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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两位,先听本总管一言,既然必有一战,不如两位比试一番;若金鹏王得胜,褚府不得阻拦其搜索学府,但金鹏王寻人无果,须守约速速离去,不得继续滋扰;若褚府获胜,那金鹏王立即离去;二位,这样如何?”,见大战即起,冷总管连忙说道。
褚泓念及众生,不愿徒增杀戮,而金鹏王也不愿事情闹大,反而波及自己,遂二人皆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这时金鹏王举起的手方才放了下来,只听冷总管又说道:“希望二位遵守诺言,否则,本总管就算损兵折将,也定不让他好过!”
他说这话时眼神飘过金鹏王,显然针对金鹏王较多。
他手一挥,城卫皆迅速退开,让出学府上空范围,于空中形成了一个巨大圆形空间。
而丽日晴空,也再次浮现。
金鹏王与褚泓齐飞入内,立于空中,这时学府之外,无数光影飞来飞去,在远方观看。
只怕今日这学府之事,在若雨城已传得家喻户晓了。
高级学府上空,一片白色灵力光芒振动,时化刀剑,时化拳爪虚影,相撞相追。
金鹏王与褚泓一妖一人,已然开战。
只见他们全身灵光浮动,身形随灵力攻击时隐时现。
“轰轰!”,灵力幻化的虚影相撞,声音响彻云霄。
而撞击后的余波,也一阵阵发散开来,令得风向屡转,云聚云舒。
他俩一开始便全力以赴,尽是杀招,打得难解难分。
片刻之后,已过十数回合。
此时,二修突然变换攻击,只见他们各据左右,均祭起灵力飞剑,那飞剑裹携寒光,在空中呼啸飞窜。
而他俩的身形也更加诡异,聚灵以下修仕看来,已不能察其踪影,犹见两剑在天空自追自撞。
这两把飞剑一蓝一绿,均为下品,速快力猛,如被击中,任你修成灵体,也难逃被其洞穿之命,是以他们身法变得更快。
御境,自生意念,凭其御物,攻击精细、回转无限,翻平刺砍、离拢逃追、行止敏拙、随心所欲!
攻击其实全凭一个“意”。
而飞剑,则是在尽其“意”。
万修感叹,以利器尽意,御境强者之战,今日能目睹,实乃好运。
即是赵总管,心中也暗暗称绝。
他与战斗中二修,同时扬名若雨城,又都为炼珠后期,却不知实战之时,到底谁更胜一筹。
飞剑之战,实在难解难分,不知过去了多久,日已三竿,仍未分出胜负。
但万修依旧全神贯注观看着,无一离去。
突然,伴随一声通天怒鸣,白云之间,陡然出现了一垂天大鸟!
其雄翅横空,竟有楼顶般大小,威武霸气,遮云蔽日。
只听有人惊叫:“金鹏真身!”
鹏!
古有圣修曾言: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扶摇而上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
依圣修所言,这金鹏王所化本体远不能及,想来只是形貌相似,并非真鹏。
虽为此,但妖灵本体本就强悍无比,又有其本源属性加成,若再遇佳境,那优势则尽显。
这鹏鸟为飞禽,天空之中,适顺其利,可尽意发挥,怎容小觑?
只见他翱翔飞窜于云间,犹飞鸟入湖捕鱼,所追之处,褚泓身形时时被逼现。
又经几番追打,褚泓渐受压制,终落入下风。
他再无法施展身法遁形,在鹏鸟强制之下,一鹏一人灵力比拼,鹏上人下,从云霄径直穿向大地。
大殿前,褚泓灵力护盾完好,口角却已溢出鲜血。
这时冷总管已凌空飞来,只听他说道:“金鹏王,你赢了!”
二者收起灵力,冷总管又对着褚泓说道:“褚府,依约你应……”
话未说完,却见褚泓侧过身去,冷冷说道:“金炎彪,给你半刻钟,时间到,本府不留人!”
“哼!手下败将,还有脸猖狂!”,金鹏化为人形,冷笑道。
他转身向大殿飞去,到得殿门,却突然停下。
他自然记得,此处有一结界,毁了他一把下品飞剑,如若硬闯,必无好果。
他正思量之际,却见殿门结界突然迸出,那波形物近在眼前,吓得他一跳,不由自主退后三尺而避。
结界内,府令诸清憎恶看来,其眼神若仇深似海,却为此无所动容。
金鹏王嗔目切齿,转身后恨恨看向褚泓。
褚泓却无视他,只是对殿内诸清说道:“清儿,别闹!”
然诸清丝毫未动,褚泓又一声怒叱:“退下!”,她方才忿忿离去,大殿结界也终收回。
在褚泓授意下,金鹏王探查学府,府副葛星紧随其后。
两个灵力白影在学府绕来绕去,游遍了学府每一角落,却未见云天一行身影。
又搜索几遍之后,金鹏王怒火冲天的飞至褚泓身前,怒问道:“褚狗,你把云天藏于何处了?”
褚泓大笑:“哈哈,云天在何处,本府怎知?你非要纠缠不清,自取其辱了吧?”
金鹏王气急败坏,右手指着他,骂道:“褚狗,找死!”
“不送!”,褚泓嗤之一笑,刚是半空之上,若在此处,你金炎彪未必讨得了好。
这时冷总管飞至,冷冷说道:“到此为止!金鹏王,既未寻得人,还不离去?”
金鹏王见两方夹持,心中一凛,其实他心里也明了,这两人若联手,自己必定吃亏,他们只是顾及属下性命,不愿大战罢了。
又心想,自己亲身探查了学府每一处,云天若在,必无法藏身。
这云天,想必早已逃之夭夭。
心中骂道:小杂种,你的命倒是挺硬的……
他指向褚泓的手放了下来,顿了顿,嘴里说道:“褚狗,本王跟你没完!”
言毕,向天空飞去。
不久之后,城卫大军也相继离去,学府终归于平静……
这日傍晚时分,若雨城内,一个光影受传飞向城主府。
城主府较学府更加大气磅礴,地界也更大,庭院长廊无数,纷繁复杂。
这光影却清晰路径,他直飞而来,便到了城主居室前。
身形一显,原是褚泓。
旁边一护卫拱手躬身道:“褚府,里面请!”
这话音刚落,褚泓正回礼致谢,却听里面轻声喊道:“进来!”
室内挂满珍奇书画,室内正中还分别陈设有书案、画案。
而书案之前,却是一个品貌非凡又文质彬彬的青年男子,只见他气定神闲,正挥洒自如,走笔疾书。
褚泓入内,拱手道:“学生拜见城主!”
“坐吧,负伤如何?”,城主沈乂边行书边说道。
“小伤而已,城主何时归来的?”,褚泓坐下,接下家仆送上的灵茶,喝了一口说道。
沈乂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一下,又边书边说道:“刚回不久,今日之事我已知晓,看来这金鹏堡行事,是越来越嚣张了!”
褚泓心中大喜,紧紧盯着沈乂问道:“城主,您是打算出手管制么?”
却见沈乂微笑着缓缓摇头,不时停顿书写,瞧着他说道:“非也,金炎彪嚣张,自有其嚣张能耐,你可知今日酒宴之上,金刀卫亲自执酒前来,与本城主敬酒攀谈,期间又说至金鹏堡,还刻意叮嘱多多照料……,金刀卫!那是媲美郡主的存在啊!”
褚泓放下手中的茶,双眉紧蹙,说道:“学生自知城主难处,只是这金鹏王,毁我城威,行事无度,就没人治得了他了么?”
沈乂说道:“没有,洲主曾说过:‘各郡之事,需自行处理,如无力胜任,换主即可!’,你感不公之事,莫非金鹏王藐视历年城令,妄图杀府修,可就算你奏请洲主,郡主易位,那时也未必就如你意,无非多了更多强劲仇敌罢了;你是老夫最得意门生,将来还有许多事要做,可得好好保护自己啊,切勿意气用事!”
“学生知道!”,褚泓点头回道。
这时沈乂又吸来两纸,落纸如飞,一挥而就。
他向褚泓招手道:“来来!”
褚泓应邀而去,沈乂继续说道:“琴棋书画四者,老夫只爱书画,你看这字怎样?”
说着他心念一动,这两纸便纷纷飘起,各挂左右,墨迹渐干,呈于他们眼前。
那纸上分别写道:“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褚泓干笑,说道:“学生惭愧,论书法,哪里识得……”
沈乂说道:“无妨!,凭你直觉,尽管说来!”
褚泓遂说道:“依学生看来,这两句给人所感截然不同;左边那句,字字精美干练,相互独立,敛息收势,却不失威严,整体观来,又相得益彰,如排兵布阵,精妙!右边那句,流畅而出,仿龙蛇行走,如悬瀑倾泻,气势磅礴,书已若画,绝伦!”
闻言沈乂笑道:“嗯,说得不错!这文学底蕴,深厚不见底,有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有成语谚语,有幽默风趣的歇后语,有精巧美妙的对联,有寓意深长的寓言故事……,哈哈,老夫也只学得皮毛而已!”
褚泓又说道:“城主书法,已令学生惊心不已,学生年少时也曾喜爱,得教书先生授课,只是时短,后来琐事烦身,也就很少接触了”
“老夫早年间便叫你一同学习,只怪你偷懒,你啊!”
“这……,学生也曾尝试,只是学生愚钝,绞尽脑汁也学不好,实在太难了,只有钦羡别人而已!”
“哈哈,熟能生巧,功到自成,对了!今年古怀郡凡界文状元所作诗文,你听过没有?”
“呃!尚未听过”
“那才叫大快人心,来,一起来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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