甚至还把马梦露那吃剩的半份吃了个精光,美名其曰不浪费一粒粮食。
    嗯,这主倒是一点都不见外,当着众人的面吃自己女人的剩饭,若非他是“真龙”,一群膏粱子弟早就指着他鼻子问他香不香了。
    就在风缙意犹未尽的轻抚自己小肚子时,该来的终归是来了,只见远处三五成群的膏粱子弟起身就开始朝着风缙这边走来,离远一看乌泱泱的倒是挺有声势。
    这群人基本都是岱洲本地的贵胄豪阀子嗣,若是膏粱子弟也分阶级的话,那他们这群人无疑是天花板上的那种了,最次的也是几百年豪阀世家,基本皆是根正苗红的王朝梁柱家庭背景。
    方才满座的贵胄豪阀带着子嗣敬他酒,与其说是敬他酒,不如说是表明态度,其实跟他没有太大的关系。
    风缙确实值得他们厚颜结交,但是还远远不至于让他们亲自过来“敬酒”。
    何为敬酒?敬酒也就是祝酒,是指在正式宴会上,由主人向来宾提议,提出某个事由而饮酒。
    不过说到底还是长幼有别,虽说还有句话叫达者为先,但是风缙如今可并没有名正言顺的官职在身,何来达者为先这一说法。
    若是风缙乃是大帝亲封的瑕九京帝太子,如今这宗池盛宴的首席可就由不得岱王来坐了,诸位大臣别说敬酒,给他行个顿首礼都是应当的。
    不过他如今并未被大帝册封,他的一切也只是建立在风氏的拱立,还有他自身那绝世天赋之上。
    如今这些膏粱子弟跑过来给他敬酒“加深感情”,其实这才是正常的。不论风缙修为如何,来者是客,客随主便。
    岱洲的习俗那就围绕着“彪悍”这俩字来了,不把客人喝到抬走就算照顾不周,难道他还能指着岱洲满朝文武、贵胄豪阀的鼻子说你们这个习俗狗屁不通吗?
    若说梦一天可能真会这样干,但是风缙还真没有这样的想法,此时他已经被一众膏粱子弟给迎去下首了。
    宗池大致分为四个区域,上首坐南朝北,取自面朝天下百姓之习俗,乃是岱王还有三位王朝正七京大臣,以及他的氏族所在。
    上首右侧为王朝文武百官与其氏族,上首左侧为诸圣百家中人与各个豪阀世家。
    至于下首坐北朝南的位置,则是留给经过日月双峰层层选拔出来的两百位文武天骄准备的,此刻方才第六日,所以便空了出来。
    梦老虽然地位和实力足够坐在上首,但由于礼法问题,他如今并无官职在身,所以便坐在了诸圣百家区域。
    风缙和风某自然是跟着梦老在一起的,不过此时膏粱弟子几乎全员到齐,甚至超过了昨天迎风某的场面,自然不能乌泱泱的挤在一起了。
    对于这一景象岱王倒是喜闻乐见,当即发话让宗池盛宴中年轻一辈全部去了下首,美名其曰:少年当与少年在一起,不能总待在长辈的羽翼之下,要多与同龄之人交流进步。
    这一命令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在场的年轻人虽然不多,但都是各家的接班人或者翘楚,稍微次一点的都没好意思往岱宗台上带,安排到日月双峰去了。
    如此多的岱洲翘楚在一起,男女皆有,对于那些狼友来说,必定是天好的事情,但对于被灌的正主风缙来说,那可就是晴天霹雳了。
    本来只有那些岱洲本地的膏粱子弟敬酒,现在可能还要加上诸圣百家中的翘楚了,这是要玩命的节奏。
    正当风缙苦思脱身之法时,一道颇为耳熟的声音响起,“缙兄,区区一日未见,便惊闻汝身体有恙,弟心忧不已呀。”
    风缙闻言看向这说话之人,嘿!这货竟然还敢跟没事人一样站在他面前,当真不怕遭到社会的毒打吗?
    只见一个身高七尺有余,头上长发高高束起,一身洁白武服的少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旁,露出了一抹书生气极浓的谦逊笑容。
    这少年正是昨日诓骗他和风某爆锤那天人桥的洛云泽,这厮一早就被风缙的目光锁定了,只是不知何时突然没了身影,风缙以为他是做贼心虚跑路了,没想到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领着一群膏粱子弟来灌自己酒来了。
    风缙当即给身边的风某使了个眼神,随后一副心痛的样子叹道:“泽弟呀,之前我一直以为你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眼神还算灵光,怎么你今日眼神也欠佳了呢。”
    风某顿时会意,暗中挪了个身位,将洛云泽夹在二人中间,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盯着他。
    此时洛云泽突然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二人竟然敢在此地对他下手,有些惊慌失措道:“缙兄,某兄,当日我可说得清清楚楚,是那位圣人所说的,真不是我故意诓骗你们。
    不信你们随便找个人问一下,哎,宣武,你说那个天人桥是不是有位圣人曾言那桥像棉花一样,可以将任何力量尽数吸收?”
    宣武?他不是那位正六京大都督的儿子吗,当时看着自己一脸崇拜之色,连话都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来的少年,他难道也想过来灌自己酒?
    风缙一脸迷茫的看向身后,发现还真是那厮,此时他磕磕绊绊道:“泽兄...所言不错...那个...圣人确实说过”
    卧槽?连你都知道?风缙一脸无语的看着他,总感觉他好像有点心智不全,不过又感觉有些怪怪的。
    明明一脸英气,喝酒也是豪气干云,怎么见到自己这么害羞呢,风缙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这刘宣武离自己如此近,一看就是第一批要来灌自己酒的膏粱子弟,肚子里绝对没什么好墨水。
    洛云泽此时如释重负一般松了口气,叹道:“看吧,我洛云泽从来不诓骗别人,真是那位圣人所说,我只是原封不动的告诉了你们而已,你们若报仇也要找那位圣人呀!”
    风缙和风某二人闻言脸色皆是一黑,这话说的,就好像他们二人傻啦吧唧分不清好赖话一样,被那位圣人一句话就给戏弄了。
    但是要问洛云泽为什么不提醒一下,那位圣人是骗人的,他肯定会说他怎么知道那位圣人是骗人的,他又没有傻了吧唧的亲自去试。
    这事当真是让二人尴尬,明知道被坑还没有任何证据,就这么看着面前这个一脸书生穷酸气的洛云泽而无可奈何。
    众人来到下首之后分别落座,也不分主次了,直接就把风缙和风某二人围在了中间,看这架势恐怕是要往死里整了,可怜风某昨天刚被抬回去一次,今天恐怕又得让抬回去了。
    不过风缙还是很有先见之明的,提前让马梦露去梦老旁边坐着,端茶倒水啥的,如今倒是逃离了这无边苦海。
    “诸位,我们皆是热血少年,但不论如何身体还是最重要的,切莫贪杯过度,对自己的身体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所以,我们点到为止,尽兴便足矣,如何?”风缙看着眼前一群侍女来来回回之间,仅搬酒便搬出来了一座小山,而且还没有止住身形,顿时心头一颤,忍不住强装正经道。
    风缙话音刚落,突然有一位少年起身高声道:“无妨无妨,吾从小便听闻真龙之名,长大了更是被长辈天天在耳边念叨真龙兄。今日总算是能够见到真人了,吾这条命搭进去都无妨,说什么也必须要把真龙兄陪尽兴!”
    这少年的话仿佛星星之火一般,没过多久,顿时引起了燎原之势!别说岱洲的膏粱子弟,就连诸圣百家中的天骄也不淡定了起来。
    丫的不提这茬都忘了,主要还是那位整日被他们长辈挂在嘴上的“真龙”太高高在上了。从他们心底就认为,那不是和自己一个世界的人,所以就算如今见到了真人,也是有些不现实的感觉,根本没有联想到一块去。
    不过总有些人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每分每秒都不曾忘记这个如同噩梦一般的字眼。
    甚至直到如今,有些小可怜的长辈们还不放弃,坚持望子成“龙”,可以想象这些小可怜每天需要遭受多少次打击。
    真龙这两个字,几乎是天底下所有少年的梦魇,基本所有长辈都在自己孩子面前提过“人家真龙像你这个年纪都怎样怎样了。”
    是啊,人家真龙生而知之,生而沐天更,三岁纳纯元,十五岁溯本源,这是连黄口小儿都能倒背如流的事情。
    哦,眼前这个更甚,十二岁溯本源,十五岁就已经达到了半圣,比口口相传的那位“真龙”更不当人。
    半圣是什么?距离圣人只差半步而已,已经触摸到法的边缘,只差一个顿悟就能够真正进入这个境界,说不准和他们喝着喝着酒,突然喝通了就成圣了也说不准。
    再看看他们呢,简直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多数还处在神明阶段,连个陆地神仙都不是,能像风某那般十五岁主修杀伐之术还能入陆地神仙者,一个巴掌都能数的过来。
    眼瞅着在座的少年们全都像点着了一般,风缙顿时欲哭无泪,他想说他也是受害者呀,他明明当了十五年的提纯境小菜鸟!
    可是这话他还真不能明着告诉这些人,毕竟这是他们风氏的秘密,不过风缙感觉就算告诉他们也无济于事,因为此刻就连风某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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