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4-118转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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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谁掌控王城,谁就能代表着一方政权,所以,断断不允许由摩苏尔的人来掌控。”
    狄雅歌动容接口道:“不错,现在摩苏尔方面汇于中路的主力军,足足两万多人都是盘踞在巴比伦大城,跟着继续南下的非常有限,西斯那小子的心思算盘,这应该又是一个佐证了。可见是盯住了王城那块肥肉,不惜害死生母,他就是意在整个巴比伦!”
    布赫对着亚布·伊德斯说:“所以,这种状况对我们是非常不利的,美莎要你想尽各种合适的办法和理由,务必把他们的主力都从王城里调走,分散到各地城镇,越分散越好,这样才最有利于随后分别歼灭。但是千万记住,就像现在,为什么都让你们秘密赶过来,不要惊动谁,所有的行动原则,最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万万不能撕破脸!在明确下一步行动之前,必须一团和气,暗地布署!务必都是寻找不易让人起疑的借口措辞委婉着来!”
    这种叮嘱,雅莱第一个受不了:“为什么?还要再和这群家伙保持客气?反正我做不到!”
    布赫万分没好气的看过来,指着鼻子磨牙:“难怪美莎总要骂你笨,果然笨得可以!要知道,美莎所有这些发现,在哈尔帕都是绝密暗查的,是投入了最大的力量保密,绝没走漏半点风声,到现在那些摩苏尔人还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发觉了真相,是被蒙在鼓里的!这不就是最大的底牌?!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这样才最方便去布局行事啊,怎么?连个脾气都控制不住,什么都带到脸上来,你是想自己主动积极的把这张牌交出去啊?”
    呃……雅莱立刻语噎,好吧,要比阴险,他果然和那位挖坑设局的天才不在一个段位。
    奥赛提斯欣然点头:“不错,这话说的有理,不能让火气把脑袋搞乱了。在没有完成最有利于自己的布署之前,如果这么着急就撕破脸,别的不说,一座王城就盘踞着他们两万多的主力军,等翻脸了再想往回夺,难不成还要再攻打一回?”
    迪雷格在耳边风凉嘀咕:“你学着点,好歹这是你媳妇儿,总不好意思差太多吧?那你将来可怎么混呐。”
    雅莱:“……”
    磨牙切齿,这家伙,他不说风凉话会死吗?
    虽然很认同这份道理,但亚布·伊德斯实在被难住了,皱眉沉声:“可是……国王军自来只能遵王令,若没有明确王令下达,擅自更改作战目标,那足可视为叛变呀。”
    布赫竭力苦劝:“你不用顾虑这些,我告诉你,美莎已经是同期向哈图萨斯送信,就是去给你们要这道王令,你觉得陛下在听说这些后,会不同意美莎的看法吗?她现在也只是没有办法那么快的把这道王令送到你们手里而已,可是战场不比别处,拖延一日就可能风云突变,美莎之所以这么着急,就是要防备着由时间而来的泄密风险!开棺验尸的事情现在是没有走漏风声,可时间一久,万一被摩苏尔方面察觉了,或者嗅到了什么不对劲的腥气,当心眼下这份能暗地布署的主动权可就全没了,要抢先机的就是这个呀!”
    布赫郑重提醒所有人:“这是美莎的原话:她比谁都清楚这样不合规矩,的确是在越权行事,或许就会让你们都感觉很为难,所以才必须要我来亲自走这一趟。美莎只想提醒你们看清一点:此番宣战出兵,是为了给亲王殿下复仇,而绝非是打着复仇的旗号去为实现别的目的。所以,如果真想复仇,就最好听她的!最重要的,就是不能用赫梯军将的鲜血,到头来却成了给别人铺路的垫脚石,甚至就变成了是在给真凶效劳!那样的话,若等日后真相传扬出去,堂堂赫梯铁军不都成了天大的笑话!”
    雅莱第一个跳起来催促:“还犹豫什么?美莎的判断,我信!我相信陛下也肯定不会反对这个决定!”
    巴萨撇着嘴点头:“嗯,我也信,要说这位公主小娃娃的脑瓜,真不是一般人比得了。”
    狄雅歌随之附和:“不错,若真如此,陛下都肯定要比痛恨亚流士更加痛恨这些摩苏尔人,只会让他们付出比巴比伦更惨重的代价,尤其是那个西斯,一定会死得比谁都惨!
    埃利诺风凉冷笑:“可不是么,我都真要佩服他的胆量,当真是大到没了边,更不知道自己的斤两啊。还从来没见过有哪个活腻的,竟敢算计到陛下头上,敢把堂堂赫梯铁军这样戏耍着玩,这分明就是急着想去陪他老妈了呀。”
    就连出名最是死脑筋的拉赫穆,这下都要跟着劝告:“我觉得是这个道理,此番宣战出兵,就是为了复仇,这才是终极目标。以此衡量,那作战目标其实根本就没有变,不过是具体的方向和对象有所调整,理所当然的,谁是凶手就应该抓谁了。”
    想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最高首脑亚布·伊德斯终于咬牙下决心:“那好吧,就遵照公主殿下说得办!即刻收拢兵力,回援后防,摩苏尔城还有巴比伦大城,这两处要地必须控制进手!”
    于是,围绕这一战策转向,该怎样牵制摩苏尔的兵力,把他们尽可能的分散各地,如何寻找借口、编造理由,众将一一商讨起细则,而当雅莱、拉赫穆提及已经追进喀希特山区的队伍,也要一同回撤收拢,不想竟被布赫一口打住。
    “不行!追逃还要继续!美莎一再交待,这个不能停!一方面是为了麻痹摩苏尔方面,不能让他们察觉战局目标已经转向,另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在亚流士!只不过,不是再要人头,而是要活口!不仅是亚流士的活口,更有九亲王迦以该的!这是同期要赶快着手进行的事,集全力搜捕迦以该,当然也是秘密搜捕,不要惊动摩苏尔的人!”
    他尤其指着狄雅歌说:“这件事,恐怕主要是靠你了,发动所有幽灵密探,务必尽快把这个人找出来!”
    听到这里,众人皆是一愣:“迦以该?找他干什么?”
    布赫忽然抽刀指向狄雅歌,然后质问所有人:“看到没有,我现在要杀他,你们会不会都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布赫放下刀说:“就是这个道理!按照摩苏尔人从前的说法:是因为九亲王迦以该意欲割地献城,才惹急了亚流士;而亚流士急了眼,才要率先对红婴动手。可如果红婴根本就不是被亚流士害死的,那么之前所有的因果还成立吗?最初的那个因,也就是第一环,都在迦以该的身上,你们说该不该找他?此外再有,对于他们提供的诸多消息该怎样解读。譬如就像亚流士频繁更换军中任免,迦以该因为谋划曝光而屡遭暗杀,以致躲起来都不敢露面了,还有他的身影分别在埃什努那和尼普尔这两座他意欲割让的城市都出现过,这些后来都被鲁邦尼一一印证是真的,那么,这个问题该怎么解释呢?”
    狄雅歌陷入沉思:“说的是啊,这些该怎么解释?如果一切都不是原来看到的那样,那么亚流士、迦以该又干嘛要做这些?”
    布赫说:“所以才必须逮到人问清楚啊!正是这些旁证消息,才直接促成了陛下对于摩苏尔谎言的相信,可是,如果细看一下,这些所谓的佐证消息其实都是什么?那不过就是能让人看到的表象而已!就和我拿刀要砍你是一样的。拔刀出来,你们都只看到了我准备行凶杀人,可理由呢?或许是你干了什么特别缺德的事,激怒了我,所以我才要报复,也或许就是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却被你发现了,所以我要杀人灭口。就是这样,在同样一个表象之下,至于真正的起因理由,那恐怕只有当事者自己最清楚了!亚流士与迦以该所做出的种种举动,其背后真正的起因到底是什么?不需要搞清楚吗?我们分布在巴比伦大城的密探,为什么会遭遇大清洗?会不会就是有人为了掩盖真正的事实,所以才先要切断耳目?!”
    狄雅歌悚然一惊:“对!没错,很有这种可能!切断了耳目,先让我们都变成了聋子瞎子,才能方便设局的人去按照他的计划来编造巴比伦王城的各路消息!包括对消息的解读!”
    布赫说:“所以呀,美莎亲口断言,恐怕在那其中,就是包藏着阴谋者在当初布划时的重要环节!或许就会由此再牵扯出其他的人和事,这是美莎现在太需要的,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搞清楚,急需更多的活口来审问。”
    啥?
    这下百分百所有人都傻了眼,憨大个巴萨第一个拍着脑袋叫出来:“乖乖,都已经这么清楚了,还有什么事情没搞清楚啊?”
    “譬如说,西斯的能量从哪来?他怎么就会有能力来布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呢?他的人手是怎么招募的?能安插到各地的渠道在哪里?甚至包括经费开销。看看这场阴谋牵扯到的地方还有人。巴比伦大城、埃什努那、尼普尔、哈尔帕,并且是把当权者统统卷进去,要把手伸得这么长,眼目撒得这么广,那是需要多大的投入,要花多少钱啊?而这笔钱如果统统来自摩苏尔的账目,从红婴开始有可能察觉不到吗?以至于被儿子害死,所有人还都蒙在鼓里?可能吗?”
    所有人都被问住了,说的是啊,这些疑问的确没法解答。
    布赫问道:“当初那个成为暗算亲王殿下最重要一环的花匠,根据赌坊老板的交待,说他是最近两三年沾上了赌/瘾,这个在当初陛下审案的时候,你们都听过吧?”
    奥赛提斯等人立刻想起来:“对,的确是这么说的。”
    布赫告诉诸人:“正是这份赌/瘾,闹到倾家荡产,结果才会有押银牌、还赌债的事。可是你们知道么,美莎现在查出来的结果,他当初的这份赌/瘾,赫然都是这个局里的一环,那个花匠原本就是个老实头,家境富裕,生活安稳,随后之所以会变得这么惨乃至赔上命,那就是有人盯上了他,在背后不惜掏重金操刀,才故意引诱着他沾上了赌博!”
    什么?!
    雅莱听得吃惊:“是什么人?”
    布赫摇头苦笑:“现在若能知道不就好了么?只是从这一点上就已能看清楚,亲王殿下的死,恐怕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这场阴谋也绝不是在近期内上演的,而是远在两三年前,就已经开始有人布局了!这有多么可怕?由此,也便很难完全都用西斯这个人来解释!算一算,他今年才多大,再往前推个两三年,不过还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呢,即便他真有这份野心,会有这个能力吗?人手、路脉、开销,这些都是需要庞大根基支持的,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该怎样才能在十二三岁的年纪,就全都经营出来?”
    雅莱终于听明白了:“你是说……美莎怀疑,是还有其他人在帮他,说不定,就是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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