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世债》正文卷冬去春来不知期(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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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公子!褚公子!您在吗!”
    才刚搬进别院,收拾完行囊的褚槐,正准备躺下歇息的时候,就听见了外头有人扣响了门环。
    “来了来了!别再敲了!”褚槐胡乱地抓了抓头发,走出了房间,朝里打开了大门,却见门外站着的是撑着墙,已经累到不行的温喃,“皇后娘娘,您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褚公子,没时间歇息了,您快随我进宫去吧,皇上他出事了?”
    “皇上?皇上他出什么事了?”
    “现在来不及解释了,我边走边同您讲吧。”
    温喃拉起褚槐的袖子,就将他往外带,朝着皇宫的方向快步地走去。
    “诶?皇后娘娘您慢些,小心您肚子里的孩子!”褚槐一阵踉跄,还险些被高过脚踝的门槛绊倒,他不断地回头看向还为来得及关上的大门,只能祈祷鸳鸯路过的时候能够看到,将门关上,免得家里遭了贼人。
    院子里晒着的那批药材可是珍世极品啊!
    “皇后娘娘,到底出什么事了,竟让你如此着急地亲自来找我?进宫这种事情,差下人来我不就行了?”
    “哪还有时间找下人,就从刚刚开始,皇上突然胸口发疼,疼得整张脸都是惨白的,更是要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胸口疼?皇上好端端得怎么会胸口疼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总是觉得皇上会这样好像是和我有关,只要我靠近皇上的身边,他就会疼得厉害,待我走远了以后,皇上就又像个没事人一般了。果然……褚公子,您说会不会是之前在我身上的六毒蛊移到了皇上的身上?”
    “皇后娘娘,您多虑了,这并不是六毒蛊的症状。”
    褚槐暗自思忖,莫不是七生蛊起效果了?
    “那……那会是什么?”既知不是六毒蛊以后,温喃稍稍松了一口气,夏渊并不是被自己传染了。
    “这个……现在光是这么说说,我也不能很肯定,还是得让我亲自为皇上把了脉才能知道。”
    “那还等什么,快点走吧。”
    原本要走上半天的路,现在竟被温喃缩减到了半个时辰,褚槐在惊叹她脚力的同时,还要时刻担心着她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吃不消。
    还未走到皇宫,远远地就能看到小太监着急地在原地打转,时不时地用手背拍打着手心,嘴里还不知道在碎碎念着什么。
    “哎呦喂,皇后娘娘,您可算回来了,可真是急死小的了,若是您再不回来,小的都担心这头啊,还能不能在好端端得待在脖子上了。”小太监在瞅见温喃以后,慌忙地赶过来,对着温喃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她有些什么闪失。
    “皇上现在怎么样了?”
    “说来也真是奇怪,自从皇后娘娘您走出宫以后,皇上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也没有哪里再不舒服的。现在皇上还坐在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呢。”
    “褚公子您看,就是这样,只要我一从皇上的身边离开,皇上就会立刻没事。”
    “这还真是奇怪啊!”明明已经知道了原因的褚槐,却还要装出一副好奇的模样,这让他着实有些难受。
    “陈公公,您带着褚公子进去吧,我就不去了。”在离着御书房还有半里路的时候,温喃停了下来,不再继续往前走,她担心若是自己接着往前走,就又会让夏渊经历一次那样的痛楚,“褚公子,我在寝宫中等您的消息。”
    “皇后娘娘您不一起去看看吗?”褚槐喊住已经转了身的温喃。
    温喃垂着脸摇了摇头,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柔声地说道:“还是算了吧,保险起见,我就不进去了。”
    ……
    许久,夏渊也没有再感觉到过从胸口传来的疼痛感,他低头看了看龙袍绣在胸口上的祥龙图,仿佛刚刚的事情只是一场噩梦。
    直到敲门声响起的时候,他就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会和阿喃有关。只是,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有些泄气,他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褚公子?怎么只有您?阿喃呢?”
    “皇后娘娘回寝宫休息了。”
    “休息?阿喃她怎么了吗?是身体又不舒服了吗?”
    “皇后娘娘的身体并无大碍,孩子从外头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异动,她只是担心她自己若是过度靠近您的话,您的胸口可能又会疼起来。”
    “她在说什么傻话?朕这不是已经没事了?朕不过是因为没有休息好而已,哪有她想得那么脆弱?”
    “皇上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会比较好,不如让我替您把把脉看?”
    “不用了,都说了没事了,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夏渊重新坐回了案桌边,看着摊开奏折上那密密麻麻的字,没由得来了一阵心烦意乱,“陈公公,去把阿喃给朕喊过来吧,告诉她朕已经没事了,让她过来陪着朕。”
    “是。”小太监不敢去看夏渊的表情,头几乎要低到了地上,听到了夏渊的令下后,才如释重负一般地走出了御书房。
    书房中很快就只剩了夏渊和褚槐两个人,眼瞪着眼,氛围一时间竟变得有些尴尬。
    “抱歉啊,褚公子,万忙之中还将您喊进了宫,都怪朕,让阿喃担心过头了,拦也拦不住。”
    “皇后娘娘会如此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她的病才刚好,您又是与她最亲密的人,她自然会担心自己会不会将病传染给您了。”
    “她这是杞人忧天了,您看朕现在不是好得很吗?”夏渊的脸上已经恢复了血色,整个人的状态看上去也是一如既往。
    “话是这么说的,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让我替您把把脉吧?”
    “还是不用那么麻烦了。”夏渊朝着褚槐摆了摆手,自顾自地看起了奏折,“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褚公子不如就留在宫里一起用晚膳吧,也算是阿喃如此唐突地将您带进宫的歉意了。”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褚槐低下头,朝着夏渊行了礼。
    原本有些受不了御书房中这种压抑气氛的他,准备着走到屋子外等着,但是一想到等小太监喊来了皇后娘娘以后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让他很是在意,便放弃出门的念头,乖乖地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坐了下来。
    好在夏渊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只是由着他在御书房之中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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