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商》第八章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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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元历2016年9月15日早晨6点13分红菱小区
    “死者为女性，身份未确定。于今日凌晨四点二十三分，被一位流浪汉发现。据那位流浪汉叙述，他发现时，死者全身赤裸，部分躯体已经被老鼠之类啃食过。”
    “死因呢？”
    “根据现场的初步鉴定，应该说是死于……”
    “死于什么？别墨迹！”
    “死于身体内脏破裂，或者应该说是爆炸……”
    “也就是跟前两起是一样的死因……”
    一位邋遢到极点的40多岁左右的大叔模样的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位大叔，到底有多邋遢呢？如果让他走在大街上，别人都会避而远之，说是流浪汉也极为贴切，你肯定不会将他联想到【天兰市】刑侦大队的大队长身上。一位警界传奇，多次轰动全国的恶性大案，在破案过程中都有他的身影，经常作为全国刑侦专家组的成员。
    他的名字，唐雄义，在全国刑侦界都是响当当的。虽然响亮，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平时都是这样的邋遢大叔模样，每次出门都是草草刮两下胡子，凉水冲一遍脸便算是洗干净了，头发更是隔几天腾出闲工夫的时候才会洗。
    至于闲工夫是不存在的说，有的只有睡大懒觉，喝酒抽烟的时间。你可能会质疑这样的人，为何怎么可能做到思维那么敏锐，甚至做到国家层面？有时候天赋这东西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爆炸～哈哈哈，有点意思。”
    唐雄义摸摸自己的粗糙的胡茬子，嘴角微扬地说道。
    “最近的案子都太无聊了，什么****案，什么持刀砍人……这些都是太无聊了。陈嫣，你知道什么案子最有趣么？”
    唐雄义没等在警戒的警察反应过来，就从拉起来的警戒线底下直接钻过，并向身后的一位快步跟上的女警察问道。
    “唐队，什么意思？”
    名为陈嫣的女警察，穿着一身蓝白色的警服。即使穿着平底鞋也难掩盖她的身材高挑，很是漂亮。她是从【燕京公安大学】的高材生，公安大学那届毕业生中的三大校花之一，没等毕业直接被公安部点名，派去唐雄义的身边。
    名头是派来学习唐雄义的刑侦技术，实为上峰派来监视和照顾他的，不知道的都以为上峰给安排的对象。毕竟唐雄义是个老光棍，好像一辈子都想要跟烟酒过。
    唐雄义对上峰的安排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提了一个要求，让她平时晚上十点之后就不要跟在他身边。但事实上她几乎寸步不离唐雄义，就连住所也被安排在唐雄义的隔壁。
    “……当然是连环杀人案啦！还有变态杀人案！！！”
    唐雄义将在车上从陈嫣手中接过的资料塞进大衣内兜里，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迎着那空气中淡淡血腥味，向其源头走去。
    见状，唐嫣也只好不再顾及姿态赶紧跟上他。
    “唐队！”
    现场勘验的几位，其中有两名还在垃圾箱里翻找死者可能身穿的衣物，在看到唐雄义之后，都暂时停下手里的活，招呼道，然后接着干活。
    “小王，你过来一下。”
    被叫到的小王从一旁正在探讨的人堆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些收集的物证。
    “死者并没有被****的状况，现场也没有扭打或者挣扎过的痕迹。附近溢溅的血液样本也已经采样完毕已送往鉴定。现场还保持着原样，就等唐队你来看。”
    “嗯。”唐雄义走到尸体跟前，蹲了下来，一改之前的慵懒样，眼睛好像可以看透一切，自信着能够看穿犯罪嫌疑人引以为傲的隐藏，仔细观察着每一个细节，每一处容易被忽略的地方，这才是真正的唐队，真正全国刑侦界的传奇。
    ‘除了最深处两个大的垃圾箱，其四周都是堆积的垃圾。死者尸体正被几块白色的大塑料布半遮盖，先来到现场的警官并没有动尸体，一直保持着发现时的状态，很好。尸体附近，没有其他除了面部之外的溢溅血迹。虽然不太能确认，但是这里应该就是第一现场。不过这地面也太过干净，罪犯有过清理现场并没有任何足迹留下，好狡猾呦！’唐队观察完四周，看向死者，将死者身上覆盖的塑料布轻轻掀开。
    ‘五官均有大量出血……这要是一会尸检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呢？’唐雄义轻轻摁压了一下死者的腹部，转而看死者全身各部分，这位可怜人在这么痛苦死去之后还留不得全尸，真是让人很难受。
    ‘躯体上除了几处老鼠啃食的齿印，没有任何外伤外伤痕迹，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让一个人的器官从内部炸裂，微型炸弹么？完全不像……有趣！！！太有趣了！！！瞧这个红菱小区，已经荒废多年，只有几个钉子户居住，目击者也没有，仅仅有住户听到晚上有人尖叫。整个小区也没有任何正在运行的监控摄像头，想要找到线索看来还得从离这最近的几个路口监控和尸检上下手了。’
    ‘比起要抓到这个罪犯，我更想迫切他是如何行凶的。不过想要知道犯罪手法，不抓到他看来是不可能的。有趣！有趣！活了半辈子！这是我遇到过的第二有趣的案件！！！连环杀人案哈哈哈！终于可以摆脱这种无聊的生活，打发一下时间了……’
    唐队想到这点，站起身来，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都没见过唐队这样的异样，从来唐队观察现场的时候都会要好一会儿，而这次还没等唐嫣记下一下唐队所观察的部位，触摸的部位的时候就结束了。
    “唐队？完事了？”小王有点懵逼状态，问道。
    “嗯，将尸体送去尸检，尽快确认死者身份。刚才的时候我就看到这老小区的前门没有监控，迅速调取附近街巷的交通监控，包括所有店面朝外的监控寻找一切可能拍到犯罪嫌疑人，或者死者的影像。还有小王！”
    “唐队，你说。”小王迅速记录下唐队的吩咐。
    “死者手上有婚戒，虽然被拿下去但是印痕明显，已婚。死者使用的香水之类的化妆品包括指甲油都是高档货，其中一款GeYo的香水是限量版。如果没猜错，【天兰市】某个名嬛死在这里，由这个作为突破口，很快就能确认死者身份。这个人的身份查到之后报告立刻交给我，告知所有知道名字的人要履行保密协定。此案与前两次案件合并调查。”
    “唐队，这……明白，唐队！”小王抬起头来，略作迟疑，但随后明白了唐队的用意。这足以说明此人身份不简单，怕是牵连甚广。
    “这个案件我会向局长亲自说的。今天开始全体加班，必须尽快寻到犯罪嫌疑人。通过之前居民的提供的线索，这次案件很有可能有目击者。也就是说，凶手会再次犯案，我们要在凶手找到目击者之前，将他绳之以法。否则，只会在我们面前多具尸体。”唐雄义对着小王和陈嫣说道。他们俩知道事态紧急，立刻行动起来。
    “将这个小区几户居民都带回警局录下口供。”
    “小孙，这些，赶紧拿回局里。”
    “知道了，王副队长”唐队口里的‘小王’便是【天兰市】刑侦大队副队长，之前是唐队搭档，也跟着唐队一起提拔起来，本身跟着唐队办案，实力也很是不俗，
    “……”现场所有人都忙活起来。在所有人都忙于手里的事情的时候，唐队走回去，坐在车上，瞄了一眼远处正在记录口供的陈嫣，确认四下无人，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市长，我是唐雄义。我现在要跟你说件事……”整个【天兰市】的某些势力，在这通电话通完之后，活跃起来，因为这些势力的活跃，【天兰市】嗅觉灵敏的人都感觉到了这座城市渐渐压抑起来。
    西元历2016年9月15日中午12点15分尚铭大厦
    “于今日在红菱小区发生的凶杀案，死者为女性。警方正在积极进行调查。”从尚铭大厦对面的超大媒体屏传来的新闻播报的声音。
    “啊，疼……”乐悦揉捏着她的左臂，在她的衣袖下面，是被面前的这名女性拉拽形成红印。
    “乐悦！你那晚都看到什么？”原来这位是昨晚被乐悦一声尖叫就吓跑的文姐，一位能踩着高跟，跑出百米远的存在。文姐将乐悦逼到楼梯道角落里，小声，但却带严厉的语气问询道。”
    “下面是【天兰市】的天气预报，今日多云转晴……”
    “我……没有看到什么……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乐悦怯懦地缩在角落里，恨不得钻进去，并且眼神不断躲避着文姐。
    “不可能，你绝对看到了什么！要不为什么不直视着我说话？我告诉你，乐悦！知不知道咱们昨天经过的那个小区，发生了一起命案。”文姐逐渐逼近乐悦，声音也越来越大。在注意自己声音大了，便立刻拉低音量。这个时间段是午餐时间，职员一般都会去餐厅用餐。楼梯间里基本上不会进来人，但文姐还是小心翼翼的。
    “文姐，我真的没看什么？！”乐悦摇着头，激动地说道。
    “你在撒谎！！！在我离开的时候，我给你发过消息。你正常回家的时间顶天一个小时，而你花了三个小时才给我回复消息，说你刚到家。你这段时间做了什么？？？告诉我！”文姐掏出手机，将昨晚的信息记录打开，拿出来放在乐悦闪躲的眼睛前面。
    “说实话！在我离开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尖叫？”文姐忍耐不住，直接双手把住了乐悦，摇晃着，喊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当时，我就无意间瞄到漆黑胡同里，好像有一个人，好恐怖！我……我就叫起来……”乐悦眼角已经湿润起来，抽泣起来。
    ”别哭，后面呢？！后面发生了什么？你看到什么人了么？”文姐更加激动起来，接着问道。
    “没有，胡……同里……没人，冯……过去查看过了。”乐悦抹了一下眼泪，哭红的眼睛看着文姐说道。
    “冯？是谁？从哪里出现的？！！！”文姐追问道。
    “就在……你离开之后，出现的人。他帮我去查看的小巷，后来……还送我回家呢？！是个好人。”乐悦眼中多了一些神采。一提到冯，一想到冯的容颜，就让她心里顿时暖起来，安全感十足。
    “我离开之后就出现了……”文姐听到乐悦说的一席话，完全没在意乐悦脸上的喜悦之情，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欢迎您收看本节目，今天我们请到的嘉宾是:来自【天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