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4-133同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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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伦、萨蒂斯,都必须先护着雅莱这小子,要不然当心回来有人找你算账!呃……不过当然了,真要遇险,第一位当然还是要先护着自己,你要是不先留好了小命,那又该怎么帮人呀,是这个道理吧?所以记住这个顺序啊,第一是自己,第二是雅莱,第三是萨蒂斯,谁让他年纪小嘛,又是第一次上战场没经验的,亚伦都能放到最后,毕竟他这个实战经验值都已经摆在那儿了……”
    当家主妇一路絮絮叨叨念下去,所有在场的男士都要额头跳青筋了。
    凯瑟王:什么叫亚伦放在最后没关系,雅莱就是重点保护对象?美莎嫁的男人不至于这么废物吧?这叫什么?丈夫被人公然小看,不就等于女人都要跟着一块被踩脸?没有这样表示‘关怀’的吧?
    哈兰:老妈,你好像忘了萨蒂斯好像还比我大俩月呢吧?
    伊赛亚:喂,拜托,他还没答应出借儿子呢。
    萨莉满是威胁的眼神瞪向老公,‘笑眯眯’问:“怎么了?我说的不就是你想说的,难道你还有不同意见?”
    伊赛亚:“……”
    瓦休甘尼第一悍妇,不讲理的程度果然是逐年递增,萨莉的变本加厉还在继续:“怎么不说话?儿子都要去,难道你不去?该怎么把哈兰给我全身全影的带回来,不该是你的责任么?你敢说一个不管试试。”
    伊赛亚:“……”
    凯瑟王悠然笑看悍妇发威,少不了的敲边鼓:“说的是呀,看看,哈兰也才多小呢,这要是我儿子,我都不放心。”
    伊赛亚只差跳脚:“不放心你还提这种要求?就是存心想把老子给套进去是不是?”
    段位更高的滑头精不置可否,两手一摊:“我又没逼着你非要跟儿子一起去,英雄无主,对于你这点劣根性,本王可从来就没打算做你的主呀!”
    伊赛亚忍无可忍挥舞着手指头咬牙切齿指过去:“我算看明白了,你和拉美西斯果然都是一路货,这辈子认识你们,算我倒霉!”
    凯瑟王笑眯眯回应:“没关系,只要认倒霉就好。”
    绑架了儿子,再由儿子绑架老子,父子俩就这么双双被绑去了前线做强援智囊。随后不久,鲁邦尼的出使队伍也归来复命,利诱恩威并施之下,当然是不辱使命的必须达成目标。
    “不出陛下所料,提出这种要求,最兴奋坐不住的就当属那个三王子哈利加了,对于派往军中当向导的事情,他都极力要求由他亲自担纲出马走这一趟。”
    凯瑟王闻之冷笑:“是啊,能借机看清我们的军中建制、作战特点,甚至战时修补锻打铁器的技艺,多少往日根本没可能弄到的一手情报都能由此而来,凡是好战的家伙,谁又会放过这种可遇不可求的良机?”
    鲁邦尼点头笑说:“所以呀,才必须要利用他和尼拉里之间的这份政敌掣肘制衡,不可能让这种野心家伙如愿。现在的结果就是:为了不让政敌捞到任何可乘之机,或者便宜好处,一则,尼拉里已经痛快答应了联盟援手的请求,即刻大批派出有经验能做向导的人奔赴喀西特和巴士拉尼亚等地的对峙前线,在我们离开的时候,由尼拉里亲自集合挑选的这批人都已经出发了,和平协约也痛快缔结;二则,派出去的当然都是尼拉里的人,不可能让一个哈利加阵营的人搀和进来。而且真等到了战时,恐怕都会有尼拉里密切盯住这个三弟,不会允许他有什么擅自行动来坏事捣乱,毕竟,现在坏了我们的事,也就等于是坏了尼拉里自己的,让他们自己内部去自行制约,才是最便利稳妥的方案。”
    凯瑟王满意笑看已经正式签署的和平协约,那种专属于王者的精明与冷酷,在这一刻尽展无余,他仿佛就是那么漫不经心的念叨出来,就像在吩咐今天晚上吃什么那么简单。
    “很好,通令前线各军,所有这些派过去作向导参谋的亚述人,物尽其用,但也必须看牢了,战时全程断不允许他们与阿淑尔城之间有任何的通信联络。而等到这一仗打完了,撤军走人的时候,该料理的也务必都料理干净,不能允许有一个再活着放回去。毕竟,协约里可从没说过,等用完了还要放他们回去的,是这个道理吧?”
    鲁邦尼略显迟疑的说:“可是……那些派过去的人,我都仔细看过名单,实在有不少都是尼拉里阵营中的骨干力量,尤其是军中干将,当真不在少数,如果用完即灭,只怕尼拉里的阵营都会从此伤筋动骨……”
    “所以今后,他若不想倒台,就会更需要甚至就是离不开我的帮助了呀。”
    凯瑟王悠然接口,微微笑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若到头来发现被算计了,于政敌来说这都是有了充分可以讨伐尼拉里的借口,将之定义为出卖国利,不配为王。再加之他本身的实力因此大受损失,万一就是因此斗不过三王子哈利加,被痛快搞掉了,再换一个更好战的家伙上台,那对我们到底是利还是弊一时不好确定。但其实,这个问题一点都不用担心,一则,真要闹起来,亚述都跑不了是要乱上一阵,内耗从来都是最伤身的,不管最后谁输谁赢,亚述的国力都会因此被狠狠伤掉一大块,对我们只会是好事。二则,也根本不用担心从此后尼拉里再不信我了怎么办,因为大家本来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所谓让他今后都离不开我的帮扶,并非是要他心甘情愿的来信我,而无非是不得已。哪怕就是咬牙切齿,心头再恨,哪怕明知这是一头狼,却偏又不得不与狼共舞,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么?很多事,不需要给对方有什么余地去选择,而只要他别无选择,不得不屈从就是了。”
    鲁邦尼露出苦笑,风凉点头:“明白了,国家利益和王权利益,本来就是两码事。把尼拉里搞到阵营力量势微,他就算再恨,但若想保住王位,不被政敌搞掉又该怎么办呢?那恐怕少不了的、非常急需的就是外援了,哪怕明知道这份外援也实在没安好心,可到底天大地大都没有王位来得大,能保住王位才是头等第一位重要的事。这就叫做两害相权取其轻,不管是钱粮支持还是情报共享,所有他最急需的东西放上谈判席,最终决定是谁来牵着谁的鼻子走,那就全看……是谁能比谁更流/氓了。事实证明,陛下果然是难得一见、太有天分的大流/氓,走一步看十步,一环套一环的连环计,玩起来果然不是一般的刁毒。”
    凯瑟王冷哼着接受这份恭维:“所以呀,你知道我现在最恨的是什么了吗?就是埃兰这条毒蛇,胡姆班·努梅纳,最可恨就是对这家伙了解太少,让本王的聪明才智都没有用武之地,否则的话,哼,我是真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动一兵一卒就彻底整死他!为这种货色出动大军,想想都实在太高抬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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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弄到了亚述做同盟,再加之从被拘捕的埃兰造乱者+迁徙住民审问而来、从公主梅蒂得自亚述迁居者的收集口述,从巴比伦重金买来的知情者的种种描述,当最急需的情报从方方面面不断汇集,最终的作战方案,也便由此渐渐成型出炉。
    自此,赫梯王拔刀亮剑直指埃兰,与追讨巴比伦和摩苏尔还不同,轮到这条毒蛇,他甚至拒绝将之视作一方之王,昭告全地的战书,对胡姆班·努梅纳绝不以王相称,甚至都不会把这场战争看成是国与国、人与人之间平视的对垒,而纯粹将之定义为是在消灭害虫!一如厨房里必须消灭老鼠和蟑螂,农夫必须驱赶麻雀、牧羊人必须去灭狼洞是一个道理。埃兰那片土地,就是蛇鼠盘踞的巢穴,这场复仇之战,就是要覆巢清算,灭害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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