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假”迎春》正文第二百七十七章根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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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绣橘见水绸走了,气得直咬起牙来,“夫人,待我去寻那个小蹄子去,真真是忘了她的本了。”
    迎春拿着两块糕逗着雨惜和小虎子,却对绣橘说,“你也别生这些个气,她也就是会耍这些个小手段罢。泽兰现是老太太名下的人,你打狗也要看主人了,何苦惹她呢。冷着她,我看她还能翻出什么花招来?”
    绣橘愤愤不平的又抱怨两句,也陪着迎春哄两个小家伙。
    绣橘是快到掌灯才带着小虎子回去的,绣橘到走时,孙绍祖也没回来。绣橘的嘴唇动了动,终于没再说出什么来。
    此时的孙绍祖正在醉风楼的雅座里喝着闷酒,厚朴立在一边。当夜幕全暗下来,孙绍祖坐在窗边,手中拿着酒杯,窗子开了一道窄缝,孙绍祖的眼睛有意无意的望向一条街上。
    厚朴走过来,低声说,“爷,应该没事了。”
    孙绍祖站起身来,望着厚朴,“你就一直在这里等我回来。”
    “是。”
    孙绍祖趁着夜幕,从醉风楼二楼雅座的窗子里跳出,轻轻的落在地上。孙绍祖向前街望望,极快的朝僻静的后街跑过去。
    孙绍祖转过小街小巷,只捡人少的路走。快到城西小卜街时,孙绍祖闪身进了一家民宅里。进来后,孙绍祖把院门插上,转身进了东厢房里。屋中有盏极暗的小油灯,油灯一边,一个男子正背对着孙绍祖坐着喝茶。当听到门声时,男子转过身来,对孙绍祖一笑,“可甩掉尾巴了?”
    孙绍祖一抱拳,“甩掉了,舅兄。”
    沈子恒笑了起来,二人坐下来谈起话来。
    ……
    二更时分,孙绍祖站起身来,对沈子恒拱拱手,“舅兄,我这就回去了。”
    “妹妹那里你可想好如何交待了么?”
    孙绍祖半垂下脸来,“我还不曾告诉与她,我……怕她担心了。”
    沈子恒笑了,“绍祖,你待我妹妹,倒叫我放心。只是,夫妻间,间隙久了,鸿沟越深,你莫拖延太长时间了,于你于妹妹,都极为不益。何况,妹妹并不像以往的女子,她一向为人有担当,又足智多谋,若是告诉给她,倒让她心里踏实一些。”
    孙绍祖思量片刻,点了头,打开房门出去了。
    孙绍祖沿路返回醉风楼,当孙绍祖从醉风楼小巷对面人家的墙头上纵到窗口时,厚朴早等在虚掩的窗子后面了。
    孙绍祖把桌上的一壶酒撒在自己的前襟上少许,问厚朴,“我走了后可有人来过?”
    “小二在门口问可要添酒,我说您睡下了,一会儿再添。”
    孙绍祖赞赏的看了厚朴一眼,躺在榻子上,“去罢,你去酒楼里雇辆马车。”
    厚朴答应着打开雅座的门,一喋喋声的叫小伙计。
    快二更天,厚朴才架着孙绍祖回到了孙府里,厚朴直接把孙绍祖扶到了陈姨娘的旧院里,打发婆子关了院门,伺候孙绍祖睡下了。
    第二天,孙绍祖醉酒的消息传到了迎春的耳朵里。迎春眉头一蹙,连让丫头去问一句的话也没有。司竹知道迎春心下还在恼着,嘴上就说,“夫人,要不奴婢去问问厚朴老爷那边的情况?”
    “不必了。”迎春抬起眼来,“你去了就如同我去,没这个必要。你若是无事可忙,就准备下开春后你的嫁妆,如果你不是什么大家的姑娘,但我也定不会亏了你,你列个单子来,要添什么,我都依你。”
    一句话,说得司竹脸红了起来,“夫人别打趣奴婢了。”
    晚上,孙绍祖破天荒的进了门,望着逗雨惜的迎春,孙绍祖满眼的温柔。孙绍祖把大氅脱下来,交给司竹,走上前,对着雨惜伸出手来,“让父亲抱抱。”
    迎春抱着雨惜身子一避,正眼也不看孙绍祖,“你身上是极冷的,别激到惜儿。”
    雨惜望了望父亲,又看了看母亲,忽然呵呵的笑起来,口水流了一前襟。迎春把雨惜交给奶娘,奶娘抱着雨惜去后面睡去了。司竹带着几个丫头们也退了出去。
    “迎儿,沈大人让我捎给你些话。”孙绍祖厚着脸皮往迎春身前凑。
    迎春一闪身,坐在书案后面去了,扬声道,“沈大人若是有什么事,定会告诉给小芸,倒不劳烦孙大人。”
    孙绍祖却不理迎春的冷嘲,继续说着,“就是凌儿病的画,其实,我也是知道谁人下的手。”
    迎春柳眉一挑,不由得抬头看向孙绍祖。孙绍祖眉头微皱,正色的望着迎春,“是当朝皇上的亲叔父,福庆王派人做的。福庆王……也是我的暗主。”
    果然,果然他是知情的。福庆王,皇上的叔叔,既然又是孙绍祖的暗主,为什么他要对雨凌下手呢?迎春脑中灵机一闪,警告!只能是这样了。迎春的脸上冷了三分,“孙大人即已知道谁对凌儿下手了,就该去寻了事主去,我想孙大人也是有这般本事的罢。”
    孙绍祖垂下头来,“我找沈大人也是为这事。迎儿,很多事,并非你想得那么简单。迎儿,你说得没错,是我骗了你。从惜月逝去后,我就不曾对哪个女子对过心。娶你,也是我应了主子的意思。其实上次,我和惜月的事,我只讲到一半。惜月当时没钱看病时,我被逼无奈,去一家聚雅轩古董店里做账房先生。我先向掌柜借支了几两银子为惜月治病,不想在为一位老主顾拿古董时,我失手打碎了一个宋代五大名窑之一钧窑烧制的稀世古币瓶。店掌柜要拉我去见官,我大惊,涎着脸向掌柜求情。我说我还有妻在病中,我说我还要为我妻看病,我说我此后可用一部分月钱还掌柜,只要留下给我妻买药的就行。”
    “可是,掌柜是无论如何也不答应,他当时冷笑着说,我这辈子的月钱也还不起那支古币瓶。我一辈子最难忘的就是掌柜那极为蔑视的脸……就是这时,老顾主向店掌柜求情。我感激涕零的跪在这位贵人的面前,这个贵人就是出游的福庆王。我说了好多要报答福庆王的话,福庆王只是轻轻的摆摆手,笑道,等你有出头时能记得你这句话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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