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112西里西亚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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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段时间,西里西亚港口接连发生命案和火灾,死者都是小户平民,无风无浪好好过日子,询问左邻右舍,也没有谁能说清是因为什么就闹出命案。而火灾,有的发生在打造农具的铜匠铺,有的发生在金银器作坊,彼此间没什么关联,起火原因却出奇一致,都是炸炉!
    负责调查的官员一番奔走理不出头绪,原本就想搁下了,可谁知这些原本‘不值一提’的民间小事,在几天后,竟因为另一件大事而骤然变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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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库斯幽灵!金花武士是从哪里得到消息?怎会知道迦罗要出海?就算知道,又怎会猜出她走哪条航线?大礁港!那是当地官船都没去过的地方,是海盗的隐秘避风港,他们又是怎么找去的?凯瑟王子在派人出海全力搜索的同时,也开始彻查这一连串的疑问。
    调查由鲁邦尼一手主持,他向五王子申请调派当地户籍官协助,洛肯特里当然没二话。本来嘛,有那位声名显赫的王兄在,哪里还有他说话的余地,能礼节性的问一声已经算给足面子了。于是,在户籍官的协助下,鲁邦尼开始彻查所有参与乌尔山之战的军队成员,从将领到小兵,每个人的出身履历、家庭成员、人事关系都绝不漏过。此外还有西里西亚的官员,军港中的官兵杂役,总之所有存在可能性的家伙都一个没放过。而另一边,路易赛德也受命盘查所有知道合琪娜行踪的乌尔人人众,以及至今不肯归顺的海上兄弟。
    一番彻查,鲁邦尼发现有17个人失踪了,这17个人有军中士官,有官员家中的仆从,有军港值守,有官船杂役,甚至还包括两个五王**殿中的侍卫长,而其中一个侍卫长,正是渔民出身,经过调查,他在一次出海后就再也没回来,家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是五年后他突然现身,已经成了水兵士官,至于他这五年去了哪,是如何成为水兵,又是如何当上士官,没有人能说得清。
    看到这份调查,凯瑟王子实在没法不心惊,在大礁港被斩杀的金花武士就是十几个人,如果说就来自这份失踪名单,那么,这个只听命于国王一人的密探组织,其根茎之深,触角之广,岂非已经超乎想象?
    在震惊之余,鲁邦尼还报告一件事:“有一个官船杂役,我没有将他列入名单,但却感觉也好像有问题。这个人叫吉姆,那晚就在黑衣人征调的船上服役,后来风暴过后,两船人员并一船,是随着凯伊他们一同回港的。可是回来当晚,他家就闹出命案。”
    “命案?”
    王子闻言转过头,鲁邦尼说:“这个吉姆父母双亡,是和哥哥嫂子一起生活,听邻居说,他们一家的关系也算不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回港当晚,哥哥居然就被人用斧子劈死了,据调查命案的官员说,整个斧头都嵌进脑袋,连斧柄都劈断了,可见用力有多狠。而他的嫂子就躺在旁边,是被人捂住口鼻生生闷死的。命案发生后吉姆就消失了,至今都没有找到。”
    王子明白了,不对劲的地方,就在于是发生在他回港当晚,这究竟是巧合?还是另有原因?
    “查!既然觉得不对劲,就彻查到底!”
    就这样,一起民间命案直线升级,鲁邦尼的介入,很快就将一连串的事件联系到一起。
    吉姆被害兄嫂遗留的两个孩子,如今已成孤儿,只靠好心的左邻右舍偶尔来照顾一下。鲁邦尼盘问这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是特意带着凯伊过来的,本来嘛,从孩子嘴里问话,女人总要容易些。
    一番亲切消除恐慌,两个孩子终于对这个漂亮大姐姐说起那晚见到的事。
    “叔叔回来,吃晚饭的时候,听到他说带回了好东西,爸爸问是什么,然后……叔叔就把我们赶开了。晚上……阿妈早早就让我们回屋睡觉,还把门上了锁,然后就听到大人们好像在外屋商量什么……再过一会,阿妈突然就大叫起来,只叫了一声,然后……等早上开门,是隔壁婶子开的门,阿爸阿妈……”
    孩子说着说着大哭起来,凯伊连忙一番哄,问道:“你有没有听清大人在商量什么?”
    孩子摇摇头,抽泣道:“只听到阿妈问了一句……好像……好像是……该怎么分?”
    分?分什么?鲁邦尼听出了意思,吉姆带回了‘好东西’,随后是‘该怎么分’,莫非……就是分他带回来的东西?
    “你们有没有看到叔叔带回来的是什么?”
    孩子齐刷刷摇头,见再也问不出什么,鲁邦尼便带人离开了,临走时,凯伊特别叮嘱街官要妥善安置这两个孩子。
    鲁邦尼立刻开始盘查曾经与吉姆同住一个舱室的其他杂役,人们因此回忆说,吉姆是从那个暴风雨夜之后就变得怪怪的,神不守舍,也不爱干活了,和工头闹翻过好几次,每天念叨的就是什么时候才能回港。
    鲁邦尼暗自思量,他既然是在船上就开始变得不对劲,那么他的‘好东西’,莫非就是在那时得来的?可是……一艘船上能有什么‘好东西’,会让他一回去就引发命案呢?
    暴风雨夜……鲁邦尼反复思量这个线索,隐隐感觉好像就快要抓住什么,于是他再度找来凯伊,试图从那一夜的经过中寻找答案。可是,那一晚的经历对凯伊而言,实在是难以承受之痛,她提供不出什么,毕竟在当时那种情境中,有谁会去注意一个杂工呢。
    这条线索断了,鲁邦尼只能重新回归命案去寻求突破,他调阅了近期所有的案件存档,因此很快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就在吉姆家命案发生的第二天,相隔几条街外的一个铜匠铺发生火灾,起火原因是冶炼金属的炉灶炸了,而在次日,又是一起命案,死掉的是一家板车店的住客;紧接着第三日,一家金银器作坊失火,起火原因……竟同样是炸炉!
    一路看下去,所有这些事居然都是一天接一天,如果说其中没有关联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鲁邦尼立刻开始调查那家铜匠铺,店铺主人早已葬身火场,而失火后伙计们也作鸟兽散,如今还能找到的,只有还守着废墟不知该怎么办的铜匠遗孀。
    新任寡妇说起这事立刻嚎啕痛哭:“难怪人家说横财是横祸,好好过日子,刚说要发财,居然连命都没了。”
    鲁邦尼立刻追问‘横财’之说,寡妇哭哭啼啼回忆说:“那天清早,我家男人刚到前面去开张,谁知没过一会儿就兴冲冲跑回后屋,进门就说‘发财了,发财了’。我问他发的什么财,他说……说是有人来熔炼金子,还说铸成金币以后要和他三七分成。”
    鲁邦尼吃了一惊:“到铜匠铺来熔金子?!”
    寡妇点点头:“我也觉得奇怪,可是我家男人说,那人慌慌张张的,一看就知道金子来路不正,所以才只能偷偷摸摸。他说他看到那块金子了,真真好大一块,少说十几磅重呢,所以管它来路正不正,我们又没偷没抢,三成金币可是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寡妇说到这里又哭起来:“那天我还傻傻的跟着他高兴,特意把伙计们都赶开,我站在院子里放风,他就带着那人去炉灶开火,可是……没想到炉灶突然就炸了,大火当时就窜上天,他和那个熔金子的人……谁都没有走出来啊。”
    鲁邦尼连忙追问那个熔金子的人是何模样,寡妇形容后,他立刻找来街官,两相对正赫然正是吉姆!忽然间一切全都了然,金子!足有十几磅重!孩童听见阿妈问该怎么分……杂役说一切的古怪都在暴风雨夜之后……
    凯伊说,闪电中一道金光刺痛眼目,他们才看到矗立于船头的阿丽娜!
    夏尔穆说,当时情况危急,阿丽娜唯一的武器也脱手而飞……
    大个子森普说,两船相撞,断裂的桅杆将阿丽娜击落入海,他们所有人换到桅杆完好的那艘船——桅杆完好的,是黑衣人的船!
    所有线索加在一起,答案已经不存在第二种可能,黄金杖!吉姆带回来的‘好东西’,分明就是阿丽娜失落的黄金杖啊!
    想到这里,鲁邦尼只觉得心跳都在加快,黄金杖乃通灵神器!它曾经属于巴别塔恶魔!又岂会随便认主人呢?那些曾经发生过的往事,除了阿丽娜,连王子殿下都别想看到!此等神物,想不到竟流落于无知小民之手!分赃?!熔金?!老天啊,那实在是惹出再多人命都不足为奇了!
    他立刻将这个惊人发现禀告王子,凯瑟王子听说后只有一句话。
    “找回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如果……迦罗真的再也回不来,那么黄金杖无疑就是陪伴她到最后的‘遗物’,所以,他绝对不能允许她的东西流落小人之手。
    鲁邦尼走后,殿堂里传来冷峻的质问声:“先是找人,现在又找东西。殿下,身为王子可以这样任性吗?你已经离开哈图萨斯近两个月,迟迟不归,可知陛下有多着急?”
    说话的人是元老院议长费纳狄斯,他特奉国王之命赶来西里西亚,就是为了要把王子劝回。可如今到来已经十天,任他磨破嘴皮,王子非但不走反而变本加厉,居然连那女人失落的东西都要找回!
    “殿下!女人误国!莫非真要在你的身上应验吗?!”
    老家伙的厉声责问,终于让王子转过头,他的目光冷如寒冰,一字一句的反问:“马尔特·费纳狄斯,你是在以什么身份和我说话?”
    费纳狄斯一愣,王子冷声道:“我是看在你自幼追随父王,尽心效力四十年,从不为自己谋取半点私利,才像所有人一样,遵你一声‘大人’!我一直把你当作长辈敬仰,可是,你不会因此就误认为,自己真的有资格去教训一个王子吧?莫非你的身份在王子之上?那你是谁?你把自己当作了谁?”
    费纳狄斯激动起来:“殿下怎能这样胡搅蛮缠,老臣进忠言,句句都是国王陛下对你的忠告啊!”
    凯瑟王子冷笑起来:“父王要对我说的话,并不代表你能说!你是我的父王吗?如果不是,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命令一个王子?!”
    费纳狄斯气得浑身发抖:“殿下啊,你执迷太深了,你正在偏离正道明白吗?”
    “正道?”
    这个字眼让凯瑟王子哈哈大笑起来:“杀人是正道?救人反倒成了‘偏离正道’,这就是你要进的忠言?口口声声女人误国,那你为什么不先去讨伐卡玛王后那个巫婆?手握权柄作恶十四年,被她害死的人究竟有多少?却为何不见你主持正义,从不敢这样义愤填膺?!”
    费纳狄斯被噎住了,痛心疾首职能转而哀声道:“我的王子殿下啊,如果不是你沉迷太深,国王陛下又何致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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