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26落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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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一切都安静下来,凯瑟王子躺倒在地,如同被抽空了灵魂。本章节由网友上传&nb
    敞开的宫殿大门外,赛里斯小心翼翼走进来:“王兄,你们……”
    王子茫然注视着头顶房梁,喃喃道:“赛里斯,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么?”
    赛里斯一愣:“你怎会有这种想法?”
    “回答我,你有没有这样想过?成王之路,兄弟也不过是一枚棋子,只因为有用,所以笼络身边……”
    赛里斯在他身边坐下来,一声嗤笑摇摇头:“王兄,好像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在一起的。读书、打猎、学习剑术,何时何地都形影不离。人们也总喜欢把我们拿来作比较。还记不记得十三岁那年你问过我,为什么凡事都那么拼命?”
    凯瑟王子茫然回应:“是啊,凡事拼命,纵然是自己不感兴趣的事,也要付上十二分的努力做到最好。我一直都不明白是为什么,可惜你不肯说。”
    赛里斯笑了:“那是因为你啊,王兄。我所做的每一件事,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超越你。这是我多年来始终不变的梦想,只可惜到今天还没能如愿。嘿,那时不肯告诉你是因为有损自尊。其实我到今天还会觉得很不甘心,但若说到‘利用’就未免太功利也太偏激了。”
    凯瑟王子牵动嘴角,叹息道:“真是讽刺,知道么,我的目标也始终只有一个,就是不能被你超过去。”
    他说:“输给弟弟是很丢脸的,所以我也只好拼命。你可知道被你追着往前跑有多辛苦,你太聪明,又肯拼命,十三岁那年我真有点吃不消了,所以才会那么问你。你大概想不到吧,那个时候我甚至夜里都睡不好觉,生怕第二天醒来就被你骑到头上去。”
    赛里斯一脸愕然,天哪!怎会这样?!
    凯瑟王子在叹息,无比落寞的说:“在人们眼中,两个太相似的人是没办法相容的,也许,你应该恨我才更符合常理。”
    赛里斯摇摇头:“问题不在这里。人们会这样想,只不过因为我们是王子。王室成员就应该相争,理所当然彼此仇恨。若是真有人顺应血脉亲情,反而倒成了奇怪的事。”
    凯瑟王子长叹一声:“谁知道呢,只要你不恨我就好。”
    赛里斯沉思良久,问他:“那……你恨我吗?”
    “为什么?”
    “不管因为什么理由,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都是奇耻大辱,我……”
    “别说了。”
    凯瑟王子坐起身,没有恼怒,只是无尽的落寞:“她不是我的女人,从来不是,其实……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于是,他便将那来年金星升起时的承诺,原原本本告诉兄弟。
    赛里斯瞠目结舌,很久都没回过神来。
    “她之所以和我混在一起,纯粹因为我可以送她回家。”
    赛里斯一下子站起来了,顷刻间激动莫名:“开什么玩笑,王兄,如果你喜欢她,就把她留下来啊!”
    “留下?”
    王子又笑了,暗淡眼神透出无限的落寞:“如果她愿意留下,又何需旁人费这么多力气?在她的心目中,或许我什么都不是,也不过就是个随便玩玩的过客而已,等时过境迁,或许连名字都想不起来……”
    听他这样说,赛里斯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他实在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难以置信。
    “天呐,是我听错了吗?这居然是你说出来的话?王兄啊,你何时变得这样没有自信?”
    赛里斯越说越荒唐:“亏你还是游戏花丛,自命风流的万人迷呢。女人的心思难道还有什么看不懂?你想过吗,她这次发这么大的脾气是为什么?在最爱最在乎的人面前受了委屈,才会摇身一变恨不得杀了他。正因最爱才会演化成最恨!女人就算疯狂发飚,通常也是对谁?难道会是对一个没什么关系,连名字都想不起来的过客路人吗?”
    凯瑟王子这才愣住了,最爱才会最恨?这……瞪大眼睛,他实在愣了好久好久,看着兄弟半天说不出话。赛里斯还要再说,却忽然听到一声轰天巨响。
    木法萨慌张跑进来:“殿下不好了,阿丽娜……刚才,阿丽娜怒气冲冲要卫兵打开城门,可是守城官兵哪敢妄动。我们不过劝说了几句,谁道……谁知道……”
    凯瑟王子霍然而起:“到底这么了?”
    木法萨都快哭出来:“阿丽娜突然掏出那件可怕的武器,一下就打断吊桥索,然后……就一个人骑马出城去了。”
    兄弟二人同时变色。天呐,现在两军对垒,马库赛尼的军队就驻扎在不远的平原上,她居然就这么贸然的在深更半夜跑出去?!
    木法萨说:“我派人去追,可是战车根本追不上,骑兵的技术又远远不及阿丽娜,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凯瑟王子立刻冲出去,赛里斯也立刻传令调兵,谁知却听到兄长厉喝:“不可出兵,当心惊动马库赛尼!”说完竟跨上战马,只身出城。
    赛里斯勃然变色:“王兄,你疯了!快回来!”
    千里挑一的名驹,转瞬消失于茫茫夜色。赛里斯追上城头,分明听到自己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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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疾风划过面颊,冷得像刀。一路眼泪汹涌横飞,迦罗没有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唯一的念头就是离开他!哪怕是死在外面,哪怕永远回不了家!只要远远离开他!
    ‘雷’好像能感知她的心思,发挥出最大潜能放足狂奔。伊苏瓦城很快不见踪影,迦罗分不清方向,也懒得去分辨方向。到哪里又有什么不一样呢?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世界,注定没有容身之所。难言心口锥心的巨痛,她再也无法克制自己,在狂飙的马背上放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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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瑟王子越来越焦急,该死的,她为何偏偏走这道门?!这样一路跑下去,只会直接跑进米坦尼的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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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云满天,连星星也看不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迦罗终于停下来了,就在她哭到麻木的时候,忽然,又听到别处隐隐传来的哭声。迦罗一惊,循声找去,就在及膝高的草丛里,发现一个至多只有3、4岁的孩子。她解下披风给孩子裹上,问他:“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爸爸妈妈呢?”
    没有回答,孩子缩成一团,全身发抖。
    “别怕,告诉我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孩子终于有了反应,怯生生的说:“我家在村子里。”
    可是村子又在哪里呢?迦罗问不出所以然,只得先将孩子抱上马背,任由雷在原野上漫无目的的游走,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似乎闻到人烟气息,雷渐渐将他们带进一个村落。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气,到处都是死人。房子全烧了,焦黑的断亘还在冒着青烟。幸存的妇孺在瓦砾中找寻亲人的尸体,然后就地掩埋,没有人哭泣,仿佛这早已是生活的一部分。孩子发现了家人,立刻叫起来。一位老妪缓缓来到近前说:“谢谢你。”
    老妪打量迦罗的坐骑和衣着,喃喃道:“你是贵族人家的小姐吧,那最好赶快离开。这里有很多死人,当心得病。”
    迦罗为眼前的惨象而震惊,追问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死这么多人?!”
    老妪一脸惊奇:“这里刚刚打过仗,怎会不死人呢?”
    战争?!难道是王子与米坦尼之间的……迦罗一惊,连忙问:“谁干的?!”
    老妪更奇怪:“当然是打仗的人干的。”
    “是哪一边的人呢?是赫梯的军队,还是米坦尼?”
    老妪似乎根本听不懂这些名字,随口说:“哪里的人还不都一样,打仗就是死人的。”
    走进村子,老妪一边给亲人建造坟墓,一边喃喃说:“都是一样的。我们这些小民,躲得了就躲,躲不了就死。这次死去的已经是我最后一个儿子了。我的孙子才四岁,下一次说不定就轮到他了……”
    迦罗从未体验过这种已经麻木到不再有悲伤的苦涩,心头作痛,轻声问:“没有人可以保护你们吗?”
    老妪摇头:“求神明保佑,可是啊,神明只会管大事,我们又算什么呢?”
    大事……就可以忽略掉人的感情,一切仅为利益而衡量存在?迦罗心有所触,也因此更加的疼痛。正在这时,残垣断壁的村落中忽然起骚动,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喊,老妪却无动于衷,只叹了口气说:“又来了。”
    村子的另一端,三五个散兵游勇在房舍间游荡,他们发现一个年轻女人,立刻蜂拥而上。女人拼命哭喊,却没有人敢救她,转瞬间身上衣衫已被撕成碎片。
    “住手!”
    迦罗难以言说那种愤怒,举起猎枪厉声道:“不想死,就放开她!”
    士兵们停下来了,当看到挑衅的竟是一个女人,原本的恼怒立刻变成讪笑,并且向她聚拢过来:“咦,有一个更漂亮的自己送上门呀!”
    迦罗目光冷峻,质问道:“身为军人,你们不觉得羞耻吗?”
    士兵哈哈大笑:“敢用这种态度和男人说话,胆子不小。”
    迦罗拉动枪拴,冷声道:“最后的机会,不接受忠告就得死!”
    士兵却笑得眼泪直流:“哎呦,吓死我了,老子最怕女人发狠啊,哈哈哈哈……”
    逃过一劫的女子趁机跑走,村民们躲在远处,都觉得这个拿着条小木棍威胁大兵的女人疯了。
    迦罗冷哼一声:“愚蠢的人啊,岂不知有些事,明白后悔时已经太晚了!”
    轰然巨响,走在最前面的一条大汉立刻飞出去,‘蓬’的一声摔落在地,已成死尸!所有人都吓坏了,村民们发出尖叫,其余士兵目瞪口呆。
    迦罗骑马来到近前,面对被吓傻了的士兵冷声喝令:“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战争准则:不准向平民动手!不准残害老幼妇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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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然巨响传上夜空,凯瑟王子的坐骑被枪声惊动,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受惊的马匹,然后,立刻向着声音的方向狂奔而去,时间紧迫,如果他可以听见的话,马库赛尼也一定听得见!
    他终于看到迦罗,远处山坡上,一人一骑木然而立。她就躺在马背上仰望夜空,听到有人接近也不理会。
    王子来到近前伸手牵马:“快回去,再晚就来不及了!”
    迦罗却无动于衷,喃喃道:“我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战争。”
    王子强令自己冷静下来,问她:“为何开枪,发生了什么事?”
    “我看到被毁的村子,士兵**掳掠。”
    王子说:“这是常有的事。”
    迦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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