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3-067选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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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竟被抱向内庭,这完全出乎预料的热情也将多朵公主吓慌了,等到再被放下时,已经是在某个房间的床榻上,如此近的距离,肌肤相触,简直让她不知该何以自处。
“陛下,你在做什么?”
    “你不想?”
    “想什么?”
    “留下来。”
    凯瑟王说得轻松又是那么理所当然:“篡逆者的遗族,无人再敢续娶是么?既然如此……好吧,那就由我来娶。”
    多朵公主满目荒唐,第一反应他如果不是疯了,就是纯粹故意的恶作剧:“阿尔善瓦的候选人是露辛达!”
    他却说:“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的父亲是想求个放心,他的目的岂非也一样达到了?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多朵公主开始感到愤怒,她不能容忍这种戏弄,因此格外刺耳的提醒尊王:“我是贝里拉的遗族!是被你亲口宣判行刺大罪送上断头台的罪人的妻子,这样也不介意吗?我竟不知道陛下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挑食!”
    轻抚她愤怒的脸庞,王发出低沉叹息,竟是由衷的要对她说一句实话:“当年用贝里拉开刀,完全是出于局势需要,那个时候我根本不知道你也被牵连其中。是,你有充分的理由恨我,但请相信,这不是戏弄,没有任何恶意在其中,我是真心希望能偿还你一个未来,所以,到我身边来吧,从今后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欺负你。”
    多朵公主这才愣住了,定睛望着这张英俊的、曾经夜夜入梦折磨着她的情人的脸。他曾经摘走她的心,然后就从此走出她的生活。这多年来,听闻着他的传奇,还有怎样不顾一切的疯狂爱着另一个女人,谁又能体会她的心情?谁又想过来抚慰她失落又疼痛的心?往事历历幕幕,都在这一刻回到眼前,想起青春少年时,他出现在阿尔善瓦曾有过的爱恋欢好,可是当起身离去却又那样决绝的送来净身药汁,那个时候她就算知道了,男人的眼中是怎样看待女人,这份欢好于他只是生活的调剂,而任凭女人从此沉沦,却根本不可能在他的生命中占据任何位置。他要了她,却又不要她,多少年了,她早已心死,根本没想过还能找回什么,更莫谈未来明天。心潮翻涌,多朵公主美丽的眼睛里渐渐弥漫水雾,她受不了了,扭过脸去咬牙恨声:“陛下是在可怜我吗?”
    凯瑟王扳过她的脸,就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声音低沉:“谁都有过最好的年纪,更准确的说法,谁都有过少年轻狂。年少时,总有很多东西不懂得珍惜,所以才会轻易错过,无非是因为根本没有看清过真相而已。亚蕾琪,你是个兼具美貌和聪颖的好女人,或者唯一的遗憾,就是有些生不逢时。”
    眼泪潸然落,在这番言词中,多朵公主坚硬的线条融化了,也分明是被融化了一颗心,她的声音开始变得胆怯:“那……露辛达怎么办?难道她不够漂亮?不够聪明?”
    王笑了,是摇头苦笑忍都忍不住:“你那个妹妹,是聪明过头了,所以,还是留给别人吧,本王恐怕消受不起。”
    可是……多朵公主依旧充满疑虑和不安:“我有一个儿子。”
    他风凉点头:“嗯,你有一个儿子,我有一个女儿,说起来也算公平。”
    她满是惊讶瞪大眼,一时不敢确信:“他是贝里拉的儿子。”
    他却说:“接过来,今后就是我的儿子。”
    这下,多朵公主真要瞠目结舌了,可以吗?她真的可以吗?也能让儿子不再受苦,可以迎来一个光明的未来?
    “陛下,你……真的不介意?”
    他耸肩一笑,半开玩笑的说:“选妃为什么?赫梯现在缺的不就是王子吗?接过来,继子一样是王子,有什么不对?”
    眼泪哗啦再也止不住,多朵公主一时又惊又喜又哭又笑:“你……你不准骗我!”
    他笑得更坏:“我甩过你,可从来没有骗过你,这一点总该承认吧?”
    飞来之喜当头落,做母亲的便是一刻也等不了了:“以沙利是和我一起来的,能把他现在就接过来吗?我是怕……酒宴这一闹,露辛达回去就要拿孩子出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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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说得肯定,只是看她一脸不相信的急切,又苦笑补充:“会有人去办,能放心了吗?”
    王的语声温柔,揽在怀里抚慰着,就像是在哄劝一个受伤的孩子。或者人在脆弱时,需要的就是这样一句安慰,一个拥抱。靠在这副胸膛,自诩已经看淡世事的女人终于被彻底引爆了脆弱,她忽然用上所有力气紧紧抱住这副伟岸身躯,埋首其中放声恸哭,再也不肯放开。多少年了,她还从没有机会这样肆意的恸哭过,一朝宣泄,就仿佛是要把这多年来积压的委屈、疼痛、怨恨和痛苦全部释放出来。一时间,哭声弥漫殿堂,经历太多辛酸的女人简直哭到喘不上气,王的华袍都彻底沦为鼻涕纸,于是,他干脆认命的脱下来慷慨奉送。
    “为已经过去的哭一哭,以后就不许再哭了,记住没有?我不会让你再哭,看看,一张脸都成了花猫。”
    多朵公主努力擦拭眼泪,低声嗫嚅:“很丑吧?为什么是我?我是说……明明有那么多更艳丽的鲜花,而我……天晓得还能保留几分当年的风采。”
    他笑了,捧过她的脸:“女人的容貌,最有资格评价的是男人。你应该知道,阿尔善瓦第一美人的称号,从未易主。”
    随着声音,他以惯有的强势姿态侵占上红唇。是的,他已经疼痛了太久,也寂寞了太久,的确需要一个女人来慰籍。如果大开后·宫之门,是非选不可,那么他当然宁愿选择自己喜欢的,毕竟这张容颜,也是曾经让他那样的……怦然心动。
    或许只有神明最知道,她的寂寞、她的痛苦,也只可能比男人更痛更深也更加渴望着慰籍。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结果,竟得重温记忆中的火热,今晚酒宴,多朵公主滴酒未沾,却分明已沉醉。她就像一个渴爱太久的沙漠旅人,投入全部身心,在用力汲取着这副伟岸身躯所能给予的温暖和安心。忘情时刻,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宛如梦呓:“我的王,请告诉我……这不是做梦……”
    靠在王滚烫的胸膛,她一早注意到他身上比记忆中更多了许多的伤痕,后背的烫痕,还有最触目的当属心口箭疤。是的,匆匆一晃多少年,无论他还是她,都同样经历了太多。轻轻摩挲心口伤,她的声音温柔含笑:“你变了。”
    他低声回应:“哦?变在哪里?”
    女人的手指戳在心口,她说:“就在这里,没有了那时的锋利,是变得宽容。我现在甚至相信,它是可以包容下整个世界,所以,才会有我们母子的一席之地。”
    *********
    木法萨授命去驿馆接孩子时,尚未进门就听到落选少女的喝骂和幼儿的惊恐啼哭。露辛达·阿尔加,一直以来自诩聪明过人的美少女分明在今晚被气疯了。这样的结果百分百是她做梦也没想过的,怎会这样?这个引路人,到头来竟然是一手占了她的位置,夺走原本应该属于她的明天。
    “亚蕾琪·多朵,想不到你竟是这样恶毒,原来从一开始就根本没安好心!早知如此,还不如干脆让父王一刀杀了你!你这个阴险毒妇!卑鄙!无耻!我发誓不饶你!”
    露辛达一路叫骂,已然是砸烂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以沙利缩在墙脚,显然是被吓坏了,除了哇哇大哭,一动不敢动。
    看着他,露辛达更要火冒三丈:“孽子!你们母子都没有一个好东西!来人!把这个孽子给我扔出去,狠狠的打!直接打死算!”
    仆人尚未及动手,木法萨已经带人走进来,寒着一张脸大声喝止:“放肆!是谁给了你们胆量,竟敢打赫梯王子?”
    一言震人心,所有人都‘唰’的一下安静下来,露辛达难以置信瞪大一双眼,他说什么?
    木法萨冷冷重申王令:“阿尔善瓦长公主亚蕾琪·多朵,蒙召入选,自即日起,由陛下封赐大王妃头衔,继子以沙利随母一同入王宫!”
    他冷看自作聪明的小丫头:“听懂了么?以沙利已由陛下认作王子,从今天起!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赫梯帝国尊贵无比的王子殿下了!敢对王子无礼,那么按照帝国法典便是藐视主上,法当重责!念在你们是初犯,还不赶快叩头赔罪,或可免死!”
    露辛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瘦猴一样的小男孩,开玩笑吧,这个孽子……竟成了王子?威言当头,房间里的一众阿尔善瓦仆婢都吓得噗噗嗵嗵跪倒一片,木法萨蔑声提醒:“公主殿下,你刚刚竟敢威胁要打死王子殿下,可知道这是什么罪责么?怎么?公主殿下还不准备叩头赔罪?”
    有生之年,露辛达何曾受过这般折辱?要她给这个小屁孩磕头谢罪?这简直就像是一个最荒唐的笑话。总算,聪明少女反应快,一时震惊过后立刻清醒过来:“开玩笑!你不过也就是一介奴仆,又什么资格命令一国公主。”
    木法萨微微一笑:“当然,我可没有这个胆量,只是在转述陛下的命令而已。来时陛下就有明言交代,如果有谁敢对我赫梯的王子有任何不敬冒犯之举,认错赔罪便好,如若不然,就按律法办!公主殿下你要知道,就在刚才,你竟想要了王子殿下的命,按照帝国律法,这可是要被立刻处决的死罪呀。”
    露辛达快疯了,她真的没办法接受:“为什么?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不……不会的,陛下根本没理由这样对我!亚蕾琪·多朵,一定是她,一切都是她在搞鬼对不对?”
    木法萨一声嗤笑,实在有些受不了的摇头叹息:“自以为聪明的小公主,你以为我王陛下是什么人?你那些不入流的小伎俩,以为有什么能骗过陛下的眼睛?没错,依我看,你的长姐的确比你聪明多了,她最聪明的地方,就是从来不在陛下和阿丽娜面前耍花招。哼,陛下为什么要这样?你到现在还想不通么?你为了自己的目的,竟敢一次又一次利用阿丽娜之名,仅凭此一点,就足够让陛下厌极了你!而你,恐怕更想不到吧,其实从你第一次露面,第一次走进奥斯坦行宫,阿丽娜就已经是一眼看透了你!之所以没有点破,无非都是看在你的长姐。今天的结果,一切本就是必然,姑且……就算是给你上一课吧。还请公主殿下从此记住,若是敢把我赫梯帝国的王与王后都当了傻瓜,那最后倒霉的,只能是你自己。”
    最终,威言重罪当头,露辛达纵然羞怒难当,却还是不得不屈从低头,竟然给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叩头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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