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4-223倾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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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 结果弄得大姐姐都不肯再和阿妈说话了,干脆避而不见,主要是避免火爆女官长再发飙。可是阿妈碰了钉子,倒霉的却是我呀,一转脸揪住我就是又哭又恨,说大姐姐太霸道,自己生不出孩子还要连累大哥绝嗣,即便是公主也不能这么过分什么的……唉,头疼死我了,这让我们夹在中间怎么办嘛?现在我想去找大姐姐聊天,都要像做贼似的不敢让阿妈知道,太难受了。哥哥,你想想办法好不好,怎么才能打消阿妈这些念头,让家里回复正常啊。再这样下去,我都真想离家出走了。嗯……或者让大花园赶快建好,我以后就住到花园里去,再不想看这些。”
    是啊,该怎么打消?雅莱万分无奈的念叨出来:“我总算知道茉莉的脾性像谁了,要说这种钻进牛角尖的执拗,嘁,果然是脱不开的影响和熏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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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妮夫人再没有任何时候会比现在更伤心焦虑,子嗣是大事,然而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放眼家门竟找不到可倾诉的对象,三个侧室遗孀连同她们的孩子,在这件事上哪敢多嘴半个字?一不小心,不是得罪公主,就是得罪当家主母,这两边哪个也不是她们能惹得起啊。所以明智点,干脆闭紧了嘴巴,什么都不说。而再轮到贝奥和茜茜呢,竟也都不肯和阿妈站一边,开口全都是在劝她打消这些念头,这算什么道理呀?这是她在妄求吗?顶门立户长子领主,若雅莱没有儿子怎么得了?
    心中憋闷得仿佛压了千斤巨石,闷得人喘不过气来,到这天,缇妮夫人终于受不了,干脆登门去和侄女一诉苦闷。
    “你说说,眼看着直奔二十了,肚子不见半点动静,还不准雅莱另纳她人,一说起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对我竟都没个好态度。从前只说女心外向,可这儿子一旦心向了外人,只会更可气呀!雅莱这个混小子,他怎么就不明白,我这样日夜忧心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他吗?居然还要同阿妈翻脸,形同陌路,你可知道,他现在居然都不肯再进我的屋子了,早起睁眼抬脚就走,若非晚餐时还能聚聚,这一天是连个人影都别想看见他。现在更好了,美莎一闹脾气,不肯和我这个婆婆同席共餐,自己躲回房间去吃,这小子居然也跟着一块躲,宁陪媳妇,不理阿妈,这算什么道理呀?他们是想气死我!”
    缇妮夫人一路诉苦,越说越伤心,及至说到最后竟是泣不成声。
    旁边的听众茉莉,一双眼睛放出前所未有的亮光,听到这些,仿佛经过死荫的幽谷重见第一缕阳光,整个人都一下子重新活过来。说的是呀,到如今,他们成婚都已经有两年多了,同床共寝也有一年多,却到今天不见下一代的踪影,这显然就是最致命的硬伤。无子的婚姻,又如何还能奢望幸福长久?尤其对女人,肚子不争气若还想霸着男人不撒手,那才真叫奢望对不对?
    搂着伤心姑妈,茉莉努力压下心中狂喜,柔声劝慰:“姑妈别伤心,当心一双眼睛都要哭坏了,问题总会有办法解决的,不会永远都解决不了。”
    缇妮夫人满眼无奈:“解决?你说该怎么解决?以长公主的强势,国王就是最大靠山,她若执意挡着,只怕雅莱即便是愿意都没法付诸行动啊。”
    茉莉想了想说:“姑妈别着急,今日不如先回去,也让我帮姑妈好好想一想,等明天姑妈再过来,我相信总能想出好办法的。”
    缇妮夫人叹了口气,实则也没指望她能有什么好办法,无非是找个人倾诉一下罢了,点点头说:“好吧,我明天再来看你,咱们姑侄俩至少还能说说话,如今在那个家里,我……我真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了……”
    说到最后,竟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茉莉连忙给她擦眼泪:“姑妈别哭,有办法的,肯定会有办法,我们明天再好好聊天。”
    略显急迫的打发走姑妈,实则她等不及的是要转过头来找智囊:“把弗南扎给我叫来,快点!”
    听到传唤,一个中年男人走进茉莉的内室,他是这座宅邸中新买进的奴隶,进门还没超过三个月,却迅速成为深得主人信赖的第一心腹,就连从小伺候在身边的西洛娅都不明白是为什么,这个叫弗南扎的粗鄙奴隶,到底有什么特别?在西洛娅眼中,这家伙非但一点不可爱,简直能用可憎来形容,容貌丑陋,几条长长的伤疤纵贯面门,仿佛就是被野兽利爪留下的痕迹,伤疤压过右眼,他一只眼睛都显然是摘掉了眼球,只剩眼皮一团丑陋泛红的肉疤。再有,这家伙非但是个毁容丑陋的独眼龙,周身上下更散发着一种格外阴冷的气息,让人甚至都不想靠近他十步以内。
    看到弗南扎进来,茉莉立刻挥手屏退所有人,关紧大门急躁追问:“我按照约定,给你弄到通行令,让你顺利离开牧区来到哈尔帕城,又亲自去奴隶市场挑买奴隶迎你进门,可不是让你来吃白饭的。这么长的时间,你只是一味的要我忍忍忍、等等等,却什么有用的手段都没给我拿出来,你还想让我怎么信你?莫非你就是存心在戏弄我?”
    弗南扎不为所动,似乎对这位主的急躁早就见怪不怪了,风凉开口,用仿佛是坏了嗓子的沙哑声音再度重申:“我已经说过很多遍,没有找到机会之前,随便乱动,那就是在自取其辱,根本别想做成任何事!”
    茉莉斜眼看过去:“那现在机会来了,姑妈今日的哭诉,我相信你应该听到了吧?”
    弗南扎痛快点头:“当然,这么大的动静,我怎么可能不关注呢?”
    茉莉急切追问:“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做些什么了?”
    弗南扎再度痛快点头:“当然,我早就说过,只要你有耐心,机会总是会有的。”
    “那你说,应该怎么做才最好?”
    “那就看你,想要达成的目的是什么了。”
    茉莉咬牙恨声:“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和表哥在一起!如今事实证明,美莎?哼,她根本就是一只不会下蛋的鸡,成婚这么久却生不出孩子来,女人一旦肚子不争气,满天神明也救不了她!表哥注定是我的,倒看看她还能霸占多久!”
    弗南扎笑了笑,反问道:“那么,你准备怎么达成目的呢?刚刚你的姑妈也说了,这件事可不是只有一个儿媳在和她顶牛,分明是从儿子那里就根本不答应。作为当事核心,男人不点头,你又准备怎么让他去接受别的女人?”
    茉莉冷眼斜睨:“你究竟有没有好办法,趁早痛快点,我没心情和你磨牙。”
    弗南扎也不生气,慷慨解惑:“办法当然有,关键,就看你能不能让你那位姑妈鼎力配合了。你要知道,这种事,个人意愿其实并不重要,不管自己真心作何,到了逼不得已时,随便换了谁,最终都是要向现实妥协的。最关键的,就在于领主的身份!”
    茉莉心头一动:“说详细一点。”
    弗南扎悠然作解:“现摆着最佳范例,现在的国王穆尔西利斯二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想当年他和他的王后阿丽娜之间,那是闹得何等轰轰烈烈,天下皆知,在阿丽娜死后,若纯粹凭个人意志,你觉得他会那么快的就去接受别的女人吗?可事实呢?王后国丧不过半年,就开始全地大选妃了,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如今放在你亲亲表哥的身上,也一样是同理。关键就在于领主的身份,他可不是无权无份的平民小卒,这种身份的人,能被允许没有后嗣吗?若无子,日后领地传承都会成问题!即便他有心传给弟弟,哼,他想这么干,还要先问别人答不答应呢!王庭!懂吗,把眼光放到哈图萨斯,你再去想也就不难明白了。真等到他垂老面临传承的时候,哈图萨斯的王位早已更替,再不是穆尔西利斯二世能给他们来充当庇护伞了,等轮到新王继位,从亲疏情分上就已经差了一大截,若新王有心收回哈尔帕这片领地,你想想,无子无以继承,岂非正是绝佳的借口?谁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除非是傻瓜!”
    茉莉的眼睛越听越亮,对呀,这般衡量,若表哥坚持不肯接受别的女人,完全就是在自断未来!一个弄不好,或许就是领地难保,即便纯粹为了这个,他也不可能不正视这个严重问题了。
    弗南扎接着说:“看穆尔西利斯二世做例子,其实什么都可以看得明白。就说当年的大选妃,那是多少人在苦苦规劝,才算把他劝过来,正视自己该面对的现实?就是这个道理,这种事,是一定要施压的!来自外界的施压,懂了么?若仅凭一个阿妈在家里闹,哼,就算哭干了眼泪又能怎样?大权在握的是儿子儿媳,可不是太夫人!所以,若想达成所愿,那就必须先把事情闹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美莎身上有病,不能生养,多少医生问诊都根本无计可施!由此造成舆论,更要扯进外臣,要让人们意识到,若领主没有儿子,未来就可能领地不保的危险,意识到危险才会积极行动,要用百姓呼声,还有做臣下的都去集体施压才行!这就叫做众怒难犯懂吗?你说,真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领主,他还有余地不低头么?拒不纳妾为个什么?就只为了自己一个人的爱情?笑话!在王室里,爱情这种东西,本身就只能是一个笑话!”
    茉莉听得心潮澎湃,的确,按照这个路数,只要表哥低了头、开了口,那么她就有机会了!弗南扎的话,她只有最后一句不认同,谁说王室里没有爱情的,她和表哥之间就是爱情,即便表哥一时不肯给她全部的爱,但只要有机会回到表哥身边,那么,她就有充分的信心,去彻底挤掉那个碍眼的正妻,最终,就是要把正妻的位置夺回来!
    茉莉在自己还没察觉的时候,已经露出灿烂笑容,欣然点头道:“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哼,美莎,有个国王老爸很了不起吗?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有什么底气和我斗!”
    谁知弗南扎却说:“不要高兴的太早,我看,你还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叫明智!”
    茉莉没好气的瞪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弗南扎冷笑反问:“怎么,吃了那么多亏,到今天还没长记性?数算你从前吃的亏,哪一次不是因为你的做法太直白?什么都只会直来直去,要做恶人全都是自己去当,这不是蠢货是什么?如果这一次,你还想当这个出头鸟,那尽管随你,等到多少人的怒火扑过来的时候,但愿你已经想好了准备怎么死。”
    茉莉气得瞪眼:“你会不会好好说话?我听你谏言,可不等于能容你欺主!”
    弗南扎不疼不痒:“欺主?这是我在欺你吗?摆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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