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血祭》NO.4-227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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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哈尔帕
    风神殿里星星池,雅莱已经在这里呆了一整夜,听到约克回来后的传报他就知道,美莎不愿意回来,这一次,她是真的受伤了。禁足母亲,处置家门,可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雅莱很清楚,流言之殇,重点从来都不在于惩治凶手,即便惩治的再狠,伤害也已铸成,覆水难收。要破流言,扭转局面,不能让美莎和自己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他,必须要拿出行之有效的办法才行。
    一夜沉思,他一双湛蓝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烁寒光,就是从归城的这段时间,流言的影响已经开始显现,搬出后继无人,则领地极可能不保的危言,是已经有做臣下的旁敲侧击、小心试探,开始向他谨慎进言,没有儿子终究是不行的,殿下是不是应该……
    哼,这大概就是想要的结果吧?用流言成势来施压,想来个群情共谏让他低头?有那么容易吗?抱着这种心思的人,也未免太小看了他!
    雅莱?奥斯坦,几年时光洗练,宛如脱胎换骨,心智的成熟就和身高的蹿升一样迅速,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单纯直率、能那么容易被人左右的毛头小子了,此时此刻站在神圣殿堂,那挺拔的身姿、锋利的眼神,俨然就是一个顶天立地不折不扣的男子汉!
    雏鹰离巢,一旦开始振翅,就是能够俯瞰大地的猛禽!这一次,他就不妨让所有人好好看清楚吧,领主的权威,是否能容人轻易冒犯,想要胁迫领主,会不会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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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雅莱随着初升的阳光走出神殿,守在晨雾中的亲信,眼神里藏不住的都是焦虑,乌尔斯第一个迎上去,说是要来神殿寻求平静,却不知这一夜祝祷,能不能解决问题。
    “殿下,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我把那些自作主张去选秀的家伙全部下狱?”
    雅莱竟笑了,只是这笑没到眼底,他转身遥望雄伟神殿,用冷冽的声音说:“怎么办?看,最好的办法不是已经给你摆在眼前了吗?”
    乌尔斯一愣,下意识的一块往神殿看过去,这……什么意思?
    雅莱牵动嘴角,给出刀锋般的一句话,掷地有声:“神权大于一切!”
    将心腹亲信招聚过来,耳边一番交待,人们的眼睛齐刷刷放光,片刻不耽搁的纷纷去领命执行。
    雅莱的策略简言之一句话:以神权灭流言!
    要知道,在哈尔帕最大的不是领主,而是气候-暴风之神马尔杜克!是卡比拉的神威!胆敢拿着领主夫妻做文章的人大概都忘了,他们是谁!
    美莎,那是阿丽娜的女儿,卡比拉的孙女!而他呢,生在风之城的风之子,是得蒙卡比拉显灵,要亲口交付重托的人!从神人而来的血脉承袭,岂能容人轻易亵渎?
    现在,雅莱就是要把这些事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从父亲遇刺时,美莎能得半夜示警,都能亲眼看到在星星池中搞鬼的黑手,再到自己从巴别塔废墟中寻到的项链,那是卡比拉的遗物,是能通灵的至宝!这些事情,虽然当事者们都清楚,但平民百姓却不知道,而现在高调宣扬,就是在不折不扣的造神了!无论美莎还是自己,试问一旦成神,还有谁敢冒犯?还有谁敢去质疑女神不能生育?那岂非才是笑话。
    而配合着这番高调造神的宣扬,对于那些张罗选秀、制造流言的家伙,雅莱则根本就没打算把哪个下狱,即使明知这些人不过是缇妮夫人的替罪羊,可既然不能把母亲怎么样,也就只能是让这些家伙来倒霉了。
    或许,这也是身为当权者必须经历的蜕变,生平第一次,雅莱终于也要干起不能见光的肮脏事。要破流言,他必须让这些人,一个一个全部遭遇神怒惩罚!
    捡了其中几个张罗嚼舌最卖力的罪魁,背地里把老底查个一清二楚,再一一对症下药。于是嗜酒的,就忽然被发现死在了酒缸里;好色的,被发现死在了妓/女的床上,据说是被榨干了/精/尽而亡;再有吝啬爱财的,突然一夜间丰厚家财全都不翼而飞,连一个铜板都翻不着了,惶急致命打击之下,一口气没上来就直接蹬了腿。再有更加诡异的是,其中一人别的弱点没有,偏偏生平最怕虫蛇,结果在半夜睡梦中,忽然被异响吵醒,点灯一看直如惊悚噩梦,他的家宅内外,地上、墙上、房梁上,甚至床铺上、自己身上,居然密密麻麻爬满了无数的蟑螂蜘蛛臭虫还有蛇,铺天盖地,有密集恐惧症的人只怕当场要吓疯,那嗡嗡嘤嘤的阵仗,简直就像是把老巢都搬到了他家里,结果这厮一声崩溃尖叫,竟至被活活吓死……
    如此种种,也实在不需要太多,有四五个案例已足够震慑人心。惊悚案件一出,整个哈尔帕一下子炸了锅,这无疑是所有人生平头一回见到这么真实的神怒惩罚,太惊悚太诡异,街头巷尾的热门话题转瞬间就全变成了这个。
    ……
    “往日公主出来逛街时,狮子脖子上的那条项链你不是也见过吗?搞了半天原来竟是卡比拉的遗物,难怪都要提醒千万不能伸手乱碰。”
    “说的是啊,听说那条项链就是亲王殿下从巴别塔亲手找回来的,那里是卡比拉的殉难地,亡魂显灵都是在叮嘱,生在风之城的风之子,请保护我的狮子……这保护狮子不就是要保护公主吗?”
    “没错,你看那狮子整天跟在公主身边,卡比拉的通灵至宝不就是时刻相随?哪能不厉害呢,我活到这岁数,真真是头一次眼见这么灵异的事,我亲眼去看啦,那家伙竟真是被活活吓死的,他一死,满屋子的虫蛇就全散了,连家里吃奶的娃娃都没给伤着半点,你们说说,这不就是专门找他去索命的吗?”
    “是呀是呀,犯了嚼舌忌、冒犯公主,难怪会死得这么惨,还有那个死在/妓/女床上的你们去看了吗?收尸的时候我可钻进去看见了,被榨干了/精。尽而亡?啧啧啧,你们见过/精/尽而亡是什么样吗?听那妓/女招供,说可不关她的事,那家伙是一射之后就怎么都停不下来了,不停的往外射,裆里的家伙儿完全就不听自己控制呀,简直就像没了把门的似的,直流了半床!”
    “啊?流了半床?别说那都已经是四十几岁的半老头子了,就是一个精壮小伙子,全榨干了能有多少存货呀?”
    “所以才会那么快的没命呢,我真看见了,腮帮都佝偻下去,脸色都是青的,简直像鬼一样!”
    “还有那个守财奴的事你们知道吗?听说他全部的家财一夜间不翼而飞,结果第二天就发现全洒在了下城贫民窟里,就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家家户户都有、铺了满地……”
    “这么轰动的事谁能不知道,整个下城贫民窟都抢疯了,我媳妇娘家二叔的儿子他舅妈听说还抢到一块金币呢,足足有这么大,羡慕死谁啊……”
    “还有那个死在酒缸里的,听说他根本就不是跌进酒缸淹死的,纯粹是喝死的,那缸里的酒据说就剩了一个底儿,根本就淹不过那么一个大活人去,一大缸烈酒都是被他喝进肚了,整个肚子涨得滚圆,像快生崽的孕妇似的。你们说,就算是再贪杯的酒鬼,谁又能喝酒把自己都喝到像孕妇了还不停嘴呢?想来这也是神威作祟,根本由不得他……”
    “是啊是啊,可见这大风神殿的威力果然不是闹着玩,太厉害了,以后那些不该说的屁话千万不能再乱嚼,要不然下一个倒霉的不定是谁呢……”
    “还用你说?出了这种事,听听这街头巷尾,还有谁敢嚼舌?要我看,那之前传的本来就都是扯淡的屁话!敢污蔑公主不能生养,这不就是找死吗?那是谁,阿丽娜的女儿,卡比拉的亲孙女,人家身上流的都是神人血脉,能是一般人比得了?哪个婆娘不能生养,都轮不着公主被人这么说呀……”
    ……
    街头热议,舆论如潮,之前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就这么在转瞬间被打灭得干干净净,别再说惦记选秀、泼污公主,震撼惨案当前,从前跟着一起风言风语过的家伙,都真心个个被吓得心惊肉跳,忙不迭的是要准备厚重祭品,跑到大风神殿战兢告罪、请求宽恕都来不及。
    看到这些,雅莱发自心底报之一声冷笑,果然啊,人性畏威不畏德,这大概就是生而为人脱不开的劣根性。给他们干多少好事,未必念恩,只怕一时念了,也能迅速的转脸就忘,还不若当头一棒给结结实实吓住了,反倒是能换来顶礼膜拜,个个俯首帖耳的不敢再造次!想一想,何其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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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哐当”一声巨响,又是一个花瓶被砸的粉碎,一夕之间局势斗转,茉莉当真要被气疯了,揪着所谓的智囊不依不饶。
    “舆论施压呢?群臣共谏呢?在哪?!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你自己出去听听,美莎,她这下都快成神了!这算怎么回事,你说啊!”
    中年奴隶弗南扎,凭心而论,他也万没想到事情突然就会变成这样,实则是真没想到雅莱这个少年领主,年纪轻轻竟然就能有这种手段。
    “看样子,我还真是低估了你这位表哥……”
    听到弗南扎的喃喃低语,茉莉更要气得发狂:“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照这样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表哥身边?”
    是啊,她如果不能尽快重回领主家门,实在麻烦,想做什么都是寸步难行。弗南扎皱眉沉吟,想了半天,也只能给她指出了最后一条路,他说:“那就直接赖上他吧。”
    茉莉一愣:“你说什么?”
    弗南扎咬牙重复:“直接赖上他!求个既成事实,让他不认也得认!”
    茉莉追问过来:“怎么赖?表哥现在根本不见我,我上哪里去逮他?”
    弗南扎满是轻蔑的看过来:“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我教?当街!拦马!他最在意什么,就用什么去说话。就说你有怀孕的秘方,可以让美莎迅速有孕,你倒看他要不要听一听。只要能换到个单独相处的机会,你还怕没有机会赖上他?你又不是没有秘药在手,到时候该怎么做,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茉莉眼睛一亮,对呀,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既成事实,不认也得认!真等美莎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表哥的女人了……之所以有这种信心,正因为,她对自己手中的那份秘药,很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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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定了主意,连续几天关注行踪,终到这一日逮住雅莱要率队出城的机会,茉莉就在那条最热闹的大街上,来了个当街拦路。
    突然一个身影从横里冲到奔马前,雅莱吃了一惊,赶紧收缰,亲卫队则即刻围上来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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