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两百五十七章大结局(上)[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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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睁地看着自己那像是暗夜之中的星辰那样的美丽母妃就这样在后宫的争斗之中慢慢地咽下那最后的一口气,就在她最美丽的年华之中。
    现在回想起来,萧慊对于自己母妃的印象也已经渐渐有些淡忘了,他只记得自己的母妃容貌甚美,但在回忆起来之后发现自己除了只记得她是十分貌美之外已经不记得旁的了,而身边的宫人,甚至是皇宫之中的人也早就已经遗忘了曾经在后宫之中曾有过那样的一个美人,或许他的父皇也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边曾经有那样的一个女子的出现,貌美者,本就是后宫之中最是不缺的存在,而时间则是最有用的利器,曾经再怎么一笑倾城的倾国家人最后所留下的印象也不过就是在皇陵妃陵之中的一坡黄土罢了。
    但失去了母妃庇护,他的日子也便是更加的难过起来,一个半大不小的小鬼罢了,对于那些个人来说不过就是伸出手指就能够碾死的一只蚂蚁的存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段衡出现在他的面前。认真地说段衡同他的亲缘其实已经算有些远了,一个远远的表亲却是给他带来了生机。
    他开始躲在太子府之中足不出户,实质上在太子府上的那个人不过就是段衡从外头所寻来的一个替身罢了,而他则是开始作为他一个太子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段衡是一个杀手出生,而他所能够教会他的也不过就是杀手的本事,对于他们杀手来说也便是只有完成任务且还能够从任务之中留下自己的性命这才是真的有存在价值的,若是做不到的就算是死在任务之中,也只能是怪自己运气不好学艺不精,根本就怨不得旁人。
    要想要杀人,首先要学的就是怎样从危险之中保住自己的性命。萧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从那些个日子之中支撑过来,腥风血雨,那样的形容真的是一点也不为过,等到从那里摸爬打滚过来的时候,他也已经学会了如何利用自己所能拥有的达到自己想要的。
    遇上素问其实可算是他百密之中的一疏,那个用来顶替自己的人竟生了取而代之的心,但却是没有想到误打误撞地却在逃命之中遇上了素问,若是哪一日他没有遇上她的话,只怕真的是只能说自己时运太过不济了。那个时候他同素问交代自己是一个死士,这也的确是没有说错,那个时候的他同死士也的确是没有任何的差别,都是将自己的性命完全交托出去的。
    后来他也曾经想过要将自己的身份告诉素问的,只是找不到好的时机也不知道是要怎么开口,所以也就将这件事情搁置了,却到最后离开的时候也没有找到机会对素问说出整件事情。
    他的母妃对于他来说已经开始渐渐有些模糊了,但闭上眼想到素问的时候,她的模样却是十足的清晰的。
    他也觉得他同素问之间不应当再这般下去了,像是两头抵着角较劲的牛一般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处,他一贯是将姿态放得极低,那么也便是无所谓将姿态再放低一点了。
    素问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床畔旁边也便没有人了,只是那微微有些凌乱的床榻和那微微是凹陷了一些的软枕的确是有人睡过的痕迹,而被褥之间也沾染上旁人的气息,而她身上的衣倒还是妥妥当当地穿在自己的身上没有露出半点不该露,她长舒了一口气,经过一夜的时间穴位自然已经冲开了。
    素问几乎是想也不想地直接起了身,也不由人伺候着便是穿了外衣,穿了鞋,开了房间门。
    卓依早就已经在门外候着了,这原本早就是应当进了门叫醒素问来着,但早前主子从房中出来的时候特地地叮嘱了她一句说夫人还睡的沉,便是等她睡醒了之后再去伺候着。
    这看到素问黑了一张脸自己开了门出来的时候,卓依也愣了一下,当下也便是迎了上去,“夫人醒啦,我去打水来给夫人梳洗一下。”
    “他呢?”
    素问黑着一张脸,也顾不上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张口就是问着卓依。
    卓依看着素问那气势,倒也有些微微发憷,打她伺候在素问身边的时候她便是知道自己这伺候的夫人是极好的,通常的也不大生气,昨夜主子宿在夫人的房中卓依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的感慨,想着这往后的日子也便是应当更好的,毕竟主子这心中是有着夫人的,如今两人和好,这宅子里头那些个不该有的心思多少也应该是会散去一些,而夫人也愿意让主子宿在房中想来应该也是和好如初,但现在卓依看到素问这般模样的时候心中却是有几分不敢确定,毕竟那神色不像是和好如初之后所有的模样一般,倒是有点像是恼羞成怒打算同人理论的姿态。
    卓依微微退却了一步,怯怯地道:“主子在书房。”
    很好。
    素问得了卓依这个回答,她几乎是带着一身煞气地朝着那书房而去。
    这宅子里头的书房和书房所在的那个院落原本在素问的想法之中是属于萧慊的地界,所以打从一开始的时候她就没有打算要涉足这一片的念头,但经过昨晚那件事情之后,她这才明白,之前她那楚汉分明的做法在萧慊的眼中根本就是不成立的,而萧慊也以事实告诉了她一件事情,那只是她所想的所希望的,同他所想所希望的根本就是不一样的,而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不管是什么用什么方式都是会做到了。
    而他也的确是同她展示了什么叫做不择手段。
    书房的门微微虚掩着,素问想也不想地直接伸手推开书房的门。
    萧慊本是在处理着事情,而书房之中也并非只有他一人所在,府上的管家同牧场的管事还有暗卫也都是一同在的,萧慊也听到了那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猜想着准备前来的人大概就是素问。
    他半个时辰前起身的时候素问还睡着,也便是没有叫醒她,原本还以为她会再晚一些醒来倒也没有想到这么快,穴位按着时间也是该冲破了,只怕她这一醒来是第一件事情就是同他来算账了,所以看着素问几乎是以破门而入的姿态进来的情况,萧慊也没有多意外。
    “你们先下去吧。”萧慊转头对着书房之中的人吩咐道。
    “是。”他们得了令,便是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等他们一离开之后,萧慊这才正正经经地看向素问,“一大清早这发也未梳便是急着找我算账了?”
    萧慊看着素问散着一头未梳的长发,他也便是有些习惯了,“还不曾习惯自己梳发吧,过来,我给你梳。”
    素问这般模样倒是叫萧慊忆起了当初还在素问身边的时候,她总是不习惯梳发髻,一头长发总是有些凌乱,那个时候的萧慊总是在想一个人能够那样擅长在医术方面,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那般的游刃有余的姿态,不过就是梳发这样一点点的小事对于她来说总是那般的困难,到最后还是他看不过去了才接手了每日帮她梳发的事情,虽说已经有许久是没有帮着她梳发了,许也有可能会手生了一些。
    “滚。”素问斥了一句,她到这里来并非是来寻他给自己梳发的,也不是看他流露出对曾经的日子那一脸的怀念的姿态来的,“你到底是想如何?”
    素问几乎在刚刚那一瞬间有抽了家伙直接在这里杀了他的冲动,但到底还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性子,告诉自己现在杀了他实在是没有半点的好处,也会害了还在长安城之中的陈冰。
    “我想如何我想很早以前我也已经同你说的很清楚了,再加上昨天晚上我也已经表示的很清楚了。以前是我太纵容你了,这从今往后我自然也是会像是以前一般地纵容你,你想要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但有些事情上还是得有一些限度了。”萧慊平静地对着素问道,他想要什么,他一直都很明确也一点一点地顺着自己所想的去做着从来都没有迟疑,有些时候不过就是他刻意地放缓了脚步罢了,并非是代表着他已经放弃了,“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必须得承认你是我的妻,直到我死你还是我的妻。”
    萧慊也不待素问说些什么,招了人过来伺候着素问梳洗,等到梳洗完毕之后又唤人取了早膳来用,所有的一切他虽是流露出温和,但姿态之中也已经流露出了不容反驳的气势。
    素问终于明白,那个记忆之中的人已经不在了,现在的他是彻头彻尾地的卫国太子萧慊。
    素问静默地吃着自己的早膳,同萧慊之间的距离拉得远远的,他坐在首座的位子上而素问却是坐在末座的位子上,甚至素问觉得这圆桌导致链各个人之间的距离到底也算不上太远,若是欧式的长桌在才是最好。她是拿萧慊没有办法,杀也杀不得,若是真的打起来,素问也觉得自己可能还不是萧慊的对手,论不择手段,她似乎也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容渊许可能会兵败。”萧慊等到素问已经是将食物吃了大半之后方才开口道了一句。
    在同越国的事情方面,萧慊虽不至于隐瞒素问什么,但却也不会主动地同她提到什么,就像是这段时日以来,素问唯一知道的也就是在越国之中那些个人为了帝王之位不停地在争夺什么,但到现在为止越国是怎么样的一种程度,几方人马之中谁得利了谁失利了这种事情素问倒是不知道的,萧慊不会主动同她说些什么,而素问也不过会主动去探寻什么,并非是她不愿意刺探萧慊所得有消息,而是就算得到这些个讯息对于素问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萧慊现在的态度是坐山观虎斗的姿态来看待,而越国现在也已经离她有千山万水远,就算她有心也无力。
    可萧慊主动提起这一段的时候素问多少还是有几分意外。
    “那又如何?”素问淡漠地问了一句,“是人又不是神,就算是真的战神,也不可能永远都没有失败的时候。”
    萧慊倒是没有想到素问给予的会是这样的一个回答,他想若是哪一日自己也同容渊这般的情况下,大约素问也是会给予同样的一个回答。
    “再者,你这用的是可能这个词,这不到最后的时候到底会如何这是谁也说不上来的事情,或许会兵败或许也会出人意料地赢了也未必。”素问淡淡地道了一句,以她的了解,这不到最后的时候就做出这样盖棺定论的结论来似乎还是有些不大公平的,至少容渊这个人绝对不会什么都不做就那样直接由着自己失败的,“且你也不说了,双方之间的兵马其实可以算是势均力敌,这最后输得也未必会是容渊,这史书上以少胜多的也不少,未必是最后能够如了你的愿的。”
    “这以少胜多是一回事,在战场上拼的确是一个用兵之道,但在那用兵之道之中未必是没有欺诈之术。”萧慊拿了温热的帕子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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