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哪里跑》雏凤下篇第一百零八章孩子,打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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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在身后的靠枕上轻轻地喘了一口气,让呼吸慢慢的平复下来一些,可是耳边怎么也忘记不了那天那个人对他说的话,一向冷清不会被太多俗世所干扰的脸上,第一次带着指责看向他,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他。
    “你不该害死风岚,睿言是你害死了他,先杀了他的爱人,然后又杀了他,呵你的爱害死了他。”
    是他的错么?一滴清澈的泪水顺着他纤长的睫毛滑下了脸际,痛苦的抬起无力的双手挡住了眼睛,遮去了全部的阴霾,无声的泪水流下的越来越多。
    是他的错么?不是的,不是的,那个女人就是个疯子,他一直真心对待以为是自己生母的皇后,就是一个疯子,大雪天里将他扔到了雪地里面冻上一个夜晚,害的他发高烧,无非就是为了让他的父皇来多看她一眼。那时他才七岁就在他的面前,活活的将碧落掐死,她不是一个人,她是一个疯子,她该死。
    可是,为什么即使明明知道那个女人做过了这么多的坏事以后,听见左尘那番自责他还是会感觉心痛,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这样的评论我,明明知道我在意的,为什么?
    那个叫风岚的女人,活着的时候抢走了她的父皇,他的表哥,现在死了还要挑拨他和左尘之间的关系,他恨她,恨不得将她的墓刨了将她拉出来鞭尸。但哼,太便宜她了,那个虚伪的女人,不是喜欢勾引他的表哥么,那么。
    “小李子,传朕的旨意,少时先皇后与将军互相爱慕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够在一起,奉了先帝的遗原,特准许将两人合葬,就合葬在尚志桃园吧,两人相遇之处的地方。”
    不明所以的小李子打了一个冷颤,从小跟在那个女人身边长大的,他怎么会看不出那个女人是虚情是假意呢。她根本从来就没有爱过凌云,对于她来说凌云不过就是她用来打发时间的消遣品罢了,她唯一爱过的人只有她自己罢了,就算是疯了,也依然没忘记那些算计。
    “主子主子,主子。”
    “你慌慌张张的成什么样子,也不看看自己来的是什么地方,现在陛下需要的是静养,你还一惊一乍的,要是冲撞了圣驾,就算你有八个脑袋也不够陪得。”
    小李子刚要出门迈出一个步子,就被一边来的一个匆匆忙忙的身影差点给撞翻了过去,气得他也不走了,站在门口对着那个小太监就是一阵的呵斥,鼻孔都翘到了天上去,冷哼了一声。
    那个小太监本来就因为要面圣被吓得慌慌张张的,这还没进门就被迎面过来的大太监狠狠地呵斥了一顿,吓得腿肚都跟着打颤,哆哆嗦嗦的就怕一个不小心丢了自己的脑袋。
    睿言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天阳穴,眼睛有些微微的干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张开的时间太长的缘故,胃里又泛起一阵的酸,平复了一下心绪将那股不自然的感觉压了下去,这才抬起头看向门口,暗沉的眸子沉了沉说道:“算了,小李子,去办你自己的事情吧,那个跪着的有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过来说话。”
    “哼。”小李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跪在下面的小太监,一甩手里的拂尘,仰着头不屑地走了。
    那个小太监一路跪着爬到了睿言的窗前,并没有抬头看不见睿言那双一直紧紧地皱在一起的脸,不知道又因为他的动作想起了什么,睿言皱了皱眉眉头,半晌才才口说:“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回回陛下,契丹契丹派人来了,说是说是要陛下释放了释放了他们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不然不然就就要出兵攻打大宋。”
    看着底下的那个小太监,睿言的眉毛皱的越发的紧了起来,怎么一句话能磕巴成这个样子,他有这么可怕么?
    不过契丹人胆子倒挺大,这话说得太大也不怕撑着了,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道:“不怕死就叫他们来吧,这次是谁被契丹派过来和谈的,对方有报名号么?”
    “有,是耶律离,契丹的大皇子。”
    “好了,你下去吧,叫小顺子过来给我更衣。”
    睿言漫不经心的又皱起了眉,怎么倒是觉得这个小太监跟左尘身边的那个小童长得这么像呢,不过疑惑只是一瞬间的根本就没有心思往下细想,心就被一阵剧烈的痛擒住,这里好痛,还是那么想念他。
    强撑着想要坐起来,好像好像去找他,可是他还不能如果如果不能给他一个天下,许他这天下皆为家,他有什么资格去找他,已经伤害他伤害的那么深了,太迟了,他的爱来的太迟了,当凌云倒下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的清醒过来,他爱的人一直都不是凌云他爱的人是左尘。
    虽然有些卑鄙,但是他真的庆幸那时候凌云挡在了左尘的前面,就连现在他想起来当时耶律齐刺出那一剑的时候,他的心几乎就要连跳动都停止了。他很自私,很自私很自私很自私,当时就连他自己都被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惊到了。
    不管怎么样,他得快点抓紧了时间,努力地撑起了身子,手臂一软又倒在了棉被里,咬了咬牙眼圈微微的红了起来,他真是没用,就连起来都起不来,还有什么资格去追回他来,狠狠地在被子上锤了一下,手跟着隐隐作痛。
    “起来,睿言,你是一个君王,怎么能够这么懦弱的躺在床上,喜欢就要勇敢地把他追回来,不要再像我当年的那个样子,傻傻的等待最后错过了一切,错过了幸福。”
    就在睿言还在床铺上自暴自弃的时候,门口传来了一个声音,带着一些慈爱带着一些严肃,竟和他的父皇对他说话时候的口气有八分相像,就像一个迷失了归途的孩子一样,透着水气婆娑的眸子抬起了头,微微泛红的眼圈让门口的逸之心跟着暖了一暖。
    父子之间似乎就带着一种叫做天性的东西,即使相隔了十五年,只要一眼两人之间根本就不需要太多的言语,都带着一种鼓励,逸之轻柔的抱住了床上那个孤独的孩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不由得又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眼圈有些微微的泛红起来,怪不得别人都是命啊。
    赵君澜当年你背着我偷偷地实施你的那些计划时,有没有后悔过,后悔着就这样的害死了你自己的女儿,后悔着就这样的葬送了这几个孩子一生的幸福,就算是为你赎罪也好,我会一点一点的帮你还上的,谁让你是我的爱人。
    只可惜你的眼中一直装得下的只有你的子民,你的大宋,你是一个好的君王,却从来都不是一个好父亲,一个好相公,你从来都是会算计一切能够算计的,就算是到死的时候恐怕也在努力地为大宋的未来做规划吧。
    伸出一只手微微的推拒了一下,睿言挣扎着想要起来,逸之皱了一下眉,儒雅的脸上难得的带上了生气的表情,瞪了一眼睿言,开始的时候睿言也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互瞪了一会儿谁也不肯让步,睿言嘟了嘟嘴,最后灰溜溜的乖乖的躺了回去。
    逸之这才收回了眼,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将他推回到了床上压住他还想要挣扎的身子,自然地掖好了被角,低声叹道:“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毛毛躁躁的能成什么大气候,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你连自己的身体都这么的不在乎,那你怎么为了这个国家这个人民,甚至你爱的人顶起一片天来。”
    摸了摸他的头,一只手习惯性的拿起他皓白的手腕搭上诊脉,原本还要开开口说些什么的,突然之间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眼睛瞪得大大的错愕的看向了睿言,那双和睿言五分相似的凤眸复杂的微微眯了起来,沉默了下去。
    睿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看着他无声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被子上,一个人无声的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台的边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迷茫的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了?”
    站在窗子口的逸之突兀的听见他的话,身子跟着一震,慢慢的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睿言,难得的向来温和的他头一次这么严肃的看向了睿言,犹豫了片刻才缓缓的开口说:“言儿,你和萧白他行过了房事对不对?”
    睿言听见他的话也跟着一愣,不自然的将头瞥向了另一边,几不可闻的低声道:“恩。”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你会怀孕,你应该知道你自己的体质跟别人不一样,怎么还能够这么随意的这个孩子,打掉吧,你也不想再让你的孩子重复过你经历过的那些童年了吧,听我的话,打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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