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3-079埃利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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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来到哈图萨斯,埃利诺分明已经被‘摧残’掉半条命,王宫觐见,他完全是挂出一张苦脸,开口即问:“陛下,这个……什么状况啊?”
    凯瑟王露出惊奇:“你自己不知道?”
    埃利诺看起来都快哭了,指指狄雅歌:“是,禁军长官大人都说清楚了,可是,我是说……有这个必要吗?一路上都感觉自己好像变成猴子一样,走到哪里都被围观,这个太太……太恐怖了吧?”
    凯瑟王哈哈大笑:“怎么?放给别人求都求不到,你还不习惯?”
    埃利诺的脸更苦:“能习惯吗?我又不是王?”
    真正的王努力忍笑,发现这小子倒是够直白,到了王宫也不见拘束紧张,有什么说什么张口没顾忌。他上下打量,心里不自觉的已经是在用亚布做比较。同岁年轻人,这个老臣遗孤没有巴比伦少年的俊美,却不输健壮,一眼望去倒也算是块好兵料。
    撇去闲话,王开口问重点:“听说你是出任务,带队进山追逃,所以错过塔里亚斯大会。说说,任务执行得怎么样,结果如何?”
    埃利诺挠挠头,完全没有军人复命时应有的严肃,好像非常随意的就念出来:“当然是完工才能收队啊。追的是原来米坦尼-托鲁斯城邦的领主伊坦库尼的卫队残部,一共316人,毙了273个,伤了37个被俘。我们这边一个中队120人,伤了16个,还损失了42匹马……”
    一路念下去,王的眼中露出惊奇:“等等,没人阵亡?”
    埃利诺似乎觉得很可笑:“追这么一群残兵败将,再死人还像话么?”
    王听出了意思:“你觉得这都是理所当然的?怎么做的?仔细说说。”
    “就是……尽量能不打就不打呗。那些家伙跑进山里,好像就是生怕断了水源,所以总是宿在山流水边,追了几天我就发现了,他们完全是在顺着山里的那条河往里跑。于是呢,就干脆分成两股,一股绕到上游去,找个合适地方建了个木泥坝,反正也不用多精细,只要能一时拦住水就行;另外一股人,我就带着他们替这些家伙‘探路’,看看要是换了我的话,会再选哪里过夜才觉得最合适安全。这样从上游反着找下去,果然就逮了个正着。那些人只会看屁股后面有没有追兵,根本没想到已经是进了包围圈,所以一点防备也没有。到了夜里我们悄悄接近,就在外围林子里撒好桐油,然后一发信号,两边同时一起动:这边撤坝放水,那边点火烧山,肯定是跑不掉了:他们被圈起来的地方,一边是河一边是火。往河边跑呢,下来的是洪水;躲洪水呢,这边都是火墙,乱成一团还用谁去打?零星跑出一些,不也就是收拾残局了么。其实……必须澄清一下,伤的那16个,也纯粹是自己不小心发生意外,有的是滑进水里撞石头了,有的是一不留神也让火给撩到了,要说马匹损失得多,主要还是没经验,忘了这个茬,火一点,马惊了到处乱跑,根本拢不住……”
    凯瑟王越听越有趣,冰蓝色的瞳仁放了光。看不出来,这小子还是块大材?可是……他歪头想想又不对:“等等,桐油?你们去追逃,随身还带着桐油?难不成是一开始就想着用火攻?”
    埃利诺嘿嘿一笑:“既然是进山嘛,山里能用的东西不就是那些?要么放火烧、要么砍木头,要么挖陷阱,反正……想尽量不用自己打,当然就要多利用这些能用的,所以……各样工具的确是带了不少,什么锤子、镐头、麻绳、渔网的,还有猎人用的那种下夹子的玩意,能想到的全带齐了。”
    凯瑟王再也难忍的哈哈大笑:“我的天,你们这是行军还是去山里落户啊?谁见过有带这些东西去追敌的?”
    埃利诺笑得难看:“见没见过,管用就好嘛。”
    这下,王对他的兴趣越发浓厚,忽然站起来说:“开眼了,第一次听说有不愿意自己动手的兵,你是不敢打呢?还是纯粹不想打?走,试试你的身手去。”
    走到觐见厅外的大广场,摇身一变这里就成练武场,王脱去外袍,拔出佩剑:“来吧,看看你这手底下的本事到底有多少。”
    埃利诺瞪大眼睛,比武?看狄雅歌递上佩剑,他一时显得迟疑:“陛下,你来真的?”
    凯瑟王眉头一挑:“难道还是假的?怎么了,怕了?”
    他笑得难看:“不是怕,只是……这个……与王对战,万一伤了陛下怎么办?”
    一言出口,所有在场的人都要荒唐大笑了,麦西姆张口笑骂:“好小子,你的口气也太大了,有本事先试一回再说吧。”
    埃利诺挠挠头:“那……我真来了啊,是来真的!不放水的!”
    这下,凯瑟王都不知道是不是该把他归为不知天高地厚,欣然接受挑衅:“行!你要是敢放水,当心我才真的不饶你。”
    既然如此,那就来吧!
    入场比武,与王对战,埃利诺果真用上了全力,半点不手软。一时间,‘叮叮当当’刀来剑往,人们才终于不笑了。难怪这小子夸海口,实力果真不弱呢。
    激烈对战,王眼中的欣赏越来越浓,不说别的,这家伙是全然没有心存顾忌那一说,敢十足十的用上全力,凭此一点就足够让他对胃口了。对战持续的时间不短,他更多时间是在摸底测试,直至确信是对他的手下实力彻底看清了,身经百战的王才骤然出杀招。
    一剑封喉,直逼要害,埃利诺大吃一惊。到身形停顿时,看一看,王的剑尖直指咽喉,再多进半分就真要没命了,而至于及时停在这半分,赫然是王的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肩膀,才让他及时顿住身形。
    一场测试,凯瑟王实在很满意,撒开剑笑说:“行,还算你身手不错。”
    狄雅歌在旁取笑:“记着,以后别再轻易说大话了,凭实战经验你也根本没戏唱么,想赢陛下还嫩得很。”
    谁知埃利诺居然不服气,摸着惊魂脖子,嘴上却说:“那可不一定。这只是战了一场而已,要是连战个十场二十场,输赢就未必好说了。不看别的,陛下,你今年多大?我多大?纯拼体力,这也是客观事实么。”
    凯瑟王歪着脑袋难忍笑:“好小子,你嘴巴够嚣张啊。”
    埃利诺不接受:“这怎么是嚣张,纯粹事实嘛。”
    嗯,这倒的确是实话,随便是谁,体能爆发力最好的时候都在十**岁,而他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年纪了。王心里点头,嘴上却必须要压服这种气焰,笑眯眯反问:“战个十场二十场?可是,如果你第一场就直接把小命陪进去了,后面还比个屁啊。”
    呃……也对哈。
    埃利诺被噎住了,但是王对他的喜爱已然是由衷喜欢到了心里去,因此兴致越来越浓,似乎还觉得不过瘾,他忽然开口说:“要说这一对一比武么,论经验,好像的确对你不太公平,那不如这样好了,我给你找个最公平的对手怎么样?”
    这样说时,他就转头吩咐:“去,把亚布·伊德斯叫来。”
    伊德斯的意思就是金刀战士,一听这个名字,埃利诺立刻来了精神:“亚布·伊德斯?我听过,就是这次塔里亚斯大会摘到最高荣誉的家伙?还由陛下赐姓祝福。”
    凯瑟王欣然点头:“就是他。说起来,你们两个同岁,论从军履历经验么,也差不多,这样比试,应该是最公平的吧?”
    谁知埃利诺却说:“其实不用比我也知道,他肯定赢不了我。”
    凯瑟王满目荒唐,是指着鼻子没法不笑骂了:“好小子,你是真嚣张啊!”
    埃利诺却一脸冤枉:“陛下,我真不是嚣张,如果不信,等下你就自己看吧。”
    行!凯瑟王从现在开始,已经是满目期待。
    过不多时,新任国王军第三军团骑兵队队长亚布·伊德斯蒙召而来,看到这个挑战者,巴比伦的美少年也显然早被激起不服之心。埃利诺?就是他!披着王的战袍、跨着王的宝马,禁军开路千里迎,这么大的阵仗,实在让他们这些塔里亚斯大会的获胜者都感觉不平衡了。忽然蒙招说要来会会这个小子,亚布分明是迫不及待一路狂奔而来。
    对上不顺眼的家伙,他当即下战书:“好,你有多大本事尽管使出来,倒看看是不是能对得起陛下的战袍和宝马。”
    两个同岁年轻人再下比武场,如此热闹的好戏已然是招引不少人围观,木法萨、鲁邦尼,西蒙,甚至狄特马索都纷纷赶来看热闹。嗯,昔日至交老臣的遗孙,实在非常值得期待呀。而内廷里,布赫与大姐纳岚也闻讯凑过来,没错,一见面大姐就想起来,当初在哈尔帕,阿丽娜亲手迎回的老臣遗孤小男孩,可不就是他么?没想到几年不见,居然已经是这么一个健壮小伙子了。
    看着青春少年意气风发,最怕老的女人最是感叹,大姐纳岚不自觉的摸上面颊:“哎,看看他们,我们是不是都已经老了呀。”
    布赫在旁轻笑:“乱讲。美人老了也一样是老美人。”
    大姐立刻瞪眼:“喂,你就是说我老了对不对。”
    “没没没,不不……不敢。”
    场外观众嘀嘀咕咕,场中新生代的年轻人则斗得实在凶狠,盾刀对战,‘乒乒乓乓’不知乱战多少回合。论力量、论爆发力、论反应速度,过不多时已能清晰看出是巴比伦的美少年明显占上风。确切的说,亚布分明是憋足了一口气,立意要杀一杀这家伙的威风!埃利诺越打越狼狈,到处躲闪几乎快没地方逃,直至终于受不了扛不住了,连声大喊大叫:“不不不……不行了,停!停!住手!”
    对战平息,埃利诺蹲在地上大口喘粗气,亚布满意收刀,鼻子一哼得意笑:“才这点本事,还轻易认输,连最起码的气魄都没有,丢不丢人啊?”
    埃利诺龇牙咧嘴猛喘气,瘫在地上好像已经根本没余力还嘴了。美少年找回平衡心情格外好,看他这副衰样,于是扔掉盾牌,分外大度的走到近前想拉他一把站起来。可不料想,就在近身之时骤然起惊变。埃利诺抓住他伸来的手,毫无预兆暴起发难,手上一拽脚下同时一扫,整个身形也随之爆发,亚布完全没防备,一下子向前扑到,就不偏不倚被他扛到肩膀,下一刻已然如断了线的风筝被远远的扔出去。他差点摔晕了,而狡诈对手坚决不打算再让他有机会站起来,扑身紧随而至,手中利剑已然死死抵住咽喉,这才一脸坏笑开口问:“白痴,我有说认输了吗?怎样?谁赢了?”
    亚布·伊德斯!俊美少年气得血冲头顶:“混蛋,你耍诈!”
    咽不下窝囊气,他纵然躺倒在地也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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