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4-057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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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就都是这么干呢。
    建一座方尖碑只要七个月?造一座神殿只要两三年?开玩笑吧!看看眼前,风神殿修到今天已经是第九年了,都还没有彻底完工,最顶层照样重建的星星池,内里的黄金壁画、玉石廊柱这些精细内容,还全都没造起来呢!
    听到这些,后知后觉的郁闷男人连鼻子都要气歪了。暗骂拉美西斯也未免运气太好,竟能坐拥这么多别人得不到的优势。
    美莎压根听不到老爸肚子里的抓狂叫嚣,还在毫无所觉的继续往下念:“此外还有造船。埃及人世代仰仗尼罗河为生,若单论造船技术,其实根本不会输给任何人,恰恰相反,非但不输,反而正是更先进。他们此战吃的大亏,若客观分析,恐怕也只是输在了观念上。是还从来没有先例,从未遇到过从海上袭来的威胁,没有过打海战的想法,才让先想到的人钻了空子……”
    “殊不知,埃及人的造船技术,也实可谓得天独厚。他们的特产太阳草,不仅是制作莎草纸的原料。这种生长于尼罗河两岸的神奇植物,真要算通身上下都是宝。它的幼苗可以吃,长成之后除了作莎草纸,从根茎中鞣制出的纤维更能做绳索。由太阳草所制的绳索,耐磨耐泡,坚韧无比,据传足可千年不腐,也正是由此诞生了埃及最独特的造船技艺。埃及的船,无论海船河船都没有一根铆钉,全部是用太阳草绳索固定捆绑,是能把最零碎的木料都拼到一起,做到最大限度节省用材。也正因埃及本身不出产木材,必要绞尽脑汁做到物尽其用,如此一来同样建造一艘海船,花费都能因此大幅降低,而仰仗世代相传熟练的技艺,其建造速度则只会更快。所以说,只要新任的埃及法老拉美西斯有心建造海防船队,那么他所能建造的速度与规模,都必将迅速超越赫梯……”
    (注:参见埃及博物馆的胡夫太阳船。)
    凯瑟王沉吟点头,关于这一点他倒是早早就已经很清楚,埃及人的造船技术其实真心是非常领先的。不用铆钉,就避免了金属锈蚀,而太阳草绳索的坚韧特质,磨不坏泡不烂,几乎是故意想去弄坏都不易,这便是让一条船的使用寿命大大延长,而维护修葺的花费却非常之低。埃及那一战所打的海袭,正是可一不可二的一招鲜,是出其不意才能占到先机。所以,这也正是为什么多年来,他即便让女儿抱憾都必要严守西里西亚秘密的原因。在那些年里,只要让埃及人察觉到丁点苗头,真要拼造船拼海战,纯粹用可以预计的规模去衡量,恐怕就连自诩最善于航海造船的迈锡尼都别想占到什么便宜。也正是鉴于这种现实,为了杜绝日后威胁,他才只能是从源头上堵截埃及硬木材料的来源。
    美莎继续念道:“此外,正因尼罗河厚赐,埃及从不缺少粮食和黄金,所以才诞生出他们最独特的雇佣兵制度。每当战时,埃及除了自身所拥有的军队,还可以仰仗这份财富底气,大批招募外族雇佣军去为其冲锋效命。在这其中,主要是由努比亚人和利比亚人构成。同时作为战争后援,数量可观的奴隶人群更是埃及得天独厚的一大优势。在奴隶中,尤以哈路比人生养众多而成为第一大族群(也就是以色列人、希伯莱人),据传哈路比人的祖先当初便是在灾害之年为买粮入埃及,由此为开端,在尼罗河的土地繁衍生息四百年,到今天仅此一族就俨然已是人数超过百万的庞大规模。他们为埃及无偿劳作,播种粮食、修筑城市,到了战时便是建造工事、制造武器、提供充足人力的保障根基……”
    (注:根据圣经记载,摩西出埃及记时,带出的以色列人是四十万,但在当时的传统,这种计数只记录成年男丁,妇女和儿童都不在此列,所以史学家由此估算,摩西带走的族群至少是百万人以上的规模,所以才让埃及法老无法容忍,是带走了数量太可观的劳动力,才要上演红海追击……)
    “再有,若以原产物种而论,埃及有驴没有马,赫梯却是有马而没有驴。当然谁都知道优良马匹在战争中的作用,所以埃及多年来都在大力引进良种战马,可是赫梯人,却从来没有引进过驴。不要小看这种好似不起眼的动物,它虽然没有高头战马那样的威风,但是驴的耐力却远胜于马,若是用驴来代替驮马负责运输,绝对是比驮马更出色。而养一头驴的花费则要比养一匹马低得多……”
    凯瑟王听得心动,是么?这个他还真不知道。
    日头西斜,不知不觉天色已黑,美莎就这样一一念下去,列举了埃及所拥有的一条又一条得天独厚的优势,所有这些无疑都是资本,是有朝一日能向强敌掀起复仇之战的依据。
    “现在,拉美西斯登上王位,虽然他登位的时机看起来实在不算太妙,处境完全可以说是艰难而糟糕的。但以长远衡量,我却相信,这必然会是埃及在未来所能拥有的最大机会与倚仗。理由最简单就是一句话:法老善战!若再加一句便是:王子承袭!”
    “埃及一战虽败,但拉美西斯之子已然是露出锋利头角,尤其至哈图萨斯谈判时,有机会亲身面会领教,我已然敢于确信,从父辈而来的这份善战血脉,在其长子塞提的身上,已然是得到承袭!这便成了能将善战与好战之心传承下去的保障,而这种保障,我在穆尔西利斯二世的儿子身上却还没有机会看到……”
    念到这里,美莎便停了口,凯瑟王正听到兴起,转过来略显困惑:“嗯?怎么停了?”
    美莎耸耸肩:“没了,念完啦。”
    凯瑟王:“……”
    头顶飞乌鸦,脑门跳青筋,他一把抓过孩子手里的最后一张羊皮卷,没错,可不就是没了,这一张羊皮才只写了半幅,剩下一大半还是空白的呢。
    硬生生刹车的感觉简直让他好半天上不来这口气,该怎么形容呢?那种感觉简直就像/做/爱做到半截,就要冲顶之前却被人生生打断,绝对是百分百无以复加让人抓狂的窝心气啊!
    妈蛋,这个老家伙果然是没写完!他还真心想听听埃盖翁又会怎么推演埃及的未来格局演化呢,这……居然就没了?没有这样吊人胃口的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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