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痕》第二百七十一章无上真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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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混成,未破也,又无名也。鸿濛始气,混混无名。无名者,先天地而生者也。寂:清也。寥:虚也。独立乎清虚之境,而不改变其真常,无非此混成而已。一物周流,全乎万物而不危殆,是可为天下母也。道祖自开辟以来,已知混沌之前,有此母气。生天、生地、生人、生物,皆于母气胎之。有问其名者,不知其名,先以道字字之。道从、辶,先天地而行生者也。因字强名,又得一大。大从一、人,先庶物而出者也。由此以及万世,皆称为大道焉。大则无所不行,上乾下坤,逝将去汝。逝则无所不到,北坎西兑,远亦致之。是道也,穷极必返。或可出乎震,齐乎巽,见乎离,成乎艮乎。大哉!道与天、地、王同为域中四大哉。无道不知天,天大也。无天不覆地,地大也。无地不载王,王亦大也。王居其一,一人众人也。王为人主,不离乎人。人在地上,故法地。地在天下,故法天。天在道内,故法道。道莫妙于自然,故法自然。
    第二十六章
    (河上公注本作重德章,彭本作重静章)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轻重。虽有荣观,燕处然。奈何以万乘之主,而身轻天下?轻则失臣,躁则失君。
    重者,水也。轻者,火也。水中生火,故以重为轻之根。静者,定也。躁者,慧也。定中使慧,故以静为躁之君。尝观才德并重之君子,终日游行,不离轻重,欲使施用轻快也。虽有荣观,燕处然,不以纷华扰静也。奈何绛宫主人,尊若万乘者,遽以身轻天下而忘之,全不持重养轻,全不守静制躁。吾恐一派轻,则失贤中之真水,而火无根矣。火生于水,水为火之用,故曰臣。一派躁,则失心中之真定,而慧无君矣。慧乎定,定为慧之主,故曰君。
    第二十七章
    (河上公注本作巧用章,彭本作要妙章)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计不用筹策,善闭无关键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不善人之师。不善人,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无辙迹者,自然之河车,有则存想搬运矣。无瑕谪者,自然之祖述,有则违悖宗旨矣。不用筹者,自然之火候,用筹则拘泥爻策矣。不可开者,自然之内禁,可开则假闭耳目矣。不可解者,自然之凝聚,可解则勉强撮合矣。是以圣人守自然之常善,立己立人,人皆可重。成己成物,物皆可观。袭明者,以先觉觉后觉,心相承而警悟,此之谓袭明也。故善人克明明德,不善人亲之,亦以明德。不善人不知自省,善人见不善,能内自省。转相师,转相资也。若不以相资、相师,为可贵可爱之事,则自作聪明,虽有智慧,亦若大迷也。修身要妙,不外乎此。
    第二十八章
    (河上公注本作反朴章,彭本作常德章)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于婴儿。
    此节有二义,皆为治身之士所当知而当守者。
    一曰雄施雌化。《参同》云:“雄阳播玄施,雌阴统黄化。”是也。知此则能施、能行,守此则能化、能育。雌雄交感,则金藏于水,旋复水生其金。金气足而潮信至,其势如漕溪然。倒流逆上,是为天下漕溪之水也。然虽为漕溪之水,而阳火既进,阴符又临,归根复命之常德不可离也。故复归于土釜,以养其胎婴。
    一曰雄归雌伏。《悟真》云“雄里怀雌结圣胎”是也。若论产物之理,阴极阳生,则是雌里怀雄。若论养物之事,阳极阴生,则是雄里怀雌。雄里怀雌者,既得雄归以合丹,更要雌伏以温丹也。其势如溪壑然,自上注下,落于溪中,故守雌之道,即如天下之溪壑,有流有归。此真常之元德,不可离其地者也。归于溪,犹之归于黄庭。复归于婴儿,人静以养圣胎也。
    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于无极。
    此圣尽雌雄之理,而其细微,复假色相以论之。白者,金精,黑者,水基。金精者,雄阳播于雌而生者也。此精未有之先,坤母之体本虚,因与乾父交光,坤遂实而成坎。坎形已具,月吐兑方,是名水中之金。水中之金,实赖坤母之养育而成,故称母气。《悟真》云:“黑中取白为丹母”是也。母气有白光,号曰阳光。阳光现,即运己汞以迎之,所谓二候求药也。彼此相当,二八同类,擒在一时,炼成阳丹,即丹母也。然其造化在外,故丹母只算外药,学人以外药修内药,以母气伏子气。丹母之中,又产阳铅,即驾河车以运之,逆回本宫,潜伏土釜,四候和合,三姓交欢,这回快活便得长生。但**虽是如此,而知白必先守黑,守黑乃能知白,知白还要守黑。此中有三层妙用,足为天下式程。人能依此行之,则自然之常德不差忒也。既不差忒,乃能归证于无极,而炼神还虚矣。知白必守黑者,阳往阴中也。守黑乃能知白者,阴中阳产也。知白还要守黑者,神归炁伏也。天地万物之理,皆是如此。故为天下式程焉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于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顺成人,荣事也。逆成仙,辱事也。然人当知成人之荣,而守成仙之辱。常辱之学,绝学也。虚心养气,有如天下之空谷。能争天下之空谷,则致虚守静之常德,乃能足也。常德既足,乃复归证于浑朴,而返本还元矣。浑朴之真,散见而生万物,芸芸之盛,皆可取其材而制为器。圣人欲用其器,则为官阴阳,长庶汇,而保合之,以归于一焉。故大制天下者,不尚分割也。
    第二十九章
    (河下公注本作无为章,彭本作神器章)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凡物或行、或随,或呴、或吹,或强、或羸、或载、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天下:比身中也。神器:言至重也。先天大道,以自然无为而成。俗人多疑其空寂,故老祖说此以示人曰:人以无为为空寂哉。吾将欲取天下而行有为之政,又见有为者之转多纷扰,转多设施,无成就而无休息也。夫天下之神器至重,以有为而多事,不如无为之少事也,故不可为也。为以求成而反败,为,败之也。执以求得而反失,执,失之也。天下如是,凡物皆然。物之在身者,或阳往独行,或阴来相随,或翕然而呴,或悠然而吹,或气足而强壮,或气嫩而清羸,或载之上升,或隳之下降,无非自然而然者。是以圣人行道,去过甚,去骄奢,去泰侈。三者皆喜于有为之病也,故去之。
    第三十章
    (河上公注本作俭武章,彭本作兵强章)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故善者果而已矣,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人主强德不强兵,以道佐人主者,岂可以甲兵强示天下乎?然有出其兵而夸大武功者,即有入其兵而敬修文德者。天下之事,亦多好还也。惟是师到之处,荆棘皆生,觉刺伤之可悲也。军过之余,凶年又起,痛刀氛之余毒也。兵岂可轻言乎哉?古人善兵者,锄奸禁暴,去贼安民。旌旗载道,望若甘霖。果于救难而已矣,非敢强也。然果也,须绝其矜、伐、骄焉。矜则有好兵之念,伐则有穷兵之心,骄则有夸兵之想。虽果也,亦无善意也。若有善意而果,果而至于民难不已,则大兵亦不已。亦在乎力救其难而已,非示强也。又或敌气不衰,壁垒相持,壮兵也,必为老兵,此亦残贼吾师也。残贼吾师,将欲诛不道,而反自行其不道也。诛不道而至于自行其不道,则不如其屯田防御、休息我兵之为得也。世之好强者,亦尝观之于物乎?物壮则老,可想强必衰也。用物而使物备,是为不合于道也。不合于道,不如其早已也。
    章内备言行兵之利害,而醒道妙处在一物字打转。言其有作有为,皆因精衰气败,不得已而行补导之功,亦已果矣。至于百日筑基,三年炼己,又至果也。抑或丹基未立,己性未明,不妨再筑、再炼,又至果也。然勿以果夸强也,持盈不已,必遭困弱。大药将至,逾时无用。故曰物壮则老,不如早已。
    第三十一章
    (河上公注本作偃武章,彭本作佳兵章)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是以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也。夫乐杀人者,不可得志于天下矣。故吉事尚左,凶事尚右。是以偏将军处左,上将军处右,以丧礼处之。杀人众多,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佳之为言祥也,佳兵而曰不祥,兵尚可好乎哉?兵之为害也,无物不恶,以其筹策繁而滋扰多耳,有道者岂居此好兵之名乎?是以君子处世,燕居则贵左,左为吉也。用兵则贵右,右为凶也。益以见兵之不详也。夫兵原非君子之器,然有不得已而用之者,救难为上。勿意躁而情浓,亭幛萧然,恬淡而已矣。即或制胜凯还,终不以兵为美事。若以兵为美事者,其胸中必好杀人者也。杀人之人,岂可使之得志朝廷,黩武天下哉?。尝观于人事而慨然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左为阳而右为阴,阳主生而阴主杀也。故军中有上将军,有偏将军。偏将军之徒,非得上将军之令,不敢攻杀。是知偏将军之有生意也,故其位居左。上将军之有杀机也,故其位居右。居右者,丧礼也。天下不祥之事,莫过于丧礼。故以丧礼处上将军,而戒其勿轻杀焉。嘻!一将功成万骨枯,其事可为痛哭也。故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事处之。太上之心,即天地好生之心也已。
    愚按:章中喻意,盖言女鼎不祥,未可用耳。然其论用兵之害,亦痛绝。
    第三十二章
    (河上公注本作圣徳章,彭本作无名章)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不敢臣。侯王若能守,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人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所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于江海。
    大道无名象,纯是一团浑朴。有如无极,朴虽小,然居太极之上,岂可驭而下之乎?侯王守其朴,则大制不割,万物亦同来宾也。地上乎天,则天地交泰,而甘露下垂,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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