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4-169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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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莎却说:“要不要往心里去,那是他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大姐可不同意这种态度:“凡事总要防患于未然,不能真等出了问题再说吧?”
    美莎一声嗤笑反问:“怎么防啊?难不成我自己去和他说,我知道茉莉和你嚼什么舌了,你别信她?嘁,那不是有毛病?他若真往心里去了,今后也就不会再信我,而不信我的结果,终究是他自己要吃大亏。反正我问心无愧,我怕什么?别人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如果一个表妹就能让夫妻反目,哈,那也算是茉莉的本事了。而除此之外还能证明的,恐怕也就只剩一件事,嗯……也好,姑且就把茉莉当作是一个考验吧,我也实在很想看看结果。如果到头来,他是连自己的判断能力都没有,一个能让耳边风轻易吹倒的男人,那……也就真是难成大事了。而到那个时候,真被我夺权骑到头上去,也就实在怨不得旁人。毕竟哈尔帕不能给一个不成事的男人做陪葬,我首先要对哈尔帕负责,其次才是那个丈夫。”
    这番话,听得大姐说不出话来,该说是这孩子太骄傲了吗?那份高傲心性,是根本就不屑于去钻研所谓的驭夫之术,要和她共同生活的男人,对于她的这份脾性,只有接受还是不接受的选择。夫妻相处,天晓得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说的好听呢,叫本色;说的难听呢,那岂非就是欠缺这方面的智慧,不会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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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天,美莎笑对一家上下,甚至充当孩子王,带着一群小弟小妹厮混在屋顶花园,看工匠按照她的意图搭藤架、垒花墙,还有在繁花簇拥中挂起又好看又好玩的吊床,躺在上面都能望天数星星,叽叽喳喳热闹一片,怎么看都像个毫不知情的没事人。
    到晚间雅莱回来,他也是同样,和家人厮混共进晚餐,席间茉莉在座,当着美莎,无论是缇妮夫人还是表兄妹俩,谁都不见任何异常,仿佛早上的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只看得大姐伊莲等人一肚子闷气,暗骂这个茉莉倒真会装相,憋这么辛苦,她也不觉得难受?
    大家似乎都是做戏高手,美莎当然更不可能露相,就这样各自演绎着直到该要安寝,回归夫妻独处的私密空间,当关起门来,美莎宽衣卸妆梳洗,在浴池中甚至还哼哼出动人小调,沐浴之歌,透着那叫一个心情好。
    猛一抬眼,忽然看见雅莱斜倚门框,歪头看过来的表情古怪,额头分明是有青筋在跳。他挥挥手,让所有侍浴的仆婢统统退走,美莎愕然瞪眼:“你干嘛?我还没洗完呢。”
    雅莱不说话,脱了衣服也跳进浴池,一把拽过人来压在池边,瞪眼磨牙:“装!还装!这里已经没别人了,还要装给谁看呀。”
    耶?!
    美莎一阵心虚,嘴上抵死不承认:“你说什么呢?装什么?谁装了?”
    一对儿天体夫妻浴池相对,雅莱上下比划,让她看清彼此这个光溜溜的风景,没好气的提醒:“看到没有,这叫什么?坦诚!凑进一个家门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坦诚对不对?心里有事,你不能直接问我呀?”
    美莎捂着胸脯更心虚:“问……什么?”
    雅莱仰天长叹翻白眼,狠狠送个白眼珠子:“媳妇儿,虽说本人没有你聪明,但也别当我是傻子好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那份演戏的功力?早上阿妈和茉莉一块把我叫去关门密谈,这事你早知道了对不对?而且估计不仅是知道有这档子事,恐怕谈的什么内容也都基本心中有数了。”
    美莎不愧演戏高才,面不改色满脸惊奇:“啊?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雅莱没好气的赏个爆栗:“还装!上瘾啦?!嘁,这想想都知道,阿妈和茉莉把我叫去关门密谈,多少双眼睛都看见了,上赶着拍马屁的耳报神都肯定要说给你知道吧?这么奇怪的举动,任谁都不免要猜疑,神神秘秘这是说什么呢,都不能让人听?你要是一见面就问我这事,那叫正常,偏偏装到现在一个字都不问不提,这不是演戏是啥呀?还有啊,吃晚饭的时候你有没有自己回头看看?随便你再会演吧,可惜了,没有一块训练好身边人,从你那个小跟班到那位大姑姑,我的妈呀,射过来的眼神都挂着刀子,要纯粹是因为关门密谈这个举动本身,至于成这样吗?那肯定是连谈话内容都有数了,才会是那么一副比美赛更狠的吃人表情吧?”
    美莎:“……”
    好吧,从小掐到大的死对头,彼此那点脾性都真是太了解。再换个难听点的大白话:一撅屁股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满心哀叹,这大概就是嫁给一个发小的弊端吧?什么毛病都早早看透了,根本没得藏啊。
    雅莱戳头磨牙,干脆代劳彻底当一回她肚子里的蛔虫:“一看你们这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吃心了对不对?要我猜,十有八九心里早骂我一天了,没准就是想着:哼,我倒要看看他会怎么办?要是敢不合老娘的心意,看我怎么收拾他……有没有?你敢说没有?”
    这下轮到美莎的面皮开始抽筋,拜托,可以不要这么犀利吗?
    雅莱恶狠狠提醒:“记住了!以后有事,直接问我!别在心里藏着掖着的。什么叫夫妻呀,凑一块剥光了,都是要互相看个一清二楚,这身子看全了,心是不是也应该敞开点,给个看全呀。要是再套层铠甲那算怎么回事?过日子又不是上战场,难不成还带斗智斗勇的?”
    美莎弱弱回应:“我没穿过铠甲呀,听说那玩意很沉。”
    他搂住腰肢,瞪眼催促:“还说废话!到底要不要问我?!”
    心虚丫头笑得难看:“你……想说吗?”
    雅莱再度奉送白眼珠子,当下就把早上的最原版内容全都说了个清楚。
    “你看看,这不比你道听途说好多了吗?”
    美莎实在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想告诉我呀?这好像都是不合适让我知道的吧?”
    雅莱却说:“你是我媳妇,有什么不合适?人和人相处,好多麻烦冲突,岂非就是因为该说的话不说清楚,或者是遇到重要问题,却偏偏是最关键的少说了那么一句,结果好多误解隔阂不就全来了?尤其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你想想,一家人里其实有什么事情是真能瞒得住的?既然如此,那与其让人乱猜,或者听谁谁谁乱传闲话的,还不如大家都坦诚些,由当事人说出来的才是全貌,拐弯抹角传话打听才最容易产生歧义和误解,是这个道理不?”
    美莎歪头看过来:“你真这么想?”
    雅莱挑眉反问:“有错吗?”
    美莎痛快摇头,认真告诉他:“你能这样,我很开心。”
    雅莱叹了口气,满是无奈的说:“其实吧,我是真没想到茉莉会这样,所以你就算不问也是要给你提个醒的,至少心里有数,但是,你也千万别往心里去才好。毕竟那些抹黑名声裁军之类的事情,如果只看表象,的确很容易引起误解,茉莉也好,阿妈也好,无非都是一时没看懂才会有这些疑虑,她们也不是故意要针对你。尤其阿妈,她从来没坏心的,你相信我。”
    美莎眨眼问:“那茉莉呢?”
    雅莱又是一叹,努力拿出中肯的态度实话实说:“要说茉莉吧,她其实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被我阿妈惯坏了而已。你看看这个家里,根本就没有与我们同龄的姐妹,自从茉莉五岁那年父亲过世,被阿妈接过来以后,一直到茜茜出生之前吧,她都是在家中女孩稳坐头一份的,以茉莉这样的正统出身,那些庶出女孩放在一起怎么比呀?根本排不上号,所以才养成了这么争强好胜的脾气,容不得有谁能压过她。你知道吗,小时候有段时间,觉得我对茜茜比对她好了都会闹脾气呢。是后来直到慢慢又大了些,大概是能搞清楚亲妹和表妹的区别了……”
    美莎了然接口:“区别,当然就是代表着不一样的未来呀,表妹可以嫁给表哥,亲兄妹可没有这一说,所以自然不能再和亲妹等列,由此释怀,才不再和茜茜计较了?”
    雅莱一阵眼皮乱跳,郑重发誓:“我可从来没招惹过她啊,所有人都能作证,真没有,无非都是年龄惹的祸。茉莉来的时候,贝奥才都出生没多久呢,这一家子小弟小妹,贝奥已经是排行老二最大的了,都尚且比我小了四岁,也只有茉莉这么一个是和我年龄相仿的,所以就肯定难免常会玩到一起去了呀。你想想,我都五六岁了,总不可能和一个还不会走路的奶娃娃凑成堆吧?那都根本没法交流好不?换了谁,肯定都是年龄相近的才能成玩伴,和茉莉就是这样而已,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真的。”
    这样一说,美莎也觉得好奇了:“说的是啊,为什么大家都比你小那么多呀?叔叔又不是没有侧室,怎么竟会没有一个和你年龄相近的兄弟姐妹呢?这是不是太奇怪了?”
    说到这个问题,雅莱忽然显出为难,表情流露几分不自然的尴尬,拉到耳边小声嘀咕:“这个话呢,我要是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出去乱传啊,尤其不能让陛下知道。”
    美莎更好奇:“什么话呀?放心放心,我保证不往外说。”
    雅莱挠挠头,叹了口气告诉她:“听阿妈说,在阿丽娜过世的时候,阿爸太伤心了,有好长一段时间都陷在悲痛里面拔不出来,足有两三年,根本没碰过女人。”
    啊?
    美莎瞠目结舌,终于明白这话为什么不宜外传了。
    雅莱叹息苦笑:“你算算这个时间是不是就清楚了?阿丽娜过世的时候,你才三岁,我几岁呀?还没断奶呢!那个时候阿爸身边也才只有阿妈一个,尚在哺乳期的女人总不可能再怀孕对不?至于那几个侧室,都是在那两三年之后,阿爸好不容易缓过劲来了,后来才陆续纳的。”
    美莎干咳一声,表情尴尬,嗯,这话的确是很不宜让那位老爸知道呀,好吧好吧,不说了,她啥都没听见。
    谈及父母旧事,雅莱也着实尴尬,非常明智+迅速的转移话题说:“我就是想告诉你,茉莉的事呢,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我和她就是最普通的表兄妹,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
    美莎看着他反问:“那你呢?会不会往心里去?”
    雅莱当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一阵坏笑,搂过人来在耳边吹动热气,慢悠悠开口:“这个么……我记得是谁说过的来着?我们这些人呢,就像得了传染病,不知道为什么全都染上了同一个毛病:不怕天不怕地,唯独怕老婆。嘿嘿,既然早都已经被盖棺定论了,那你说,我想不认命还有可能吗?你就算骑到我头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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