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几许:陆先生入戏太深》全部章节第323章:幕后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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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澜芷言尽于此,剩下的抉择,她就没办法干涉了。
    离去时,陆淮深送她出去,等电梯时,季澜芷跟他道了个歉,说:“我跟江偌说了你爷爷想见你的事,本来想让她劝劝你,但我好像说得不是时候,江偌心里还有疙瘩……总之,希望你们原谅。”
    季澜芷是个很懂分寸的女人,在陆家,陆淮深尊敬的人仅有两个,一个是陆家姑姑陆苇云,一个是季澜芷。
    此事,季澜芷的愧疚大于担心陆淮深生气。
    陆淮深说:“没事,不用放在心上。【莽荒纪漫画】。”
    陆淮深送走季澜芷,回到家里,江偌在沙发上坐着听歌看书,一直到吃完晚饭,陆淮深陪她下去散步,她都没说起这件事,好像季澜芷什么都没与她提起过。
    此后几日里,江偌总能通过裴绍,和陆淮深避开她接电话的只言片语中,得陆终南病重,想与陆淮深见一面的消息。
    终于,江偌都怕他被扰烦了,于是这晚上睡前跟他说:“你去见他一面吧。”
    “不用。”陆淮深不是仅仅嘴上拒绝而已,而是真的不想去见。
    江偌说:“去听听看,他到底想说什么。”过了会儿,没听见陆淮深回答,她补充说:“我也想知道。”
    因为江偌这句话,陆淮深才在第二天去了医院。
    江偌自然是不会跟去的,她不想看见陆终南,也懒得朝医院跑,过去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如无必要,她短期内都想再靠近了。
    况且,她认为陆终南也不会想要见她。
    ……
    陆淮深是翌日下午去的医院,特需病房里除了医疗仪器的声音,别无他声,室中那张病床更显得孤零零。
    季澜芷说,平日里都是护工在照顾他。陆苇云人家有一大家子,不可能时时陪着,陆星叶平日里对陆终南好,部分讨好部分是真孝心,但她平日里野惯的,更不会日日守着病床。
    总的来说,也就这两个女儿和陆清时一家会轮流过来看看,至于剩下的,来看过一眼,但时时让人盯着这边的情况,估计等分遗产的时候才会真上心了。
    唯一常伴左右的就一个管家。
    陆淮深到的时候陆终南还没醒,正好护工也出去了,管家也替他办事去了。
    他走到窗边往楼下看,春阳正暖,是下午最暖和的时候,可似乎外面的温暖和热闹,都与这里无关,病房窗户紧闭,开关的设计也很高,只能打开顶部。
    当初江偌住院的时候,她说这窗户开口设计得这么高,是为了防止病人轻生,会给医院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听来毫无根据的话,他还回她:“并不是每间医院都这样。”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信了。”江偌有时候不太讲道理。
    陆淮深撑着窗沿,盯着楼下车来车往,突然想到这样一段,他眼神不禁带了笑意。
    这时护工拎着水壶进来了,因为知道这病人家底厚实,子孙个个也是社会地位不凡,看见窗边站着个穿西装的男人,猜测是雇主的家里人,但却没印象。
    她问:“您是?”
    陆淮深转身,“陆淮深,他是我爷爷。”
    护工了然,顿时拉长了“哦”声,原来是老爷子常念叨那位孙辈。
    “来看你爷爷啊?”护工表面笑呵呵的,心里却想,这老头都念了这么久,现在才来,想来也是个没什么孝心的,反正这有钱人家里,最不缺的就是白眼儿狼,电视剧里演得可多了。
    陆终南终日糊里糊涂地,一直躺在病床上,不是吃饭就是睡觉,时睡时醒,这会儿本来就没睡深,听见声音,渐渐清醒,但故意没睁眼睛。
    陆淮深问护工:“他什么时候会醒?”
    “那不一定,睡够就醒了。”
    “平日里就你一个人照顾他?”
    “我跟另外一个年轻点的护工,轮流着。”
    陆终南听着他们说话,偷偷将眼睁开一条缝,见陆淮深在看表,像是他再不行,他就想走了,陆终南顿时气不过,使劲咳了一声。
    陆淮深闻声看了眼病床,见他即便脸色病白,也硬做出一副凶相。
    陆淮深对上他锐利的眼神,神情平淡问:“醒了?”
    陆终南朝护工说:“帮我把床弄高点。”说话不似以往有中气,气息虚浮。
    护工依言行事,也算是个会洞察人心的,知道这老爷子跟他孙子有话要说,做完事跟他们说:“我就在外面,有事情就叫我。”
    人一旦生病,消瘦是常态,陆终南也逃不过。严格来讲,他算是个自律的人,中年时没有发福,年老了因为保持运动,也还身强体健,但皮肤松弛之后,看起来过于精瘦,一场病多日消耗,就只剩枯瘦。尤其是病中脸色蜡黄,面容又凹陷,显得有些可怖。
    陆淮深与他许久未见,两相对比,差别就格外明显,陆终南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精气神,那双眼睛,是过往的辉煌一生在他身上留下的唯一痕迹。
    “听说你想见我?”陆淮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这给陆终南一种被施舍的直观感受。
    “坐下。”他沉声说。
    陆淮深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
    陆终南看他一眼,语气嘲弄:“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到死都见不到你这位矜贵的陆总。”
    陆淮深一笑,稳中带着狂妄与直白,“的确,若不是陆清时和小婶多次劝说,我也不会来。当然,最后是江偌劝我来的。”
    前段话,听得陆终南心跳都不平静了,末了突然冷笑:“她?”
    “对,她也想听听看你嘴里还能说出什么来。”
    这可不是好话,陆终南不至于听不出来,陆淮深这是一点都不在乎这爷孙情分了。
    陆终南觉得可笑,“她这是在怨我?”
    “不应该吗?”陆淮深垂下眼帘,遮住眼底寒意,语气冷淡得很。
    陆终南笃定:“看来你们两个,都怨我。”他因为生病,呼吸很缓也很重,精力跟不上,说话速度也跟着缓下来,“她的事,可跟我五官。”
    陆淮深倏然抬眼,盯着他冷笑了一声,这是死鸭子嘴硬就是不认错。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找我恐怕不是为了跟我闲聊。如今我跟博陆事务已经没关系了,你要是担心公司,该找的是陆甚憬。”陆淮深是故意这么说的,他猜到陆终南就是想跟他说博陆的事,却迟迟到不了正题,所幸帮他一把。
    陆终南听出他用心,质问:“你故意的?”他双眸一眯,“博陆会有今天,不都是因为你?”
    “错!”陆淮深斩钉截铁打断他,“是因为你。”
    陆终南是个不认错不服输的主,陆淮深不介意告诉他原因,“是你自信满满,以为在你死前,都能死死控制住博陆。还记得当初你对我说的话吗?说若是出了什么事,不要怪你袖手旁观。可博陆已经不再是你的博陆,陆家也不再是那个你以为只有你说了算的陆家。”
    陆淮深倾身,一字一句告诉他:“帮陆甚憬的是你,冷眼旁观陆甚憬对江偌出手的也是你。的确,你说到做到了,所以有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他靠回椅子上,甩出轻飘飘的结束语:“我不过正当反击。”
    “好你个正当反击!”陆终南被他气得口齿不清,字字铿锵地质问:“你所谓的正当反击就是要搞垮博陆吗?这是陆家,整个陆家,几代人的心血!”
    “我也一早跟你说过了,我回来就是为了博陆,我得不到,陆甚憬和常宛也想不要想。”陆淮深早已不屑在陆终南面前掩饰自己的目的,他眼神指着陆终南,道出事实,“况且,这近十年来,我在博陆上花的心血,这陆家里,可没哪个比得上。”
    “你都知道,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陆终南痛心疾首,难以自己的声音,震得他自己脑中嗡嗡作响。
    “正因为这是我的心血,我更不可能让它被别人捡了便宜,还是利用不齿手段,伤害江偌从我手里捡来的便宜。”
    陆终南语气说不出的嘲讽,“说穿了,就因为区区一个女人……就因为一个江偌,你把博陆置于险境!”
    这话一出,陆淮深再也不是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认真且愠怒地反问:“区区一个女人?”
    陆终南没答话,盯着他,显然就是那么认为。
    陆淮深气极反笑:“跟我妈一样是吧,她们只是‘区区一个女人’,你有没有把他们当人?薛家失势,你让我爸跟她离婚,所以你也能在得知陆甚憬打算绑架江偌的时候沉默。”
    陆淮深最不能忍的是,这一生重唯二看重的女人,在陆终南眼里,就只是“区区一个女人”。
    陆淮深面沉如水,“对于你来说,薛伽月只是区区一个女人,但她是我母亲。江偌在你看来,也只是区区一个女人,但她对我而言,是家人,是妻子,是爱人。你知不知道,江偌失踪那几晚,除了她,我也常想起我母亲。她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长大,涉世未深就嫁给了负心汉,此生遭受最大的打击,无非就是家道中落,还被人逼离当时唯一的庇护所。
    “我亲眼见证过她所有的苦难,看着她在语言不通的陌生城市,是如何用力想要活下去,曾经用尽手段娶她进门的那个陆家,啊?就是你们,从未伸出过一次援手。想起她终日以泪洗面,又重复擦干眼泪拼命不想倒下的样子,我就会想到江偌。想到她是如何因为你的故技重施,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受什么样的苦。”
    他终日在想,她会不会怕,能不能等到他,还忍不忍受得了煎熬?
    更甚更糟的是,她会不会像他母亲那样,既无法逃脱当下惨状,又撑不到重见天日那一天。
    陆淮深盯着他沉默的脸庞,看起来没一丝悔改,他感觉自己说的这些就是对牛弹琴。
    他漠然道:“你就不一样了,对你来说,女人这个没了,找下一个就是。你大约仍然认为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你陷我母亲和江偌于不义,却仍颐指气使教训,你哪儿来的资格?还腆着脸来要求我挽救你的心血,大家本就不是一路人,现在连利益都不再相通,我有什么义务和必要再来帮你?”
    陆终南被他激怒,发了狠地咬牙切齿说:“你也就是走运而已!提早找到了江偌,要是江偌没找到,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跟我这么说话?你早都一无所有了!”
    “一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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