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天下渡红尘》正文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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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到长生九命的云舒从后门离开听雪楼,夜已经深了,长安街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常,吆喝叫卖的小吃摊子,桥上放孔明灯的年轻恋人,河里飘荡着的莲花灯。
    感到被人跟踪的云舒,转身走进了阴暗无光的小巷,来人紧跟其后,进入小巷不见云舒踪影,突然一个影子从身后走近,黑衣人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云舒出现在他身后,向来是藏在背光处。
    云舒一步一步向黑衣人走近,拖在地上摩擦出杂音的木棍,啪的一挥手,一棍子打在黑衣人头上,红色的鲜血渗出黑面罩,黑衣人吃痛的捂住头,痛苦的蜷缩在地上。云舒举起棍子又是一挥手打在黑衣人肩上,这一下找到感觉更用力,胳膊直接脱臼了,用棍子抵住黑衣人下巴,逼迫其与自己对视。
    “说吧,谁派你来的。”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声音也没有任何情绪,云淡风轻,好似不管他说出谁的名字,她也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黑衣人不敢轻举妄动,这看似娇嫩柔弱的女子下手还挺重的,出手果断,毫不心软,拿着那么珍贵的东西明目张胆的走在大街上,被人跟踪也如此冷静,根本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此时,黑衣人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他清楚明白他要不说,云舒真可能杀了他,但说了是死,不说也是死,不如赌一把,在怀里摸索了一会儿,拿出一个令牌给云舒。云舒接过令牌,黑暗中看不见,只能用手摸,黑衣人趁云舒分神,站起身就要跑,又是一棍子打在腿上,黑衣人跌跪在地上,痛苦的将自己抱成一团。云舒看黑衣人无法再有太大动静后,又重新专注摸起了令牌,上面刻的好像是安梁的标志,不是安梁太子就是晋王的人,反正都是冲着这药来的。
    云舒瞥了眼地上的黑衣人,转身走向繁华明亮的闹市,留下黑衣人一个人,她不知道的是,她走后不久,黑衣人便被杀了,这就是作为任务失败和叛变者的惩罚。
    另一面司月白已经查过和她的所有相关的人事物,看着院子里的那株海棠花,脑子里竟浮现出女子明艳的脸庞,那么有趣的女人应该站在他的身边。司月白不禁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心思,难道是一见钟情,但不管是什么,他都不允许自己有软肋,因为现在的他还不够强大,即使拥有了云舒,也保护不了她。司月白在心底将这个可怕的想法压在最深处,然后不再柔情的看着那株海棠,而云舒此时正对着那对自己毫无用处的九命发呆。
    “我为什么要买下来?是不是太冲动了?怎么办啊?”云舒愣了愣的看着盒子,心里浮现了无数个想法,但却发现这东西对自己并没有多大用,然后失望的收好放在暗格里。
    吭吭,有人敲响了云舒的门,云舒缓缓起身,打开门一看,叶紫绾娇俏可爱的娃娃脸凑近云舒面前放大,惊得云舒往后退了一步,叶紫绾见状,赶紧拉住云舒,以防她跌倒。
    “小绾,你干嘛,吓死我了。”说完,好似真的被吓坏了,在胸前拍拍。
    叶紫绾笑得天真烂漫的坐在云舒旁边,拉起云舒的手臂摇啊摇,嘟着个嘴撒娇,云舒本就对可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心情一瞬间就被瓦解了,捏捏了叶紫绾的脸蛋,软软的像包子,真舒服。
    “云舒啊,我跟你说啊,那姓南的仗着会武功,就知道欺负我,气死了。”叶紫绾气鼓鼓的涨红个脸,边说边用力扯自己衣袖,眼睛里全是气恼和不服气,本就乖巧可爱的脸蛋更显娇美。
    叶紫绾的漂亮不似喻清娥的温婉大方,也不似云舒的明艳动人,而是那种水灵秀气,清新脱俗的女生,一双杏眼楚楚动人,满是不知世事的纯真,一袭青衣,粉妆玉琢的小脸蛋尤为娇俏。
    “你又调皮了吧。”云舒无奈的摇摇头,轻轻抚摸小丫头的乌黑柔顺的头发,被说中的叶紫绾刹那间脸烧得通红,却又不甘心,倔强的抬起下巴,避开云舒细细打量的眼神。
    “才没有,明明就是他不讲道理,欺负人,你居然不帮我,哼。”叶紫绾傲娇的扭过头,留给云舒一个后脑勺,云舒看着又闹脾气的叶紫绾,无奈的笑笑,静静看着叶紫绾的动静。
    “是,都是南叔叔的错,那我替小绾教训他,把他发配庐州,再也不会出现在小绾面前,可好?”云舒戏谑的调侃道。
    叶紫绾一听,立马转过头,拉起云舒的手,“不可以……其实我也没那么讨厌他啦。”说完,脸如火烧般烫,云舒静静看着她脸上的变化,笑而不语,又是一个迷恋感情的无知少女。
    云舒看这眼前开朗可爱的叶紫绾,脑海里浮现出南开那张英俊却面瘫的脸,心想这两人还挺配的,互补。
    之后,云舒便对两人的恩爱甜蜜视若无睹,心里想的只有那长生九命,几国越乱,对她来说越有利,然后静悄悄,一个人悄无声息的回了避月山庄。
    云舒瞥了眼空荡荡的花园,这里荒废已久,许久不见人烟,突然有人靠近,云舒敏锐的站起身躲起来,走进来的居然是当日在听雪楼见过的男人。司月白斜眼瞥了眼下,看到云舒露在外面的罗裙,嘴角浮现出一抹极难察觉的笑,早在来之前,他就已经清楚了云舒的全部。
    云舒从石山后走出来,轻飘飘的水袖蓝衣,秀而不媚,一头青丝只用一根银簪固定,眼角带笑,面若桃花,绕过司月白身旁,走进云亭,许久无人搭理,长椅上积了层厚厚的灰。掏出手帕擦了擦面前,然后丝毫不介意的坐下,比起脏,她更讨厌站着腿发酸,看着眼前神秘的男人,倒一点都没兴趣想知道,毕竟她这人比较记仇。
    司月白尴尬的摸摸鼻子,然后平静而冷淡的说一句话,引起了云舒的兴趣,“在下司月白,安梁人士。”国姓司,看样貌应该年纪不大,晋王她见过了,想来除了那常年卧病在床的安梁太子,她已经想不出其他人了。
    “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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