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4-168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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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茉莉倔强反问:“为什么不能说?这难道不是事实?”
    雅莱听愣了,一时真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反应过来,‘蹭’的一下窜起来没法不怒:“茉莉!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委曲求全?你是想说,当初完全是迫于时局,我才没有选择余地的必须接受这份政治联姻,所以为此都必须认怂,要拍着美莎,事事看老婆脸色,再直白一点根本就是把自己卖了,要用婚姻去换利益,是这个意思吗?你知不知道,你的这种论调才是对我最大的侮辱!”
    茉莉拒不接受:“表哥,我怎么会侮辱你?我都是心疼你!”
    雅莱更怒:“我用得着谁来心疼吗?这简直可笑!”
    茉莉却说:“可笑吗?表哥你有没有出去打听过,大家都是在怎么看怎么说?现在谁才是真正的哈尔帕之主,是谁在真正说了算,大家又都是在看谁的脸色行事,表哥你敢说自己不清楚吗?梅托斯他怕的是你吗?别兹兰是被你赶回家的吗?还有新上任的蓝伯斯又是被你提拔上来的吗?谁提拔的,他才会效忠于谁,不是这个道理吗?而蓝伯斯占据的是什么位置,执掌驻留军,那就是要执掌哈尔帕内外城防,再说得残酷一些,是你我的身家性命都已经被人掌控在手心了!美莎她已经骑到你的头上,只要她愿意,就完全可以为所欲为,让所有人都不敢不听话,表哥你竟都不觉得可怕吗!再看看,她是怎么能如此便利的左右哈尔帕上下?不就是因为手中那颗公主令!说是战时特殊需要,所以由国王特颁公主令,权同领主!可是现在呢,仗早都已经打完了,但是这枚公主令作废了吗?这么明白的事实,表哥你怎么就会看不清?你这个领主要巩固军政大权,首先第一步就是不能让你的妻子来夺你的权呀?哪怕仅仅是分权都不行!自来世袭领地都是领主说了算,可没听说过是由哪个领主夫人说了算的!明明都是你的兵,是哈尔帕的兵,凭什么要听美莎的,她说裁军就裁军,表哥,她裁掉的可都是属于你的力量啊!这是在毁你!长此以往更要毁了哈尔帕!”
    雅莱难以置信的看过来,忽然间就对这个表妹倍感陌生,仿佛是第一天才认识她。他真是没想到,茉莉对美莎的芥蒂竟会如此之深,简直是到了仇视的地步,这是为什么呀?要说茉莉对他的心思,他当然知道,可是在他已经成婚娶妻的今天,他本以为茉莉会接受现实,哪怕因此有点心情不好,但重点也都该是去思虑经营属于她自己的生活了呀。怎么弄到现在,竟会与美莎势同水火?不不不,这样说似乎也不准确,至少在美莎的嘴里,他可没听到会把茉莉当做眼中钉的,怎么到她这里却偏偏成了这样?如果说都是为情债,互相有点不对盘,看不顺眼有点小龃龉还算正常,但是,突然间竟要把他的妻子定义成祸患,分明是在说他弄了个大威胁摆进家门,害人害己,甚至都能威胁到整个哈尔帕的安危,这叫什么事啊?未免太夸张也太过分了吧?
    雅莱沉了脸色,毫不客气的出言警告:“茉莉,你可知道言语伤人,好多时候是比刀剑伤人更厉害得多。你怎么能用如此恶意去泼污别人的好心?想想阿爸突然遇刺的那段日子,是什么滋味你全都忘了吗?哈尔帕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是谁替阿爸揪出了真凶,谁在关键时刻护住了上下平安,同样是护住了你的平安!你不能得了好处却在事后反咬一口啊!美莎对我是什么心,我清楚得很!用不着谁来替我解读!岂不知恰恰是你的这份‘好心’,才正是在伤害至亲!在你的嘴里,都把我说成了笨蛋傻瓜,把美莎说成了野心毒蛇?你自己都不会觉得可笑过份吗?我们是谁?看清楚,那是你的嫂子!我是你的表哥!更是你的领主!是你应该给予最起码尊重的人!”
    眼见儿子动怒,缇妮夫人连忙和劝:“好了好了,都先平静一下,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茉莉,你的确过份了,有事说事,又何必牵三扯四的去牵扯别的?雅莱,你也先坐下,茉莉不是那个意思的,她……她其实只是着急,就是眼前裁军的这个事情……”
    雅莱余怒未消,被母亲拉扯得勉强坐下,重重一哼:“裁军的事情怎么了?”
    缇妮夫人满是无奈的催促侄女:“茉莉,你有什么话就痛快直说吧,何必绕那么多弯子,惹出一肚子的不痛快。”
    茉莉咬着嘴唇:“我哪有绕弯子,我就是这个意思啊,表哥你不能这么做,不能裁军,那都是属于你的力量啊。这么多年的情分,我总不会害你,你就听我一句好不好?”
    雅莱困惑皱眉,他忽然就不生气了,而是认真的琢磨起来,奇怪,往日茉莉从来也没关心过这些政务,怎么突然对裁军的事情这么敏感起来?裁与不裁,那都是军营里的事情,和她一个姑娘家又有什么关系呢?这样一想,再当忆及现在的分流改编名单,几个名字从脑海中闪过,他一下子豁然开朗。
    “我明白了,现在要分流出去的人,囊括众多老将,其中,就包含了当年属于你父亲和兄长的旧部,这是属于西希家可以依仗的力量,所以,你不希望他们被分走?”
    茉莉即时语塞,西希家,正是缇妮夫人的娘家,也是茉莉的亡父亡兄的门庭,正因当年在动乱中功勋卓著,这些旧部在哈尔帕军中极有分量,突然间竟要被一股脑分走,这对茉莉来说显然是太难接受的事情,所以才必须鼓动自来不问政事的姑母,要一同出面找雅莱问话,因为这就是利益共同体。
    眼看儿子直点核心,缇妮夫人痛快点头说:“是呀,对这件事,茉莉的确很担心,所以一再向我求肯,要我制止你这样乱来。雅莱,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筹划我不懂,我只想问,对这件事,你是经过深思熟虑想清楚了才这样做的吗?”
    雅莱痛快作答:“当然!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哈尔帕——是为了哈尔帕长远的未来。阿妈,我现在不便解释太多,我只希望你们能信我,还有相信美莎!我们是一家人,美莎又怎么会坑害我?怎么会坑害哈尔帕呢?说句不好听的,凭美莎那个脑子,她如果真有心坑害谁,那只会让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又哪会是像现在这样,好像是把多少不利的事情都摆到眼前来,足够让人乱猜疑,乃至生出防备之心?太可笑了,真要害人,她都肯定不会玩得这么低级好不好?”
    缇妮夫人沉默良久,拍拍儿子的手叹息说:“不要怪阿妈干涉你,只是听茉莉说来……我觉得,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才倍觉两难,也不知道究竟是茉莉说的对呢,还是你的做法对,毕竟,这对哈尔帕是利害攸关的大事,稍有不慎,一步走错,就没地方后悔,所以才想找你问一问。你千万别多心,阿妈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是对美莎有什么看法,这孩子为哈尔帕做了多少事,我都是看在眼里心中有数的,这一回,无非是希望你在这种大事面前能想清楚而已。既然现在,是你自己拿定了主意,那好吧,阿妈信你,只要你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就行了。”
    “姑母!”
    茉莉急了,该死的,最恨就是这位姑母性情太软糯,是太容易妥协了。眼看‘同盟’瓦解,她只能自己开口争取:“表哥说的不错,我的确就是不希望父兄的旧部都被分出去,我希望他们留下,可以吗?一家亲族,父母兄长皆亡,我比不得表哥,更比不了美莎,我已经是孤儿,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如果现在是连这么一份依靠都被拿走了,那我……我今后岂非都只剩任人欺负的份?”
    雅莱简直要被气笑了:“茉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我们不是你的亲人吗?有我在,放眼哈尔帕谁敢来欺负你呀?”
    茉莉委屈泪水难断:“那是表哥没有亲眼见识过,当日美莎手底下那些奴仆,是怎么合起伙来往死里欺负我……”
    “那不都是为了做局吗?”
    雅莱只觉无奈:“当时又不是针对你一个,一家上下个个都给囊括进去了,连阿妈都没少吃气,可那都是事出有因,是为了解决**烦,总没道理再拿这个说事吧?再说了,到了事后人家又是赔礼又是道歉的,你不会心眼这么小,到今天还不能释怀吧?”
    茉莉的脾气上来,梗着脖子说:“我就是不能释怀!合着被骂得那么难听的不是别人!我只要表哥一句话:父兄的旧部,能不能给我留下,我不要他们被分走!”
    雅莱挠头叹息,诚心诚意的劝一句:“茉莉,你要知道一句话:男子不能挡人前程,女子不能误人青春。如果从一开始,这些人本就都不在要被分走的名单里,那也好办,可是现在,已经是人尽皆知要被分走,能够喜获升迁从此荣升国王军了,却又突然改主意给留下,那恐怕……你留下的都只能是怨气!挡人前程,是要招人恨的,你明白吗?”
    茉莉一时语塞,更觉委屈:“表哥,你就这么狠心?要铁了心把我变成孤苦伶仃?”
    雅莱不得不反问一句:“那么,你要把这些人留下,实际又能帮你什么呢?你又不是能带兵的将军,就算留下千军万马,对你有意义吗?难不成等到将来出嫁,还能把军团当成嫁妆,跟着你一块走?我才是真的没法理解,你这么坚持到底是图个什么?”
    茉莉冲口而出:“当然有意义!凭什么美莎可以拥有那么强的势力,而我没有?有外臣支持才能挺直腰杆说话有底气,才能保证自己不受欺负!”
    雅莱的表情别提多精彩,拜托,这是受害妄想症吗?他这下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只能站起来告辞:“军中事多,我必须要走了,阿妈,你还是好好劝劝她吧,不要整天胡思乱想,好像受了天大委屈,全世界都要来欺负谋害她似的,这叫什么事啊?”
    “表哥!”
    眼看雅莱拂袖而去,茉莉气急败坏,委屈的眼泪怎样都止不住。她觉得表哥变了,放在以前,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她,是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可是自从来了美莎,从嫁到的那一天,表哥就是为了她对自己训斥出口,到如今凯旋归来,更是事事围着美莎转,对自己愈渐疏远。怎么可以这样?那是从她小时候第一次见面,就一直喜欢到今天的人啊,怎么可以被别人抢走?她好不甘心!
    没有人知道,每当夜深人静,她为咫尺天涯的爱人留了多少眼泪,对着镜子,就宛如在对自己立誓,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美莎根本就不爱表哥,表哥也根本就不爱她,无非都是迫于现实的政治联姻罢了,他们两个不可能有爱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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