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深处》正文第二十九章搜查花间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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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过去了三天,仍旧找不到人,李瑶一面要去学校教课一面又要找时间去看看小宁,那孩子年纪虽小,但很坚强,也没有哭哭啼啼,甚至反过来安慰自己:“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好在林子辰偶尔会帮着李瑶去询问下案子的进展,宝珠的案子定性为一般的人口失踪,但他们也丝毫没有松懈。
    胡穆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在市井之中认识的朋友多,只要给点钱,他们便会帮你做事。
    林子川虽然不同意这种做法,但眼下并没有其他好的办法。
    那几人收了钱,做事还算卖力,先是跟其他人一样进去喝花酒,等酒劲儿上来了,假意引发冲突,几个人在花间阁里大打出手,打坏了好几张椅子,砸了好些个瓜果盘子,将花间阁闹地鸡犬不宁。
    花间阁里养的那几个打手拼命去拉架,想把这几个人给轰出去,但没想到这几个人浑的不得了,跟泥鳅一般就是捉不住。
    早在不远处等候的胡穆然闻讯带着一帮人闯了进来,院主一看是警察,不知是心虚还是什么立刻喝止住了那几个打手,毕恭毕敬地去迎他们。
    “只是小打小闹,怎么敢惊动官爷!”
    胡穆然看了看满地的碎木屑和瓜果碎盘子,有两个打手脸上还挂了彩,不屑道:“这还小打小闹?我要是再晚些过来,怕是要出人命了!”
    他示意后面的人先把几个打手给控制住了,环顾下四周,几个闹事的人逃窜的逃窜,躺地上装死的装死,他便又道:“看看是哪些人闹事,这屋子的人都不许走,我要一个个排查,房间的每个角落都不许放过!”
    他话音刚落,院主不乐意了,她一面赔笑一面过去低头哈腰道:“官爷,我们这都是合法的买卖,你这样一通搜查,我们以后这生意怕是不好做啊!”
    胡穆然并没有理会她,只让手下继续搜查,自己则也跟着四处溜达,那院主忽然觉得这个警官看着有些面熟,像前两天来过店里的客人。
    她脸色一变,觉得事态有些严重,偷偷招呼身后的伙计,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什么,胡穆然扭头一看,那院主立刻又满脸谄笑地过来,她虽然人微言轻,但背后有人撑腰,说话颇有底气:“官爷,只是斗殴闹事,你把人带走就是了,但你这样带着人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搜,恐怕不妥吧?再说了,屋子里睡的可能官儿比你都大,我只是好心劝您一句,万一上面的不开心了,遭殃的可不止我们这个园子。”
    胡穆然知道这个女人的心眼,便笑道:“方才打架闹事的有几人?”
    院主回:“三个人吧。”
    “你数数现在地上的有几个人?”
    这二人实则是打幌子的,他二人闹得越凶,第三个人越有机会趁乱躲起来,躲起来的那人人称马二愣子,擅长小偷小摸,年少时跟人学了些腿脚本事,算有些童子功。
    前年因为偷了人家的东西被打断了一条腿,被人扭送到警察厅的时候人都快咽气了,听说他还有个妹子,天生脑子不好,为了养活自己的傻子妹妹,这才偷东西,胡穆然知道之后对他格外照顾,放出去之后常做胡穆然在市井小巷的眼线,以此赚些外快。
    先前张九泰的行踪也是他发现并告知他们的。
    他像一只老鼠一般敏捷,不一会儿工夫已经把二楼三楼都摸了遍,顺带还偷偷看了场香艳的活春宫。
    花间阁的二楼三楼的确都是普通的雅间,三楼最里头是院主和花魁住的地方,比其他房间要显得华贵些,只是院主的屋子锁着,里头有啥也看不出来,但绝不像藏了人。
    他本想尝试着撬开锁,毕竟这种锁器对他来说,小菜一碟,然而楼下却突然有些喧闹。
    花间阁的姑娘到底不好惹,一个个使出了狐媚子的本事,过去纠缠搜查的警官,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哪里禁受得住这种撩拨,纷纷红了脸,推搡不是,打也不是。
    院主甚至开玩笑道:“等抓住了闹事的人,不妨留下来喝杯酒,免费招待。”
    这种温柔攻势,让那几个人都险些动心,胡穆然也知道贸然去搜查肯定不行,要是闹到他父亲跟前,他脸皮厚,抗打无所谓,但万一牵连了其他人那就不好了。
    他估摸着马二愣子应该也找的差不多了,象征性四处找找,楼底下的宾客也随意排查了一番,此时,马二正晃晃悠悠往这边走。
    院主眼睛尖,指着马二道:“就是他,就是他!”
    马二也不挣扎,佯装醉倒不省人事,几个人将他抬了出去,胡穆然带走了闹事的人,院主上前,假惺惺道谢,然而他们前脚刚走,自己便急匆匆上楼了。
    马二被被抬进警车,车子刚发动,胡穆然就给了他一脚:“醒醒,还装睡呢?”
    马二乐呵呵坐了起来,搓了搓脸,道:“贪酒,多喝了两杯,别说这花间阁的酒还真有点上头。”
    “废话少说,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叠纸来,那些纸贴着照片,盖着章,清清楚楚写着花间阁里花姐的姓名年龄等个人信息,首页写着合同二字,虽说是合同,实则就是卖身契罢了,他仔细翻找了并没发现宝珠的卖身契。
    便将那堆废纸往马二腿上一扔:“你可闯了祸了!”
    马二一听,愣了,结结巴巴问:“什,什么意思?”
    胡穆然道:“让你去查人,你偷这么一堆没用的东西出来,于我们没用,但对花间阁的花姐来说可是要命的东西,这东西丢了,他们必然会来报警,你说你是不是闯祸了?”
    马二吓得腿一软,险些从座位上掉下去,道:“这……你让我去找人,我好不容易撬开了那老娘们儿的房间,只找到这些东西,我看上面贴着照片,估摸有你要找的人,我这才偷了来的,这……你可不能把我交出去。”
    胡穆然本来就是吓吓他的,拍拍他的肩膀,道:“再想想,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马二眼珠子一转:“对了,那娘们儿屋子里堆了几个木头箱子,我本来想打开,但这个锁构的构造我一时半会儿摸不清,只能作罢。”
    “你觉得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箱子有些沉,我觉得里面不是放了金银细软,就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闻了闻还有些发臭,有点像……”
    “像什么?”
    马二慎重地想了想回:“以前我给人当长工的东家家主吸大烟,跟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像。”
    林子川的猜测果然没有错,花间阁里很有可能做着贩卖大烟和贩卖暗娼的勾当,可没有物证,光凭马二的一面之词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他只得回去跟林子川再度商量对策。
    花间阁丢了东西,似乎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直到两天后,才有人慢吞吞过来报警,报警的是花间阁里管账的账房先生,面儿上也没看出有多着急,只说丢了花姐们的合同,小偷拿走了也没什么用,实在找不到就让人重新登记一份了事。
    偷来的东西一直在胡穆然的柜子里锁着,他反复查阅了这些人的登记资料,并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虽说那个管家不着急,但胡穆然却热情的一定要去被盗窃的地方查查,果然,院主早把房间里马二描述的那这个木头箱子都搬空了,这下落了个死无对证。
    院主这次叫他,不似上回那般慌里慌张,显然早就打点了一切,胸有成竹,颇为冷静地交代了自己如何发现东西丢了。
    既然大家心照不宣,胡穆然索性棋走险招,宝珠的失踪案件迟迟没有线索,多方搜查也未能找到她的下落,胡穆然将她的照片登报,向全城发放寻人启事,再找些小报的记者,笔杆子轻轻一挥,就把这个事情的矛头指向了花间阁。
    花间阁的生意这么好,早就让其他几家做同样生意的店眼红了,这帮人顺势一起泼脏水,来个落井下石,花间阁不堪舆论,只得出来出来解释一番。
    林子川对他这一做法有些不满,他觉得如此一来,宝珠很有可能会陷入危险的境地。
    但胡穆然却不以为然,他觉得,花间阁恐怕早就知道了他们的怀疑,要真对人下手,那就等于不打自招,他们自己也晓得,只要老实一点,警方拿他们没办法,但要是不老实,肯定是要挨打的。
    事实证明,胡穆然的确有他的过人之处,他们在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找到了可疑的踪迹,小黑屋子里关了五六个年纪相仿的姑娘,被救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惊恐。
    看守的见势不妙慌忙逃窜,那人熟悉地形,很快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胡穆然命人放狗追,狗循着气味很快追上了那人,胡穆然也很快赶了上去用,那人逃到桥上眼见着无路可逃,表情有些绝望,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纵身一跃跳了桥。
    桥下是护城河,河水湍急,很快将他淹没了。
    尸体是第二天早上下游浣洗衣服的人发现的,已经泡肿了,他口袋里有那几个姑娘的卖身契,经过辨认,看穿着应该就是跟宝珠叔叔婶婶接头的人。
    只是并没见着他儿子。
    林子川若有所思,此人跳桥,明显就是奔着死去的,他的死可能是为了掩盖什么,也可能是为了保护他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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