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教父》第997章五年前挖的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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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家过了个大团圆的年，孙子明终于回到了洛杉矶，已经等得心急如焚的克利夫顿·约翰逊，一听到风声就连忙去拜访，还特意带上了《指环王2》的电影拷贝。
    而孙子明呢，他觉得好笑又好气，这老头不是脑子坏掉了吧？自己跟他又不熟，还真吃定了老子喜欢好名声？这老头子真要看出了点什么蹊跷之处，想和自己谈谈私下交易，也得找个好说客，而不是玩这种单枪匹马的把戏吧？大家好歹都是大人物了，怎么能亲自出马讨价还价呢？
    两人客气一番、寒暄一阵，克利夫顿才籍口道：“明，我听说您喜欢收藏电影拷贝，所以特意给您带来了一个，希望您能喜欢。”
    这个借口不错，圈子里有实力的人，都有收藏自己喜欢的电影拷贝。即使以后科技进步了，电影胶片的颗粒感，还是远强于大屏幕幕彩电里的画面。
    伸手不打送礼人，虽然这礼物不值几个钱，但孙子明也只好笑道：“这片子我还没看过，要不您陪我欣赏欣赏？”
    “ok”，克利夫顿没有丝毫不耐烦，陪着孙子明看完这部只上映一天，就被院线临时撤下的佳作。刚看没几分钟，孙子明对照下昨天看的《杰克的怪物朋友》，心想坏了，自己公司的技术明显比对方差一截。别看两个‘咕噜’非常象，但一个逼真得简直就是真的，另一个看起来有点象是动画人物，表情和动作都生涩，而且与画面的结合度也不自然。
    “非常精彩，谢谢您的拷贝！”
    心不在蔫得看完电影，孙子明鼓了几下掌，暗示这老头可以告辞了，谁知人家低声道：“明，我想跟您私下聊几句。”
    孙子明很不想聊，可人家就这么直接，也只好无奈道：“克利夫顿先生，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我对杰佛瑞那混蛋，没你想象中那么大的影响力。我建议您，最好是跟他好好谈谈，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这种托词，克利夫顿早有预料，可他压根就死了那条心。他在好莱坞混了近五十年，什么没见过、没听过。要是没有幕后黑手，杰佛瑞那混蛋会这样？要解决问题，就得找能拿主意的人，而不是跟两个小混混扯淡。
    “明，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我们发现了太多的巧合。”
    克利夫顿知道自己没有直接证据，所以非常委婉地将彼得·杰克逊家失窃、杰佛瑞版权邮包邮戳日期等事，跟孙子明说了说，诚恳道：“明，我们都是聪明人，事实真相或许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但也不能排除那种可能，您说呢？”
    孙子明听完了，嘿嘿直乐。这老头是在暗示自己，如果事情没办法得到解决，他就会将这些事捅出去，再让记者们联想一番，给自己和公司添点堵。可要是花五年的时间，给你挖个了坑，你还能从里边跳出来，那倒真是奇迹了！
    “您这是在怀疑我？”
    克利夫顿太清楚这家伙的脾气，他可不想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却也不卑不亢道：“no，no，我这是来寻求您的帮助。”
    看到克利夫顿的克制，孙子明心里舒畅得想唱歌，当初两家抢《指环王》的时候，这老小子说话可比这难听多了。不过，胜利者要有胜利者的风度，孙子明笑容满面道：“我的朋友，你既然说到求我帮忙，那我也不介意告诉你：事实的真相，确实不是你所揣测的。”
    “当然，明的名声在好莱坞里，那是众所周知的。您既然说真相不是我想象的那样，那就肯定不是！”
    这种明褒实贬的恭维，让孙子明哭笑不得，却又对他无可奈何。不过，孙子明也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事出反常即为妖，那么多的巧合，虽然都有合理的解释，但也难免会给人太大的想象空间。
    商人嘛，只要拿到了足够的利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那就没必要沾染了。
    沉吟了一阵，孙子明还点了根烟，才斟酌好词语，谨慎道：“克利夫顿，虽然我们两家竞争过《指环王》的电影改编权，但最后你们还是让出了《霍比特人》的改编权，这事我一直记得你的人情。
    不过，我可以坦诚得告诉你，你们确实侵权了。”
    虽然放映室里没有第三个人在场，克利夫顿也并没有任何生气的意思，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连代价都准备付了，这点口舌之争根本没有多在意思。
    “嗯，我们完全认同法官大人的判决，只是杰佛瑞先生一直拒绝与我们庭外和解。明，我认为什么东西，都应该有其合理的价值，您觉得呢？”
    那就好，只要能答应交易就行，不过交易之前，孙子明得将对方倚为筹码的东西给抹掉，否则不是白花五年时间？
    “ok，我很欣赏您的坦诚，所以我也告诉您一个秘密：我接下来说的话，出了这个书房，我就不会承认。除非事情出现了，我所不不想看到的变化。”
    克利夫顿心里暗松一口气，解决麻烦的曙光总算是来了，可是孙子明接下来说的话，让他全然没有一点准备。
    “克利夫顿，实话给你说吧，‘咕噜姆’这个角色的设计版权，其实是我送给杰佛瑞的。
    当初我想拍《指环王》，所以提前作出准备，谁知没抢过你们。后来，杰佛瑞从我助手那里看到了画稿，就想用它为原型，拍一部儿童题材电影，连他的分镜头剧本，都是我帮着修改的。”
    啊？居然会有这种事？
    克利夫顿震惊地看着孙子明，要不是这家伙名声、地位都决定了，他不可能拿这种事来说谎，自己真会以为这是个职业骗子！而且是那种脸皮奇厚，脑子又坏掉了的骗子。
    一直保持着风度的克利夫顿终于失态了，这让孙子明笑容里透了更多的开心，调侃道：“你不相信？放心吧，我可以让我助手，陪你去知识产权保护局，在公证员的见证下，拆开那个版权保护邮包。”
    说完，孙子明按了下茶几上的按键，将外面的佐藤佳代叫了进来，吩咐道：“佳代，你去书房把我七年前，拍《阿甘正传》时，写的《指环王》角色说明拿过来。”
    “”，眉目通透的佳代没花时间去找，就把已经准备好了的角色说明拿过来了。
    克利夫顿匆匆翻了几下，找到‘咕噜姆’的草图，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虽然这草图很简陋，但已经能看出神韵了。再仔细看了遍所有人物的设定，克利夫顿完全死了心，事情确实太多的巧合，但事实证明那也仅仅是巧合而已。
    大家都知道，孙子明在好莱坞的剧本，绝大部分都只有角色说明和大纲，对白和场景都是由其他编剧完成的。这是因为孙子明的母语不是英语，他只能提出一个绝佳的想法，再让斯蒂芬·金那样的出色编剧，帮他写成经典台词对白，才能与观众产生共鸣。
    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大纲和几页纸的人物说明，已经证明明早对《指环王》如何拍摄有着通盘的考虑和想法，而且与彼得·杰克逊的想法非常相似。既然两个人有这么多的想法相同，一个要靠想象力虚构的角色非常相似，那又有什么不可能的呢？