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3-019退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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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去做说客,结果却变成滔滔不绝的‘学术交流’,直聊到天黑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凯瑟王回到内庭看到这一幕,连鼻子都快气歪了。扭头就走,身后,已经有人毫不客气将该死的学者揪出来。
    马格休斯还在兴头上,面对没有好脸色的王,居然还不知死活的激动大叫:“阿丽娜,太不可思议了!她居然知道那么多的流派和学说,很多连我都是第一次听到呢……”
    凯瑟王听不下去,咬着后槽牙问他:“还记不记得让你去,是去干什么?”
    马格休斯一愣,这才猛然想起此行的使命:“哦,对对,册封王后是吧?你放心,明天,明天我一定探讨这个问题。”
    “明天?”
    凯瑟王笑得越来越切齿:“还想去?还想接着交流?”
    马格休斯瞪大眼睛:“那是当然,呐,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阿丽娜的见识绝对是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能比,认同学者的价值,甚至推崇到那种地步,知音!这才叫知音啊!”
    凯瑟王快气死了,勾勾手指让他凑过来,恶狠狠笑问:“你知道,王宫内苑是什么地方吗?你知道,需要有谁的允许你才可以走进去吗?还想去?会知音?可是……如果你根本没本事完成任务,那还要你去做什么?嘿,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你没可能再走进去的,听懂了吗?如果不能首先完成使命,那就别想再有机会探讨什么该死的流派!”
    马格休斯瞠目结舌,立刻跳起来:“别别别,别呀!我发誓,对众神起誓一定完成任务还不行!”
    凯瑟王笑得好危险:“你觉得……你能保证说服她?”
    嗯……这个……
    学者很认真的想了想:“我们可以探讨……交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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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疼,快要头疼致死。夜晚凉风吹拂,他抱着她,一同坐进古树下的秋千凉椅——这也算是迦罗主持下的花园装饰,在粗壮树干吊起秋千,即好玩又实用。
    此时,宝贝丫头早已进入梦乡,一起坐进凉椅欣赏夜色,算得上一天中最惬意的时刻。然而,即便在这般放松的惬意享受中,凯瑟王都免不了长吁短叹。
    “你呀,到底该让我怎么办?”
    今晚月色好美哦,还有空气好清新,草丛里虫子的鸣叫都让人觉得好浪漫。哎,也就是这里没有人见识过现代社会,都不知道这一切有多么难得。迦罗实在不想在这般美好的氛围里再浪费口舌,一翻身骑坐到他身上,迷离的眼神,奉送充满勾引的坏笑。身体在摩擦,动一动,再动一动,哈,有反应了。
    她笑得好坏:“怎样?继续讨论,还是……”
    老天!他回敬咬牙切齿的‘愤慨’,不行!受不了了!一抄手抱起人直奔寝宫。
    “明天!明天再继续讨论!别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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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很多很多个明天在逐日累加,笑看天下风云的男人偏偏就是没法令现实改观。七天!还有七天就是封后大典了,这到底应该怎么办!
    “不同意册封?到今天都依然没商量?!”
    当已然升任亲王的赛里斯风风火火赶回来,面对快头疼致死的王兄简直不知该作何表情,他回西疆领地处理战后事宜,将处事效率极尽所能提升到最高,紧赶慢赶就是生怕误了这么重要的时刻,谁知道……
    “不会吧,王兄,我收到木法萨的‘求救信’还以为是在开玩笑,怎么会这样?”
    凯瑟王真的只剩挠头的份:“我是彻底没辙了,要人命!真是固执得要人命啊。”
    王宫内苑,看到赛里斯迎面走来,迦罗露出一分惊奇:“回来了?西疆领地的事这么快就处理完了?”
    赛里斯笑得风凉,伸手抱过好像洋娃娃一般的小侄女,叹息道:“再不回来都要出人命了,我想不快也不行呀。”
    迦罗立刻明白了:“让我猜猜,你也是来做说客的?”
    说客?
    这个字眼竟让赛里斯咯咯大笑:“看来这段时间,一定有不少人登门做说客,怎样?被人逼着去担当你不愿意担当的角色,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迦罗这才愣住了,赛里斯笑笑说:“不用奇怪,任何人都可以来当说客,但我绝对不可能是其中一分子,因为这种滋味,我是亲身领教过的呀。”
    领教?
    迦罗又是一愣,赛里斯逗弄着小美莎,嘿,活生生的洋娃娃,实在太可爱了。越玩越上瘾,由衷感叹说:“谁不想轻轻松松过日子呢,守着这样的小宝贝,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这才叫幸福对不对?所以说,那些来做说客的家伙,根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迦罗越听越糊涂,赛里斯收起笑容,摇头叹息:“我是亲身领教过滋味的,当骤然闻听王兄阵亡,父王也随即病倒,你能想象我当时的心情吗?至亲连遭横祸,你却没有时间像普通人那样去伤心哀悼,因为忽然间你就成了所有人最后仅剩的希望,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被推上风口浪尖,纵然无数打击创痛都压在心口,也必须要拿出超越情感的理智,去处理那些你必须面对的问题。”
    赛里斯越说越感慨:“赫梯疆土何其广阔,考验难题又是何其多,要担当起这样一个国家……你想过会是一项多么艰巨的任务吗?帕特里奥当初曾经问过我,为何在权杖更替时会谦让王位,如果再来一次,如果是王兄回来,我会否相争……”
    他风凉一笑摇摇头:“王位相争……嘿,事实上呢,你知道吗,当王兄能回来重新担当起一切,我是发自内心松了一口气的。因为这付担子……实在太重了,我曾经说过,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一点不想扛啊。”
    迦罗瞪大眼睛,赛里斯的言辞,让她第一次意识到某种问题。
    “这付担子……究竟有多难扛?你是说……他的压力很大?”
    赛里斯露出一抹苦笑,抱着小美莎风凉叹息:“看看,这么漂亮的小宝贝,如果有时间,谁不想整天厮混在一起,可是王兄能办到吗?从早上睁眼就一路忙到天黑,如果有丁点空闲,他都一定等不及要跑回来守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吧?”
    说起这个,迦罗也忍不住叹息起来:“是啊,一场那么大规模的动乱才刚刚过去,收拾烂摊子要忙的事的确太多了。或许……以后就会慢慢好起来,不会永远都这么忙。”
    赛里斯又笑了,笑她的天真:“眼前的事情忙完,还会有其它的,难题和麻烦永远都是要多少也有啊。别的不说,仅是一个元老院,对付起来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元老院里除了直接辅佐王的长老,其余几十位议员,就代表着几十块分封领主的利益,多少年积弊到今天,那都是一个个已然形成坚固阵营的利益集团。王兄有心革除分封制的弊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就是他要以一人之力,去和那么多的利益阵营相抗衡啊。嘿,分封领主世代沿袭,他们可以对国家毫无建树,但是论到守护自己的利益,哪个不是老狐狸?斗智斗勇、明枪暗箭,只要稍有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所以啊,你说这副担子重不重?现在能有王兄替我来扛,我是不是应该松口气呢。”
    迦罗听呆了,想了很久才怔怔的问:“那……就没有人能帮他吗?譬如说你,或者像赫尔什亲王那样的……”
    赛里斯摇摇头,告诉她:“这就是身在王室的宿命,懂吗?我有自己的领地,赫尔什亲王也一样,也就是说,即使最亲近的人,也终究是要天各一方,是无法陪在身边去时刻帮助他的,这就是为王者的孤独。”
    迦罗沉默了,她没想到在上为王,还意味着是要承担这样的苦,没有能够扶助的亲人在身边,想来滋味不好受。
    赛里斯看着她,微微一笑说:“如果说能够与王时刻为伴的,那只有王后,我想,这大概就是王兄急于封后的原因吧。”
    迦罗再度一愣,王后?
    赛里斯又是一笑:“王兄十万火急把我叫回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没想到居然是为这个。嘿,只可惜,在这件事上,他的主张我却很难赞同。”
    “很难赞同?你是说……你也觉得……”
    赛里斯点点头:“我知道,王兄是需要帮手,需要有能和他站在一起的人,去一同对抗那些严峻的难题和挑战,但是要你来担当这种角色……”
    他非常肯定的一票否决:“来之前,我和王兄就有过争论,这几年经历的一切,你已经为赫梯付出太多了,已经吃了太多的苦,如果再让你付出更多……不!这对你不公平!”
    赛里斯的言辞让迦罗瞪大眼睛,正要开口却被他打断,赛里斯很认真的说:“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坚决和你站在一边的,一定会说服王兄打消这种念头。不在其位不知其苦,要把你推上风口浪尖,我才第一个不答应。”
    说完他就准备离开,迦罗激动起来:“等等,等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做王后……到底意味着什么?我怎么一点不明白?”
    赛里斯抱以最动人的笑容:“不用再想了,你只要记住,这件事我会坚定支持你。”
    扬长远去,转过身的时候,迦罗根本没看到那一抹诡计得逞的坏笑。
    出离宫门,木法萨似乎已等候多时,看到赛里斯立刻走上来:“殿下,你让我等在这里……”
    赛里斯笑得开心,向宫门内指一指悠然指教:“她应该很快就要找你了,记住,见面以后,你一定要这样说……”
    果不其然,赛里斯前脚离去,迦罗后脚就派人找上木法萨,见面开口就问:“是不是做王一定需要王后?那……做王后到底意味着什么?”
    木法萨干咳一声,拼命克制自己保持严肃说:“那是当然,王后是唯一能陪在身边去帮助陛下的人,王后的作用,是其它任何人都无法相比的呀。”
    赛里斯一番‘支持’表态,分明已经把迦罗搞乱了,她满眼惶惑的问:“如果说帮助,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可为什么一定要册封王后呢?难道不是王后就帮不了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木法萨摇摇头:“这是不一样的。做陛下背后的女人,和与他一道站在台前,其中的差别实在太大了。王后拥有自己的权杖印章,是与陛下共享权力,有些时候,甚至可以代替陛下独立行使职权。譬如说,当发生战事陛下出征的时候,有没有一个人能在王城做他的分身,监督元老院、掌控各方势力时局,这难道不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吗?而这种角色,只有王后才有权担当。如果说权力的分配,国王、王后和元老院,也可看作是一种三位一体。一份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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