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4-124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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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帮老爸拒不认账:“我有吗?我觉得态度已经很客气了呀。”
    鲁邦尼眼皮抽筋:“那只能说,你的客气,不是一般人消受得了。”
    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成了不受欢迎的存在,凯瑟王实在很郁闷,再等私下里父女俩叨咕起来,他还在努力找借口:“可是……明明还有那么多问题没搞清楚,亚流士还没抓到手呢。”
    美莎立刻说:“就算抓到了也是我去审啊,换成阿爸,你敢出面?不怕被认出来啊。”
    一句话立刻噎住,是啊,谁让他当初都冒充过密使去见过亚流士,虽然当时是故意蓄起大胡子易容,又已时隔18年,但谁也不敢保证亚流士是不是就会认出他来。认出冒牌扈布托还算事小,最关键是他当时后背还挂着奴隶烙印呢,而且这个问题还都是亚流士特意重点盘问过的,万一不小心让这家伙一漏嘴,把奴隶烙印的事给抖出来了,那他这张脸面也就干脆别要了。
    凯瑟王越想越郁闷,恶狠狠戳脑门:“总是你有理。”
    美莎毫不心虚:“因为我说的本来就在理。”
    郁闷气堵没了辙,看来不走是不行了,再继续留着难免招人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闺女不念好的。可真要启程走人,他却实在有太多的不放心。因此,首先第一个,费因斯洛的军团肯定都要留在边境继续固防,第二个,他又专门向前线诸将传了一道密令:在此战彻底结束之前,长公主令即权同王令,令到即行,不得迟疑。基于对女儿这份判断和应变能力的信任,如此下放调兵权,就是防备如果再发生类似的变数,能及时的做出应对,不需要再为等一道命令耽误时间。此外再有第三个,就是凯瑟王特意将狄雅歌留在了哈尔帕,责令他全力辅佐美莎查案缉凶。为此,他是将最重要的一张牌交在了女儿手里:分布于哈尔帕的庞库斯幽灵。
    对于这个问题,老实说,他实在权衡思虑了很久,倒并非是对交给女儿有什么疑虑,所担心的无非是雅莱。如果这张牌到了美莎手里,那么当丈夫问起来,她该不该实言相告呢?若不说,就很可能让夫妻间因此闹嫌隙,甚至就是波及到最基本的信任问题,可如果说了,也就等于是一并交在了雅莱这个领主的手里,究竟妥还是不妥,会否在今后就因此带来什么隐患,这却实在是无法提前预料的。再三犹豫,他到今天才终于下定决心,毕竟,还有很大一只黑手没有被挖出来,如果不能调动起最大力量、尽快把这些暗鬼肃清,那么哈尔帕就不会有真正的安定可言。
    在交给女儿这张最大底牌时,凯瑟王发自肺腑的说:“美莎,经过这么多事,阿爸相信你的头脑判断和处事的能力,所以对于庞库斯幽灵这个最敏感的问题,如果今后无人问及则罢,若有人问起来,譬如雅莱要问,到底说还是不说,或者怎么去说,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好么?”
    美莎当然知道这个问题有多么敏感,因此必须要问出底线:“那么阿爸是希望我说还是不说呢?”
    凯瑟王露出一抹苦笑,叹息道:“我只有一个原则:一切以你的婚姻和生活为重!夫妻相处,家庭和睦,日子能过得和美平顺才比什么都重要,这才是一辈子要经营的事业,所以啊,怎么样对此最有助益,那就怎么做,明白了么?”
    美莎立刻了然,点头笑说:“就像种树,树和树之间总要隔开一定的距离,人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一样的,都会需要一个安全距离,也就是属于自己的空间,如果贴得太近了,反而无法健康生长,树根树杈的彼此纠结,都只会死得快。所以再亲密的关系,其实都不等于不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这份秘密不是恶意的,不会给对方因此带去伤害就好。就譬如妈妈来到这里之前的情史,不就全都是属于妈妈的秘密,阿爸全都不知道,可也并没有因此就影响到你们的关系呀。”
    凯瑟王立刻磨牙:“你这丫头,能不提这个吗?”
    美莎理直气壮:“阿爸的丰富情史,妈妈不是也一样没问过你什么,没计较过吗?唉,可见男人的心眼其实都比女人小。反正就是这个道理吧,要想家庭关系和睦,我只需要同样让雅莱明白和接受这个道理就够了,反正我又不会去害他算计他,就像阿爸不会害我算计我是一个道理呀,这些庞库斯幽灵的事情,这些年我也一直都不知道,却也没有因此就影响父女关系吧?”
    唉,就知道这丫头是个最聪明的,其中的度该怎样去把握,立刻就能抓到重点。如此,也就不用再担心有哪些坏心的,拿庞库斯幽灵这个问题去挑拨他们的夫妻关系了。
    凯瑟王听得眼中含笑,坏坏的说:“不过呢,夫妻毕竟和父母不一样,这个好多时候的确是需要斗心眼的,雅莱么……我觉得该算计的时候还是有必要出手,只要别算计的太狠,偶尔小收拾一下,让他不敢对夫人耍花招,不敢有外心,老老实实当个妻奴就行了。”
    美莎欣然笑纳:“嘻嘻,我也这么觉得。”
    此刻正在喀希特山区追逃的雅莱,激灵灵一阵恶寒战栗席卷,不由自主环顾四周,怎么回事?哪里不对劲了?怎么忽然就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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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比伦王室的起家老窝喀希特山区,在赫梯强军几路精英纵队的全力追缴下,其实亚流士已经是无路可逃。已经是最后的老巢了,他再跑又还能往哪里跑呢?追击近一月,巴比伦方面的卫队是越打越少,当日跟着王一同逃离王城的众多权阀,被捕得越来越多,当某日终于从某位被俘重臣的嘴里探听到王的准确下落,此战最大的复仇核心,传闻里的亚流士终于被押进了赫梯军营。
    到如今也已年近六十的亚流士,早已是个不折不扣的糟老头,头发基本掉光全秃,原本肥硕的身躯也在这几个月的仓惶逃难中被耗尽了油水,皮肤都松垮下来,以至于满脸的皱纹,佝偻着身躯,要说他已经有七八十岁恐怕都会有人信。
    真个把人逮到眼前了,拉赫穆等人却都被难住了,皱眉迟疑:“真的是他?可是没人见过亚流士什么样啊,这该怎么确认?”
    哆嗦老头吓得连连摆手:“不是我不是我,呃……”
    忽然觉得不对,又立刻改口:“我不是亚流士,真的不是,王没有我这么老……”
    雅莱冷冷一笑,要辨别真假,这还不简单,美莎的信里都早帮他备好高招了。
    走到近前,他冷声相告:“听清楚,我王陛下的命令有点变动,不想再要亚流士的命了,而是有些话,想和他当面谈一谈。所以啊,如果是亚流士的话,可得活命,而如果不是,那便一个不留!”
    这样说时,他痛快一挥手,部下一队人即时拔刀,就把一道俘获的那些一看年龄就肯定不是的卫队成员,像切瓜一样先宰了个干净。
    哆嗦老头看得心惊肉跳,当即改口:“我我……我是,别别……别杀我。”
    雅莱轻蔑一笑:“嗯,能跑得这么快,可见是个惜命的。但到底是不是,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全都答对了能活,答错了,那对不起,赫梯军中的粮食,可从来就不养没有价值的俘虏!”
    亚流士连连点头:“好好,我……我答。”
    雅莱问出第一个问题:“18年前,也就是在达鲁·赛恩斯篡政时期,是否有赫梯密使到访过巴比伦大城?”
    18年前?亚流士努力回忆,随即点头:“有,有的。”
    “来了几个人?”
    “一个!就一个!”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让我想想,对,叫扈布托,就是达鲁·赛恩斯派来的。”
    “他什么样子?”
    “呃……个子挺高,也挺壮的,蓄了一脸大胡子,哦对了,背后还有奴隶烙印,是埃及的奴隶印,听说是因为他背叛过主人,所以再等达鲁·赛恩斯一朝掌权,就带着惩罚意味的先把他以奴隶的身份派到埃及去,说是用这个来试试还能不能用他……”
    雅莱满意点头,接着问:“他来找你谈什么?”
    亚流士努力回忆着如实作答:“呃……就是来求我发兵摩苏尔。”
    “他怎么说动你的?”
    “他……就是……用摩苏尔那块地方的地缘优势来说话,把那里形容成了一块肥肉,说谁能站到那个地缘优势,才最能拉拢到各邦国的同盟力量……”
    “九亲王迦以该的亲信大将普拉米当街发疯自裁是怎么回事?”
    “呃……就是那个密使,他给的密药,说是能让人发疯的,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可他给我的药方,后来我再去试就好像失灵了,再没有过能像那次似的那么灵验……”
    ……
    一路问下去,很多问题都是只有亚流士一人才可能知晓,譬如说密使是否和他翻过脸,骂过他的犹疑不决,又具体是怎么骂的。还有他当时是否有派人去试探过这个密使,派的是谁?用什么话去试。当眼看着所有问题,眼前糟老头全都一一说出了正确答案,雅莱终于敢确信:“没错!就是他!”
    由此,亚流士即刻被秘密押回哈尔帕,交给美莎审讯。按照约定,直至收到公主回复信函,确认货已入手,并且更细致的确认身份无误,停留在喀希特山区的追逃大队才终于正式对外宣布:亚流士已死,世界上从此再没有这个人。
    撤队走人,雅莱终于能奔赴巴比伦王城与亚布·伊德斯汇合,到他们赶回来时,清算摩苏尔的重头戏早已落幕,没能亲手宰了西斯,甚至都没能亲眼看到他被酷刑折磨死的惨样,雅莱念起来实在不甘心:“嘁,便宜了这畜牲,居然还能那么风光的躺进王陵里,赚到一份根本不配得的身后名,不能把他的脑袋带回去以告慰阿爸亡灵,想一想都真让人气堵。”
    听到这种抱怨,亚布风风凉凉的看过来,懒得废话直接推给他一个盒子。
    雅莱不明所以,开盖一看立刻下一跳,盒子里赫然是一颗人头!只是已经过全套的防腐脱水处理,做成了宛如木乃伊一般的干尸头,猛吓一跳的少年惊骇瞪眼:“这是……”
    亚布风凉一笑:“谁告诉你合体下葬的就一定是西斯的脑袋了?那种杀父弑母的畜牲,他配么?身首异处,死后都不得全尸才是他该得的!”
    雅莱这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啊,看看真正控制一切的是谁?这种事要捣鬼玩个掉包还不容易?仔细看过去,虽然脱水成干尸,头颅的相貌都因此脱形了,可是经过仔细辨认,他还是很快认出来,没错,这就是西斯!这才是他的头!
    “告慰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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