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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熹哭笑不得道:“这样不好吧?要是连皇后的面子都不给,我这恃宠而骄的罪名可就算是坐实了。”
“皇后?”慕云轻有些嘲讽地笑了笑,满不在乎地道:“陆锦绣倚仗的不过是她那一表三千里的表姑母,也就是太后罢了。如今太后愈发觉得她没用,已经没有再护着她的意思了。夫人你可不一样,你的靠山是为夫啊!”
萧月熹因他最后那句话的暧昧语气而头皮一麻,目光躲闪着不与他对视,干巴巴地道:“你好好说话!”
慕云轻笑了一阵道:“你也太容易害羞了!”
萧月熹放下筷子就要跑,被慕云轻按住,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吃点,乖。”
萧月熹:“……”
慕云轻又道:“嗯……这些天你大概也知道宫里都添了什么人了吧?除了那个陈绫是陆锦绣的人以外,其余都跟太后有关系,其实陈绫本不必处在那么高的位子上,我也是为了让太后对陆锦绣的芥蒂更深一层。”
萧月熹:“……皇上日理万机,还有空闲操心这些深宫妇人的勾心斗角?”
“那不然呢?”慕云轻笑道。“你来么?”
萧月熹茫然:“我?我来什么?”
慕云轻笑了笑,没接话,转而问道:“想不想回府里看看?”
“啊?”萧月熹一怔,继而面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喜色。她问:“可以吗?”
慕云轻淡然道:“虽麻烦,但也不是不可以,你若想,我……”
萧月熹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开口打断道:“麻烦就算了,宫妃出宫参与查案本就够离经叛道了,你别再搞什么幺蛾子出来了。”
慕云轻:“难得夫人这么体贴,不过你放心,不算什么的。你平乱匪查疫情,本就是大功一件,许你些特权怎么了。早在你还未回京的时候我就提过赏赐的事,出宫回府省亲而已,都谈不上赏赐。”
“……快打住吧!照这么下去,祸国殃民就是说我了!”萧月熹哭笑不得道。“皇上,您能悠着点么?”
皇帝陛下冲她笑笑,道:“不。”
萧月熹回以白眼,没再继续这一话题。
一夜无话。
第二天,萧月熹起了个大早。
既然决定了要在赏菊宴上露脸,就不得不也在太后跟前晃悠晃悠。
萧月熹从一堆色彩缤纷的衣裙中翻出一套月白色绣银蝶的袄裙,她穿惯了黑色,这一套乍一上身,她就忍不住起鸡皮疙瘩,不过总归比一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的花红柳绿来的舒服。
木蓝把萧月熹按到梳妆台前梳头,口中还不满地咕哝着:“夫人好容易才回来,也不说穿得好看一些让那些乱嚼舌头的人看看!”
“我在意她们怎么看么?”萧月熹笑道,眼看着木蓝翻出一套看着颇为沉重的发饰,脸色都变了,手脚无比麻利地将她翻出来的东西一股脑全塞回去,仍不放心似的急声道:“这些东西不要拿出来,都锁柜子里,钥匙沉进荷花池不许捞出来!”
木蓝:“……夫人,奴婢再没见过您这样不喜装点自己的女子了!”
萧月熹白了她一眼,道:“我能坐在这里任由你给我涂脂抹粉绾发髻就已经很出息了!”
木蓝要笑不笑道:“是啊!您可太出息了!”
萧月熹在妆盒里翻腾出两支精致素雅的白玉簪,勉为其难似的道:“戴这个吧。”
木蓝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将两支簪子斜插在萧月熹乌黑光洁的发间。
萧月熹又道:“胭脂也不必涂了,我‘大病初愈’,气色也不用太好。”
她的气色的确不好,胸口钝痛的毛病越发严重,时常透不过气,脸色也因此有些青白。
木蓝想来是已经放弃了,闻言便盖好胭脂盒子,开始收拾梳妆台上的东西——看样子,她家夫人是用不到这些了。
萧月熹道:“别收拾了木蓝,陪我去把六殿下拎起来,然后我们就去长寿殿。”
“啊?”木蓝一怔。“夫人不用过早膳在出门吗?”
萧月熹已经起身去拿斗篷了,初秋的早晨有些凉,她以前倒是不怕的,可成日喝着苦死人不偿命的汤药,心中已经留下阴影了,她可不想因为着凉再被李然灌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她现在的体质,真的耐不住冷。
慕凌澈睡得正熟,却被萧月熹极为野蛮地摇醒,一直到穿戴整齐被萧月熹牵出门,稚嫩的小脸上还带着丝茫然,木呆呆的也不提问。
一旁的木蓝忍不住小声问道:“夫人,我们为什么要带上六殿下啊?”
萧月熹面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垂眸看了眼圆滚滚的六殿下,道:“看在许久不见的宝贝儿子的份儿上,她总不至于太为难我吧?”
木蓝:“……”
圆滚滚的六殿下终于反应过来,惊道:“等等!萧夫人,我们是要去见母后吗?”
萧月熹冲他眨眨眼:“是呀!”
“啊?”慕凌澈满脸写着失望与不情愿。“我……我可不可以不去呀?”
萧月熹意外地看着这个还不到她腰间的小娃娃。
像慕凌澈这么大的孩子,一般都很依赖母亲吧?太后看起来也是真心实意地疼爱这个宝贝儿子,怎么慕凌澈会这样排斥他的母亲呢?
萧月熹试探性地问道:“六殿下为什么不想见你母后呀?她待你不是很好么?”
慕凌澈一边跟着萧月熹的脚步奋力迈着两条小短腿,一边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母后待我很好的……哎呀!算了!我也好久没见母后了,就跟你去吧!”
萧月熹看了他好一会儿,心中越发惊愕,太后到底在六殿下面前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才会让一个六岁大的孩子学会遮遮掩掩的?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陛下给这个天真的皇弟灌了什么迷|魂汤呢!
长寿殿很快就到了,门外的金桂乍一见到萧月熹时根本不想理会,可见到萧月熹手里牵着的六殿下时,登时僵在了原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似的迎了上去。
“哎呦!这不是萧夫人嘛?六殿下也来啦?太后还没起身呢,夫人与殿下在这里等等,容奴婢去通传。”
她说着,施了礼匆匆退走,那殷勤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的是她的活祖宗。
木蓝在一旁掩口笑,压低了声音在萧月熹耳边嘀咕:“夫人好有先见之明啊!”
萧夫人端着肃穆的架子,目不转睛却暗藏警告地低喝一句:“闭嘴!”
木蓝从善如流地闭了嘴,却还是有些忍不住笑意,垂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啧!”萧月熹蹙眉,投去警告的一眼,木蓝才终于是克制了些。
金桂很快去而复返,笑意盈盈道:“夫人,六殿下,太后已经起了,请您二位进去呢。”
太后端坐在铜镜前,两名侍女正在给她梳头发。透过铜镜,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久未见面的宝贝儿子。
“澈儿,快到母后这里来!”
六殿下踟蹰一下,还是垂着头走了过去,闷闷地唤一声“母后”。
萧月熹毫不怀疑,若此时没有她这个外人在,只怕太后就要喜极而泣了。
太后哽着嗓子责怪道:“你这孩子,这么久都不来见母后,你就这么讨厌母后吗?”
慕凌澈摇头道:“没,没有的……是皇兄,他让儿臣背好多书,要儿臣在明年入太学时能鹤立鸡群……”
太后有些意外地看着六殿下,似乎不相信慕云轻会这样上心栽培。
慕凌澈又道:“不过今天应该是不用背书啦,萧夫人把我带出来玩,皇兄应该是不会说什么的……”
太后的目光落在萧月熹的脸上,她表情从容闲适,对上太后审视的目光也毫不畏缩,福了福身又施一礼。
太后平复下来,淡然道:“哀家真是老糊涂了,萧夫人久病闭门不出,哀家居然还让人站这么久。金桂,赐座——你也是,都不提醒哀家。”
萧月熹屈膝行礼道:“多谢太后。”
太后这才仔细打量萧月熹,许是因为此人带来了她日思夜想的宝贝儿子,此时太后的目光柔和了不少,语调也不再冷冰冰了。
“澈儿还是个孩子,整日与书卷为伴终归枯燥,劳萧夫人记挂着还带他出来玩了。”
这是在道谢?萧月熹心内一阵好笑,面上摆出一副惶惶不安道:“太后言重了。”
顿了顿,萧月熹起身又拜了下去,忐忑道:“臣妾有罪,望太后恕罪。”
太后问道:“你何罪之有?”
“臣妾自回宫后一直未曾向太后请安,太过不知礼数,请太后责罚。”
太后摆了摆手,漠然道:“坐吧,你既知晓此种做法不知礼数,不到万不得已自然也不会犯。哀家听说,你是伤得很重,一直卧床不起?”
萧月熹正要说些什么,六殿下忽然抢着道:“母后,皇兄都不许儿臣去见萧夫人,说她伤重不宜劳累。”
太后爱怜地摸了摸慕凌澈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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