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梁清池》第一卷清卷第二十九章英雄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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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簌簌簌簌——”
    数箭齐发,目标只是许清一人,将近旁的人一脚蹬开,许清收了白玦剑,借力一个后空翻,连连避开。
    并未出手的后羽眼眸一亮,心知这是她们的人在逼出对方的漏洞,凝神紧盯着屋顶上的人。
    “叮……”
    细微的金属撞击声响起,一只利剑追上许清,从腰身擦过,衣服上留下了两个破洞。许清神色微僵,眼角的余光朝偏院望了一眼,她的腹部开始隐隐作痛。许清不敢大意,只得尽力避开利箭。
    走廊和庭院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死尸,基本上都是闯入的黑衣人,很难看到许清的人死去。
    夜觞等人并未现身,似是因为什么,依旧守护在暗处。
    第二波箭雨袭来,许清紧咬着牙,飞身而起想要避开。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偏院,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偏院里没有亮灯,但许清知道那个在里面。
    为什么还不动手?!她到底在犹豫什么!
    就在许清愣神的一瞬间,破空声响起,一只利剑洞穿了她的右臂,哐当一声脆响,白玦箭掉落在地。
    “主上!”暗处响起几道惊呼。
    射出一箭的后羽屏气凝神,再次拔箭开弓。
    闯入的黑衣人被斩杀殆尽,暗处的人围住了弓箭手,来不及助援。紧接着,又一箭呼啸而去,直接穿过了许清的头颅,鲜血四溅。
    “主上!”几道身影闪出。
    一声哨响,所有弓箭手全部被拿下,包括后羽。
    “把那个叫后羽的姑娘留下,替身安放在府里刑房,其余之人不留活口。重新布防,不要再让人闯进府里来了。另外,去隔壁院子问问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她不是严林,你们就称呼她为赵公子吧。”
    “是。”午觞领命离开,留下真正的许清站在书房的雕花窗前。
    她身着一袭黑袍,眉眼间透露出一股凌厉,整个眸子漆黑一片,深不见底。其周身弥漫着淡淡的寒意,与往日的冰冷不同,这寒气足以把人冻伤。
    她既是许清,可又不是许清。
    书案上摆着笔墨纸砚,案脚边放了好几摞簿子,许清重新端坐回太师上,翻开簿子一本本查看。
    “主上。”夜觞闪身跪在一旁,半低着头,沉默不语。
    许清直到看完了手中的一本簿子,才抽空问道:“他从封牢回来了,你打算何去何从?”
    “回禀主上,属下并无打算。”
    许清随手一扔,簿子落在较矮的一摞上,“先起身罢。”
    想了想,许清靠在椅背打量着夜觞。烛芯燃烧的声音在耳畔格外清晰,夜觞的心咚咚咚跳的厉害,十分忐忑,冷汗把后背打湿了大片。
    “把面巾摘掉,抬起头。”
    夜觞没有犹豫依言摘下,头也抬了起来,不过许清地位太高,他必须要回避,因此眼睛只能盯着地面。夜觞的脸色偏黄,有一道很宽的伤疤,从他耳发的位置蔓延至下巴,整张脸给人一种凶恶的感觉。
    “夜觞的事,你不用做了。赐名罗狂,明日开始做近身侍卫。”
    罗狂面露喜色,能留在主上跟前近身伺候,是对一个暗卫的肯定,地位上也会有很大上的提升。
    “谢主上。”罗狂激动的跪下行礼,他现在可是主上的第一近身侍卫,要说心中没有得意,是不可能的。
    许清收回目光,拿起一本没看过的簿子,冷声道:“不懂的就去问午觞和管家,他们会指点你的。剩下的想必不用我多说……”
    “是,属下这就交接。”
    书房里的灯一直亮到丑时,处理完事务的许清去了刑房,见她的替身最后一面。
    半掀开的白布下,冰凉的面庞毫无生气,午觞守在门外,许清一个人站在尸体旁边,思绪渐渐飘远。她的替身是秋白寻找来的,培养的很优秀,和她简直一模一样。
    当然,如果替身没有发现她的秘密的话,可以活的更久。
    回过神,许清转身离开,和之前一样冷漠。
    “去把后羽的脸划花。”屋檐下,刑房门口,许清对午觞吩咐道:“再用药尽快让伤口结疤。十日后,我要看见人皮面具。”
    “是。”
    ……
    清晨,没有阳光与西风,窗外灰蒙蒙的,有的只是细密的雨声和缥缈的白雾,湿气深重,沾染上窗棂。
    在书房里将就了好几晚,许清疲乏的揉了揉脸上的穴位,四朝动乱,武岁山庄的英雄帖均送到了各个门主手中。据她所知,武岁山监察天下的白石令早已失窃多年,至今为止没有找回的消息。
    那么,这英雄帖代表的意义不言而喻。
    “主上,武岁山的人前来收缴青玉令……”门外传来罗狂的声音。
    许清冷哼一声,打断罗狂的话,吼道:“让他们滚一边去!别来烦老娘!!!”
    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拐她的青玉令。真想一巴掌呼死武岁山那两人!
    门外的罗狂神情讪讪,主上最近脾气特别暴躁,这没什么,他可以小心伺候着。但……瞥了一眼身旁的两人,罗狂心底欲哭无泪。主上啊,咱能不能别吼这么大声,您这样我怎么圆回来呀?
    罗狂身旁的两人见状只能干笑,他们武功不高,真要打起来根本不是书房那个女人的对手。
    尽管恨这苦差事,其中一人还是厚着脸皮开口道:“许门主,还请许门主将青玉令交于在下,我等也好离去。”
    “想要青玉令?你武岁山庄怎么不去抢啊?吕一止和那姓阎的还要不要脸?!”大门蓦地被打开,许清戴着黑玉面具走出来:“回去告诉吕一止和阎老,青玉令乃是我门中至宝,眼下的局势,任何人都别想打青玉令的主意。
    否则……”
    奉命收缴令牌的两人不禁打了个寒战,实在是这位许门主周身的寒气太过逼人,冷的入骨入髓,给人的感觉就像大冰碴子。
    不,比大冰碴子还冷!
    “许门主放心,我二人明白。”两人默契的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与此同时,远在东祇的封古查到暗处多了北乐的人保护,自然知道是谁派的人,乐呵呵的傻笑。
    一高兴,就抓紧处理手中的事务,计划着提前回京都一趟。
    可,俗话说得好,乐极生悲。
    殊不知之后发生的事,会坏到让他几乎发狂,甚至失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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