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毓秀》第四卷散作乾坤满目春第714章贵嫔罚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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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袖听康熙这么说。本欲再劝。却见康熙颜色当真有几分不悦。便沒再说什么。
    次日清晨。伺候康熙上了早朝。听闻康熙说散朝后要去南书房议政。不必等他用早膳。怀袖心知康熙今日再回昭仁殿便要等掌灯后。
    待康熙一走。怀袖便向书房内的书架上翻。找了一会儿。竟寻出一本《地藏菩萨本愿经》。
    怀袖唤來张保吩咐道:“你去太学那边儿瞧瞧。若阿哥们下了窗课。你便将胤禛带來。就说我传他。记住。除了胤禛谁也不能跟着。连裪儿也不行。”
    张保应声去了。涣秋引着几个丫头进來为怀袖梳妆。
    每次晨起伺候康熙早朝。因时间匆忙。怀袖自己的妆是顾不上梳理的。只简单绾个髻。待送走了康熙才得空打点。
    怀袖接过温帕子敷了敷面。只用澡豆细细地洗了手。便坐在了妆台前。
    “我清晨听李安达说。御园中的红梅已经开了不少。主子今日可有兴致去赏赏。”
    涣秋边说。边将一支镂空玉雕的扁方在怀袖的头上比了比。之后用篦子挑起侧鬓的一缕发丝。小心固定在上面。
    “我传了四阿哥过來。今儿就不去了。改日吧。”怀袖说话时。一根葱白手指探入瓷瓶中取了些莲脂。在手背上缓缓晕开。
    因听怀袖说不出门。涣秋便只为其梳了个利落的宫月妆。两侧各以宝蓝色碧玺短步摇装点。简单却又不失雍容雅致。
    向月荷手中的托盘内取了珐琅彩护甲戴上。宫人已将常服捧至近前。
    怀袖看了一眼。笑道:“你们倒是有心。还特寻了这件镶滚彩绣梅花的常服。倒是十分应景。”
    月荷笑道:“涣秋姐姐今日本以为主子要去赏梅。选中那件出门的吉服是身绣枝雪梅的。更漂亮些。只可惜主子说不去。才换了这件。”
    怀袖蹙眉看向涣秋:“我竟还有身雪梅的吉服。我怎么沒一点儿印象。”
    涣秋笑道:“那身吉服主子还沒见过。哪儿來的印象呢。这是万岁爷前日路过。瞧见乾清宫园子里的梅花开的好看。说这份清雅若是穿在主子身上。必定更有韵致。内务府听见这个话。赶着令裁缝绣工连夜赶制这身吉服。不过三日便送來咱们宫里。”
    怀袖听闻。不觉蹙眉:“不过是一件吉服。虽不算什么。不过落下这样的毛病却不好。你去跟李安达传我的话。日后除非万岁爷下了口谕。否则不要让内务府这样捕风捉影。带起來宫内这样跟风奉承。万岁和本宫往后还如何开口。”
    涣秋点头。带着伺候理容的几个宫女出去了。青梅将鹤鼎铜炉中添换成玉兰香片。正欲问怀袖是否传早膳。却听外殿传來银铃儿的训斥声。
    “主子和小主子在这儿跪着。你们几个也不晓得通秉。叫你们站在这儿全当摆设么。”
    怀袖接过月荷递过來的茶碗。挑眉问:“银铃儿这是怎么了。你去瞧瞧谁惹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月荷转身去了。只顷刻便急匆匆跑回來回道:“不知为何。袁贵嫔带着十六阿哥跪在前殿正门前。跪了已有半个时辰。怎么劝都不起來。银铃儿正训斥那班宫人未将此事通秉主子。”
    怀袖闻言。将茶盏递给月荷。起身便向前殿疾行而去。
    转过回廊。见正殿前阶上阶下已跪了一地宫人。殿门前跪着两个衣着鲜丽的一大一小两个。正是方才月荷口中的袁贵嫔兆佳氏和她亲生的十六皇子胤祁。
    银铃儿站在殿门前正好言相劝兆佳氏母子。抬眼见怀袖來了。赶紧上前给怀袖请安。
    怀袖行至正殿前。扫了眼跪了满地的人。沉声道:“方才银铃儿说的话本宫在后头都听见了。但凡今日在此处当差的。除银铃儿外。其余人等全送去慎刑司。每人领十五板子。”
    众宫人抖着身子诺诺应声。跪在最前端的袁贵嫔闻听。先开口央道:“娘娘切莫错罚了宫人们。是臣妾央他们莫去叨扰娘娘。臣妾今日特带祁儿來是为给娘娘赔礼的。不敢先惊动了娘娘的尊驾。”
    怀袖道:“你说的是你的理儿。可本宫这儿也自有本宫的规矩。他们身为坤宁宫的人。连规矩都不懂。自然要罚。”
    袁贵嫔听怀袖这话。便不敢再开口。只将身子跪的更低了些。
    怀袖垂眸打量。见跪在袁贵嫔身侧的小男孩儿。正是昨日给她请安时。说裪儿是康熙捡回來的那个孩子。心中便明白了这母子來此的缘故。
    俯下身。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头顶。怀袖笑问:“跪的累不。”
    祁儿眨着好看的大眼睛。仰着稚气的小脸儿望着怀袖。孩子的心思单纯。听她这么问。便很诚实地用力点了下头。
    “累了就甭跪了。起來跟皇额娘屋里说话去。”怀袖说话时。牵住祁儿的小手。将他小小的身子从地上拉起來。抬步便向殿内行。
    袁贵嫔见状。慌张道:“胤祁昨日出口冒犯娘娘。皆是臣妾教养失德。臣妾特带胤祁來给娘娘陪不是。”说罢。向祁儿低斥:“早晨额娘是怎么教你的。都忘了。”
    胤祁听他额娘这么说。小嘴瘪了瘪。露出副极委屈的模样。小手揉着还沒缓过疼的膝盖就又要跪。却被怀袖拉住。
    “你方才说你对胤祁教养失德。既是你的过错。为何要连胤祁一齐罚。再者他是皇子。你让他小小年纪与你一同跪在这门前。这冷的天。万一皇子冻出个好歹。这个过你可担的起。”
    袁贵嫔闻言。身子惊地一抖。叩头道:“是臣妾料事不周。娘娘责的是。”
    怀袖牵着胤祁的小手。行至殿内的锦榻前。命银铃儿搬个小绣墩与他坐着。抬眼见袁贵嫔仍跪在门前。便道:“你也起來吧。不过是小孩子一句无心之言。回去提点跟在皇子身边的宫人。说话需谨慎些便罢了。”
    袁贵嫔连声答应。叩谢后却仍跪着不起。嚅嗫道:“臣妾……还有一事想央娘娘说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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