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处处起笙歌》第52章出乎意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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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你可真会说话。”
    白何就屁颠颠的几步赶上来:“我怎么不愿意?好聊聊哇。”老太太又走开了,边走边咕嘟咕噜的:“和你能聊什么?什么也不懂,只会惹我生气。知道不,我前天和亲家说了很多的悄悄话。”
    老头儿点点头,跟在她稍后面,表示自己在洗耳恭听。
    “她说哇……我说了哇……”老伴儿慢悠悠的独自唠唠叨叨,声音平和又悠长,说的是标准的普通话:“我劝她呀……她呢,也劝我……”
    一口好听的京片儿,却让白何越听越皱起了眉头。
    唉唉,怎么这些家里话,你也要给亲家说?说了不好呀,哪有把老俩口的吵吵闹闹,无一遗漏的全部告诉别人的?
    哎哎,怎么那些秘密,亲家也会给全捅了出来?
    即便是亲家也不应该知道的。男女有别不假,可儿女亲家也有别啊!怎么这俩老太太,生气时相互猜测挤兑,一高兴,则什么话什么秘密,都敢说都敢告诉?
    此时的白何,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惴惴不安。
    具体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俩老太太在一起说悄悄话,对双方的老头儿都没好处。这一点,自己是知道的。
    对方香爸呢?只有天晓得。
    现在独自走走,正好轻松轻松,这是白何不想马上回到租赁房的原因之一。另一方面,经过在按摩院外的幽灵人行道上徘徊,以及进迁脚店又出来的一番折腾。
    现在的白何,对那事儿充满了兴趣。
    那事儿,美着啊!来到上海百多天啦,我以为自己基本上忘掉了,可是,脑子里怎么尽是那些按摩女,白花花的胳膊和大腿哟?
    呼吸也有些不舒畅,脑子里开始乱蓬蓬的……
    哦女人女人!原来,我这是在想着女人啊!我怎么这样下流啊?唉唉我记得,书上和网上都说过,男人那事儿,年轻时,一周三次同房,40岁之后,一周两次,50-60之后,一周一次比较好!可我100多天了,连一次也没有哇!
    难怪我整天烦躁不安,就想发脾气?
    所以,不但老伴儿骂我“越老脾气越古怪”,就是我自己也觉得,自己越来越看谁都不顺眼儿……不行,哎呀,胯下那话儿怎么有些热腾腾的?
    这不行啊!我是爷爷,父亲和长辈,我怎么能想这些肮脏的东西啊?
    那,还是走快些吧。据说,快步走能消除人内心的私心杂念,驱散那些不能见人的肮脏思想……白何加快了脚步,还有意的哼起了流行金曲。
    “如果时间,忘记了转,忘了带走什么。你会不会,至今停在说爱我的那天?”嗯,你别说这快步走还挺有效果,几家灯火通明的“扬洲迁脚”,匆匆而过。
    哼哼!瞧那里面人翻马仰的。
    统统假装正经,一定都没干好事儿。打飞机,50元,不贵嘛……“然后在世界的一个角,有了一个我们的家,你说我的胸膛会让你感到暖。如果生命,没有遗憾,”
    可以看得见前面的高楼了。
    高楼下,就是浦西公房小区之一的明月坊了。“大叔,来啦?”“嗯。”“大叔,迁脚还是按摩呀?”白何鬼鬼祟祟,探头探脑反问。
    “按摩是什么?”嗯,这店好,人不多,地点也隐匿着呢。
    “按摩就是,嗯,大叔,要不,要个包间吧,只多10块钱的呀。”“嗯,领路。”“我在等一分钟,或许下一分钟,看到你闪躲的眼,我不会让伤心的泪挂满你的脸……”
    于是,秋风沉醉的晚上,白何“坠落”了!
    半小时后,白何跌跌撞撞的出了迁脚店,贼一样窜到街角的阴影里,**未定。老头儿先借着路灯,认认真真的检查着自己全身,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的?
    有没有什么痕迹留下的?
    有没有什么味道染上的?
    记得是在小说上看到过,自己也曾这样描写过,干坏事儿时,某人不慎掉了写着家庭地址的纸片儿,结果被小姐找上门勒索。
    某人不慎被小姐偷偷在衬衫领上,留下一个鲜红唇印。
    结果被老婆发现,打得一塌糊涂……某人,唉,反正小心点为妙。别看老太太丢三落四的,可这方面的嗅觉,却比猎犬还锐利。
    记得那些在外打工的年月。
    有时怕她多心唠叨,和客户租个小房,打几圈下来没及时汇报,都会被她一下嗅出,河狮东吼,不讲清楚莫想睡觉。更莫说姜,是老的辣!
    还好,仔仔细细的检查完毕,没发现自己拉下了什么。
    嗯,回家吧!我也没想到自己,会神差鬼使的走进了“温洲迁脚”?真是的,这上海城管是怎么搞的?怎么能充许在离住宅区二条街的距离,开什么迁脚店?
    这不是活生生的有意让人坠落吗?
    白何突然感到毛骨悚然,才二条街的距离呀,要是,要是以后被那小姐认出了自己,怎么办?那小姐不老也不小,有点漂亮也有点温柔。
    不多问,只做事儿。
    可饶是这样,她也看清了自己的脸孔……如果,啊呀,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啊?汗水打湿了背心,白何惶恐不安的四下瞧瞧。
    却碰上了一对死鱼眼睛,呆呆的盯着自己。
    白何以为是幻觉,闭闭眼睛,摔摔头再睁开,不禁吓得退后几步,差点儿失声大叫。的确是一对死鱼眼睛!确切的说,是一个绻缩在电灯杆下的流浪汉,正死死的盯着自己。
    上海之夜,泌凉浸人。
    白何穿着二件单衣,风吹过,犹感到周身发冷。可那流浪汉却仍穿着短衣短裤,蹬一双己看不出颜色的破波鞋,双手侧身抱着自己身子……
    “兄弟,对不起,吓着你了。”
    流浪汉居然很有礼貌。
    “刚从那地方出来吧?”白何惊骇的脱口而出:“你说什么?”又急切补上一句:“路过这儿,临时歇歇。”流浪汉疲倦的笑笑。
    “别犯傻啦,兄弟,听我一句话。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就是往那地方跑多了,结果留下一身病,老婆孩子都不认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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