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命神》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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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当然是如此。
    咦?
    哎,尼德法老弟。世上有隐形魔法这件事,难道是什么天大的秘密?
    啊!魔法,
    我摇了摇头。虽然我理所当然不知道这种魔法的原理,但是我至少知道施了这种魔法东西会变成透明。我只是一时没想到。
    但我还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释。我从生下来到现在也只不过看过三次巫师。第六次瑞兹征讨军的时候看过一个,第八次的时候看过两个。我也只不过知道他们是巫师而已,至于他们用魔法的样子,我可是一次也没见过。所以魔法对我而言是种神秘的、无法理解的东西,我没有想到魔法,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卡尔作出了微笑的表情,又继续开始走。我在他身边并肩走着。
    说起来,巫师是很稀罕的,所以我们的尼德法老弟一时想不起来也是情有可原。
    但是谁会对西泽使用隐形术呢?
    咦?当然是西泽直接用啊!不是吗?
    卡尔带着困惑的表情望着我,我只好做出这个情况下最适当的应对方式,也就是厚着脸皮,显露出一副不知道的话又会怎样?世界未ri吗?的表情。但是接着我听到了全意想不到的回答。
    魔法本来就是属于凤凰族的东西。
    我跟卡尔同时将头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个老人,不,一个青年,不,是一个老人吧?这个人穿着一套让人猜不出年纪的服装,而且脸还几乎全部用头巾遮起来。穿的衣服是黑sè的斜纹袍子。如果他是不骑马的旅行者,这种服装应该是不错的选择。这种又厚又宽大的衣服,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特别好穿,但是活动的时候有些累赘,简直就是穿着棉被到处跑。他背上背着一个背包,右手拿着一根杖,因为石手的袖子向下滑到手肘,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手臂上满满的都是纹身,纹身的图形复杂到你看不出线条是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总共有几条线。那是文字吗?还是花纹呢?有时看看像文字,有时又有点像花纹。
    这个男子慢慢地将头巾掀开。就好像他为了成这个动作已经努力练习了好几年一般,动作既缓慢又轻柔。过了一会之后,我们看见他的纹身从脖子一直向上延伸到脸颊。看他的右臂跟脸颊,我猜想他的上半身,甚至是全身都可能有刺青。接下来出现的是眼睛。没有东西,一片白sè。最后出现的头发则是白发。黑sè的衣服配上黑sè的纹身,简直是一面倒的黑sè,但眼睛和头发却是相反的白sè。
    他真的是很给人威胁感,让人看了会畏缩的老瞎子。
    您是哪位?
    虽然对我而言,没理由去问,也没必要去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是他先随便开始搭话的。纹身瞎子毫无表情地回答:
    泰班。
    您叫泰班。您对凤凰的事情很清楚吗?
    不,不知道。
    ……您看看。别人在对话,敢贸然插嘴的人一定具有能够对我们两人提出建言的智慧和经验吧,不是吗?
    这种话我也会讲。这是拜卡尔之赐。叫泰班的纹身瞎子用他看不见的眼睛做出了微笑状。
    是你们的问题问错了。
    咦?
    说我了解凤凰,还不如说我了解魔法。
    您是巫师吗?
    咦,你跟我一样吗?真高兴碰到你,瞎子同志。
    他的意思大概是在反问:你看我这样子,还不知道我是巫师吗?但我从来没听过巫师一定要全身纹身,还要穿着黑袍才能到处跑。
    卡尔,请你跟他说我不是瞎子,好不好?
    没错。这个年轻人不是瞎子。他只是睁着眼睛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那可是比瞎子还糟糕。
    由于卡尔跟泰班的共同作战,我当场成了睁眼瞎子。卡尔听到我哼了一声,他笑了笑,就继续说:
    我没有在这一带看过您。我叫卡尔。
    我的名字你已经知道了。如果问我来这里的目的,我只能回答,我是个在找度过余生之处的老人。
    余生?
    对啊。我已经厌倦了带着看不见的眼睛到处跑,我想找一个地方定居下来,顺便找找墓地,割草整理一下。所以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们,请告诉我这个村子是什么样的村子?
    我们领主是贺坦特子爵,是个很不错的人。如果告诉他您周游过大陆,领主一定会邀请您,询问您远大的智慧,或者是遥远地方有趣的风俗。但是这次您来的真不巧。
    泰班点了点头。
    就算不是这样,我一来到这里的时候,听见到处都闹哄哄的。我那时还在考虑要不要马上就离开。但是人一旦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避免轻率地下判断。如果你们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带我到酒店去?我请你们两个喝酒,你们应该可以给我一些建议。
    相对于他可怕的外表来说,泰班的xing情好像很温和。他先搞清楚状况,然后很有礼貌地请求我们的帮助。而且他是说你们两个,当然把我包括在内,我可是一百个赞成。卡尔看了看我的表情,发现没有必要问我你忙不忙?,于是就开始往前走了。
    在我们走向位于村中广场的酒馆散特雷拉之歌的时候,泰班让我吓了一跳。
    大路上有许多小狗,也有很多活泼调皮的程度跟小狗不相上下的淘气小孩,而且到处都是家畜跟马车造成的凹洞与泥水坑。但是泰班就好像看得见一样很轻松地走着。其实也可以想成是因为他穿着长靴,所以毫不顾虑地随便走,但事实却不是这样。泰班就是很自然地躲过了那些东西前进着。大概是他拿着拐杖的手非常敏感吧。
    长靴?仔细一看,还是高级货呢。我突然感觉到掉进我木鞋里的砂粒,开始羡慕地望着泰班的长靴。不知不觉地,我们已经到达散特雷拉之歌了。
    酒馆中有许多刚才看过西泽飞行之后,跑来喝一杯的人。里面真的很嘈杂。他们好像正在讨论西泽一分钟挥几下翅膀。目前主张挥六下的一派比较占优势。简单来算是它十秒挥一次,但它爱怎么挥也是它自己的事。
    卡尔亲切地让泰班坐下。酒店老板娘海娜阿姨远远看到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啊,听说你习惯常常在森林里偷喝酒,喝醉之后跑去溪谷。现在居然光明正大地走进酒店来了啊?
    拜托,昨天第一次发生的事情,怎么就变成我的习惯了?我用下巴指着一道来的两个同伴,气呼呼地说:
    我是跟着他们来的。
    当然啦,这两位喝啤酒,你喝牛nǎi吧?
    来三杯啤酒!
    不,我要红酒。有穆洛凯·萨波涅吗?
    老巫师泰班说。老板娘一下子变了脸sè。怎么回事?酒店老板娘用惊讶的眼神望着泰班。
    这个嘛,有是有。啊,那个……
    泰班笑了笑,手伸进怀里,拿出了一个钱币。
    眼前出现了一个东西,将透入酒店的早晨阳光弹向四面八方。那是亮晶晶的金币。由于太过耀眼,我差点闭起了眼睛。在闪耀的光芒下,那些本来在讨论西泽挥翅膀次数的人也惊讶地望向这里。海娜阿姨有些慌了,好像没自信抓起那东西似的,干脆用裙子接了下来。她用颤抖的手拿起裙子下摆上头厚厚的金币。
    海娜阿姨紧张地说:
    那个,先生,你确定你没有给错吗?
    嗯?还不够吗?这不是一百赛尔吗?我看起来是很老啦。手的触感已经变迟钝了。
    泰班想要再次把手伸进怀里,海娜阿姨连忙说:
    不,没错。这是一百赛尔。
    是吗?呵呵。那我的手没问题太好了你们也点吧。
    卡尔还是点啤酒,但我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穆凯拉·萨涅波!
    海娜阿姨捶了一下我的后脑勺。
    是穆洛凯·萨波涅啦!你这呆瓜。
    ……啤酒
    海娜阿姨摇了摇头,马上走开了。
    唉唷,真糟糕。隔了七年,又搞掉一瓶了。现在只剩下两瓶了。
    所以我们喝着两杯啤酒跟那个什么……还是算了。不管怎么样,有一瓶怪酒被放到了桌上。海娜阿姨一直在那边可惜地说这是要留给女婿的,要留给孙子的,一面又跑到窗边,将金币映着阳光,用赞叹的眼神看着。酒店里的其他人也跑到海娜阿姨的身边鉴赏金币,看着看着就赞叹了起来。
    这酒店的气氛真棒啊。
    人们谈到酒馆,就会想到这里。
    嗯。真是个不错的村庄。领主的声望也很不错。
    说他为人软弱应该更正确吧。
    不坏啊。那西泽呢?
    是因为瑞兹才来的。
    我听说中部大道上有某个地方惨遭黑凤凰的蹂躏。
    就是这里。
    真是的,这真糟糕。这么美丽的村庄居然遭受这样的痛苦。
    因果关系颠倒了。应该说有了瑞兹,所以我们村庄才变得美丽。
    是吗?不过也是有可能的。
    卡尔跟泰班彼此交换着我无法理解的奇怪问答。我虽然闭着嘴巴,但听到卡尔的最后一句话,我已经无法忍受了。我激动而鲁莽地插了嘴。
    嗯,请问这是什么意思?
    卡尔之前好像已经忘了我的存在。他带着搞不清情况的眼神看了看我,然后用亲切的表情向我说明。
    我们的村庄虽然很坚强,但也很平静,尼德法老弟。整个大陆上都找不到像我们村庄一样的地方。我们村里没有像大都市那样混乱复杂的人际关系。虽然所有人都被瑞兹折磨,但就是因为这样大家才能和气地相处。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跟卡尔常分享的话题之一。
    这个我之前也听你说过了。
    对啊。我们村里的人虽然被生活的痛苦锻链得很坚强,但也同样地热情。在这里,连一介士兵也能一次对付五个半兽人。你的朋友杉森·费西佛,我虽然为他觉得可惜,觉得有点埋没了他,但不管怎么说,他有实力单挑一个食人魔吧?即使如此,他还是在这里继续当一个纯朴的乡下青年。万一他是在首都之类的大城,他一定老早就被卷进复杂的人际关系中,以成为骑士团长为目标,变成个一天到晚只想出人头地的人了。
    这句话我赞成。不是因为他是我朋友我才这么说,如果杉森真的在肩上披上了骑士团的斗篷,腰间配着宝剑,站在国王陛下前面……实在很不适合。哼,杉森还是比较适合躲在水车磨坊里,焦躁地等待情人的到来。
    所以呢?
    也没什么别的好说的。我们村里的人虽然都很坚强,但还是个温暖而平静的村庄。我们可以算是跟瑞兹达成了某种平衡。但现在西泽来了。西泽怎样?
    如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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