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倾楼联盟》九陆同训第十三章: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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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石城,正值夜晚时刻,城中的一家酒肆却还亮着一点暗淡的灯。
    “这是诬陷者的证据。”一位白衣少年向面前几个黑衣人递出一份信笺。
    白衣少年道:“我们要保持和平。”
    带头的黑衣人很年轻,面色带着一份苍白,苍白的手指结果信笺,看了几眼便丢在一旁。
    笑道:“我们凭什么相信你?”黑衣人带着沙哑的语气说道。
    “就凭我们大义灭亲!”
    “呵,好坚定的语气。”
    白衣少年垂了垂眼睑,道:“不懂你们来此这个作甚?”
    “找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几千年了,这时候才来?”
    “因为有能力了当然来。”
    白衣少年陷入沉思。
    不一会,那个黑衣人居然抖了抖,面带痛苦。白衣少年道:“怎么回事?”面前的那个黑衣人露出尖牙,苍白的脸像是不见天日的那种,极为恐怖。只听“砰”的一声,已然痛苦的黑衣人受不了,像是要回归哪个地方一样。
    他无声地倒了下来,旁边的人赶紧给他治命。
    而那修长的双腿居然变成了一条鱼尾,黑色的鱼鳞分布分明。正无声的扭动中,好像要回到碧蓝的大海中。
    白衣少年见此倒是愣了一会,从未见到如此之物。他分外痛苦,十指陷入双臂中,溢出蓝色的血,指尖惨白的很,而那鱼尾很长,用来攻击也未可不行。
    见一人给他渡了不知什么水,当下稍稍平稳。
    “可没事?”白衣少年见他的黑色鱼尾变回了双腿,心里还是稍稍呼出一口气,给他渡水的人道:“头领是鲛人和人类血统相杂的人鱼,到海里可以变为人身鱼尾,到了陆地自是人类的双腿,但在陆地的时间不长,必须需要水的补充。”
    白衣少年“哦”了一声,面露欣慰,虽然他告诉他的话也不足为奇,但足以可以证明他们已然相信自己了。
    几人分离,双双在路的两边走。夜色极为昏暗,因此白衣少年没有看到路旁的东西!
    司徒羡鱼和风怜涯在旁边看着,见那白衣少年走开,司徒羡鱼才愣愣道:“他果然有问题啊,怎么说也是枫奕世家弟子啊,性情高傲不可能啊。”
    “你觉得他是与海蔺国的人巴结,这是不可能的,像这种情况多半是受了背后的人指使。”
    司徒羡鱼微微一笑:“猜猜他们在说什么?”
    风怜涯咳了一声:“这想法也是千万种啊。”
    司徒羡鱼自打没趣,伸了伸懒腰,道:“我们还是回去吧,困死了。”
    话音刚完,却见谢道情冷冷地看着他们。
    风怜涯一身玄衣,唯一看得清的便是那白皙的脸。司徒羡鱼是黑红相交衣裳,脸也是极白的,他们两相顾一视。
    谢道情冷道:“来这作甚?偷鸡摸狗一定有不好的事情。”
    司徒羡鱼亦是冷冷回应:“你说什么!什么‘偷鸡摸狗’?我们是清白的!”
    谢道情一脸奇怪的看着她,又看看风怜涯,心里居然出现莫名的醋意。
    风怜涯马上回答:“我们干的不是男女之事!”
    谢道情:
    “明早向练瀚先生请罪。”
    司徒羡鱼想起那个草莽大汉,心里一肚子火,道:“该用什么说辞好?是出去杀人放火还是与某个男子私自幽会?还是半夜私自出来?哦第三条好像谢公子占了唉。”
    谢道情:
    “也罢,反正练瀚也不是什么好人。”谢道情头一次投降。
    风怜涯十分理解:“我也这么认为。”
    司徒羡鱼也点头承认:“都是一样的啊。”
    谢道情没好气地道:“好了,不要多语,赶紧回去吧。”司徒羡鱼却是突然兴致盎然,笑道:“我倒想知道谢公子你为什么会出来啊?”谢道情听了听,不愿回答,走的跟跑一样。
    司徒羡鱼和风怜涯在后面跟着,月光把三人的影子逐渐拉长,逐渐地贴近,而夜色中那道犀利又寒冷的双眼退了回去,那个人似乎知道了什么一样。
    于安城,枫奕太雅宫。
    太雅宫乃是国君大臣上朝的宫殿,自创国以来便由此不变。
    枫奕国君名唤东方喻,在位已有二十多年,其政治清明常常得到枫奕老百姓的口赞。如今他是有些郁沉的,揉了揉眉间,接着听下面的臣子说道。
    太傅顾琰立时说道:“禀国君,如今海蔺国常常与靠海渔民做交易,其所给钱财也是不菲,臣认为最好与其他几国商量,与海蔺国最好可以保持交易之事。”
    东方喻道:“爱卿所指之事难道要接受海蔺国成为大陆的一员了?”
    楚隋道:“臣恐怕不妥,在绿野大陆中其实也多有战争,如今九国能一气同协乃实属不易,若是让海蔺国加入,他们愿不愿意也是个问题,主是怕有几国会与他们合作,到时候发生事端联合起来来个灭国之灾也无能为力。”
    几个重权大臣纷纷附和。
    丞相许知林道:“臣认为保持友善为好,谁也不想发生事端,来个谁输谁赢吧。”
    说到这,顾琰眼皮动了一下。
    东方喻早已累下,才开口退朝。
    学将阁。
    教学先生君坦长正授予大家。
    君坦长乃教过好几个世家弟子,其学识也是众人认可。但年纪稍大,教学古板,让几个人抽空打哈欠。枫奕的人显然修养很好,坐姿端正,很认真地听学。倒是钰国的一个人甚为不好,又是最后一排,容易放松。
    君坦长对他甚为头疼,于是点名,“岑临!背一首《荷华令》。”
    被叫上的岑临一点愣,说起《荷华令》他也是背过的,可是偏偏想不起来了,愣是挠头搔耳也记不起。坐在前面的楚陌水轻轻咳了一声,拿起书放在一边给他看,可惜是坐席而坐,加之岑临站起来太远无法看得清。君坦长又不是老眼昏花,看到立时生气起来:“你们两个给我出去!”
    声音很大,其他人吓了一跳,以为是岑临和南芷,可没想到看到楚陌水都惊愕不已。
    洛曲悠看到此幽幽感伤。
    过后岑临叫到去见君坦长了,而楚陌水却要面对自己的父亲了。
    楚隋刚下完朝便赶来了。他对这个女儿是很放心的,但彼时听到这个消息甚是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来到幽静之地,楚隋静静地跟她讲话。
    “我以为你来学将阁的真正目的是来交朋友的,看来我是没猜错了。”
    极为平淡的语气,其实楚陌水认为面前的父亲是严厉的,但也慈祥的。
    “陌水,我是从来没有作为父亲而强制你的,当初你要随天海真人去游玩山水,什么苦都吃过,我也没有硬是叫你回来,倒是你母亲看到你的双手满茧死活不让你去,你也是很听话,不打不闹就答应了。现在你才十六岁,但我们觉得你是真的长大了,变得稳重了,所以我们从来不会干涉你的事情,没想到进入学将阁会因为这样的事情?”
    楚陌水撇撇嘴:“父亲认为我是不该交这个朋友了?”
    楚隋一笑:“带我去见见他?是女子还是男子?”
    说到这个问题,楚陌水愣了一下,她只能轻轻回答:“男子,名叫岑彦。”
    楚隋比她还愣,道:“想不到那么多青年才俊你都不要,偏偏这个小子”
    楚陌水红了脸,马上打断,慌乱道:“父亲你想什么呢?我跟他只是普通朋友!再说男女之间也可以当朋友的,又不是什么夫妻长夫妻短的。”
    楚隋愣了愣,“好吧,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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