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4-098血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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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里斯中毒第七天,国王大队终于赶到哈尔帕。一路星夜兼程,美莎到这时已累到脱力,若无人搀扶几乎连路都走不了,往日美丽的莹绿大眼中同样布满了血丝,一半是熬红的,一半是哭红的。
    “叔叔……叔叔在哪?”
    奔入城堡深处的领主寝殿,入目那一刻,凯瑟王简直不敢相信,病床上的兄弟已到弥留之际,面色青黑,两颊凹陷,断臂创面都已开始糜烂,也或许正是剧毒侵袭的作用,所表现出的症状之一便是急剧脱水,赛里斯全身上下都在一层一层不停冒着大汗,就仿佛是在迅速蒸发着他的生命。
    “赛里斯!”
    凯瑟王急奔床前,却被帕提亚同样惊慌拦住:“陛下,不能碰!血中有剧毒,稍有不慎,沾身即死!”
    说起赔进去的两个医生,跟在王身边的人都不由变色,这下一路同来的木法萨也是必须要拦住王了。凯瑟王无以言说那种悲愤切齿,喝令所有同来的军医即刻上阵:“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必须把人给我救过来!快点!”
    以阿塔为首,所有最出色的御医齐刷刷忙碌起来,察看伤情,再询问这些日子的解毒用药等等方案,一派乱象中,美莎捂着嘴尽量不要哭出声,一颗心都在不停祈祷,只希望听到一句还有救。
    “陛下,还是先让亲王殿下休息一下吧,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太过喧闹对伤者不好。”
    当阿塔这样开口,那闪烁的眼神示意,凯瑟王立刻明白了,这是不想当着赛里斯来说实话?王一挥手,命所有人退出寝殿,来至一旁的侧殿才沉着脸追问:“到底怎么样?”
    阿塔低声叹息:“毒已入骨,没救了,能坚持到今天已经是奇迹。”
    这般论断立刻让殿堂里响彻哭声,凯瑟王坚决不接受:“你先说清楚,到底是什么毒?既然能坚持到今天,我就不信没有办法!”
    阿塔据实禀报,他说:“是海蛇毒!在所有蛇毒的分类中,毒性最强的就是海蛇毒,因为他们捕食猎物是在海流汹涌的水底,猎物鱼类都是行动如梭,所以海蛇一朝出击,若不能让猎物即刻毙命,那么眨眼间就可以跑出很远。所以海蛇的毒液,是远比蝮蛇、眼镜王蛇都更厉害百倍,现在哈尔帕的医生,已经是将所有能用的解毒手段和药材都用上了,我们……也实在没有什么能比现在更好的办法。”
    奥赛提斯即刻说:“没错陛下,阿伊达亲王殿下也指认出来,言之凿凿这是出自巴比伦的海蛇毒!也是当年卡玛王后最惯用的剧毒之一,所以从症状他就一眼认出来。还有,摩苏尔此次来人所言,红婴也是死于海蛇毒,若说这是巧合未免太诡异,所以殿下才要即时下令,把摩苏尔来人统统严密看管起来,在陛下到来之前,断不容一人离开。”
    凯瑟王大吃一惊:“你说什么?红婴死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人传报?”
    奥赛提斯连忙说:“是刚刚才发生的,这些人来到哈尔帕,也就是在亲王殿下出事的前一天才到,还没来得及向陛下传报,谁想到亲王殿下就中了暗算,这几天都在忙着救治殿下,还根本没顾上那一边……”
    众人正要再说,却忽然听到伊莲一声惊呼:“美莎!”
    人们闻声看过去,才发现诺大殿堂里竟然已不见了少女的影子,伊莲摸着腰带,满是茫然:“她……她拿了我的刀……”
    那是第一小跟班随身携带,用来验餐试毒的银刀,却突然被美莎抽走了。
    刀?听到这个字眼,凯瑟王在一瞬间变色,他好像突然醒悟过来,也因此真要被踩痛最敏感的神经,连忙跳起来追出去。一颗心怦怦跳得发慌,他不敢相信,这孩子……执意同行难道竟是为了这个吗?!神明啊,怎么可以?!
    “美莎,站住!”
    远远看到少女奔入寝殿的身影,做父亲的惊恐大喝,可惜没用,美莎冲入寝殿,以最快速度反手关大门,随即压上锁门横木,待凯瑟王追到近前,大门已是关牢推不开了。
    凯瑟王一张脸都没了血色,厉声大喝:“快!把门给我撞开!”
    众多卫队军士齐上阵,可惜宫殿重地的大门,为策安全都是异常牢固,又岂是轻易能撞得开?骤起变乱,其实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被王的惊恐所感染。小郡王雅莱急急转道,向着另一个方向跑走,而这一边眼看撞门无用,随行猛将拉赫穆放开嗓音让所有人退后,抽出巨剑,发全力向着大门中央的缝隙劈下去。
    作为核心所在的领主寝殿,地处城堡最高层,雅莱攀上屋顶,然后从屋顶向着寝殿窗户摸下去,而就在他飞身踹开窗户入室的瞬间,毫无预兆,一股急劲狂风骤然迎面横扫,竟是又直直的将他扫出来。雅莱一声大叫,眼疾手快抓住窗框才没有摔下去,然而,挂在窗外,寝殿里发生的一切却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雅莱踹窗户的同时,寝殿大门也被拉赫穆劈开了,看到众人潮水涌入,美莎一双莹绿大眼猛然收缩了瞳仁,厉声大喝:“不准过来!”
    随着声音,一股异常急劲的狂风就自平地席卷而起,整个寝殿在一瞬间狂风肆虐,所有人和物都被疯狂席卷,根本无人再能靠近。美莎立于床边,只有赛里斯与她一道被包裹在狂风中央,突如其来的变故,也让赛里斯无比惊骇。就和王兄一样,他分明也意识到了少女是要干什么。
    “美莎?不……不行……快停下……”
    少女手持银刀,这一刻的决心无人可以动摇,她说:“叔叔你不会死的,妈妈能做到的,我也一定可以!”这样说时,锋利银刀已深深划开了手腕!
    当鲜血迸射那一刻,别说是凯瑟王,大姐、布赫、鲁邦尼,所有曾经有过见证经验的人都快要窒息了,大姐在一瞬间哭到发疯:“美莎,不要啊——!”
    无奈狂风如魔,整个寝殿都被席卷得快要不堪其威,所有人都被狂烈劲风死死压制,根本无人能够靠近。
    割开手腕,美莎走向病床上的至亲,任何人都不敢碰的弥漫着毒血的断臂,她竟一把死死抓住,任由手腕流淌的鲜血,流过糜烂创面。少女眼中滚下热泪,不容拒绝坚定的说:“叔叔,既然星星池中可以让我看到示警,那便不会没有意义,我一定能做到的!我来了,你就不会死!”
    挂在窗外,目睹此景,雅莱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哭,想起父亲不知多少次反复告诉他:雅莱的意思,是重新得来的!从记事起父亲便要他记住,为了这份重新得来的人生,是有人为此付出了沉重代价!原来……就是这样吗?以鲜血为祭,以命换命!在父亲的身体中所流淌的,就是本应属于阿丽娜的生命!
    泪水湿了衣襟,面对少女的疯狂举动,最无法容忍的莫过赛里斯。一切宛如时光倒流,仿佛又回到了伊兹密尔城外那个狂风席卷的旷野,女人拉着他的手,摸上那双翠绿的眼睛,笑着问他:“你知道在巴别塔底,他是怎么为我治好这双眼睛的吗?”
    早已远去的身影,那是烫进灵魂的挚爱,在那个时候,于他最真实的心情,但凡有一根手指可以动弹,都坚决不可能会接受这份以命换命啊!难道现在竟要轮到美莎吗?最心爱的小侄女,怎么可以再容忍由孩子来为他交换人生?不!母亲的悲剧,断不容许继续在女儿的身上重演!
    忽然之间,挣扎在垂死边缘的赛里斯,爆发出生命中最后也是全部的能量,一声大喝,拼力逆着狂风,用另一只尚在的手,狠狠劈在了美莎的脖子上!
    ‘噗嗵’一声,少女即刻被劈晕倒地,殿堂里的狂风随之消弭。
    “美莎!”
    狂风止息,凯瑟王第一个扑向女儿,抱起人无比慌恐的查看手腕,万幸,伤口割得虽深,却没见发黑中毒的迹象。赛里斯重重跌回去,大口喘息,拼出所有力气焦急喝令:“快……包扎……止血……美莎……有没有中毒?”
    听到医生禀报少女安然,没有染毒受害,赛里斯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快……快把她抬出去,不准她……再靠近……”
    雅莱终于能从窗口翻进来,扑到床前,面对此景简直不知道该作何感触。美莎……她应该是能救父亲的对吧?可若因此真让美莎赔进去了是可以接受的吗?显然,从父亲开始就没有人接受得了。
    距离死亡只剩一线之隔,赛里斯根本没有力气再说更多了,只是粗重喘息着下令:“所有人……都出去……除了王兄……还有……鲁邦尼……谁都不准留……”
    “阿爸……”
    “出去!”
    赛里斯勃然发怒,雅莱不敢再多说,美莎被抬走了,所有人都被清退出寝殿,重新关上大门,他的眼中流下滚烫热泪:“王兄,对不起……”
    凯瑟王早已受不住这份悲痛,听到这一句抱歉,再也不顾禁忌,紧紧抱住垂死的兄弟:“别说这些,这……不是你的错。”
    赛里斯拼命摇头,拼出最后的力气死死抓着兄长衣襟,留下今生最后的遗言:“好好照顾美莎,千万……不要再让她做傻事,我只想看到这孩子能拥有幸福,能……健康、长寿。这几天,我早已想明白,或许……当初的这份奇迹,就是为了让我在这些年里,为王兄、为赫梯……完成这份应尽的使命,现在……我已经完成了,所以……也不需要再有什么不舍。我……没有别的心愿,只求王兄为我做最后一件事:收尸……只能交给……鲁邦尼,在我死后,千万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看到我的尸体!”
    当最后一个字念完,生命的消逝就在这一刻来临,就在凯瑟王的眼前,赛里斯那双同样湛蓝的眼睛里,消散了一切光芒,而比死亡更加恐怖的是,竟有鲜红的血珠,仿佛是从他全身每一个毛孔中冒出来,越渗越多,蒸腾起一片血雾,将眼前的空间都熏染得一片鲜红,又很快消失在空气中再也看不见。
    在兄长怀中咽下最后一口气,最恐怖的变化悄然来临,陪在一旁,鲁邦尼勃然变色,当血雾蒸腾消散,赛里斯的尸身竟宛如被蒸干了一般,全身的肌肉都在迅速萎缩,转瞬间已是骨瘦如柴!喉咙开裂了、眼眶开裂了,全身上下斑斑驳驳,再不见一块好皮,整张面孔都因之面目全非——他,竟重新变回到当年被整成废人时才见过的最悲惨的样子。
    而鲁邦尼好歹是见过,凯瑟王却从来没见过,当骤见如此恐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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