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谣与酒客》路遥马亡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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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满桌的美味佳肴被摆在餐桌上。
    西南地区由于大山阻隔,雾气下沉,树木繁多,湿气浓重,所以西南地区的食物大多要用辣椒来增加菜品的火气,这也间接导致西南的菜品色香味不同于淮扬菜的清淡素雅,更显得浓烈奔放,诱人心脾,下酒极佳。
    “陈杨,喝杯酒?”老陈头用询问我的语气看着我,说是询问实则老陈头的威严更让我觉得是逼迫。
    “当然可以啊,我可不能当个逆子扫了您的兴致。”我笑脸相迎,顺手拿起夏瑶给老陈头买的酒为老陈头斟上。
    “来,来,老头子,尝一尝瑶瑶的手艺!”母亲夹起面前的辣子鸡给老陈头送去碗里,老陈头立马变的一副脸庞,笑嘻嘻的将辣子鸡送进嘴里咀嚼,然后点头称赞。
    “哈哈哈哈,谢谢叔叔夸奖!”夏瑶笑成月牙的模样,着实可爱。
    我埋头吃饭,一声不吭,只顾着狼吞虎咽。
    “陈杨!”老陈头叫了我一声,只见老陈头提起酒杯。
    我急忙与老陈头碰杯,随后一饮而下。镇远的清酒入喉绵柔,没有爆裂的酒精冲击,反而顺着食管,进入胃里,温热着身体里的细胞。
    刚吃完饭,笨手笨脚帮忙母亲收拾餐桌,手机电话响起来。
    “陈杨,碧丽煌都等你!”电话那头是高中死党以及大学一起去了新疆的老彭咆哮的声音,随即他的声音被淹没在鬼哭狼嚎的男女合唱歌声中。
    说起老彭,这人实在是与我投缘。起初高一并不相识,直到后来发现在管理严格到男女不准同行走路,垃圾桶里不准有垃圾,每天进行烟酒违禁品大检查的魔鬼高中我们俩同为烟鬼,在与政教处的猫捉老鼠的猥琐时光中索性就成了“烟友”,后来宿舍大调整,我们正式成为室友。以至于最后一间寝室的关系极其和睦,毕竟每个人都想成为另外五个人的爸爸,因为父子从来没有隔夜仇!
    还没有等我回答,老彭又喊了一声“快点来,等你!”随即便挂了电话,鬼知道他又唱着什么歌,改着什么调,亦或是学着周杰伦咬字不清。
    “夏瑶,他们在碧丽煌都唱歌,你去不去?”我转身问正在和母亲看电视的夏瑶。
    “嗯…………”夏瑶迟疑没有直接回答,想必是因为父母在旁边也不好意思脱口而出去KTV唱歌。
    “去吧,去吧,你俩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就行,正好我和你叔叔要去串门!”母亲反而显得开朗大方。
    “老妈,那我们走了!”我和夏瑶起身,找到我摩托车车钥匙就下楼开车。
    小镇是县城的附属,不属于城区,却近的离谱,开车几分钟就能到县城。
    为夏瑶戴上安全帽,我启动了久违的摩托车,摩托车发出平稳的轰鸣,这得益于老陈头每月对我的车进行的保养。大抵来说,老陈头是个细心入微的人,只是不善于把爱对我说出口,藏在心里,附于言行。
    夜晚的风有些许寒冷,索性夏瑶便靠在我的肩膀上,缩成一团,依偎在身后。
    “陈杨,你的车修好了?”夏瑶问到。
    “嗯,修修补补还能用。”我回答。
    很快我们驶离小镇进入县道。周围静悄悄的,摩托车强烈的光速照向远方最后散射消散在远处,田野,在月光的衬托下,像被铺上了一件银色的轻纱。
    柔弱的月光与灯光反而因为夜晚的湿气融合构造出昏暗的天地,隐隐约约,朦朦胧胧。
    我抬头,今晚的夜空没有繁星,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努力地在发光,零星地分布着,像是被人丢弃的玻璃弹珠,整个夜空如一墨盘,空中有一层淡淡的云,使原本就不明亮的夜空更添迷蒙,这让我不经想起曾经的一个夜晚,那晚的星星也如同今夜一般和孤独。
    高三那一年。数不清的题目如同海浪般压抑在每个同学的心头。紧张,惶恐,不安各种负面的情愫充斥在教室的天花板久久不能消散。
    难得的是,学校或许考虑到怕学生在庞大的压力下出现心理问题和反抗情绪,索性国庆节放满假期。
    和宿舍哥们约好度过一个属于我们男人的快乐时光——去邻近县城的王伟家。王伟父母常年外出务工,偌大的房子也只有王伟一人居住,我们幻想着白天驱车钓鱼,晚上喝酒游戏,一觉睡到日上杆,一梦梦到大唐朝。
    那年的九月三十一号,学校正式通知放假。学生们迫不及待从寝室奔出校门,如同一群猛兽奔出森林进入城市的街道,宾馆,网吧…………王伟和宿舍的其他三人乘坐大巴车往隔壁县城出发。
    和夏瑶卿卿我我,你侬我侬在公园分别。我和老彭抽着烟,为我的摩托车加满油,戴上头盔去往王伟县城。
    国庆假期的那几天,我们寝室一行人在王伟家里尽情抽烟喝酒,大谈未来,烟雾缭绕中我们欲仙欲死。
    王伟家里也有一辆自己的摩托车。西南的国庆,节气虽已秋分,暑气却不减少。
    索性乘着夜晚,一行人驱车出了城市,来到一个水库夜钓。我们幻想着钓上大货然后今晚又可以喝上一顿。年少轻狂啊,酒下肚肠,便是豪气冲天!
    那夜的风儿吹,吹的树影下的人想睡。王伟老彭还有外号叫肥子的胡宇热爱钓鱼,双眼瞪大守在鱼竿边。我和阚磊林和田康林来到岸边树下,田康林渐渐睡着,而我正和夏瑶聊天。
    “小陈子,我肚子好疼!”夏瑶发来一句话带着难受的表情包。
    “姨妈来了?”我算着日子,猛然一惊。
    “嗯嗯,你给我买的药和红糖放学校了!”
    “你小姨在家吗?”
    “不在,他们去湖南了,明天才回来,”
    “下楼去买点药吧!”
    发完消息,夏瑶很久没有回我消息,这让本就是青春期与情窦初开以及爱情至上年纪的我显得敏感随即方寸大乱。
    我急忙拨通夏瑶电话。过了很久,夏瑶接通。
    “夏瑶,很严重吗?”我急切问到。
    “嗯嗯,我刚才疼的都要打滚了!”夏瑶有气无力的回答。
    “你去用热毛巾敷在自己肚子上!”
    “去楼下买点药!”
    我极力说的语气温柔。夏瑶没有回我消息。夏瑶身体很奇怪,每一次的生理期都仿佛要迈过一次痛不欲生的关卡。
    这让曾经那个单纯,热血沸腾,奋不顾身的我倍感心疼。
    “等我,我来照顾你。”我发给夏瑶最后一个消息后起身。
    “幺儿,肥子,王伟,我回夏瑶家一趟!”我朝着远处几个摇头晃脑守着鱼竿浮漂喊到。
    “你疯了,这里到夏瑶家四十多公里!现在天都要黑了!”老彭疑惑喊到。
    “她家里没人,现在肚子疼的不能自理,我怕她出事!”我焦急的回答。
    “我陪你一起去吧!”老彭站起身朝我走来。
    “那行,你俩去吧,来回三个多小时,现在才八点,等你们回来吃烧烤!注意安全!”胡宇和王伟喊到,他们都知道我是个为了夏瑶言出必行的人索性也不强留。
    我和老彭开着摩托车朝着夏瑶家赶去。车速不快不慢,风声从耳边吹过,模糊老彭的尖呼。
    一个多小时后我买好药与红糖来到夏瑶家。
    夏瑶始终没有回我消息,打电话也没人接通,这更让我手足无措。我使劲敲门,过了很久,门终于打开,夏瑶满头大汗虚弱的站在门后,一阵惊讶随即病恹恹的样子仿佛一株不禁风的草。
    我推门而入,扶着夏瑶送她回到卧室。
    “对不起啊,小陈子,刚才我太难受了,后来疼着疼着我就睡着了!”夏瑶拿起手机看到我的消息满是愧疚的看着我。
    “没事,没事,你躺好,我去给你冲药,给你泡红糖水!”我走出卧室。
    “夏瑶没事吧?”老彭坐在沙发上问我。
    “我给她冲点药。”我一边回答,一边冲药泡糖水。
    我端着红糖水和药来到夏瑶床前,夏瑶依旧疼痛,咬牙切齿,仿佛虚脱一般。吃完药,我又给她泡了红糖水放在床头柜上。
    “夏瑶,我得回去了。明天你小姨他们回来看到我睡在这里,人言可畏,我怕他们多想!”我抱着夏瑶,夏瑶像一只温驯的猫咪躺在我的怀里,极力的躲在这个对她而言温暖的港湾。
    “再陪我一会儿好不好。就一会儿。”夏瑶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的眼睛说到,这让我对她的呵护感保护欲更加强烈。
    “嗯嗯,我陪着你!”我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亲一吻。夏瑶笑起来说到:“就知道占我便宜!”随即夏瑶抬头吻住我的嘴唇,许久,我们的唾液交融,房间温度升华。
    “满嘴的烟味儿!”夏瑶松开我的嘴唇,嘀咕抱怨到。
    直到她躺在我的怀里慢慢睡去,我为她盖好被子关了卧室的灯来到客厅同老彭离开夏瑶家。
    “值得吗?大老远跑来,生理期嘛,那个女生没有。”老彭递过来一只烟。
    “值得,幺儿,我告诉你她刚才亲我了!”我哈哈大笑,在小区的楼下公园,笑声回荡。
    我和老彭开着摩托车,准备离开华灯霓虹车流不息的城市,繁华的街道是宽敞的柏油大路,特别干净,不再尘土飞扬了,街道两边的绿化带犹如两条绿色的丝带把街道装扮的更加美丽,形态各异的路灯使夜晚绚丽多彩。
    在城市的外围上行驶,街道晚风吹动着树叶,月光拉长着一对对恋人的身影。这里的夜色,自然也少不了他们精心的点缀。这该是个静寂而又热闹,冷清而又浪漫的夜吧!
    穿过一段冷清的郊区隧道,再一次骑着车踏上县道。
    代表死亡的黑暗,心灵深处向外肆无忌惮扩散的黑暗。漆黑的县道,除了远处转弯汽车的滴答声和树枝的摇摆声以及摩托车的轰鸣声,周围反而让人觉得静的可怕。
    近几年贵州人民政府秉着“要想富,先修路”的伟大目标,于是遇山开山遇桥架桥的高速公路迅速发展,以至于县道逐渐被冷落。
    贵州的县道大多是在山间穿行,有的路段有路灯,有的路段漆黑一片。大山的夹缝里修着路,山体的岩壁中凿出来,野地里县道一望无际蜿蜒消失在山的那头,有时马路又会钻进森林,路的两旁是不是出现墓地这让本就破烂不堪的县道显得阴风阵阵,寂寥瘆人。
    为了给自己壮胆,我和老彭两人唱起歌来,歌声回荡在大山里。
    仍然自由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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