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牧心》154、事发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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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班路上，人潮拥挤。
    手机响个不停。
    我扫了一眼，沈牧心三个字在屏幕上跳得欢快，我不假思索按了取消键。
    一会儿过后，电话又响起。
    再按，再响。
    几个来回，考验着彼此的耐心。
    这次，我毫不动摇。
    同样也在上班路上的沈牧心看着自己的手机，不明所以。
    开着车的张司长不明白沈牧心一大早是给谁打电话被拒接了，搞得领导表情十分严肃，一路上都不敢说话。
    车子停好后，就看到江天宇等在车位那边。
    江天宇询问沈牧心：“领导，吃过早饭了吗？没吃的话，给你准备点面包和牛奶？”
    沈牧心恍若未闻，抬步往楼梯间走去。
    江天宇偷偷地跟张司长打眉眼官司，询问怎么了。
    张司长悄悄地在他耳边道：“一早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对方一直没接。”
    江天宇不知道为何，第一个念头就是“江苏予”。
    刚停好车的我没理由地打了几个喷嚏，心情不佳。
    正准备下车，手机响起，以为又是沈牧心，却不想是江天宇。
    我想了想，最后接起来——
    “江处。”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半秒的沉默后，那个熟悉的嗓音响起。
    电话那头的江天宇望着办公室中正拿着自己手机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沈牧心恨不得昏过去，再次意识到昨天自己说错话了。
    “不想接。”犹豫半天，我回答，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
    沈牧心沉默了一瞬，望着窗外，目光沉沉：“你马上过来一趟吧。”
    “公事还是私事？”我咬牙。
    电话那头不说话。
    我深吸一口气：“如果是公事，我马上跟领导汇报，朱局还是王局？我和他们一起来。如果是私事，那抱歉，我不想见你。”
    许久以来，我在他面前都是小心翼翼，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讨好，从来没有这样泾渭分明。
    沈牧心抓着手机的手一下子收紧。
    意识到办公室里还有江天宇，他没有再说下去，挂了电话。
    江天宇接回自己的手机，犹豫再三，还是鼓起勇气把昨天晚上的事说了个清楚。
    沈牧心望着站在眼前的江天宇，舌尖阵阵发麻。
    “知道了。”他无力地挥手，示意他下去。
    江天宇见沈牧心虽然没有指责他只言片语，可是那满脸的郁色却比批评他更严重，后背的汗一层层地浸透，说不出的难受。
    举步维艰地出了办公室门，半天都没能回过神，直到苏清出现在江天宇面前。
    “江秘书，我来找沈市长。”她撩了撩头发，风情万种。
    江天宇赶紧打起精神，招呼苏清。
    一番请示之后，苏清进了沈牧心的办公室。
    江天宇却瘫在椅子里焦躁不安。
    我却坐在办公室里，不管不顾，对王霄的注目不置可否。
    打从我踏进办公室，王霄的目光就停驻在我身上没挪开过。
    向来敏感警觉的华聪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情况，故而停在我身上打量的目光又多添了一道。
    我还像个没事人，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