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3-120迈锡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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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态度了,心中不忿,但回忆自己十**岁时的样子,裘德的意思他也算明白了。就是说这个王子有锋芒有锐气、基本上应该也会有能力、热血好战就是骨子里唯恐天下不乱、不怕事大就怕事情不够大的那种人呗。
    没兴趣再听臭嘴喷好话,王遂问起西里西亚的各项布置,进展如何。裘德作为总督一一详尽报告。是的,此行重点全在于此,他不希望把劲敌的目光引向海岸,所以才每每总是利用其他事由,来掩盖他真正的目的。以这种方式联络西里西亚、会见裘德,竭尽所能将被人提前察觉的风险降到最低。
    王与臣的探讨一直持续到深夜,直到听得差不多了,他才说:“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这趟来,不要再住军营,费因斯洛已经在家里都给你准备好了,直接过去就行。”
    裘德心领神会:“是,我会叫上沙迦利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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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因斯洛的将军府里,当家主人已经等候多时,奥蕾拉一手布置,早已备好丰盛酒宴,就知道他们日久不见,必是要畅谈通宵。与裘德一道登门的,除了水军统领沙迦利,还有凯伊带着儿子们也来了——路上照应迈锡尼王妃,终是女人出面比较方便,因此总督夫人亲自出马、陪护同行。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然是为了表达重视诚意嘛。
    一进门,凯伊就直接把儿子都塞给奥蕾拉,满心哀叹:“我总算是卸任了,赶快让我放松一下吧。说好了,进了你家门,这些要命的魔星就全归你了,我可再不管。谁再让**心跟谁急。”
    奥蕾拉咯咯乱笑:“干什么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遭了多大罪,一副倍受迫害的嘴脸,你是刚从奴隶营里解放出来的?”
    凯伊的眼睛瞪得更圆:“可不就是遭罪?这一路上小心翼翼的,生怕那个上了年纪的王妃第一次来,水土不服再闹病闹灾,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哈,他们这些男人倒是打着不方便的借口,可以万事不操心。我呢,跑得了吗?说实话,当年伺候阿丽娜,我都从来没有这样累心过。又要伺候老的,又要看管这群小的万万别惹祸,神明老天,我现在这颗脑袋还疼得要命呢。”
    奥蕾拉笑得更坏:“呸,谁让你带了。看看,一二三四数过去,就数你生得多,怎么没把最小的奈丽丫头也带来?好不容易才终于见到个女儿,这就撇下了。”
    凯伊仰天长叹:“那丫头还没断奶呢,再带上?我还有命活吗?”指指超级不负责的自家男人:“哼,他还想带呢,我就说了,要带他管,反正我是操不起这个心了。”
    裘德显出尴尬,看得出来也实在头疼:“亚伦不来,美莎不干,可是带上老大,这后面二三四五的,甩下立刻造反,我也没办法呀。”
    费因斯洛笑得坏,说起来,到如今家里都是捣蛋鬼一二三四排队站了,对这种摆不平的苦恼,他完全可以感同身受。
    水军统领沙迦利,不改一副海盗本色,粗嗓门脱口便说:“活该!谁让你们非要娶老婆,没完没了的生。看看我,男人就必须活得自由,想找女人什么途径解决不了啊?”
    裘德没好气的送白眼:“嗯,所以才迄今为止,没有一个女人看得上你。就凭这一身从来不洗澡的味,恐怕也只有花大钱,才能让妓女暂时摒住呼吸不开骂。”
    毫不留情的挖苦,换来哄堂大笑,当家主人立刻抛难题,指着所有奴仆:“你们谁愿意伺候这家伙,赶快,这次全凭自愿,不强求。”
    沙迦利那一身海盗专版的味道,的确是太不敢恭维了,所有奴仆都免不了龇牙咧嘴忙却步,这个……还是算了吧。
    海上说一不二的老大满眼不服:“怎么了?谁说我不洗澡,跳进海里不就洗个透心凉?这是大海的味道,懂不懂啊?”
    奥蕾拉凑到耳边嘀嘀咕咕:“别说,厨房里晒的咸鱼,好像就是这个味。”
    费因斯洛哈哈乱笑,指着鼻子严重抗议:“喂喂喂,不行啊,没有这么侮辱咸鱼的。落下阴影,以后还让我怎么吃啊?”
    将军府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热闹过,奥蕾拉全权接收让人头疼的捣蛋鬼,凯伊松心大撒把,现在只想给自己痛痛快快补一觉。男人们凑上酒席,今夜美酒肯定管够。玩笑随口过,真坐到一处就要开始谈正事了。
    费因斯洛说:“最新一批船件,都已经从阿林娜提运过来了,等你回程的时候刚好带走。就混在送给迈锡尼王的礼物堆里,不显山不露水,瞒天过海。”
    对于这样秘密行事,沙迦利实在有些不解:“我知道,这造船的事情,是我们偷窃了迈锡尼人的技术,但船造出来不是为了藏着呀,终有一天肯定是要亮出去的。到那个时候该怎么办?让迈锡尼人一看,一下子惊觉上当受骗了,那岂非辛苦经营的同盟都做不成了?”
    裘德不以为然一摆手:“这些年的往来都在干什么?陛下早已将这个问题考虑进去。公开向迈锡尼求取工匠和技术支援没有间断过,所以日后即便亮相,也只会当是他们提供的这些工匠的功劳,不用担心引起怀疑。”
    沙迦利更不明白了:“是,这些工匠汇集西里西亚,我当然知道,但是……那就更奇怪了,既然都可以公开索求,当初又何必自己搞鬼?”
    费因斯洛没好气的送白眼:“笨呐。这就好像我问你家里藏了多少钱,如果不靠自己先把你的老底探清楚了,就这样当面一问,你随口一说,我怎么知道你是撒谎了还是没撒谎?一样道理么。当年留下的,那就是一整套参照依据,尤其是很多最关键的工艺,后续请来的这些工匠到底有没有保留隐瞒,有了底细在手,才能心中有数啊。”
    这个……也对哈。沙迦利挠挠头,却分明还有更大忧虑:“是,陛下是要把这条线当作秘密武器,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船造好了,启用之前还可以藏起来,但人呢?船工!水手!这个才是比造船更关键的,航海的技能可不是躲在船坞里能练出来的。还有啊,你们不要以为船是死物,到了海上,那一样都是有灵性有生命的。大绿海有脾气,船也一样有脾气。水手想要摸透一艘船,需要无数次的出航才能办到。所以啊,即便是现在水军里有经验的船工舵手,猛然再上到一艘新船上去,也必须要经历训练磨合。如果没练到各处分工配合默契、驾驭娴熟,直接从船坞里拉出来即用,那肯定要出大问题。”
    没错,这的确是个大问题。
    费因斯洛皱眉说:“是,船对于水手,就如同战马对于骑兵一样,没有经过训练磨合,肯定是不行的。但训练就需要空间,若是在海上搞出太大动作,再想不被察觉就太难了。”
    裘德微微一笑:“不用担心,这也正是陛下准备和迈锡尼商谈的大事之一,只要达成合作,一切都好办。”
    听到他刚刚从王宫里带回的信息,同僚都是眼睛一亮:“借助希腊海岛?嗯,这个主意好,由迈锡尼人引路,躲到最不易被察觉的偏僻岛屿和海域去,那么被提前发现的风险也就降到了最低。而即便万一真被察觉了什么,通常也只会认为是希腊人自己在搞什么事情,譬如各城邦之间存在摩擦,要发生内部战事什么的,却不会和我们联系在一起。”
    沙迦利嘿嘿乱笑:“王就是王。这种事,恐怕也只有陛下才能想到,并且一手办成。”
    裘德风凉送白眼:“所以啊,现在迈锡尼人才必须哄好了,你这张出口就招骂的臭嘴,给我老老实实收起来,若是再动不动和那些迈锡尼随从挑衅惹事的,好像每天不找个人斗斗嘴、吵吵架就浑身不舒服。真坏了大事,放心,我不骂你,自己去和陛下解释,听懂了么?”
    沙迦利一脸嬉皮,超级夸张做了个封口的动作:“放心,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这样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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