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乡关归何处》正文卷第五十八章重点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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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禾听何欢说关暮远被江离的侍女阿莲请走了,她就一直在心里想着肯定没什么好事,她见关暮远许久没回来,忍不住打发一个小厮去传。
    其实她多多少少是有些心虚的,上次当着众人的面把江离推倒在地,那样子确实不怎们雅观。后来想想,虽然不后悔自己那样做,似乎没考虑到将军的脸面,所以还是有些心虚的。
    此时她正趴在窗子前,悄悄地从里面往外看,她看见关暮远很快就出现在院子转角的走廊上,正朝这边走来,心里自然是高兴不已。
    她正欲收回视线,突然发现走廊转角处探出一个女子的脑袋,她仔细望,看清楚了那个人,就是江离的侍女阿莲,而且显得很生气。
    她知道这次又破坏了那个人的好事,被嫉恨上了。
    关暮远一进疏禾的房间,就大声问:“什么事啊?是想为夫了吗?”
    疏禾从窗口退回身,直直向他走过去,没好气的说了句:“你,有的是人想!用不着我凑热闹!”
    关暮远:“”
    他感觉到传来一股浓烈的酸臭味,很呛人。
    关暮远:“我,不是,我,我当然需要你凑热闹,不...不对,是我不需要别人来凑热闹”
    他一时就像个还不能把话说流畅的孩子,感觉怎么说都是不恰当的,像个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
    干脆扮成个做错事准备接受惩罚的可怜样,这样看起还是比较真一点。
    疏禾本也没那么生气的,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她伸手指着刚刚那转角的方向,不明所以的关暮远还以为她在赶他出去,他才不要去,刚刚好不容易逃脱,打死也不去毒蛇那里。
    他忙说:“我不出去,你莫要叫我出去!打死我都不去,我就要呆在你这!就要跟你处一室!”
    疏禾小窃喜,心想真是个大笨蛋,“我没说让你出去啊!”
    关暮远:“”
    他石化,没喊出去,那干嘛指着那个方向啊!欲哭,但是他不敢。
    生怕惹她生气,他小心翼翼的问:“那是?”
    她说:“呵!我是让你看,你后面跟着个人呐!你以为我要干嘛,把你赶出去?我傻还是我有病啊,刚刚派人才把你抢回来,又拱手让人?对不起,我做不到!我的人,就是不放!我的就是我的,别人想都不行!”
    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像机关枪似的,扫射的他体无完肤,尤其是他的心,已经被这些温暖的话射的千疮百孔,他甘之如饴。
    他乐呵乐呵地,“对嘛,这才是我的好丫头!来来来,过来,为夫奖励奖励!”
    关暮远嘴上喊她过来,身体倒是很诚实,自觉的移过去,在她嘴唇上啄了两下,跟蜻蜓点水一样。
    她没好气的假装推他一下,“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永远搞不清什么才是重点是吧!”
    他重新站正,负手而立,一本正经,“我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什么才是重点!”
    她问:“那你说,什么是重点,重点是什么?”
    他轻咳两声,正正神色,说:“我的重点当然是你啊,我的丫头永远都是我的重点!”
    这次该轮到她踉跄了,还是略带羞涩看了他一眼。
    她讥诮地说:“油嘴滑舌!”
    他认真地回复:“那我也只对你油嘴滑舌!”
    她不屑的丢出一个字:“切!”
    他郑重地说:“我发誓”
    她着急了,“誓什么誓,我才不要你发誓!都是小孩子玩的游戏,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其实很怕他发誓,有些誓言说容易,做到却很难,他又那么身不由己,万一把自己给诅咒到,那也是自己的错。
    她心道:“我不要什么誓言,我只要你,就算有一天你真的只能属于别人,只要你好,我也会放手!”
    他说:“我的丫头,是永远不需要长大的,永远都是小孩!”看着她一脸的认真,他深情的说。
    对视良久,深情都在眼里。
    一个人,心里有没有你,他的眼睛早就告诉你了。
    一个人,若是懂你,看一眼就够了!
    空气突然安静,两人这才发现,何欢跟那小厮早逃之夭夭。
    疏禾调整一下情绪,轻咳两声,恢复如常。
    她说:“那个,跟在你身后的人是那院的侍女,阿莲。”
    他满不在乎的说:“跟就跟呗,我回我夫人的院子,谁还能说什么!”
    她问:“你不怕她知道了跟你闹啊?”
    他说:“闹,怎么闹,不理就是咯。”
    她表示很无语,“你不理她,她要理你的嘛。”
    他不假思索,“不管,我以后都不理她。”
    她顾不上害羞,满心雀跃,忍不住再确认一下,“真的?”
    他无比诚恳,“真的,以后只理你!为了你,以后守身如玉。”
    她攸的一下脸红了。
    疏禾又惊喜又害羞,感觉自己飞起来了。
    她羞的不敢抬头看他,那一脸娇羞看得他心痒难耐,他轻轻的抱起她,向里间走去
    一辆马车穿行于一片森林,车上两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大的那个在驾车。
    “忆迪,饿吗?”
    “哥哥,忆迪不饿,你给我买的吃的还有好大两包哟!”
    “忆迪,累吗?累了就自己乖乖的睡觉。”
    “哥哥,忆迪才睡醒,没多一会儿。”
    “忆迪,渴吗?”
    少女停顿一下,说:“哥哥,忆迪有一点点想喝水,不过可以忍。”
    “哥哥这就带你去找水喝,忆迪,坐稳哈!”
    马车换个方向,朝一片更深更幽静的树林驶去。
    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马车停下,贺真跳下马车,掀起帘子,伸出手,“忆迪,下来吧!”
    叫忆迪的小姑娘就探出头,看到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欢呼雀跃,忍不住就往下跳。
    贺真连忙说:“慢点,慢点!不能跳,怕摔,来,哥哥扶。”
    贺真连扶带抱的接她下来,忆迪还没站稳就朝小溪跑去,贺真在身后大声喊:“慢点,别摔着!”
    连续奔波数日,他早已失去往日的光泽,胡茬牵牵绊绊的爬出来,数日不曾好好休息,黑眼圈浓的像打了架的,一层油渍浮在脸上,遮住了他俊美的脸。
    他把马儿牵至草木丛生的地方,让它饱餐一顿,他对马儿说:“老兄,对不住啊,让你跟着受苦了,此处草木茂盛,你就多吃些。”
    那马儿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耳朵绵两下,鼻孔哼哼,低头大口吃草。
    忆迪此时正在贪婪的喝水,喝两口后大叫:“哥哥,哥哥,这水是甜的,你快来啊!”
    贺真正在栓马儿,闻声就答:“来了,来了!”
    拴好马儿后,贺真朝刚刚喊的方向走去。
    他在她下游蹲下,捧出两捧水清洗一下手,然后才捧水喝,冰凉清甜的溪水从舌尖流经喉间,再入肺腑,全身舒畅清凉,感觉瞬间清醒。
    他多喝了几口,一身疲倦减去大半。感觉这清溪之流能洗涤心灵,也能洗却铅华,现在的他感觉很轻松,他一眼望去,不远处有处较深的水潭,那是细流的源头。
    他突然很想去浸泡一会,但是他看一眼旁边的小姑娘,又有些介怀。
    他对她说:“忆迪,去马车上给哥哥取一身衣裳,哥哥累了,想去前面水潭泡一会。”
    忆迪说:“好,我去给哥哥拿衣裳。”
    待忆迪回马车上取衣裳,他就快速的奔至水潭,取下随身短剑、迅速卸下外袍,把剑和外袍放在不远处的一块干净石头上,然后飞身,轻轻落入水中。清潭漾出一圈波纹,没半点水花,人已经浸入水中,只露出头在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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