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与菩萨有染》正文卷第一百八十四章我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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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喊,三人蛰伏回城意图将夏知书的尸首带回去,夏知书这一出已经让百姓心出芥蒂,晚间时候无书舍众书生又大肆宣扬萧侯爷的功绩,数落萧野点不是,再加上夏知书这一出,已经是失了大半民心,萧野计划失败,便破罐子破摔,对夏知书不管不问,他这一表态,众人就是心有不甘,也不敢上前替她收尸。
    三人藏身在城门外,见城门口孤零零躺着的赤色血衣的姑娘,静默不言,城门口有众士兵把手,便是萧予安想要说去替她收尸也开不了口。
    晚间下了雨,泛起一丝凉意,十七未带伞,将人揽在怀里,细雨还是沁湿了他们的发丝,模糊了他们的眼帘。
    两侧的士兵像是没有看到,任由绵绵的雨落在夏知书的身上,脸上,冲刷了脸上的血迹,那张秀气又苍白的脸完全露出来,没有一点生气。
    伊人握着萧予安的手,能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手上力道越来越大,将她整个手掌窝得青白,她却什么都没说。
    车轱辘转动的声音由远及近,红娘坐着马车缓缓而来,身后有人抬着木棺,皆打着红伞穿着白色的素衣。
    两侧的士兵面面相觑,却又都松了一口气,碍于红娘的身份,不敢上前阻难,反倒恭恭敬敬地抱拳行礼。
    红娘蹲在夏知书的身前,将伞放在她的身前替她挡住了倾斜的雨幕,用手帕细细替她洁了面,唤了来人将她抬到木棺里,伊人看到红娘慈爱地摸了摸她的脸,亲手将木棺盖上。
    木棺起身那一瞬间,此起彼伏的唢呐声在寂静的长街响起,红娘走在前头往夏府的地方方向走去,夜里听到唢呐的人们,家家户户点着灯笼披着外衣站在门前,棺木路过时,将手上的红灯笼放在门前,静默地低着头,大抵是想让她回来时看清楚脚边的路。
    极具穿透力的唢呐声渐渐远起,送葬的队伍只剩下一个暗影,伊人一行三人已经看不清了,眼里有一层薄雾,虽说是被逼的,但到底是他们没能救她,反倒让她牺牲自己来成全他们。
    萧予安苦笑一声,握着伊人的手缓缓放开,颓废地行走在雨里,如行尸走肉。
    他们还处在险境,伊人却也不想劝解他,两人跟在他的身后,是一种无声的安慰。
    “我要报仇!”
    走了许久,萧予安停下来,似乎是下定决心说出这句话,伊人和十七相互对视,还未反应,走在突然想起马蹄铁甲的声音。
    十七心一凛,与萧予安一个对视,两人心照不宣,吹了一个口哨唤来了景明实现给他们迁出来的坐骑,十七旋身上马,朝伊人伸出手打马而去。
    身后黄泥飞溅,执缰绳的两人顾不得那么多,打马往东边跑去。
    天色渐明,马儿速度也逐渐缓下来,身后萧野的人穷追不舍,十七将身前的伊人紧了紧,侧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是为安慰。
    眼看身后的距离越来越近,十七和伊人眼神在空中碰撞一下,大抵有同归于尽的想法,两人不约而同想的是要用自己拖住萧野的人将萧予安送出去,萧予安大概也是猜到了他们的想法,于是死死地与他们贴在一起,用长剑刺杀靠近他们的人。
    身旁突然有人擦过,十七取出腰间长鞭一甩,抽倒了与他们近距离的那一批人,后来者瞬间居上,十七不断挥舞着手上的长鞭,他眼睛在前面,看不清楚后面的情况,只能用蛮力甩,实在费力气。
    伊人感觉到他的呼吸逐渐沉重,忽然听到他闷声一哼,剑雨随之而下,萧予安只有顾着自己,勉强能抵抗,十七要护着身前的伊人,不敢将她暴露半点,留着后背只能当活靶子。
    伊人转过头,见血沿着他的唇角留下来,他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他却好像是个没事人,不挺地挥舞着长鞭。
    她扭过头看到他从后背床铺胸腔的长剪,鲜血瞬间浸透他的黑袍,伊人乱了心神,“十七?”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十七心有一紧,将她头掰正过去,“还没死呢,可别记着哭丧,你就算改嫁,二嫁,夫君也都还是我。”
    他有气无力地打趣着,试图缓解伊人的紧张,可身后的人穷追不舍,箭雨不停,让她如何放松。想着缩小存在感,不让他分神,忽地看到正前方乌泱泱一片人,“安生!安生!这边!”她远远看到安生领着人往这边飞奔来,不停地挥舞着双手。
    “十七,十七你坚持住马上就有救了!坚持住!”
    十七听了这话,瞬间软软地靠在她的肩头,“太累了,有点冷,让我歇会。”
    伊人知道他是失血过多,不敢乱动,怕扯着他的伤口。
    安生领着人马与萧野的人对峙,对方消耗了一夜,不是安生他们的对手,只地落荒而逃。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萧予安见人跑了,便问他。
    “十七,十七?”
    安生正欲回答,被着凄厉的叫声唤过神来,见十七环抱着伊人靠在她的肩头上,脸色苍白,汗如雨下,他瞬间敛了心神,将人背到背上,疾步往郊外的方向跑去。
    一边跑一边解释,“我们北境路上听闻萧侯爷的萧野,心有不安,觉得会是个埋伏,于是吩咐副将以平定暴乱为由驻扎当地,我领着西境人马赶往京都接应你们,怕坏了你们的计划,我们驻扎在郊外,今日正是来找你们汇合。”
    “这边,驻扎地在这,四面环山,抵触偏僻,很安全。”
    安生一边走,一边气喘吁吁地介绍,一进帐内,便匆忙往外走去“医官,医官在哪里,快出来。”
    伊人和十七站在一旁什么也不能做,周围的人都有经验,烧水,换衣,来来回回走个不停,看的人愈发紧张。
    军医匆忙赶来,右手提着药箱,左手攥着他的青白胡子,一见仰面躺在床上的人,倒吸一口冷气,推开面前的萧予安,“这是怎么回事?不要命了?真当自己有长骨生肉的本事。”
    他说着,也没人敢反抗,他是已经告老还乡的北境医官,随十七回京正式当个闲人,京都出事后,十七召集人马,便将他唤了回来。
    原以为伊人不忍心看,谁知她睁着眼,将他拔箭的全过程一秒不差全部看完了,十七再痛也只是眉头皱着,抿着最,就是不出声,她看了心疼,忍不住掩唇哭泣。
    萧予安也是沉默地站在一旁,周身可见的颓靡,紧握着拳头,在隐忍。
    最久一只长剑靠近心脏,老医官不敢随便下手,前前后后叹息了几声,几次抬手又要放下。
    萧予安见状,忘帐篷外跑去。
    “这一拔,生死可由命了,一瞬间的事,可还要拔?”
    “他有命。”伊人依然出声,温柔地看着躺在血泊里的人,“他属猫的,九条命,犟着呢。”
    老医官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口,“所有人都出去吧,不要打扰我。”
    安生纵使有不甘,却也不敢打扰,伊人微微屈膝行了一礼,“劳请先生一定要救活他。”
    伊人走出帐外,并未看到萧予安,问了守门的侍卫,“太子呢?”
    “回公主,在主帐篷。”
    伊人暗觉不好,疾步往主帐走去,果不其然,就见萧予安身旁围着一干副将,“凭我们的人手,硬拼不可能,但是借此拖住他们,再趁机召回驻扎北境的人马,打他们的措手不及。”
    “但是攻打京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当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众人回过身来,就见伊人一身白衣,淡漠地走进来,众人纷纷行礼,“见过叶姑娘。”
    “你们先出去,我有话同太子殿下说。”
    “叶姑娘,我们在讨论”
    “出去!”
    今日的谈话成了苏离和她之间的秘密,她默默压在心里,长久的思虑,成了心病,在意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十七便是这样在意的人,夜里偷偷溜进她的房间缠着她说个明白,伊人无奈,只得全都告诉了他。
    十七跪坐在她的床头,身上还穿着玄色的里衣,眉头皱结,显然也是在为难。
    伊人瞧了一眼外面的日头,将被褥上面的小毯子搭在他的身上,十七裹紧了毯子,“这么说,这事不能让予安知道,按照他的性子,是断然不可能不管的。”
    伊人颓废地点了点头,“所以这些日子,我一直在默默观察着,寻找可以出城的日子,如果,如果不经历这些”
    她声音染上了哭腔,十七知晓她委屈,上前将她拥在怀里,“你没有错,不用觉得为难,他留着这里,才是真正的错误,他不该瞧见这些。”
    虽说这样过后,萧予安可能会怪她,可是再没有别的看法,萧侯爷的死已经给了他莫大的冲击,他嘴上不说,却都在心里默默挤压着,若是再让他受到什么刺激,伊人不敢保证,他还能不能控制的住自己。
    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凭他们现在的能力,根本无力阻止,就算是拼尽全力,也只是让他们白白送死,然而他们现在不具有这样送死的资本,他们输不起,倒不如躲得远远的,祈祷受到的伤害小一点。
    伊人听着他细心地呵护着,渐渐平静下来,十七察觉到她情绪渐渐安稳下来,见她扶正面对着他,指腹轻柔地替她揩去泪痕,“怪让人心疼的。”
    伊人垂下眼眸,难得的有几分委屈的情绪,十七见状,双手捧着她的脸。
    伊人就见一张放大的俏脸慢慢靠近,他的鼻尖碰到她的鼻尖,他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有温热的气息铺在脸上,嘴边落下轻柔的一吻,如蜻蜓点水,浅尝辄止,便是如此,也让伊人呼吸乱了节奏,小脸通红。
    十七捧着她的脸,无言地笑了笑,“小姑娘!”
    就这一句,似是无奈的这一句,便让伊人心里泛起诸多委屈,眼眶一下就红了,她不愿意让人见她这幅模样,将额头抵在十七的肩上,无声地哭泣。
    她也只是个姑娘,寻常人家的姑娘,大多安安稳稳在家相夫教子,要不在家孝顺父母,哪个不是天真烂漫的好姑娘,偏她,生来就是阴谋诡计,搅弄风云,哪里有几分小姑娘的模样,平白让她生出几分委屈。
    十七见状,明显慌了,“怎,怎么了?小娘子?”
    说着就要将她扶起来,想要仔细打量她的模样,伊人觉得太丢人,只能转了话题闷闷开口,“当初我们三初识时,我曾问你们,在大是大非面前,七情六欲是否应该兼顾。”
    “萧大哥选着大是大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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