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命神》0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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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还不算太严重。
    我心不在焉地听了他们两人的话,就马上跑去房间的一头,开始一个一个地确认伤兵的相貌。但不管我再怎么找,爸爸就是不在里面。我几乎要走到另一头的时候,看见了一巨大的身躯蜷缩着坐在床位上。
    杉森!
    杉森将埋在膝盖里的头抬了起来。他看到我的脸,就开始微笑。然后看到我穿的服装,又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啊,克拉拉?身上穿个皮甲,还带着把巨剑,到底怎么了啊?唉唷,手套看起来也很不错呢!这不像是城里的装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难过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但是杉森却一直在讲我的运气多好多好。
    我爸爸,你知不知道我爸爸到底怎样了?
    对不起,我跟你爸爸不是同一支部队。我们是在无尽溪谷的悬崖上方,嗯,所以我们依照修利哲伯爵的作战计划……
    我很清楚那个愚蠢到极点的作战计划!先回来的人都已经说过了。
    是吗?所以你应该也知道,我跟你爸爸离得很远。
    所以呢?你没看到他?
    嗯。抱歉。
    ……对不起,对你大呼小叫的。杉森你怎么样?
    我还好。只是因为赶回来这里,所以很疲倦。可是看来你最近常喝醉吧。唉唷,浑身都是酒味。我拜托你一件事,能不能去拿点你喝的酒来给我?
    我呵呵笑了。要我现在跑到村里去再回来?我站了起来,跟正忙得不可开交的女侍问了厨房的位署,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厨房。我为了提神喝了口冷水,然后找到了放在餐桌上的酒瓶。厨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所以这是很简单的事。我拿着那瓶酒出来。
    大厅里头还是跟之前一样,人来人往,到处都是慌乱的气氛。但是杉森还是跟刚才一样,把头埋在膝盖中间。
    杉森?酒在这里。
    杉森抬起了头,好像道谢似地笑了笑,然后把整个酒瓶拿到嘴边。打起jing神仔细一看,杉森有点在颤抖。我还听到好几下酒瓶撞到牙齿的声音。杉森没喝多少,就放下了酒瓶。
    刚才口好渴,现在好像好多了。
    杉森,你真的全没受伤吗?
    ……受伤的是心。太可怕了。海利跟贾伦都死了。我自己都无法相信我还活着。
    我闭上了嘴。杉森作出干笑的表情。
    虽然说我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但是同伴们被瑞兹吐出的酸xing气息喷中,被腐蚀而死的情景,还是很鲜明地浮现在眼前。
    杉森。
    杉森像是自言自语地继续往下说:
    回来的路上真是太痛苦了。我以为我已经被受伤伙伴的呻吟声逼疯了。甭说有没有机会接受治疗,连饿都快饿死了。而且受伤的人是怪物下手的最佳目标。接连而来的攻击就像是场恶梦……有几个人的xing命是我亲手了结的。
    我虽然有些醉,但还是感觉全身害怕得起了鸡皮疙瘩。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果要救其他人,就非得抛下他们不可。但是就算把他们丢在那边,他们也只能痛苦地等死,或者被跟在我们后面的怪物杀掉。他们会谅解的。他们相信这样结束xing命比较不痛苦。但我从来没想过要用自己的手去砍伙伴们的头。
    杉森……
    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要这样活下来?但我好像没有做错事。只是心里很痛而已。
    杉森再次拿起了酒瓶猛灌。有一半的酒都流到他的嘴巴外头了。一阵子之后,他又开口了:
    我也没办法救出领主大人。身为护卫领主大人的jing备队,这真是可耻。因为要保自己的命,所以我就拼命地一路逃回城里。
    杉森眼睛睁得大大地凝视着我。
    瑞兹说它要赎金。所以领主大人应该还是安全的。
    真的吗?你怎么知……
    我刚才不是说过有人比你先到吗?那个人全都说了。
    杉森皱着的眉头这才稍微舒缓下来。
    那就太好了!可是……赎金应该很高吧?
    你对这个数字大致有概念吧?十万赛尔。
    以杉森的脑袋,大概对这个金额不会产生很实际的感觉。其实我自己也摸不太清楚这个天文数字到底有多大。他的嘴巴张开,叹了一口气。天啊!疲倦的夜晚。我喝了酒,又从村子一直跑到城里,身体重得就像泡水的棉花一样。我靠着大厅一角的墙边坐着。
    向四周一看,全都是伤患,不然就是照顾伤患的人。但是我既不是患者,也不是照顾的人。我不像卡尔读了许多书,对医学很熟悉,而泰班则是利用他所拥有可观的魔力来进行治疗,这跟我简直是天差地别。而且我也不像哈梅尔执事这种很有本领的人,他对各种领域虽然不是很jing通,但也都略有所知,可以帮得上忙。
    我只是个失去了父亲,坐在城中黑暗大厅的一角咬牙切齿,喝醉酒的十七岁少年。
    我蜷缩起双腿,用手臂环抱住,然后把头埋到膝盖中间。
    呼……呼……
    这是呼吸声,这是我的呼吸声。我还活着。爸爸已经死了。
    不!该死,是谁!谁说我爸爸已经死了!
    沉重的脉搏声。我还活着。而且……
    我想起了卡尔所说关于脉搏的事情。卡尔说,人的鼓膜上面并没有血管,否则人就会因为自己的心跳声而聋掉。就是因为这样所以鼓膜上才没有血管的。听了不吃惊吗?
    爸爸……
    爸爸喜欢什么花呢?如果运气好,搞不好还可以帮爸爸造个坟墓。到时候我要带什么花去看他呢?
    算了!可恶,别再想了!事情已经证实了吗?爸爸已死这件事证实了吗?如果证实了,到那时再想吧。到时候我要像疯子一样望天咆哮,或者是在地上打滚哀哭,甚至学小狗都没关系。可是,现在不是还没证实吗!
    说话声。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
    那是谁?在那里干嘛?
    那是克拉拉。他好像因为背巫师过来,所以很累的样子。
    不行。不管再怎么累,也不能这样啊。眼前还有这么多受伤的人,居然窝在那边什么都不做?真不懂事。
    别管他吧。他爸爸这次也参加了征讨军。
    咦?
    他一定很难过。已经知道我们打输了,爸爸却又还没回来。不管身材有多高大,毕竟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而已。
    哼。
    说话声。人的说话声越离越远。他们刚才说了些什么?我没必要知道。知道也没用。我想听的话只有一句。此外其他的话都是不必要的。这么说起来,我要说话吗?
    水往低处流,鸟往高处飞
    男子生而耕,女子生而织
    战士朝前望,巫师看上方
    既已生为人,终有死亡ri
    这首歌我哼着哼着,就渐渐睡着了。
    爸爸!哐!
    我虽然已经没有印象了,但是依照目击者所说,我睡一睡突然站了起来,像疯了一样狂奔,最后用头去撞墙壁,结果昏了过去。早上一看,果然大厅一角的墙上还留有痕迹。当然我的头上也有伤痕。
    咦?是真的吗?
    我连之前拼命练习才学会的调节力量的方法都忘记了,高兴得一跳,头就撞到了天花板。唉唷,我的头啊。昨天撞过的地方又撞到一次,这真的很痛。跟我讲话的士兵用惊讶的眼光望着我,卡尔则是慌张地笑了。
    士兵慢慢地对我说:
    嗯。尼德法先生跟领主还有修利哲伯爵的军队一起被地jing俘虏了。我在那边装死,所以才没被抓到。那时有一个地jing跑来刺尸体,以确定这些人都已经死了,它一来到我身边,我就用尽全力把它砍了,这才逃走。
    我因为太高兴了,甚至忘记了头上的疼痛。我不断跟那个士兵说各种祝福的话,什么无论做哪种事业都大发横财啦,娶个超级漂亮的老婆啦,子孙昌盛八代啦等等的。士兵嘻嘻笑着问我:
    喂,你为什么可以跳这么高?
    如果你能够不刻意奉承像仇人一样的女孩子的话,就会变得跟我一样!
    说了谁也听不懂的话之后,我因为太高兴了,所以开始怪声怪叫,跑出了大厅。
    杉森到达的第二天,我就从逃回来的士兵当中听到了这个消息。真是高兴极了!爸爸果然还是知道在战场上该怎么应变。我蹦蹦跳跳地跑着,时而空翻,时而在地上滚,弄得经过的人都认为这家伙百分之百是个疯子。
    我躺在练兵场正āng望着天空笑的时候,杉森跑了过来。杉森已经脱下了他满是尘土与鲜血的肮脏盔甲,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我想跟杉森说话,可是他先笑着说:
    我也听说了。我来的路上,看到你简直是疯狂了,所以问了路人怎么回事。真是太好了,克拉拉。
    嗯!我爸爸不但什么事都不会做,连送死都不会。
    ……这算是一种称赞吗?
    可是你要去哪里?也不休息一下。而巨还穿了正式的衣服。
    我要去人家家里,通知他们说他们的家人战死了。这是我的任务。
    这一瞬间,我突然对自己刚才的高兴感到十分愧疚。这些战死者的家里面等一下就会变成泪海了。杉森看到我慌得不知所措,对我笑了笑,说:
    其实你也没什么好愧疚的。你的高兴跟死者家人的难过一样,都是理所当然的事啊。
    可是……这样好像我只顾自己。
    看你高兴到这种程度,说起来是这样没错啦。如果你还是觉得愧疚的话,就去找泰班帮帮忙吧。听说你是他的助手?
    嗯。
    泰班正在大厅中照顾着士兵们,但依先前卡尔说的话,能够来到这里就代表受的伤还不至于死亡。他们受的大部分是轻伤,其实他们更大的问题是筋疲力尽。他们在逃亡的过程中不断躲避怪物的攻击,所以到了这里已经是累得不chéngrén形了。
    泰班已经处理了几个危急的伤患,之后都只是坐在椅子上指挥女侍而已。所以我也根据泰班的指示,负责把受轻伤的士回家中。
    杉森在去村子的路上碰到了我,他对我的力气作出了惊讶的表情。我轻快地拉着载满伤兵的手拉车,杉森抓着车在后面跑。
    哇!你说这是opg?真不得了耶!
    这样总算跟你差不多了。因为我拥有了食人魔的力量。
    你说什么!你这家伙,嘴巴还是一样缺德。
    把这些士兵送回家的路上,他们每个人都露出喜悦的表情。进到村子里头,当我在每一家的门口放下他们时,看到他们含着泪的家人,我也觉得我快流泪了。我所拉的手拉车上面载满了喜悦。村人一看到我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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