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哪里跑》雏凤下篇第九十五章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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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什么,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么?”
    “只要不过分,我可以尽量满足你。”
    睿言说完眼色沉了沉,暗黑的眸子飘过一抹嗜血的杀意,羸弱的身子软软的靠在了床头的柜子上少了一分平日里的冷酷多了一份娇柔。
    “满足?我要做你的妃,既然当初你对我爹爹承诺会娶了我,也该给我一个名分吧!”
    杜淮看着他充满了野性的眸子,没有一丝退缩,没心没肺的扬起了一抹不羁的笑容,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很难让人将他的表情和他所说的话联系到一起。
    没有温存,没有羞涩,没有承诺,只有满室冰冷的诡计与谎言。
    “呵。”睿言忍不住轻声呲笑出来,苍白的脸色也难以掩饰住他眼中那浓浓的轻蔑与不屑,既而冰冷的说:“你凭什么认为我应该答应你,你该掂量一下自己分量,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可以让我妥协么?”
    “凭你身上的秘密够不够,双性人,如果你的子民知道的话想必后果就不用我说了吧?”
    杜淮站在窗口面朝着窗子外面,并没有因为他话中威胁的语气而有所变化,脸上依然挂着一抹虚伪的笑容。
    在明媚的阳光下转过了头,竟然不带有一丝阴霾,纯洁的像个孩子,可是话中的那份阴狠很难让人质疑的带着危险。
    那双眸子在阳光下带着奇异的墨绿色,就像一只匍匐在地上的蛇一样,让人打心底里发寒。
    “就凭这个,你以为你说了这样的话我会让你活着离开么?”
    “我死了自然也会有人帮我将事情办的利索,或许我还可以为你在加些筹码,毕竟这件事可比不得诱奸丞相这样的话题有爆炸性。”
    杜淮突然的抖了抖手上的一块布单,雪白色的锦锻上尽是一片狼藉,布单的中间是一条明晃晃的飞龙,气吞五岳,威严而又气势,传神的眼睛黑耀耀的紧紧的盯着睿言,长长的胡须上面是吞吐的云雾。
    只是雪白色的稠缎上或红或白一片污浊,跟那个床单一样睿言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异常的难看。
    这个床单他认识,就算是烧成灰他也认识,那是他第一次要了左尘时铺垫在他们床下的单子,甚至他还能够清楚的记得那软软的稠面细滑的触感,跟左尘那精细的腰身几近相同。
    只是他们私密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到他的手上,睿言深邃的眸子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看向他的眼神也更加的冰冷,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他的身边有叛徒,一直都有,上一次抓捕皇叔的时候,就差一点将他抓住了,看来这次也许。
    “当然你是铁血无情的帝王,这点我们都知道,只是不知道丞相大人是不是能有那么好的承受力了,可惜左家百年的清愈都毁了,到时候。”杜淮看得出他左右为难的情绪,低声轻笑着说。
    “够了,你的条件我答应你,但是你应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睿言面无表情的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一个人静静地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边的杜淮有些诧异的看向他没想到他竟会这么快的就答应了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看手中拿着的床单,一瞬间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歪着头了悟了什么一般轻声呲笑着说:“真没想到陛下你竟然还是一个痴情种啊,既然如此那么这个就给你留下作纪念吧,希望你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其实丞相大人他也有很多事情并不知情呢,如果要是不小心被他知道了呵呵,恐怕不太好玩吧。”
    一阵风轻轻吹过,将他发际吹得微扬,周围已经跪下了一圈的人,天地间一片苍茫茫的万物皆臣服,唯有远远地一个傲然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挺直了脊背笔挺的站在那里,望向了他,与他一同站在这片土地上。
    左尘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袍,随意的在腰间扎了一个简单的结,墨色的长发被一个细细的发带束在了脑后,淡漠的衣角被微扬得的风吹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没有表情的脸上带着远离尘世的禁欲,清雅温润的唇紧紧的合在了一起,黑眸怔怔的看着他前面不远处的睿言,玄妙的黑色依然是一片冷漠,左尘的心下涌上一阵苦闷。
    两个人就这般安静的互相看着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似乎这就是他们全部的世界,怔楞的,苦闷的,将其他人全都不小心的忽视掉了。
    左尘的眼很长很大很魅惑能够看得见这里的一切,却又很小很仔细只容得下那一个笔挺孤独的身影,看着他连心都不由自主的跟着疼,想要抛下一切跑到他的身边,仔仔细细的看着他的眼底,看着他那双漂亮清澈的眼睛倒映出自己全部的身影,想要紧紧地环住他那纤细柔软的腰身,想要。
    “陛下,臣妾臣妾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杜淮眼看着睿言那双紧紧握住的双拳慢慢的打开轻轻地抬起来,像是想要牵住什么人一样,那双深沉吸引人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不远处那个清冷却让他止不住心跳的人儿,一想要这个人曾经被他紧紧地拥抱在怀中,轻声细语的诱哄,那般轻柔的抚慰就像耗尽了他一生的温柔那般。
    心里就像是有一千只小虫子在不停的抓痒,嫉妒的发疼,冷哼了一声一把推开自己身旁的小童,扑到了睿言的身上,下意识的睿言刚刚微抬起的那只手便拖住了他欲倒的身子,那般自然,自然到睿言自己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看像一幅小鸟依人样子轻轻依偎在他怀中的人。
    杜淮温顺的将头搭在了他的肩上,身子大半的依偎在他的胸膛,挡住了两人之间一大半的视线,胸膛上传来隐隐的痛楚让他不由得想要去推开那个人搭在他身上的手,远远看去两个人互相依偎在一起就像是一对恩爱的鸳鸯交劲而缠。
    “滚开,你该知道我的底线,不要得寸进尺。杜淮,别忘了你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别以为我答应你跟演这一场戏就真的是怕了你了,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睿言冷冷的皱起了眉毛,连犹豫都没有,冷厉的眼瞪着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够听见的声音带着怒意的说道。
    杜淮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低着头唇角勾起冷笑,一瞥眼果然的看见左尘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上,带上了一抹苍白隐忍着什么,不再是刚才云淡风轻眼中却是透着无数温柔的表情,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杜淮才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柔柔的将身子依偎在上来搀扶的那个小童的身上,刻意让自己的身子软弱无力地,装出一副备受宠爱的样子。
    睿言一拂手不耐的将他推到了一边,快步的越过了众人走到了左尘的身边,拉住了他已经转身的衣摆,让他不得不停了下来,敛下眸子中的暴虐温柔的看着他,轻柔的低声说:“怎么才来就走了?”
    左尘无奈的转过身来,那双狭长漂亮的凤眸低垂着没再去看睿言,恭敬地向后退出了一尺的距离跪在了地上,头深深地叩首,身后如瀑的黑发华顺的散落了一地的芳华。
    “臣知罪,目无圣上,藐视法纪,不该无视陛下和娘娘,请陛下降罪。”声音平缓的没有一点起伏,左尘漠然的对睿言说道。
    “你。”睿言眯起那双漂亮的眸子,心上突然涌起了一股火,被眼前这个人可以画出的冷漠界限,被那个人无言的拒绝狠狠地气的心口一阵闷闷的疼,眼前一阵发黑,还是小顺子的动作快上了一些,跑到了睿言的身后将那个跟上来的杜淮挤到身后。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么长时间都看不出来怎么回事,眼前这位主子对左尘的重视对他的在乎,几乎没有任何一个人有他看的更清楚。睿言这一身病都是因为那个人才会烙下的,好容易的眼看着两个人要和好了,却被这个程咬金给乱打了耙,将他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小顺子狠狠地瞪了杜淮一眼,才转过身将睿言挡在了身后,冷硬的看着一脸淡漠眼睛中确实透着急切的左尘,刻意的尖锐着嗓子大声的对他说:“丞相大人这是为了哪般啊?原本陛下就已经免了你的跪拜礼,你何苦这样的气陛下,陛下的身子骨本来就不好,这几日里已经好几天没出过大殿了,您这又是何苦的找不自在呢?”
    左尘一阵哑然,苦涩的笑了笑他到底还在期待着些什么,唯一么?
    太过于奢侈了,他应该牢牢地记住眼前这个人曾经说过的话的,后宫三千的佳丽,他算什么,不就是像他说过的么,他该学会知足,朦朦胧胧的似乎有那样胸口一阵气闷带着难梳的疼痛,难堪的站在浴池的边上,小顺子就站在他的身边冷漠的对他说:“相爷,休要怪奴家说你不知好歹,这一年到头来后宫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盼着陛下能够垂怜宠幸他们片刻,即使是这一夜的温存都是多少人废了一生没有得到的。”
    “相爷既然已经得到了后宫三千佳丽盼了一辈子的福分就应该学会知足,不要如此这般的不知好歹,不然到时候受罪还是相爷您自己还有您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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