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与菩萨有染》正文卷第一百八十一章绯色胭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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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间的风带有些湿意,日头暖暖地洒下来,铺了一地的金光,春雨看着渐行渐远的轿子,回身往亭楼走去,木色的阶梯呈螺旋状,春雨一阶一阶走上去,白色的裙摆铺在台阶上,掩了日头泄下来的春光,不禁让她想起了晨间的景象。
    她来时天还未亮,玉珠领着她来到了她的卧房,一路上皆是静谧,并没有什么不妥。
    她见她时,她穿着红衣,正坐在铜镜前画眉,瞧见她的到来,眉眼展开,似觉惊喜,“来了?”
    春雨拘谨地行了个礼,点了点头,粗略瞥了她一眼,便觉得她今日大有不同,倒地没敢开口。
    直到玉珠带着众人摒退,她才长呼一口气,整个背脊都放松下来,手撑在脸上,拖着腮帮子,“春雨姐姐,我今天就要嫁人了,你来为我梳妆可好?”
    春雨反应不及,她这成的是哪门子的婚,夏知书还是那副天真的模样,见她稍有犹豫,鼓着腮帮子拉着她的手撒娇,“好不好嘛好不好?不是答应好的我成亲的时候请你来为我梳妆嘛?”
    是有那么一回事,只是堂堂公主,怎么这般孩子气,春雨有些无奈,只得应下了。
    “画什么?”
    “嗯”夏知书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左瞧右瞧,“你从前说红梅花钿为心上人开,我想了想,不好,不合适?”
    春雨偏过头去看她,就见她斩钉截铁道,“我想画我自己。”
    “水仙罢。”
    春雨愣了愣,挑了蓝色的颜料,一笔正正落在眉心,夏知书凑近染料盒看了一眼,“为何是蓝色的?”
    “你说要画自己,水仙花语“敬意、吉祥、团圆”。”春雨细心描在她的额间,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上,“水仙随处可见,蓝色水仙却稀有,你该是独一无二的。”
    春雨对于女人,有自己独有的见解,夏知书信她,放心由她折腾,面妆,画眉全都随了她,唯有点唇时,春雨拿出粉色的口脂,被她拒绝了。
    “绯色太艳,若是压不住显得俗气。”
    她摇了摇头,固执地要用绯色,春雨无奈,只得细心给她上妆。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点绯色吗?”
    春雨不答,细心地替她勾勒唇形,夏知书垂下眼眸,“因为绯色代表正宫。”说着,她拿起那盒粉色的口脂抹在手背上,“往后,我所有的情绪在别人看来都是意有所指,我所有的放纵都是别人眼中的不成体统,我不是大姑娘了。”
    我不是大姑娘了!最后一句叹息,像一根软绵的针,扎在春雨的喉咙,她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了。
    “带冠罢。”
    春雨这才看清楚,这是太子妃规格的凤冠,正中间有凤凰衔着一颗珍珠垂钓下来,两侧的翅膀展开,大气磅礴。
    春雨猛地抬头看她,见她一脸淡然,什么也没说,取来了凤冠为她戴上。
    “启禀公主,夫人去了。”
    玉珠沉闷的声音响起,春雨身子一顿,手上便也歪斜过去,“歪了。”
    夏知书淡淡来这一句,算是回应此事她已经知晓了,春雨回过神来,见铜镜里双目无神的人,莫名染上几分心疼,替她扶正了凤冠。
    夏知书看着铜镜里花容月貌的姑娘,甚是满意,扯开皮肉微笑,借着春雨的力道起身,她每一步都走得稳当,发冠上相邻的玉珠没有发生一点碰撞,她腰板挺得笔直,手执金团扇掩面而去,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转过身来,施施行了一礼,“多谢春雨姐姐。”
    声音哈市那般天真无邪,但他们都知道,走出这个府门,她将不在天真,她会是世人眼中最端庄贤惠的太子妃,春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然她也确实什么都不能做,翩然回了一礼,“多谢夏姑娘。”
    那声轻声的叹息成了春雨心里的牵挂,她希望姑娘往后永远是个姑娘,也期盼着会有奇迹的发生。
    短短一个晨间,春雨像是过完了好长的时日,刚一上亭楼,就见一身白衣坐在窗沿注视着底下的苏离。
    “姑娘手艺很好,知微公主今日很美。”
    很客套的几句夸奖,春雨无端听出几分惋惜,上前看着那个消失在宫门口的轿子,笑了笑,“我以为世人唤她太子妃。”
    “她还未嫁。”春雨转过头去看他,苏离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漠地抬起头,“她本可以不用承担这些,她不过一个未出阁的女子。”
    对啊,她身份再怎么显贵也不过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何必要去淌这趟混水,还不过是自己愿意,自己傻罢。
    春雨不懂,但她有股莫名的热血,却不知如何开口,便想着那就悄然等着这些姑娘绽放,惊艳所有人。
    苏离瞧着轿子已经进宫,算着时辰也起身离开,走时取下了腰间的白举静置子桌前。
    不仅是萧野的计划被打乱,就连十七他们的计划也被打乱,苏离原以为将换防图交给他们,他们一定能找到计会逃出京都,看如今的架势才明白,他们也是胆子大,居然敢不带兵进京,凭借他们自己,要逃出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事已至此,苏离不得不改变了计划。
    萧野扶着额头疲惫地坐在上坐,案前地奏折被他推倒一片散落一地,苏离悄悄上前捡起来整齐地摞在一旁。
    “你说怎么办吧?”
    他本意是想借助萧侯爷的事逼萧予安回京,也逼他劫狱救萧鼎,如此便可以说他通敌叛国,事迹败露才意图谋权篡位的,谁知萧鼎拦下了他,选择自己去死。
    这倒也没什么,萧鼎本就是萧野用来逼萧予安回京的,他真正的目的是用夏知书逼萧予安献身,萧侯府毕竟是百年世家,萧野不敢随意动起根本怕寒了其他世家的心,听了萧决的意见才将注意打到了夏知书身上。
    萧决太了解这些世家公子的想法了,他们高高在上,傲视一切,在他们眼里道德仁义大过一切,天真又又愚蠢,自己可以大义凛然地死去,却不能接受任何一个因为自己无辜死去的人,正是因为这一想法,萧决才将主意打到夏知书身上的。
    夏知书和萧予安是先帝赐的婚,萧野大可找个就理由说他们串通连带责任将夏知书控制起来,谁知夏府烦倒将他逼到了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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