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4-092问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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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老下令放行,很快,怒火冲天的三少年就到了眼前,见面那一刻,乌萨德与亚伦二话不说将手中拎的箱子笼子发全力迎面狠狠砸过去。
    “啊——!”
    王后图雅吓得花容失色,下意识脱口尖叫,两旁亲兵迅速围上来护驾,舍普特、塞尼德等人眼疾手快打落袭击物。名贵的檀木箱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莎草纸卷飞散了满地,而那几笼子的宠物猫更是摔得叫声凄厉,一时间足够让人毛骨悚然。
    舍普特第一个大怒:“放肆!袭击我王法老,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这话应该我问你!”
    乌萨德指着塞提,首先怒喝开口:“连这么龌龊的肮脏事都干得出来,你还好意思再称法老?!问问你自己这个法老是怎么当上的!当初在哈图萨斯若没有美莎一手维护,你以为你还有可能再回来吗?到今天或许都还只是一个连驿馆大门都出不了的可怜人质呢,凭你这样还好意思充什么狗屁法老!”
    亚伦一双眼睛是比大堂哥更愤恨百倍的要喷出火来,用更大的怒声在喝骂:“没错,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想想当初美莎是怎么对你的?不管再怎样,在哈图萨斯都从来没有人谋害过你!不仅是你,连你这个手下跑去迎头送死,到头来却还是能平安回来靠的是谁?!可是现在轮到你们呢?你们又干了什么?!三番四次,暗算一茬接一茬,算计完性命又要算计名声,我倒想问问,若真害了美莎,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去承担后果!”
    三人中,唯有雅莱是正巧带刀出门的,因而此刻明晃晃以刀相指:“和他废什么话?!这么恶心的事都干得出来,也配称神子?街头地痞无赖都比他要干净!干脆痛快宰了他,就当是替埃及的那些神来清理门户了!”
    “慢着!”
    亲兵卫队死死挡在法老与王后面前,至此别说是塞提,舍普特都听出了不对劲,皱眉追问:“张口谋害,闭口暗算,你们先说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三人更怒,亚伦恨不得冲上去直接了结了这些杀千刀的东西:“呸!装什么无辜!怎么回事你们不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塞提听得心惊,根本无心理会他们的态度有多恶劣,急切追问只想知道一句话:“先说清楚,美莎可还安好?到底出了什么事?!”
    乌萨德咬牙恨声:“你还敢问?自己看看,这不都是你亲手送来的礼物吗?可这到底是礼物还是他妈的祸心?!怎么?知道美莎喜好看书阅读,所以就拿这些什么见鬼的诗卷玩诡计是吗?你们是活腻了,竟敢给我堂堂赫梯公主下/媚/药!若不是路娅嬷嬷经验丰富,一闻到那满箱子的冲鼻香气就觉出不对头,说不定美莎这会儿已经让你们给害了!看看这些猫,都是什么恶心的德行!只是和这些东西一起闷在屋子里不到半天就全部叫/春发/情,这还不够清楚?你还想抵赖什么?!”
    他说什么?媚/药?!
    塞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比震惊的看向摔了满地的猫笼子,此刻那些猫即便是受了惊吓、被摔得七荤八素,但声声如婴儿哭一般的凄厉猫叫/春却一刻都没有停止过,而笼子里母猫尾巴倒竖、屁股高翘的迎接姿态……没错,这的确让人看不下去啊,不敢想象如此恶心丑态,若是落在了美莎身上……那情形只要稍有联想,换了谁都足够立刻怒火爆棚。
    舍普特更是惊呆了,瞠目结舌往那檀木箱子看过去,香气?难道……那个老嬷嬷开口问他要猫咪,就是为了这个吗?
    “怎会这样?我还以为……那香味都是从箱子来的……”
    “放屁!”
    见惯至宝的小郡王毫不留情喝骂过去:“以为是什么稀罕玩意,别人全都没见过啊?再好的檀香木,木料本身的香气都根本不是这个味,更不可能会有这么浓烈冲鼻!”
    诚如雅莱所说,这香气的确太浓烈了,即便此刻身处厅堂空间广阔,四面通风,都还是能一样闻得很清楚,那的确不是檀香木的味道。
    塞提的怒火无可名状,这些是什么?原本都是他想留给少女的一份纪念,即便今生无缘,能留下一份记忆也总是好的。可现在呢?毁了!全都毁了!而且还是被毁得如此肮脏!
    一时间,满腔怒火蹿烧,翻涌的都是杀人的冲动,他怒声喝令:“立刻把这些脏东西收下去,严密封存,等候调查。凡是经过手、碰过这些东西的人,统统给我看管起来!一个都不准走脱!”
    这样的命令让舍普特面色一僵,这……要说沾过手,他也碰过啊,还有王后身边的首席女官,甚至包括尊贵的法老和王后自己,这要怎么看管?
    塞提看懂他的表情,一声冷笑质问:“即便是你,你有余地开溜脱逃吗?”
    舍普特立刻了然,是了,他们这些位高权重、有头有脸的人,又有哪个能像无名小卒一样,一见事情败露就直接撒腿开溜的?法老能跑吗?王后能跑吗?所以塞提的意思,现在需要即时管制的,正是那些有余地开溜脱逃的人!
    舍普特即刻领命而去,而塞提满含怒火的眼神,则直直射向身边妻。
    图雅大惊,险些当场哭出来:“不……不是我!”
    是啊,这该怎么说得清?放置诗卷的木箱是她的嫁妆,更是她一手热切送上的,还有更糟糕的是,使用/媚/药,她有过前/科!几条加在一起,真是想喊冤都没人信。一时间,王后图雅真要急哭了,怎么搞的?眼见夫妻关系刚刚才有了好转迹象,怎么突然又遭遇这种无妄之灾,她这是招谁惹谁了?
    “陛下,真的不是我!我……我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啊!这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正说时,忽然又有来报,鲁邦尼也来了。
    大姐震怒之下勒令儿子即刻去兴师问罪,百分百是先斩后奏,愤怒少年冲出门时,美莎还根本不知情,而等听说就真要顿足气恼了,一迭声赶紧让鲁邦尼来灭火,务必把这些闯祸没轻重的家伙立刻带回来。
    鲁邦尼匆匆而来,拦下三少年不准再起更大争执:“立刻回去!这是公主殿下的命令!”
    无论乌萨德、亚伦还是雅莱,个个都在火头上,要他们就这样偃旗息鼓实在太困难。再要争辩,鲁邦尼放脸冷声提醒:“还没听清吗?这是公主殿下的命令!此事自有处置,只是用不着你们,还不赶紧给我回去!”
    三人无奈,一万个不甘心的忍气回转。临去时,鲁邦尼抬眼看向法老塞提,面罩寒霜冷声说:“公主殿下明日便要启程归返,现在居然出了这种事,法老陛下也看到了,恐怕就算公主殿下不想多事、愿意忍下这口气,只怕旁人也不会答应!所以,算是我好心提醒一句:关于此事,若不能在明日启程之前给出一个满意交代,那么等到回去之后,恐怕……就只能是由我王来过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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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师问罪者愤然离去,塞提无从宣泄的怒火,飞起一脚险些踹散了面前矮几。是啊,鲁邦尼说的有错吗?明天就要走了,却在这时闹崩了,之前的一切努力岂非全成了前功尽弃?这种毁人名誉的肮脏事,实在比直接算计性命更来得恶毒百倍,真等传进赫梯王的耳朵里,也只能是比直接害了他女儿性命更不能容忍,翻脸出手都只会更加凶狠。而就算不看国事利弊,纯粹以个人私情来衡量,这也无异于是给他的形象狠狠破了一头最脏的污水,美莎会怎么看他?能不恨他吗?从前一切的好感情愫,即便全埋进回忆它起码还都是美好的,可是现在呢?美好不在,如此一来恐怕全要变成了心寒恨意!难道一场好不容易的重逢,到头来竟是要带着满腔恼怒憎恨而离开?!
    塞提越想越怒,憋在胸膛那口气,几乎将他整个人堵得炸裂。一声大吼,他忽然抽出随身佩剑,就将那泄愤的矮几劈了个粉碎。
    身边一阵惊呼,图雅及其女官都看得心惊肉跳,此时此刻,任何人都不会怀疑,或许只要一个转头抬眼,那利刃就会毫不留情的劈在她们身上。
    塞提咬牙恨声:“究竟是谁?!等到揪出来,我必要亲手把他碎尸万段!”
    图雅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鼓足勇气开口说:“陛下,我愿对阿蒙拉神用生命起誓,绝对不是我干的!我现在想对陛下说的是,真凶可以慢慢查慢慢抓,但现在等不得的是赫梯公主,她们明天一早就要走了,眼下当务之急,是必须澄清误解,不能让他们带着这份误解怨恨离开呀。”
    塞提转眼看过来,收敛怒气,是,他承认图雅说的有道理,所以看过来的眼神才带出一丝惊讶,他没想到图雅会说出这番话。
    图雅咬着嘴唇,分明是下定了决心,走到面前深深一拜:“陛下,我知道,陛下与赫梯公主终有旧情,所以现在思量,我才发现自己又做错了。这件事,我其实理应避嫌,实不应该多此一举,非要凑热闹添彩。引来这样的误解,说起来我实是难辞其咎,若非那只箱子是我的东西,而我才是与美莎多有过结的人,若非如此,恐怕他们也不会这么理所当然的就认定是我们这里有人不怀好意。所以,既然是因我引来误解,那么自当由我出面澄清。我……我愿意亲自登门赔礼,以澄清误解,总之,不能让赫梯公主带着怨恨离去,再给埃及招祸……”
    “起来吧。”
    塞提的怒火平息下去,亲手拉起图雅,他看着妻子明明满眼恐慌却硬逼着自己去担当的倔强表情,心中一软,沉声说:“没错,你的确又犯了一个错误:你错看了我!记住,你嫁的丈夫,虽然算不得好丈夫,但却从来都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我从来就没有这种习惯,当出了事,却把女人推到前面去挡驾!澄清误解,那是必须的;登门赔礼,也实在很有必要走一趟,所以,你和我一起去!”
    图雅眼眶一热,一瞬间涌上满满想哭的冲动堵在喉咙。她听懂了,他放下法老尊荣去登门赔礼,就是替她挡下了一切难堪,而同时又要拉着她一起去,当然是在让她放心——若独自登门,难保她这个小心眼的妻子不会又多想,所以,事无背人,就干脆让她去亲眼见证,就把一切都公开摊给她看。
    “陛下……”
    塞提在催促:“走吧,事不宜迟,越早澄清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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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法老与王后简装出行,双双登门旧日府邸,而在这里迎接他们的,当然不会有任何好态度。
    居然敢给公主下/媚/药,意图坏人名誉,这件事一经闹出来,八百随行部下,无论是将军还是最普通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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