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宇》白夜流星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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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那些石块，下面果然出现了棺椁，不过，棺椁的盖板既不是石头，也不是木头，而是一层透明的物质，就像玻璃一样。
    这个略代黄色的透明体，让晴雨也大吃一惊，透过它，似乎里面可以看到尸骨，就像尸骨被冰冻一般。
    晴雨本能的用手摸了一下，没有感觉冷，看来，这不是冰；若不是冰，难道是水晶？
    他下意识用手抬起这个盖子，原本以为会很重，结果，恰恰相反，比纸做的还轻。
    “这东西，怎么会一点重量都没有啊，你试试！”晴雨把棺椁盖子递给张涵。
    在张涵面前，这个盖子特别大，基本上等于大半张桌子，没想到，刚接过手，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传递到手上，晴雨说的没错，这东西，一点重量都感觉不到。
    张涵感觉自己拿着空气：“真的，好轻啊！这是什么？”
    晴雨也没见过这个东西：“不知道，没见过，反正不是玻璃和水晶，更不是冰。”
    若干年之后，他们回忆起这段历史，才知道，这东西叫做气凝胶。它虽是一种固体物质形态，却是世界上密度最小的固体。密度为3千克每立方米。一般常见的气凝胶为硅气凝胶。这个发现，说明早在中国古代，就已经能够熟练掌握气凝胶的制作，比西方整整早了2000年。
    “先别管这个盖子了，看看尸骨！”张涵大声的说。
    晴雨拿出手电筒，对着棺椁里一照，好家伙，一堆白骨。不过他看了大半天，也不知道这骨头，到底是不是人类的。
    “张涵，是尸骨，但是，我没看到头颅，无法直观判断，这到底是不是人骨。”
    对于外行来说，从骨骼判断物种，最明显的就是头颅骨，人的头颅骨一目了然，也是最直接的判定依据。
    除了没有头颅，这堆骨头，凌乱的摆放在棺椁里，就像被人分过尸一样：“这难道不是人的墓？”晴雨鼓起勇气说了一句。
    “你在仔细看看，别慌着下结论嘛！”张涵凑过来说。
    晴雨捡起一根大的，提出来一看，仿佛人的大腿骨，最醒目的还是骨头两边的关节：“张涵，你瞧瞧，这根看上去，很像人骨啊！”
    晴雨把骨头悬吊在半空，张涵为了看清楚，围着它挪了几乎一圈。
    “这是人的胫骨还是股骨啊？我又不是学医的，你在看看那些小的！”
    晴雨放下这根大的，又检查起那些小的骨头，就在这时，一个特别小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个东西，正是我们最熟悉的牙齿。
    晴雨用手指，小心翼翼把它拈了出来，捧在手中：“这是牙齿，人的牙齿，看上去应该是大牙；也就是说，这具残骸就是人的尸骨。”
    张涵依旧不解：“人的尸骨，怎么没有颅骨啊？牙齿都有，不可能没有头吧。”
    晴雨琢磨一会，结合棺椁里剩余的残渣，给出自己的判断：“有一种可能，这人在死前，脑袋被砸的粉碎，所以，全成渣了；而牙齿又小又硬，因此，相对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啊，好残忍！为什么头会被砸得粉碎啊？”
    “这我哪里知道啊，或许是意外，或许是战争，要不就是祭祀，都有可能嘛！”
    张涵瑟瑟发抖：“你的意思，这是个例？不是他本来的样子？”
    “怎么，你还觉得，这是普遍现象啊！”晴雨问完，自己都打了一个寒颤，若真是普遍现象，那就太怪了。
    张涵第六感比较灵验：“我觉得，应该是普遍现象，要不，你在弄开一个瞧瞧。”
    张涵让晴雨在挖一个棺椁出来，直觉告诉她，不会这么巧；晴雨深吸一口气：“先别慌，倘若所有的尸骨，头颅都被敲得粉碎，这说明什么呢？”
    谋定而后动，这是晴雨的做事方针，与下象棋是一样的，不能只看眼前的现象。
    “直觉告诉我，有两种可能，一种情况，这头颅根本不是本人的，所以敲碎，混淆视听；还有一种，这些人头里，有什么怪东西，因此，必须要敲碎。”
    张涵推测的两种可能，无论哪种，在晴雨看来都很恐怖，先说第一种吧，不是本人的头颅，这说明人是随意埋葬的，那这片坟城岂不是成了乱葬岗。而第二种就更诡异了，死了还必须粉碎头，这头里，有什么东西呀？
    为了让大家安心，晴雨建议：“算了，别挖了！挖出来自己吓自己；我们只要证实，这是墓地就行了；其他的也不管我们的事，还是继续找宝藏吧。”
    晴雨手都挖麻了，才弄出这么一个，在挖，他想想都觉得累，时间紧迫，还是留点体力找宝藏，毕竟它才是重点。
    “宝藏？呵，一点头绪都没有，搞不好，那几个图案就是烟雾弹，骗人的！”张涵无奈的说。
    “烟雾弹也不是不可能，你知道曹操的72疑冢吧，为了不被人发现，搞了72个假墓地。”
    晴雨说完，似乎暗喻了一件事：“这片坟地，不会全是疑冢吧！”
    听他说话的语气，如此腹黑，阳光的张涵顿时觉得不好：“唉，别说了，这种事情，只有你这样的人才做出；弄上万个疑冢，只为藏一个真的，不符合逻辑。”
    “坟城符合逻辑吗？显然也不符合啊，为什么要把坟墓或者城市建在地下；你想想，这又不是开封。”
    张涵又问：“开封，关开封什么事？”
    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晴雨侃侃而谈：“你没听过一个民谣吗？开封城，城摞城，地下埋有几座城。开封地下总共埋了6座城，分别是地下3米的清代开封城、地下5米的明代开封城、地下6米的金汴京城、地下8米的宋汴梁城、地下10米的唐汴州城、地下12米的魏国大梁城，三座国都、两座省城、一座中原重镇。”
    “啊，一地埋6城？真的！怎么会这样啊？”张涵觉得不可思议。
    晴雨淡淡一笑：“呵呵，其实没什么好惊讶的，都是自然现象造成的，这种现象叫做悬河，就是口若悬河的那个悬河，以后有机会在告诉你。”
    “好吧，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张涵忽然神秘的问。
    “什么问题？”
    张涵一边走一边想：“这个坟城，到底是一座城市，还是一个墓地呢？”
    张涵的疑惑，也是晴雨的困惑，目前的现象，既有墓地的遗址，又有生活的痕迹，确实难以分辨。
    “也不排除，墓地和城市共存。”晴雨说出一个大胆的推测。
    “就算你的猜想是对了，如何证明这是个城市啊？”张涵的问题直击核心，墓地已经证实，尸骨就是最好的证据；但是城市呢？不能因为石头房子和几个土窑，就笃定了吧。
    “要想知道是不是城市，倒也不难，一个字就能分辨！”
    晴雨说完，张涵急切的问：“一个字？什么字？”
    晴雨目光聚焦，深邃内敛：“水！”
    “水？”张涵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这是生命的先决条件！”
    晴雨继续说：“起止是生命的先决条件，更是文明的必要条件。就拿开封来说吧，你知道清明上河图吧；画的就是当年北宋开封的繁荣景象。而这个坟城，无论从规模还是密度，比起当年的开封，有过之而无不及。开封之所以会成为大城市，就是因为坐拥4河之水，故有北方水城之美誉。不但开封，南京、洛阳、扬州、苏州、甚至楼兰，之所以繁华，其自然核心就是因为有丰沛的水系，因此，若要证实坟城是不是城，只要找到水系的痕迹，便可以判定了。”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涵从来没感觉晴雨，原来这么有学问，而这学问还真挺让人心动。
    “哦！我知道了，如果这里是个城市，就一定有大江大河是吧，由此便可以判断了！”
    张涵讲的激动，没想到在晴雨看来，漏洞百出：“呵呵，也不能这么讲。”
    “又怎么了？”
    “正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水能造就文明，也能让文明消亡；刚才给你说的那些古代大城市，消亡的根本原因，还是水。就拿楼兰来说吧，由于人为河水改道，渐渐没有水了，从此，便消失在历史的长河。这个坟城估计也是个遗落的世界，而遗落的根本原因，多半还是水，你懂了吧。”
    “哎，说了半天，等于没说，这样一来，依旧无法证明了。”张涵灰头土脸的低下头，喃喃自语。
    见她有些失落，也不知道是为那些遗落的世界，还是为这个坟城：“要不，我们还是想想宝藏的事情，想想与这些图案，息息相关的东西？”
    寂静了一会，张涵似乎想到了什么：“对了，瓶子里，除了这几个图案，就只有一些奇怪的声音，难道声音才是关键？”
    “声音？”晴雨看看四周，一片宁静：“这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啊。”
    “小时候，我爸就告诉过我，有和无都是相对的，无中也能生有；你听不到，不代表它没有。”
    张涵的意思，晴雨明白：“也是，我们对声音的获取是有限的，在另外一些波长和频道下，指不定这里闹成什么样。”
    他说完后，忽然定住了，就像是时间停止一般，忽然，他大叫一声：“对啊！”
    张涵见他疯疯癫癫，忙问：“你一惊一乍，又怎么了？”
    “声音若存在波长，那光也一样存在波长啊！若不在可见光的频道里，我们一样等于是瞎子，这和听不到声音是一样的道理！”晴雨兴奋的说。
    张涵略有感悟：“你是说，这里原本有的东西，我们可能看不到，是这个意思吧！”
    “就是这个意思，看来，我们要反其道而行之，把所有的火堆弄灭，在黑暗里，寻找那个真相。”
    晴雨的建议，接近疯狂，不过，若连自己都不敢叛逆，又怎么能够看清世界呢？换一种角度，也许，正是解题的关键。
    正常视力的人眼，对波长约为的电磁波最为敏感，这种电磁波处于光学频谱的绿光区域。不少其他生物能看见的光波范围跟人类不一样，例如包括蜜蜂在内的一些昆虫能看见紫外线波段，对于寻找花蜜有很大帮助。
    除了波长，还有就是明度，明度是眼睛对光源和物体表面的明暗程度的感觉，主要是由光线强弱决定的一种视觉经验。明度不仅取决于物体照明程度，而且取决于物体表面的反射系数。
    在这种情况下，晴雨他们能够超控的，就是这个明度，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