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要娶的盛世白莲》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罪红颜将功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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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罗红出狱这件事,沈媛是让贾斯苒来说的前因后果。
    靳山跟着沈媛,默默的看她是找贾斯苒问,而不是直接去质问司徒烨,不禁在心里再次深深的为这位司徒大人深深的捏了一把汗。
    贾斯苒这个人的好处是虽然他明明跟沈媛关系要更铁一些,但是讲起事情来绝对不添油加醋。
    对于这一点靳山很是佩服。这件事情若是让他来说,定然就不会就如此客观。
    话说徐罗红以罂粟冒充仙药,在巫溪城中装神弄鬼,引百姓跪拜求药,进而耽误病患的治愈,这件事是当着全城的百姓面揭发的。知府当场下令押入大牢,当时还有百姓往徐罗红身上扔烂菜叶和臭鸡蛋。
    暂时押入大牢而没有判决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当天沈媛就进了重患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又惊又……另一个原因是当时司徒烨不在,毕竟是司徒烨的人。
    后来确实发生了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沈媛刚出来的时候,其实据听说,司徒烨也不是没想过来求情,只是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所以就压着。
    到后来沈媛又病倒了,且一病之下浑浑噩噩就是三两个月,这倒是给了徐罗红一个机会。
    司徒烨去牢里看过她几次。
    要说这小娘子还真的有一些手段。难怪能笼络住司徒烨多年,竟不单单只是救命之恩。
    这几次和司徒大人仅有的见面,这徐罗红竟然一声求饶都没有。
    司徒烨去见她,问什么答什么,一丝狡辩也无,且悔改之意溢于言表。
    咱们虽然做错事情了,且态度是好的。
    这样几次之后,司徒烨也不忍再说什么。她既没有要求让他放她出去,也没有过分狡辩,在牢狱里每日吃斋念佛,每每见到司徒烨都是长跪不起,求司徒烨千万别因为她而徇私舞弊。
    司徒烨偏偏就是这样一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况且还是救命恩人。
    反正这事也不急,徐知府更不急。大周律例虽然在这呢,但是巫溪到底还算不算是大周,其实徐知府心里也一直犯嘀咕。
    上面竟然一直无人问询。
    照理说,他作为巫溪城的知府,是要向按察使汇报的。巫溪城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上面不可能不知道,可是按察使却一次也没有问询。
    自己这个知府做的……也就安心做巫溪的知府吧。
    所以知府也没打算按照什么大周律例,若是真的按照律例来判,这徐罗红虽不致死,确实可以判个发配了。
    这年头兵荒马乱,能发到哪里去?
    于是也就是关在牢里,司徒烨或者沈媛不发话,可以关一辈子监禁也无妨。
    所以就这么拖了拖。
    谁想事情一拖,也就有了转机。
    而转机又二,这第一个转机,就是突然有一日,巫溪城中来了几位京城司徒别院的旧人。
    当时徐罗红走的匆忙,是直接跟着司徒烨的军队来的。
    司徒烨带着两万兵马几个日夜不眠不休赶到巫溪解困城之危机,就命一小队人马护着徐罗红慢慢的走在后面。
    徐罗红没有带丫鬟也没有带任何司徒别院的家当。
    所以前一段日子,徐罗红早就差使了人马回京都去接。很多时候还是自己的老人用着顺手,在司徒别院,徐罗红也颇有几个心腹。徐罗红还特意让人把阿碧带上。也不知道是安的什么心。
    另外就是司徒别院有很多徐罗红的旧物,老物件用惯了,据说颇有几分感情。虽然这兵荒马乱的,派人去千里迢迢照顾她怀旧的感情,实在是太过矫情,但是当时她还是司徒大人的宠妾,也无人干说什么。
    正巧这几日,京都的老人和老物件都到了巫溪。各自安顿下来一打听,自己家小姐竟然如了大牢。
    有几个老嬷嬷却是颇有主张的。
    其中就有一位元嬷嬷站出来,直接去了府衙。
    当着徐知府的面,禀明情况。话说得也很漂亮,她家主子徐氏,从来都是个乐善好施,悬壶济世的品格,这次出了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有意害人,而是这祖上传下来的药方错了!
    说着竟然还真的乘上了徐氏老爹当年的一本手抄的药方本子,里面有一味药,就是用了大量罂粟。
    徐知府捋着胡子看都甚是仔细,如若果真如此,那徐罗红的罪名就可大可小了。
    严重的说是蓄意害人,如今若是从轻,则是误诊。况且还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她并无害人之意。
    这个事情悄悄的就也传开了。
    这毕竟也算有个说法,司徒烨有心救她一救。
    但徐罗红却不这样想,现在出去,司徒烨跟她从此也就是两不相欠,估计从此就是互不往来。所以就算救上一救,出去也只能是个平民身份。
    徐罗红不想这样。
    而这二个转机,就是沈媛的病。
    听说沈媛病了,徐罗红日日在牢狱中吃斋念佛,求菩萨保佑小姐康复。样子诚的小狱卒看了都感动。
    这也不得不佩服徐罗红的演技,真真的装什么像什么。小狱卒真的感动了,徐罗红装的柔弱,且从来为求司徒大人徇私放她出去,已经让小狱卒对她有了几分好感。
    并且别看她对司徒烨从来绝口不提自己是冤枉的,但是跟小狱卒却私下里说了很多。比如自己是真的不知道那个方子是害人的,原本就是祖上传下来的方子。自己本想着治病救人,谁知道学艺不精,反倒害了很多人。自己真是死有余辜,恨不得一头撞死……
    她这番话说的漂亮,就在于从来不在司徒烨跟前说,而是私下里跟狱卒说。反而更加颇得小狱卒的好感。
    那一阵子,全城百姓都知道小姐病了,大家深深担忧不以。谁都知道,这一定是之前因为瘟疫一事,身子被掏空了,没准捞下了病根。
    老百姓们没事都天天求菩萨保佑沈媛,就连城西边的寺庙,香火都比平日里旺了好几遍。
    经常能看到受了沈媛恩惠的某家子百姓,上香为沈媛祷告,愿小姐早日康复什么的。说着说着就痛哭流涕的也有,每个人都心诚的不得了。
    事情就突发在这一天,徐罗红突然跟小狱卒说,她知道一个药方子,没准可以治小姐这个病。
    按理说,她前一个药方子就是害人的,现在又说拿出一个方子,也是真的很敢拿出来。而更要命的是,小狱卒经过她一个多月的装可怜催命,也是真敢信。
    小狱卒一边念叨着你祖上的方子不会都靠不住吧,一边接过徐罗红写的方子。
    徐罗红道,“不会不会,这个方子我用过,当年也是救过人的。”
    小狱卒识得几个字,打开方子一看不禁张大了嘴巴。
    就听徐罗红道,“小哥,你若是信得我,将我带出去,就帮我带一口炉子和炭火进来,我来亲自做药引。”
    可能也是太希望城中小姐快点好,小狱卒也就答应了。
    这药引,就是割了徐罗红手腕上的一块肉……
    好在小狱卒还算谨慎,拿着徐罗红熬制的药引和药方子,寻了葛大夫。又按照徐罗红嘱咐的的,并未说是徐罗红的,只说是自己亲戚所制。
    还别说,那时候沈媛昏迷着,大家都着急。这个方子,葛大夫还真听说过,乃是民间的一个土方,葛大夫又亲自验过药引,动手配了药,就端给了沈媛。
    阴差阳错,第二日,沈媛就醒了。
    小狱卒这才偷偷禀明司徒烨,是徐罗红所献。
    当然,也是徐罗红日日都央求小狱卒千万不要告诉司徒大人,以免他难做的结果。
    虽然前一个药方害了人,后一个药方却算是戴罪立功,救了小姐。
    如何救的,献出了祖上的一个方子,拿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做了药引子……
    这些话小狱卒一个字都不漏的禀明了司徒烨。直引的司徒烨听得心惊肉跳。
    果然如徐罗红所料,他急急的来狱中寻她。
    她反倒故作很镇定的样子,低着头,并不言语,他问一句,她就答一句。
    所答之言无不照实说了。只是声音低低的,缓缓地,带着一丝丝看破红尘的不经意,仿佛什么都看淡了的样子。
    “阿烨,我害了城中百姓,已经是有罪之人,你何苦还来看我。”
    “还问那些做什么,我没没事的,能救沈姑娘,我死不足惜。”说着轻轻转动缠着纱布的手腕。
    司徒烨拽起了一看,竟然还流着血,已经渗透半个纱布。
    散开纱布一看,更是杯口大的一块伤口,因为没有用药,创伤面太大而流血不止。
    当下就做主将人带了出去,仍旧交给元嬷嬷等一干老人伺候着。
    夜里又送来了药。
    徐罗红这才战战兢兢,委委屈屈的跪在司徒烨面前落下泪来。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从当初相遇,一见倾心,父亲临终托孤,到后来一路生死相随,如今妾氏犯下错误,终是无颜相见等语。
    这泪一落,当天晚上司徒烨就没走成。
    贾斯苒将事情经过叙述的完整。经查明,徐氏并无有意害人之心,并戴罪立功,将功抵过。案卷的结案,还是贾斯苒所写。
    沈媛一边喝茶一边听着,两个手指头一点一点的扣着大理石桌面……
    她一扣,贾斯苒和靳山的小心肝就替司徒大人抖上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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